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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之前我写“小龙女”吴卓林的故事时(白天捡破烂,晚上睡桥洞,是谁毁了吴卓林的人生?),有个网友留言说了这么一句话:当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时,连同她的孩子一起不爱了。

这句话看上去有点偏激,但是放在今天要写的故事上同样适用。

同一个父亲,不同母亲生的孩子天差地别。

李连杰和利智的两个女儿读世界一流大学,参加欧洲顶级名媛舞会,牵手上流世界的青年才俊翩翩起舞。

而前妻黄秋燕的两个女儿则是在缺乏父母陪伴、教育、呵护与沟通中孤独长大。

今年33岁的大女儿李思单身不恋爱,至今没能完全走出父母婚变的阴影。有的人用一辈子治愈童年,李思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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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美国洛杉矶,李思出生了。

她的到来为这个家庭增添了温馨,也激发了父亲李连杰赚钱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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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香港知名动作片制片人罗维(成龙的干爹)联系定居美国的李连杰,希望合作拍一部讲述中国武打演员在美国的故事。

电影《龙在天涯》由李连杰、周星驰、利智主演。

李连杰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妻子黄秋燕,当时他一心想闯好莱坞,对回香港发展拿不定主意。

黄秋燕的鼓励给了他很大的信心:“孩子我来照顾,你放手去拼吧。”

那时的黄秋燕正怀着二胎,她非常信任李连杰,因为自1979年二人在北京什刹海武校相识起,几乎没有分开过。

她压根没想过丈夫会迷失在娱乐圈的花花世界里。

黄秋燕初到美国语言不通,人生地不熟,李连杰拍戏去了,她就独自在家待产、照顾李思,过着孤单的生活。

无巧不成书,李连杰在剧组邂逅了利智,这个媚到骨子里的女人令他失了魂。

电影拍摄完成后,他的心早就被利智俘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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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黄秋燕生下二女儿李苔蜜,没有丈夫陪伴,她独自承受着生育的痛苦和养育的辛苦。

1991年李思三岁,李苔蜜刚满一岁,父亲李连杰的跨洋电话打回来:

“对不起,我爱她,为了她我愿意付出一切。和你在一起我不快乐,我们离婚吧。”

短短几句话把12年的感情一笔勾销,黄秋燕挂断电话时全身都在发抖,她脑子是懵的,耳边回荡着孩子们的呼唤声,李思在喊妈妈,李苔蜜在哭。

黄秋燕抱住两个女儿,泣不成声,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李连杰要这样对自己?

李思跟着妈妈一块哭,母女连着心,妈妈伤心孩子也伤心。在偌大的别墅里,她们的心已经没了容身之所。

彼时的李连杰,正抱着利智承诺和起誓:“我一定会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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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李思和妹妹被父母送回国,安排在奶奶家生活。

李思哭着闹着说不要,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离开母亲,最后含泪点头万般不舍地说再见。

婆婆张凤兰跟黄秋燕情同母女,她知道儿子媳妇要离婚后,也哭了好几回,骂儿子也于事无补。

因为没有稳定工作和收入,黄秋燕的条件根本抢不过做大明星的李连杰,最终双方协商孩子抚养权归李连杰,洛杉矶的房子归黄秋燕。

其实按美国法律,黄秋燕拿到孩子抚养权,李连杰就要按照收入比例抚养两个孩子到成年,以及支付前妻赡养费。

可是黄秋燕不懂法律,她考虑到孩子跟着爸爸生活前途会更好,于是忍痛放弃了,每年寒暑假她就回北京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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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房子是贷款买的,每个月要还高昂的房贷,黄秋燕很快就支撑不住了,她在美国举目无亲,又不可能从事演艺工作,只能从低做起,最终因为还不上房贷,房子被银行收回,她流离失所。

最穷的日子黄秋燕居无定所,在外打工做清洁工、服务员,语言不通的她没少受歧视。

好在一位好心的华裔老太太,见她实在可怜,便将家中地下室腾出来免费给她住,这一住就是10年。

李思姐妹俩则在北京跟着奶奶生活,成长过程中几乎没有得到父爱,只能通过电视见到父亲。

因为那时候李连杰在香港拼命拍戏挣钱,为了帮生意失败的利智还债,他跟向华强夫妇预支7000万片酬。

他们的恋情公之于众,经常携手参加活动,两人的合影挂满了报纸头条。

李连杰从不吝啬在媒体面前表达对利智的爱意:“我的所有一切都是她的!”

那一年,李思读小学,她不知道父母的近况,只能偶尔接到母亲的跨洋电话,叮嘱她要听奶奶的话,帮忙照顾妹妹。

天真的李思总是盼着过年,爸爸妈妈会来看她和妹妹。殊不知,从她住进奶奶家那天起,她已经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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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的一天,李思在学校,班里的同学向她投来异样的眼神。

“你爸爸要娶别的女人了,不要你和你妈妈了。”同学在李思耳边大声嘲笑道。

“什么意思?”李思气愤地反问。

“你自己去看报纸吧!”

放学后李思回到家一顿大哭,奶奶闻声赶过来安慰她。多年来,奶奶从没正面告诉过孩子,父母的情况,眼下是瞒不住了,李思自己看到了报纸上父亲跟利智求婚的新闻。

她不愿相信,哭着找奶奶要了父亲的号码,大雪天里牵着妹妹的手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

一遍,两遍,电话始终占线,最后一通电话接通了,却没有声音。

李思彻底失望了,她流着泪放下电话,姐妹俩在大雪中相拥而泣,互相为对方擦干泪,慢慢走回家。

几个月后,李连杰回到北京见两个女儿,他想带她们到香港参加自己的婚礼。

李思倔强地摇头,冷漠拒绝了父亲的邀请。吃了闭门羹的李连杰只好独自返回香港。

1999年9月19日,李连杰和利智在美国注册结婚,回香港时,媒体拍到利智的小腹隆起,疑似好事将近。

这一年李安导演欲邀请李连杰参演《卧虎藏龙》,没想到也吃了闭门羹,李连杰以照顾妻子生产为由拒绝了这部日后斩获奥斯卡的电影。

爱与被爱的区别,在李连杰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港媒当时用“情义千金不抵胸脯四两”嘲讽他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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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的一天,李思姐妹俩迎来了生命第二个“寒冬”,奶奶张凤兰患癌去世,最疼爱她们的那个人去世了。

葬礼结束后,李连杰再一起邀请姐妹俩跟他去香港生活。

李思依旧冷漠拒绝:“我们不会跟你们一起生活。”

考虑再三,李连杰只好帮李思和李苔蜜安排到贵族寄宿制学校读书,平时就由孩子们的姑姑照顾,这样一来解决了孩子没人管的困境。

但他不会了解到,李思姐妹俩需要的不是金钱和物质。因为那时候利智刚生下大女儿,李连杰的心思都在新家庭。

在学校里,李思行事低调,沉默寡言,老师和同学们都知道她“星二代”的身份,越是这样她越不快乐,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着。

李思是在媒体上得知母亲在美国住地下室,也知道在2003年父亲和继母又生了个女儿。这一切的现实,都像无情的刀子击中她的心脏。

她恨父亲的无情,生活中跟李连杰零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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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李连杰和利智两个女儿的成长,李连杰经常在媒体上晒两个女儿,这也间接伤害了李思姐妹俩。

她每次接到李连杰的电话,就会吵起来,叛逆的她不想听见关于父亲的任何声音。

她内心无数次渴望的父爱也化作了:“如果我不是李连杰的女儿该多好。”

李连杰意识到跟女儿的膈膜已经严重影响到孩子的心理健康,他开始愧疚不安,于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2004年的一天,黄秋燕接到了李连杰的电话,这是两人离婚13年后首次破冰。

“你能帮我开导女儿吗?她们恨我。”

黄秋燕没想到离婚会对两个女儿伤害如此大,这些年她忙着在美国打拼,好不容易攒钱开了间理发店,生活上了正轨。

但她忽略了孩子的心理问题,那之后她经常打电话跟李思谈心,希望化解父女之间的怨恨。

在沟通的过程中,黄秋燕跟李连杰商量好了,由她来照顾两个女儿,安排李思和李苔蜜到美国生活。

李思到了美国后,考上大学,平日跟母亲生活,日子也渐渐过舒坦了。

黄秋燕跟她说:“你们的爸爸是个不错的人,因为他把一家人都照顾到了,你们的堂兄妹都懂得感激和尊敬你们爸爸,为什么你们不能呢,试着把爸爸当作朋友来看或许更好。”

成年后的李思,渐渐收起了对父亲的偏见,能够正常与父亲交流了。

此时的黄秋燕也已经再婚,有了新的家庭,对方是一位中餐厅老板王先生,两个人均在旧金山开店相识多年互相照应。

李思姐妹到了美国后,继父对姐妹俩视为己出,两个儿子跟李思姐妹相处愉快。家人的关爱让她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

今年李思33岁了,相貌身材极好,身边不乏爱慕对象,可惜她对恋爱说不。

“我恐惧婚姻,不想走母亲的老路。”

结语:

荧幕上的李连杰是“功夫之王”,宠妻狂魔,爱女如命的好男人。但在对待李思、李苔蜜姐妹的事情上,他和利智的做法显然不够好。

他在媒体面前大喊我的所有财产都给利智的时候,从未想过高调秀恩爱会伤害到前妻的女儿。

愿每个父母不要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留守儿童,你以为错过的是孩子的成长,其实是他们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