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八年六月七日,天津奥林匹克体育中心,第十九届世界杯预选赛第三轮,国足主场对阵卡塔尔。国足本场比赛首发阵容大变脸,鲁能队无一人上场,韩鹏、王栋、孙继海、杜震宇作壁上观,周海滨,吴昊连十八人名单都没有进入。

如果说吴昊因为实力和位置关系未能入选还算正常之外那么在大举进攻大旗的情况下将韩鹏,周海滨等一干攻击好手弃之不用则让人斐然。

有消息称,国足在比赛前更衣室发生内讧,许多人对此事抱怀疑态度。但在比赛中出现了一幕,韩鹏准备掷界外球,看到接应的是王霄时,韩鹏故意将球扔得很远。

一个月后,有体育记者不经意地透露了中卡之战国足内部发生群殴的消息。国内足球队员打架不用劝,找个小板凳坐下来就可以了,一般挨打的是欠揍,打人的是球霸,打死不偿命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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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冲突的原因是天津队的王霄与山东鲁能比赛时的红牌犯规,打架的双方是鲁能帮与天津帮,打架的焦点人物是王霄与周海滨,孙继海、王栋、韩鹏等球员与周海滨私交甚密,所以也参与到了这场事件中。

当场比赛,没有出场的孙继海得了一张红牌,原因是坐在替补席上的他找裁判理论。这让他得以不参加国足剩下的比赛,外界认为这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和表达对杜伊的不满。

网上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很多,其中两种主流的说法大相径庭。

说法一

王霄怎么进的杜伊的国家队?没人知道。

王霄是辽宁青年队出身,后来被戚务生带去云南红塔,同样追随戚务生到了天津泰达,最终他成为了天津队的大佬。

天津人也把王霄当成自己人,因为他娶了天津本地的姑娘,大婚当天,半支国家队捧场,其人际关系能力可见一斑。这也符合天津人与东北人的性格合集,做事要有里、有面。

王霄外号“金项链”,永远都是名牌服饰加身,金链子晃人眼。他曾经为迟嵘亮出头掐矫喆的脖子,因为纠纷掌掴周海滨。

王霄进国足后经常是被领队尉少辉点名在公共场合开唱,他也从不拘泥,有麦没麦立马就可以成为麦霸。

国足有次集训搞晚会,王霄上台唱歌《向天再借五百年》,为了向台下的领导献媚,专门改了句歌词,“我真的好想再练五百年”。

当年训练中,王霄对周海滨进行了一次比较严重的犯规,周海滨站起来后:“大哥,能不能下脚轻点,这样会废了我的。”

王霄: “怕犯规别踢足球,有本事再让裁判把我红牌罚下。”

周海滨:“罚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服你找裁判去。”

王霄:“我今天就铲你了,不服单挑,谁怕谁啊?”

双方开始推搡起来,其他队员纷纷赶过来,在推搡过程中,周海滨挨了王霄一巴掌,没等到周海滨反击,队友已经把双方拉开。

周海滨当时丢下一句话:“他如果出场就把我下了,不愿意跟这样的人一起踢球。”

孙继海、王栋、张帅、张耀坤、肖战波和韩鹏纷纷过来劝架,在随后的训练中,周海滨、孙继海、王栋等球员很少主动与王霄配合。

后来比赛中,因为王霄是在家乡比赛,不上场说不过去,所以必须上,周海滨因此未进大名单。韩鹏未出场因为对手对他太了解,张耀坤之前表现不是太好,且和王霄的位置有冲突,张帅则被王霄俱乐部队友曹阳取代。

说法二

这个说法据说来自当时国家队领队蔚少辉的跟班,在这个说法里事件起因改为了李玮锋和当时同在申花的郜林。

起先也不是周海滨被打,而是李玮锋在训练中放倒了韩鹏,韩鹏当时伤势刚刚痊愈,就嘟囔了几句,李玮锋顺势骂了回去。

距离事发地点最近的张帅赶忙上来调解,本来李玮锋和张帅、徐云龙就有矛盾,这回捅得更大,李玮锋就乱骂开。于是争端的双方就成了李玮锋、郜林和韩鹏、张帅、周海滨,在这场冲突中周海滨伤势最重。

由于周海滨倒地,王栋和杜震宇也加入战局,事后想想,杜震宇更像是去劝架的。王栋、杜震宇被王霄、郑智和曹阳拉开。

这时,使事态升级的情况出现,徐云龙从远处直接冲过来踹倒了郜林,李玮锋当场和徐云龙滚地扭打起来,李玮锋被打伤了眼睛,徐云龙被郜林拉起又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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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孙继海上来理论,没想到冲得太猛,把郑智旁边的王霄撞倒,两人发生口角。此时好像是曲波大喊“不踢了,完了,没意思”,说着就拉着身边的几个人往回走,这时训练开始才三十五分钟。

接着某海外球员提议罢赛,很快被响应,领导紧急开会。最后罚李玮锋五万元,写深刻检查,张帅、徐云龙不上场,提议罢赛的海外球员清除出国家队,一个替补门将和曹阳罚款一万元。

现在再来看对阵卡塔尔的比赛杜伊排出的首发阵容:宋振瑜/曹阳、王霄、李玮锋、孙祥/刘健、黄博文/蒿俊闵、郑智、朱挺/郜林,根据这个信息可以解答几个比较奇怪的地方。

说法一中的为了迷惑对手的说法实在勉强,在说法二中有人提到:当时是事后第一个说出完整经过的,据说还顺带添油加醋地诬告了韩鹏,“第一个骂街的是韩鹏”(这个确实是实际情况),“李玮锋是韩鹏主打,徐云龙帮忙”(使得徐云龙没有被重罚)。

管理层里有人威逼利诱黄博文等人,以上场机会作为条件,要求“指责韩鹏先骂人挑起事端”,并趁机拉拢黄博文加入自己的队伍,后者做了个顺水人情,“大义灭亲”了一把,把张帅也给卖了。

这个人是谁不得而知,但是在年底殷铁生征召国家队队员集训的时候,蔚少辉说了句很有意思的话:“也不是死气沉沉,如果黄博文想打打牌,我同意,但矫喆不行。”

由于黄博文和郜林等人的积极配合,“打架”这件事情反而变得不严重了,煽动球员罢赛的人成了“害群之马”,高层借此机会清除一大批“大头”,某海外球员和另外两名球员从此无缘国家队。至于周海滨无法上场,是因为他很微妙地身处于“打架者”和“罢赛者”之间,进退维谷。

“某海外球员和另外两名球员”是谁其实不用多说,在这次世预赛折戟之后,孙继海再没有入选过国家队,另一位再也没有入选国家队的是徐云龙,李玮锋更是三年后才再次进入国家队。

蔚少辉

两种说法的内讧双方完全不一致,在普遍认知中(说法一)这是一场山东帮和天津帮的矛盾,而在更为合理的说法二当中,山东帮和上海帮出现冲突,这样的混乱成为那年中国足球的缩影。

国奥队主教练杜伊可以指挥国家队主教练,一个球队两个教练,杜伊崇尚进攻,福拉多重视防守,两人后面吵得不可开交。

而关于蔚少辉,人们最熟悉的莫过于,在休息室里,领队蔚少辉带头喊:“福拉多~”,队员们响应:“NB!”然后蔚少辉又喊:“杜伊~”,队员们则喊:“SB!”当时随队到悉尼客场督战的足协副主席就在现场,但他对此无动于衷,默不作声。

蔚少辉何以成为国足的领队无人知晓,就像人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在法庭上公诉人对他提起十五项指控时,他仍痛哭着说:“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中国足球的事。”

人们只知道,在蔚少辉担任国足领队期间,国脚这一资格似乎已经成了是个球员就能当的臭豆腐。代表国足在正式比赛中出场价格为二十万,而获得国脚资格为十万,这是当时流传出来的标价。

那年中国足球汇聚世青赛的最黄金一代球员,却早早出局,有人说是死于内讧,也有人说是死于内讧背后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