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9日,一份相声名家杨志刚“徒弟谱”的截图在互联网上疯传。这份“徒弟谱”当中,杨志刚的大弟子邳建新居于首位。次之,则是相声演员郭德纲。在郭德纲的一栏当中,标注了“开除”二字,并且添加上了“欺师灭祖”四个字。稍后,这些内容经过某些娱乐媒体的发酵,“郭德纲被开除”、“郭德纲欺师灭祖”等内容,便形成了所谓的宣传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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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看这份名单,确实都是相声名家杨志刚的徒弟们,而且排列顺序,似乎也和拜师的早晚顺序有关。不过,这份所谓的“徒弟谱”并未有明显的出处标注。一旦网友们“吹毛求疵”,认真核实的话,就会发现,这张截图只是在某些娱乐八卦账号当中流传的,并非出自当事人杨志刚老师一方。

对于这件事情,我有一个非常谨慎的看法,愿意和大家分享。那就是,一张没有正规出处、来源的截图,就可以制造出一起近乎狗仔队一样的八卦事情,标注上“郭德纲被开除”、“郭德纲欺师灭祖”等字眼,显然是不够严肃的。如果这张“徒弟谱”是出自当事人的个人媒体账号,或者出自正规新闻媒体公布出来的新闻报道,那才是有基础性可信度的,才是具备探讨一下的价值的。面对这么一个毫无出处可言的截图,真的不宜过分八卦。

所以,我的个人看法是,严肃的媒体,尤其是正规的娱乐媒体,应该联系相声名家杨志刚,对老杨进行当面采访,“用正规的新闻镜头,去记录正规的娱乐内容”,虽然这个娱乐内容的价值,真的非常有限。严肃媒体的作用,在这种事件当中,才会得到自己的价值彰显。对于相声名家杨志刚而言,似乎应该面对正规媒体,认真回应一下,这份“徒弟谱”的真实性问题。“真实性”之外,似乎亦不必回应更多了。

相声圈,是一个很奇怪的圈子。根据已经报道出来的内容来看,这个圈子采用的是师徒制的授课模式。学生也是交学费的。但接下来,师父却可以限制学生,并且很多时候以“师徒父子”自居。从授课模式来看,他们又是和学校模式没有太多区别的。而从打工模式上来看,他们明明是员工和老板之间的关系,却又非得打上师徒父子的标签。相声圈子当中这种“师徒制”的模式,网友们的看法,也是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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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种更为奇怪的现象则是,很多说相声的老演员们,竟然也非得要在自己晚年的时候,拜一位比自己威望更高的相声演员为师。甚至于出现过,拜师的时候,老师早就故去的事情。这可能是相声圈以往的观众们无法理解的。拜师,意味着学艺啊。老师都已经故去了,还学什么艺呢?是看老师以前录制的视频吗?更或者说,在相声圈当中,拜师跟学艺并不对等,拜师,不过是限制徒弟的一种方式,同时,这种限制,也形成了相声资源的自我保护,拜师的,给资源,不拜师,或者被开除的,就不能享受相声资源?

最近几年,出现了不少的青年相声演员,仔细查看他们的相声学习经历,网友们往往会发现,这批说相声水平还行的青年相声演员们,大多是曲艺学校毕业的,是在现代的曲艺校园当中成长起来的。真正给他们相声知识的,已经不是哪个相声前辈,而是多位曲艺学校的老师。而一些已经成名的、相对成熟的相声演员,往往在自己成名之后,找一个相声前辈拜师。有网友调侃称,这跟古代草寇们拉山头、拜把子,有何区别呢?这又是不是一种相声资源进行垄断的手段呢?

因此,很多成熟的观众对于相声圈的师徒啊、拜师啊之类的,嗤之以鼻,认为这是相声圈早该丢掉的糟粕。而一些相声演出发展相对较好的公司,也开始逐渐承认自己的公司属性,逐渐承认演员和公司之间,是员工和领导之间的关系,不是什么师徒父子了。这种承认,算是一种进步。毕竟,师徒父子叫的响,徒弟生病住院没钱看,找网友们众筹就是丢人现眼的事情了。

其实,已经有很多相声名家表示,自己和学生之间,就是现代的师生关系。这种表示背后,更多的是对打破相声垄断的一种期待。师生关系,就是学本事的,不是师徒之间缔结相声资源传递关系的。反倒是现代的曲艺学校当中,真的培养出了大量的青年相声人才,在很多相声大赛当中发光发彩。

如此来看,真的没有哪个学校的学生毕业了,老师突然站出来说这个学生我开除了。学生和学校缔结了学习关系,学校又安排老师授课给学生。首先,老师无权开除学生。其次,学生毕业了,更是丧失了开除的最大前提条件。

基于这种现代的理念来看,相声圈子当中,这种动不动就是修家谱啊,就是开除谁啊的做派,不过是封建糟粕罢了。这种糟粕行为,让其局限到相声圈子内部,才是最适宜的。故意嚷嚷出来,让“被开除”的学生难堪,实则是不妥帖的。正所谓,家丑,自己个关起门来丑呗,何必恶心网友们呢。(文/马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