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5月26日位于喜马拉雅山深处南麓腹地的吉隆沟,有一个村庄家家户户都挂起了中国的国旗,鲜艳的中国红飘满整个村子,村子里的人看着这鲜艳的中国红脸上都洋溢出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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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今天起漂泊了一百多年的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国家,他们正式加入了中国国籍,成为中国的公民。他们再也不是无家的孩子了,他们的家在中国西藏吉隆县吉隆镇的冲堆村(通称:达曼村)。这个村子里共有51户人家,将近200左右的人口(2011年的数据显示)。

但是他们在中国的西藏却拥有着将近一百多年的历史,整个村庄的人都被人称之为达曼人。但令人震惊的是他们的祖先其实并不属于中国。百年前他们是属于尼泊尔的一个民族。

清末时期亚洲局势动荡,中国与尼泊尔之间有一条1400多公里的边境线。但是在1961年10月5日之前就边境线问题,并没有明确的划分两国的边界。所以那个时候身处在中国与尼泊尔边境地区的百姓,在相互往来这一方面极少受到限制。

随着时间的发展,欧洲的战火殃及到亚洲,各国之间因为争夺资源以及土地导致战火不断。身处在尼泊尔边境的达曼人更是饱受摧残,于是他们为了逃难来到中国藏族人民生活的地方吉隆安定了下来。

从尼泊尔到达吉隆之后,达曼人从开始的自居慢慢地和当地的藏族人民混居在一起。随后战乱稳定一些达曼人依旧选择留在吉隆,但是一些达曼人依然想念着曾经的故土以及家人。

可是当他们回到尼泊尔后,反而被认为是外来人士,尼泊尔并不承认他们是自己国家的人。因此这些达曼人成为了无国籍人士。这些人因为没有国家的帮助,只能自给自足。

曾担任达曼村村长的小拉巴次仁加入中国国籍后异常开心,但是每每回想起曾经无国籍的日子,他都会眼眶湿润。那个时候他们既不是中国人,也不是尼泊尔人。只能游荡在中国边境的小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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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非常的贫苦,所有的东西都是自给自足的。生活过得与原始人相差无异。没有牧场和土地,房屋大多都是由各种石块堆砌而成,屋顶用木板或者是茅草盖着,没有窗户,房屋的结构也比较低矮。可是就这样的房子还只是一部分条件好一些的达曼人才能够居住的。

条件不好的达曼人甚至直接住在当地藏民的羊圈或者是牛圈里。那个时候他们没有国籍只能在一些藏族人民家里做活,没有地方睡就只能睡在羊圈里,有些藏民也会专门搭一些石头屋让这些达曼人居住,但是要收房租的。这就导致所赚的工钱大部分都交给房东了。

而且达曼的家庭中孩子是比较多的,拥有三个孩子就算是比较少的家庭了。一家人挤在一间小屋子里睡觉都是问题。好不容易有些活计可以做,挣点钱也就够一大家子人吃一顿的,吃过这顿饭一天之内能够再吃上第二顿,就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因为有些家庭甚至要过个两三天才能吃上另一顿。

这样的生活很像我们国家闹饥荒的时候,可是对于达曼人来说从他们迁移至中国边境到2003年之前,差不多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2011年已经30岁的占堆说:在他十二岁的时候,会在山上帮驻扎在那里的部队干活。

然后一些士兵便会给他一些衣服、鞋子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他也不舍得自己用,便将它们拿到集市上去换些钱财或者粮食来贴补家用。在做活期间有些时候并没有工钱,一天只有一碗饭,自己吃一半剩下的带回家留给妻子和孩子。

就连当时与他们打交道的藏族人都表示,达曼人的生活根本“不像是人过”。家里就一间石头房,黑漆漆的。小孩还多冬天就睡在一个被子里,家里除了烧火的地方就是几口锅,几个装水的桶乱糟糟的什么都没有。没有人管他们,他们就去老百姓家干活。

有的领了工钱第二天就不来了,在家里吃喝睡,天天喝酒甚至都有喝死的人。但是他们打铁的手艺比较好,而且还非常的便宜。我们之间的锅碗瓢盆什么的都是他们做的。

而且他们的屋里非常的脏乱,没有人愿意去他们住的地方,大多数人走到屋子附近就被熏得想吐。有饭菜他们也不舍得吃就放着一点点地吃,但是他们的房子是不易储存食物,导致食物两三天就坏了,可他们依然不舍得扔就继续吃。

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藏族人民的生活也变得富裕了起来,从而也带动了达曼人的生活变得相对好些了,可双方的生活依然是天差地别。这些达曼人面对藏族人民所享有的国家政策非常的羡慕,他们便想申请加入中国国籍,他们从内心渴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国家作为后盾。在中国生活许久的他们并不愿意回到尼泊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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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们已经适应在这里的生活,其次因为百年的传承与环境的影响,他们只有一些达曼的语言,但是并没有书面文字。而且在这里生活的达曼人95%都是用藏语表达的。包括一些生活习俗也都被藏族同化。

但是这些并不能代表他们与当地的藏族人民,相处就十分和谐,反之双方之间存在着很深的隔阂。其中最为严重的便是宗教上的问题。虽然受到藏族文化的影响达曼人吃糌粑[zānba]、穿藏服、说藏语,可是对于藏族宗教信仰却不虔诚。

而且达曼人靠着打铁为生,尤其是达曼的男人。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本领。更是诸多达曼家庭的经济来源。但是在藏族的宗教信仰中,他们将屠夫、铁匠以及天葬师等一些职业认定为“黑骨头”。

寓意为血统不纯或者是“不洁净”的人,所以有些藏族人会觉得达曼人“脏”。但是这里的“脏”是有两层意思的。一是指这些铁匠所做的工作环境脏,整天被煤灰、铁屑等之类的东西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只要他们工作的时候都会以这样的面孔示人。所以给人的感觉便是脏乱。

这第二层意思就是宗教的问题了。在藏族的宗教信仰方面,铁器与杀戮有关,而杀戮与血腥总是挂钩的。藏族的宗教信仰认为血腥是污秽之物,所以藏族人们就将铁器排斥在外。

也同样觉得铁匠是被铁器给玷污了。虽然在科学的世界里这些是被抵制的,可是这也是藏族人民经历数千年流传下来的,已经根深蒂固进他们的骨血里。随着科学的进步,藏族的宗教信仰虽然还在,但是也有一些人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觉得达曼人“脏”了。即使是这样双方之间仍然存在着一种隔阂。

双方之间的隔阂不仅仅是这一个原因,比如说外来侵入以及资源的抢夺问题,毕竟在达曼人没有到来之前藏族区域的各种资源都是藏族人民独享的。现在反而要同一个不属于自己国家的人同享,当地的藏族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1961年我国与尼泊尔正式确定了中尼的边境,同时随着时间的流逝,国际上已经不允许有任何游离于国家社会管理之外的人存在。而且达曼人也一直想加入中国,拥有和藏族人民同样的权利。于是就这个问题中尼双方决定不限制达曼人是否回尼泊尔还是留在中国。

如果选择回到尼泊尔,尼泊尔将会接纳这些在外的达曼人。如果选择留在中国,中国也会给予相应的权利以及国籍。面对这一政策达曼人异常开心,于是村里的人相互商讨了一下,只有个别家庭希望回到尼泊尔,其余人员均表示想留在中国。

2003年5月26日达曼村被划入藏族区域,正式成为中国的一份子,拥有着中国的国籍。说来也奇怪中国人虽然热情好客,可是对于外来人员总是有一丝不是自己人的感觉在里面。就如同藏族人与达曼人一样,但是达曼人成为中国的一份子之后,虽然与藏族的宗教有着一定的冲突,但是双方也并没有像曾经那般剑拔弩张了。

在达曼人加入中国之后,政府便在第一时间出巨资,为达曼人建筑房屋。县水利部也出资实施引水工程,为每家每户安装了自来水,以及免费电力。从根源上解决了达曼人居住的问题。不仅如此达曼人还享有作为中国公民所拥有的权利与政策。早在2001年自治区政府便出资为达曼建立了学校,让达曼的孩子都可以完成九年义务教育。

2011年“9.18”地震导致达曼村的房屋全都变成了危房,随后政府出资为这个小村修建房屋,在修建房屋期间,达曼人就在政府提供的救灾帐篷里住着,后来房屋修建完善后,这些居民仍然把救灾帐篷留在家中,有的妥善整理好收起来,有的用作放牧休息或者做饭的地方。村民还说:这是我们国家送的我们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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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达曼村有位名叫达多的村民,家中孩子众多,生活十分辛苦。在达曼村没有加入中国之前,他曾带着孩子前往尼泊尔去看望他的弟弟,可是没到一个月他便回到了吉隆。他表示弟弟那里环境很差,比吉隆还差。本想让孩子在那里找份生计,可是那里的条件还不如吉隆,而且十分危险。

他非常庆幸自己能够在中国境内生活,最大的愿望便是接受中国政府的管理,享有正常公民应该获得的权利。

达曼摆脱自己无国籍的身份用来百年的时间,2008年达曼人获得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二代居民身份证,拿着身份证的村民说:这些是我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同时也有越来越多的达曼人走出吉隆朝着国内的大城市发展,他们在成长在为自己的家乡、为自己的生活奋斗着。

达曼人希望自己的身后是中国这个愿望实现了,也让很多人看到了中国的强大,看到了国家的力量。国家强大百姓才能安居乐安,幸福安康。加入中国后的达曼跟着祖国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当真是此生无悔入华夏,来世还在中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