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印象最深的书是洛莉·戈特利布的《也许你该找个人聊聊》,这是一位心理治疗师的回忆录,讲述了发生在诊室中的故事。在小小的密闭空间里,人们展现出最真实、最脆弱的一面;也是在这里,人们获得了陪伴和倾听,也获得了宝贵的觉察、成长与改变。

在书中,我们会看到四个来访者的故事,他们是:

一个四十多岁、事业成功、自以为是,认为身边所有人都是蠢货的好莱坞制片人;

一个三十多岁、刚刚新婚就被诊断出患有绝症,时日不多的大学女教师;

一个六十九岁、离过三次婚,感觉孤独绝望,声称生活再不好转就要在七十岁生日当天自杀的老太太;

一个二十多岁、有原生家庭创伤和酗酒问题,在爱情中频频受挫的姑娘。

同时,书中还有第五个寻求帮助的人,那就是治疗师自己。她是一个单身的职场妈妈,四十多岁时遭遇失恋,几乎崩溃。于是她也给自己找了一位心理治疗师。当她切换到来访者的位置,坐到另一位心理治疗师的沙发上诉说自己内心的脆弱与悲伤,进而感受到心理治疗为何具有治愈和改变的力量。

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所遭遇的切肤之痛和生命困境,都能在这本书中得到共鸣、找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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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痛苦可以被言说

最核心,最有效的办法,始终是一条常识:你没法逃避痛苦,只能承认。

假如那不只是我碰巧遇到的一两件不幸,假如这些人生经历也包含着我刻意的或不经意的选择,我的痛苦之下,是否还有什么更接近本质的东西?

当痛苦终于被言说,人们才能获得最基本的勇气,去看、去感知、去信任。我们才有勇气从对方眼睛里看到自己在做什么,也有智慧去思考为什么做,或者,还存在哪些不同的选择。语言让我们沉静,不急着改变,而是储备时间与能源。交谈让我们接纳自己,接纳自己的痛苦,也接纳我们用来逃避痛苦的徒劳无功的尝试。等做好准备,它会转变成更积极的行为。

没有什么比从痛苦中解脱更令人向往了,也没有什么比丢开依赖更让人害怕了。

变化常常伴随着失去。无所失则不得变,正因如此,人们常常说着要去改变,却依然驻足原地。

心理治疗中一个重要步骤,就是帮助人们对自己当前的困境负责。因为只有当人们意识到自己有能力,且必须靠自己的能力去建构生活,他们才能放手去改变。然而,人们常常将自己的问题归咎于环境等外在因素。既然问题是由别人或客观因素造成的,是外界的错,那又有什么必要去改变自己呢?毕竟就算自己决心去改变,外界也还是老样子。

如果你一直都在丢西瓜捡芝麻,如果你不能意识到“完美是幸福的敌人”,那你就剥夺了让自己快乐的权利。

去做一件事,再让这件事驱使你去做另一件事,用一个良性循环来替代一个恶性循环。大多数巨大的转变都是靠我们用数百个微不足道、甚至难以察觉的一小步累积而来的。

有一个有趣的悖论:心理治疗师为了治疗来访者,需要尽量看透来访者的真实状况,这就意味着要看到他们的脆弱、他们根深蒂固的行为模式和内心挣扎。来访者当然想要寻求帮助,但他们也想让别人喜爱和欣赏自己,换句话说,他们会隐藏自己的弱点。那个迫使来访者来做心理治疗的主诉问题,通常只是某个大问题的其中一个层面,或者根本就是遮掩实际问题的烟雾弹。

在处理夫妻间的共情问题时,我常会说:“在你开口之前,先问问你自己,对方听到我这么说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痛和痛苦是有区别的。你会感觉到痛,每个人都会有感觉到痛的时候,但你不必让自己那么痛苦。感到痛不是出于你的选择,但你选择了让自己痛苦。

不要评判你的感受。留意它们。把它们当作你的地图。不要害怕真相。

我们以为罗列遗愿清单是为了避免遗憾,但事实上我们是在靠它回避死亡。愿清单越长,越是代表我们想象中自己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去完成。

第一,询问关于别人父母的事,目的不是为了和他们一起埋怨、评判或指责他们的父母。事实上,关键完全不在他们的父母身上。这类询问只是为了理解幼年经历是如何影响他们长大成人的,这样他们才能把过去从现在的生活中剥离开来,同时也脱下与年龄不再相符的心理外衣。

第二,无论最后结果是“优-”还是“差+”,大多数的父母在抚养子女上都已经尽了全力,只有极少数家长打心底里不希望孩子能过上好日子。尽管如此,大多数人还是会对自己父母做得不够的地方(或是父母的态度和脾气)心存芥蒂。对此,人们需要搞清楚如何处理这种介怀。

我们不会直接把来访者引导至问题的核心,而是推动他们自己走向目的地,因为只有靠一己之力一点一点发现的真理,才是最有力的真理,是人们会认真地去面对的真理。

优质育儿的原则是适度、共情、顺应孩子的秉性。

幸福的根源并不在于事情发展得有多顺利,而在于事情的发展是否好于预期。

我们所表现出的许多具有破坏性的行为其实都植根于感情上的空虚,这种空虚总是渴求什么来填补。

在一个家庭系统里,一旦有一个人开始作出改变,即使这种改变是健康的、积极向上的,家庭系统里的其他成员也很可能会竭尽全力想要保持现状,把系统带回稳定状态。

愤怒是大多数人最容易进入的情绪,因为它是指向外在的,愤怒地责怪别人能让你感到痛快又义正词严。但宣泄出来的情绪往往只是冰山的一角,如果你透过表层去看,就能瞥见表象下积聚着更多情绪,那些你没意识到的或是不想表达出来的情绪:恐惧、无助、嫉妒、孤独、不安。如果你能包容这些更深层的情绪,在足够长的时间里去理解它们,倾听它们的诉求,你将能更有效地管理你的愤怒,那你也就不会总是怒气冲冲的了。

心理治疗的重点就在于理解真正的自己。但要了解自己就必须先抛开对自己的固有认知——抛开那些你塑造出来限制自己的人设,这样你才不会裹足不前,才能活出真实的自己,而不是活在自己给自己描述的故事里。

所有洞察都只是心理治疗给你的安慰奖。”意思是:即使你拥有世上所有的真知灼见,但如果你在治疗之外的现实生活中不去作出改变,那再多的洞察,甚至治疗本身,都将毫无价值。

抑郁的对立面不是快乐,而是活力。

后悔大概会带来两种结果:要么把你禁锢在过去,要么成为你改变未来的动力。

只有沉默才能让人们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交谈让人们必须不停地转动脑筋,从而安全地避开自己的情绪,但沉默就像是清空脑袋里的垃圾。当你停止用言语来填补空虚,就会有一些重要东西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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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性重复”——人的潜意识会幻想:或许这一次我可以通过和一个新出现的但感觉熟悉的人接触,从而回到过去,抚平很久以前的创伤。但唯一的问题是,通过选择感觉熟悉的对象,人们百分之百会得到事与愿违的结果:旧伤口会被重新打开,人们只会变得更缺乏信心,感觉自己不值得被爱。这种因循守旧的行为解释为“我们将自己的原生家庭内化,成为我们人际关系中不断重复的主旋律”。

投射作用是指来访者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他人的身上,而投射性认同是指来访者通过诱导,将想法导入别人的内心。例如,如果一个男人在工作时对他的上司感到恼火,他回到家对妻子说,“你看上去很生气。”那么他是在投射,因为他妻子其实并没有生气。但如果是在投射性认同的情况下,那个对上司感到恼火的丈夫回到家后,会把他的怒气转移到妻子的情绪里,让她感到生气。投射性认同就像是把一只烫手的山芋扔给另一个人。

用行动来打破抑郁,建立社交关系,为每一天的生活找到目标,让自己每天早上能有动力起床。

人们其实讨厌被告知应该要做什么。虽然人们会不厌其烦地要你告诉他们该做什么,但一旦你屈从了,给出了建议,他们却不会释怀,而是感到怨恨。而且即使后续发展一切顺利,也无法避免人们心中的怨恨,因为人们最终还是希望在自己的生活中掌控话语权。这也就是为什么儿童从幼年开始就祈求父母让他们自己做决定的原因。然而等他们长大以后,却祈求剥夺他们自己做决定的自由。

每个人在某种程度上都会在内心进行这样的斗争:我要当个孩子还是大人?我要安全还是自由?人们在人生连续的变化中作出的每一个抉择都基于两个因素的考量:恐惧和爱。治疗师要做的就是努力教你如何区分这两者。

吞下一颗药片当然比担起重负去窥探自己的内心要简单和速效得多,而且我也不反对来访者用药物来让自己好过一些。说到底,不是心理治疗没有效果,而是它对如今的人们来说起效不够快,而且现在的病人都已然成了“消费者”。这里还隐含了一层不言而喻的讽刺:人们想给自己的问题找到一个快速的解决方案,但殊不知一开始导致他们情绪问题的,就是生活中太过匆忙的节奏。他们以为现在的忙碌是为了以后能有机会享受生活,但往往,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只要人们一感到孤单就会拿起一个设备来逃避这种感受。这通常发生在两件事中间的空里,比如在结束一次心理治疗的时候、等红灯的时候、在收银台等待结账的时候、坐电梯的时候。人们长期处于受干扰的状态下,似乎丧失了和别人相处的能力,也丧失了和自己相处的能力。

四个终极问题是:死亡、孤独、自由和无意义。死亡是一种本能的恐惧,我们经常压抑它,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死亡的恐惧就会逐渐增加。我们害怕的不仅是死亡本身,而是那种消亡,那种身份认同的丧失,失去年轻的、有活力的自己。我们要如何对抗这种恐惧呢?我们对死亡的认识能够帮助我们活得更充实,而且可以减少我们的焦虑。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不得不面对更多的限制。转换职业会变得更难,移居到另一个城市会变得更难,要另找一个结婚对象也会更难。年纪越大,生活就越固化,有时人们会渴望年轻时的自由。但对于孩子们来说,自己的行为被父母定下的规矩约束着,他们唯一能自由支配的就是自己的情绪。

不确定性并不代表着丧失希望,而是意味着还存在可能性。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怎能不叫人兴奋呢?我要做的是想办法最大限度地活出自己的精彩,不管有没有生病,不管有没有另一半,也不管时间如何无情地流过。

当我们面对那些无法言说的痛楚,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方法来保护自己。比如说,把自己唾弃的自我从心里剥离,再塑造一个带有自恋特质的假象,把不想要的那部分自我隐藏在假象的背后。你会对自己说:“是的,悲剧确实发生了,但我没事。没有什么能伤害我。

人们通常不会像立下新年目标那样“说干就干”,而是更倾向于通过一个连续的阶段性过程来达成改变:• 未准备阶段• 犹豫不决阶段• 准备阶段• 行动阶段• 维持阶段。

犹豫不决阶段充满了矛盾的情绪。如果说未准备阶段是否认,那么犹豫不决阶段就是抗拒。在这个阶段,当事人已经意识到了问题,也愿意讨论这个问题,而且理论上不反对采取行动,但又似乎就是无法让自己落实去做。

在这个阶段,人们会采取拖延的行为,或是通过给自己捣乱来避免面对改变,即使那将是积极的改变。因为当人们不知道改变会带来什么的时候,往往不愿意放弃现有的东西。这个阶段的痛点是改变意味着失去,而新情况又叫人不安。

最终目标当然是进入最后一个阶段:维持阶段,这也意味着当事人要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保持改变后的成果,但这并不代表不会发生倒退的现象。

一个人可以被剥夺任何东西,除了最后的自由——在既定的环境下选择自己抱持什么态度的自由。

如果你要分享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真相,那就意味着你需要面对这个真相,但同时你也将获得自由。真相能把我们从羞愧中解放出来。

人到晚年,如果我们相信自己的生活过得很有意义,那我们就会感到完满。如果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完满,即使死亡渐渐临近,我们也能比较容易去接受它。但如果对于过往我们还存有未释怀的遗憾,例如认为自己曾经做了一些失败的决定,或是错过一些重要的目标,那就会感到沮丧和无望,从而导致我们陷入绝望境地。

如果你习惯了被抛弃,如果你非常了解被别人辜负和拒绝是什么样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并不好,但至少不会有什么意外,因为你已经习以为常;但如果你踏入了自己不熟悉的情感领域——跟值得信任、既欣赏你又有趣的人在一起——反而会觉得不安,感觉迷失了方向。就像突然之间一切都是陌生的,你丧失了熟悉的心灵地标,没有了参照物,你所熟悉的那些可预见性都消失了。或许原来的世界并不完美,甚至根本就是很糟糕,但至少你知道自己最终能获得些什么——即使那是失望、混乱、孤立和自我批判。

有幸福恐惧症的人就像一口不粘锅,任何快乐都无法在他们身上停留(但痛苦却可以,还粘得颇为牢固)。经历过创伤的人很容易期待再次遇到灾难,他们不会倾向于靠近生活中出现的好事,他们会变得过度警觉,总是等着厄运来临。

有时原谅是很微妙的,就像道歉一样。你向别人道歉,究竟是为了让你自己好过一些,还是为了让对方好过一些?你是真的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抱歉,还是其实觉得自己做的事完全在理,只不过是想通过道歉安抚那个认为你应该觉得抱歉的人?

心理治疗中有一个名词叫做“强迫宽恕”。有时人们选择宽恕是为了摆脱一个创伤,他们需要通过原谅那个给他们带来伤害的人来走出创伤的阴影。可能有好心人跟他们说过,如果你不能宽恕那些罪人,你就无法放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对某些人来说,宽恕就意味着豁然解脱——你不宽宥人们的恶行,但原谅了那个伤害你的人,这样你就可以跨过这道坎,继续你的生活了。但人们常常迫于压力去原谅别人,到头来如果做不到还会认为是自己身上出了问题,认为自己不够开明,不够坚强,或缺乏慈悲之心。所以我说,你可以心怀慈悲,但选择不宽恕。有很多方式可以让生活继续,但其中并不包括伪装自己的感觉。

痛苦可以起到保护作用,持续的抑郁也可以是一种逃避。躲在痛苦砌成的屏障里可以很安全,不需要面对任何事情,也不需要和外面的世界有任何互动,这样就能避免受到新的伤害。可以用内心的批判来为自己开脱:我不需要做任何事,因为我本来就一事无成。

无条件积极关注并不意味着治疗师一定要喜欢来访者。只是说治疗师应当保持热忱,不带偏见,最重要的是,要真心相信来访者在一个充满鼓励和接纳的环境中有能力获得成长。这种治疗理念给出了一个框架,在这个框架下,即使来访者所作的选择与治疗师的意见相左,他们的“决定权”也必须受到重视和尊重。无条件的积极关注是态度,而非感觉。

当人们自欺欺人地以为还拥有大把的时间,他们只会变得懒惰。

如果来访者不是正处于危机的时刻,或是不受任何既定期望的限制,那这时的心理治疗将是最具启发性的。当我们给思绪一些空间,让它可以自由地游走,它就会把我们带到最意想不到的有趣的地方。

出现“假性康复”的现象通常是由于来访者无法承受直面困扰所带来的不安情绪,便突然转而认为自己已经摆脱困扰了。

自省和钻牛角尖是有区别的。如果我们不顾自己的感受,就像是行走在冰面上而不顾冰面下的暗涌,我们将无法得到安宁和快乐。

很多人以为来做心理治疗是要从过去发现一些什么,并把它们交代清楚,但其实治疗师工作的重点在于“当下”,要让人们意识到他们每天都在想些什么,感受到些什么。他们是不是很容易受伤?是不是觉得自己经常受到责备?他们是否回避眼神的交流?他们是否执着于看似并不严重的焦虑?我们洞见这些细节,把我们的见解与来访者分享,并鼓励他们在现实生活中进行实践。

一个人很难对别人说“不”,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寻求认同——觉得如果说了“不”字,别人就不会再爱自己了。而如果一个人很难对别人说“好”——无论是对一段亲密的感情、一个工作机会,还是一个戒酒疗程——这都是因为对自己缺乏信任。他们会想,我会不会搞砸?搞砸了会不会更糟糕?我留在原地会不会更安全一些?有时还会有另一种可能性,说“不”的时候其实是在撇清事情和自己的关系——以说“不”作为一种搪塞,反过来避免作出承诺。

著名的哀伤“五段论”: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抑郁、接受。

你要把一种情绪调到静音状态,就必须把其他情绪也调到静音状态。你想要把痛苦调成静音?那你就不得不把快乐也调成静音。

无常。当人们处于痛苦之中的时候,他们常常会以为这种痛苦将永远持续下去。但实际上我们的感觉就像天气一样风云变幻,你在当下这一秒、这个小时、这一天里感到难过,并不意味着你在十分钟之后、在当天午后,或是下个星期里还会是那个心情。你所感受到的所有情绪——焦躁不安也好,兴高采烈也好,悲痛万分也好——变幻都在瞬息间。

如果一名来访者会把治疗师的声音放在心上,将治疗师的话应用到实际情况中,那他就能逐渐脱离心理治疗了。

当我们感到脆弱的时候,我们就像是生鸡蛋——如果摔到地上,蛋壳就破了,蛋黄和蛋白四处飞溅。但如果我们的内心变得更富有弹性,那我们就会像是煮到全熟的鸡蛋——即使掉在地上受到震荡,也不会完全破裂。

生活的本质是变化,而人类的本性是抗拒变化。

年轻的时候,我们把生活看作是一种开端、一种过程和一些重要的人生抉择。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可能就是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意识到每个人的生活中都会有些无法解决的问题。而每一个“过程”都是一次人生抉择,于是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让这些过程更有意义。

抑郁到想要自杀的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认为,我从前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如果我能从当前的危机中走出来,那我的生活还是有盼头的,但要是我走不出来呢?另一类则认为,我的生活乏善可陈,人生已经没什么盼头了。

受伤是亲密关系中的附属条款。

有多少人不去尝试他们生命中真正想要的东西,就是因为如果离达成目标只差一点,会比一开始就不去尝试更令人痛苦。

对很多人来说,探索自己思想和情绪的深处就像是要走入一条暗巷——他们不想独自前往。人们来做心理治疗就是为了能有人陪他们一起走这条路,

“你得先放手去做,然后才能有所领悟。”有时候就是这样,必须放胆一试,从行动中去体验,意义才会最终显现。摒弃自我限制的思维是一件事,让自己做事不那么束手束脚又是另一回事。

◆ 结语

我们是在人与人的关系中成长的。读这本书就像在灵魂的方寸之地一寸寸探索,越往下,越是晦暗幽深,于无声处听惊雷。作者从治疗师和来访者的双重视角展现了心理治疗的过程,让我们发现:无论身份背景有多相异,人类面对的烦恼其实都相通—爱与被爱、遗憾、选择、控制、不确定、死亡。如此深刻又引人入胜的心理学书籍,值得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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