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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斡尔族鄂嫩哈拉祭祖 摄影:suduer

哈拉,达斡尔族父系氏族组织的统称。“哈拉”之上冠以不同哈拉的名称,成为各哈拉的全称,如敖拉哈拉、鄂嫩哈拉、莫日登哈拉等。达斡尔族父系氏族社会的基本组织,系具有共同的父系祖先、共同的分布地域、共同的经济生活和社会文化活动的,实行民主管理的血缘集团。

进入阶级社会后,这一组织形式延续到20世纪初。自公元12世纪至17世纪,达斡尔族分布在西起石勒喀河,东至牛满河(今俄境布利亚河),北自外兴安岭,南达黑龙江的广大地域里。各哈拉以某一条河为中心,形成各自的聚居区域。晚进达斡尔族各哈拉的始祖均记载于他们的族谱中,如莫日登哈拉的始祖萨吉哈、鄂嫩哈拉的始祖额穆盖、金奇里哈拉的始祖库勒成等。

各哈拉以其祖先分布地域内的山川河谷名为本哈拉的名称。如敖拉哈拉原分布于黑龙江北岸雅克萨城东北一带山区,故取名敖拉(即山)哈拉;毕日杨哈拉分布于黑龙江左岸支流毕日杨河流域,称为毕日杨哈拉;郭布勒哈拉分布于黑龙江支流郭布勒阿彦(江湾地)地方而名;鄂嫩哈拉名来自其祖先分布的黑龙江北岸支流鄂嫩河。

达斡尔族苏都日哈拉绰日格勒家族迁居史纪念碑 摄影:suduer

各哈拉间以山脉、河流为界,但无严格的界限,远离其聚居地的广阔地域,可供各哈拉出猎。氏族制度盛行时,全氏族共同围猎,共同分享其猎产品,是传统的生产消费形式。

每个哈拉都有民主选举产生或实践中自然形成的首领——哈里达,负责组织生产生活,贯彻氏族习惯法和维持社会秩序,对外代表本哈拉进行交涉,或为哈拉间联谊活动的使者。

至20世纪初,达斡尔族有敖拉、郭布勒、鄂嫩、莫日登、鄂斯尔、阿尔丹、陶木、鄂尔特、德都勒、卜古勒、何音、金奇里、索多尔、讷迪、吴然、吴力斯、胡尔拉斯、毕日杨、沃热、苏都尔、杜拉尔等哈拉。

随着人口的增加,各哈拉均分为若干血缘关系更为亲近的分支——莫昆,取代哈拉的若干职能而成为达斡尔族社会的基层组织。自民国初年起,各哈拉或莫昆以其哈拉莫昆名称的谐音或意译,简称为单字姓氏。

如敖拉哈拉冠以汉字姓为敖、郭布勒哈拉为郭、毕日杨哈拉为杨、鄂嫩哈拉为鄂、莫日登哈拉为孟或莫等。简化的汉字姓氏有郭、鄂、敖、莫、孟、杨、沃、吴、何、金、卜、杜、乔、德、陶、安、胡、单、苏、讷、索、祁、关、赵、于、李、徐、王、陈、康、白、纪、宋、刘、田、山、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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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斡尔族敖拉哈拉多金喀列日特家族合影

自明清以来,历代统治者在达斡尔族中以哈拉为基础,建立其基层统治和管理机构。清朝初年陆续任命的数十个佐领,均为带领本哈拉族众投归清廷的哈拉首领。清康熙初年在布特哈达斡尔族地区建立的三个扎兰中,都博浅扎兰即后来的布特哈镶黄旗,以鄂嫩哈拉为主;莫日登扎兰,即后来的正黄旗以莫日登和敖拉哈拉为主;讷谟尔扎兰,即后来的正白旗,以郭布勒哈拉为主组建的。

达斡尔族的哈拉这一父系氏族组织曾具有多方面的职能。每一个哈拉都有自己的生产、生活的地域,是以山川、河谷为界。在达斡尔族父系氏族社会之初,哈拉曾是组织人们生产生活的组织。每年的春秋都要举办祭祖、祭敖包等宗教仪式;组织实施哈拉内部的祭祀、婚丧等事宜;处理哈拉内部重大事件等。随着哈拉的分化和大家庭的形成与巩固,成为生产和消费单位之后,哈拉只保留着组织集体围猎和重大聚会时组织骑射比赛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