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从小是跟着姥姥一起长大的。父母重男轻女,姥姥实在不忍心外孙女受苦,就把方佳接到自己身边了。可以说,和姥姥一起生活的那几年,是方佳最轻松、最无忧的日子。姥姥去年那年,方佳已经十岁了。母亲没办法,只能把方佳接回家生活。这十年,方佳见父母的次数并不多,逢年过节而已。所以,父亲和母亲就像陌生人一样,方佳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深。姥姥临去世之前对方佳说,“以后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一定要勤快一点,嘴要甜一点。姥姥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已经长大了,记住,姥姥是爱你的。爸爸妈妈也爱你,只是没有姥姥爱你那么多而已。”方佳知道姥姥是安慰她的。这些年,每次父母见到方佳的时候,最多问问她学习成绩怎么样,其他的什么也没有问过。就连方佳的生活费,父母也很少给。有时姥姥实在没钱了,只能主动问母亲要。点点滴滴的苦与难,方佳通通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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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去世之后,方佳的世界里除了学习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那时方佳并没有想过通过知识改变命运,只是因为她每天都呆在学校里。如果学习成绩好的话,她能够被老师表扬,仅此而已。初中、高中方佳一直住校,所以,她对父母没有什么感情,对他们视作珍宝的弟弟也形同陌路。方佳有她自己的世界,她的世界里面,除了她自己之外,就是已经去世的姥姥了。对方佳来说,最困难的是学费。高中的学费、生活费和住宿费都不小。在他们父母的眼里和心中,只有他们的兄弟是孤独的。他们根本不愿意继续在庾信学习。这位母亲的原话是:“为什么一个女孩要读这么多书?初中毕业后你不应该再被允许阅读。你不知道你哥哥的彩礼和婚礼房将来要花多少钱。你现在怎么能拿这些冤枉的钱来支付你的学习费用呢?”每次她要付学费,宇欣都会在宿舍里哭。然而,她利用了宿舍里没有人的事实。平日里,没有人知道她的家庭是什么样的,也没有人知道她在家里的地位就像空气一样

在方佳的高考后,她找到了一个工作的地方。她对自己有信心。即使她未能通过一所大学,也可以选择两所。其他学生在高考后可以肆意玩耍,她必须为自己挣些学费。关于上大学的费用,我母亲早就说过,“没钱,一分钱都没有。”方佳收到学校通知后,联系学校相关领导,学校为她办理了助学贷款。当她带着包上火车时,她对自己说:“这个破地方,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十年后,方佳已经是一家公司的中层领导。这家公司的福利很好。除了高薪外,它还为她提供了一间单人宿舍。余欣为了上下班的方便买了一辆踏板车。接下来,余欣想攒钱支付买房的首付款。虽然公司的宿舍很好,但离公司有点远。此外,方佳并不是整天都有自己的房子。她总觉得自己在城里游荡,感觉不自在。在过去的十年里,方佳只回过一次家乡,因为她的身份证过期了。她母亲见到方佳时并不十分激动。她问方佳:“你现在一个月挣多少钱?你现在存了多少钱?你打算给我和你父亲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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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佳也像当年母亲对她说的那样,“一分没有。”母亲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我就知道,生个女儿肯定是赔钱货。”方佳的眼泪在眼眶里转着,她强忍了一下,眼才没有掉下来。如果说母亲从前对她的冷漠她刚刚淡忘了,那么母女俩之间的这一次对话,彻底让方佳对母亲死心了。以后的以后,无论方佳在外面混得好不好,都和母亲一点关系没有。得知母亲生病的时候,方佳还是哭了。父亲说母亲生病住院了,光医院的押金就要交十万。方佳二话没说就给父亲转过去十五万,“爸,你别着急,这十五万你先给我妈看病。如果不够用,你再告诉我,我还有一些积蓄。”母亲病好之后,父亲就把方佳的话转给她听。母亲这才知道,原来她看不起的女儿,现在竟然可以轻松地拿出这么多钱。母亲笑了,她不是因为女儿的能干而笑,而是为了儿子的婚房有着落了而笑。当然了,这一切方佳都不知道。

母亲开始和方佳套近乎,她甚至还向方佳忏悔自己从前对她的冷漠与绝情。方佳想,或许是因为母亲的年龄大了吧,所以才会突然良心发现。事实上,是方佳想多了,也是方佳把她的母亲想得太善良了。母女俩的关系刚刚缓和一点的时候,母亲就来到方佳的住院,让她给弟弟买房子。方佳疑惑着,难道母亲现在和自己的关系这么好,她都是为了弟弟的婚房吗?方佳不同意给弟弟买婚房,她确实也没有那么多钱。母亲听了非常不高兴,“不给你弟买房,就把你从家谱除名。”方佳想,自己的名字什么时候进过家谱吧。当着母亲的面,方佳把她拉黑了。母亲慌了,她还想解释什么,方佳已经拿着包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