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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月,俞漫就要结婚了。
赵钧是个很不错的男人,身边人都这样说,俞漫苦笑着,没错。
他们是相亲认识的,交往半年,双方长辈就张罗着结婚的事了。
俞漫28了,是这个小县城里的老姑娘,再不结婚,就要被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可她不喜欢赵钧,床上那事儿试了三回,她都把他推开了,觉得恶心,其实赵钧长得也不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有次她跑回家问她妈:“妈…我能不结婚吗?”
如果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不了,结婚的意义呢?只是为了长辈面子?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吗?
她妈剜了她一眼,让她趁早打消这个念头,都快举行婚礼了千万别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再说女孩子不结婚像话吗?
她眼神黯淡下来,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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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去参加高中同学的婚礼时,她遇到了一个人,一个令她心动的男人。
她空落落的心一下被填满,暖洋洋的。
整个婚礼,她的目光随着那男人移动,剑眉星宇,身姿挺拔,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侧脸像某个明星。
文文说,他是同学老公公司的老板,好像叫易轩。
看起来那么年轻?就那么厉害了?
俞漫止不住的笑意,笑起来有些憨,易轩在台上说着祝词,声音有磁性,听得她骨头都酥了。
他目光扫过来时,她脸红到了耳根子。
心跟小鹿乱撞似的,连文文都发觉了她的反常,问她:“犯花痴啦?要不要我去帮你问问联系方式?”
俞漫嗔她一眼,下一秒,赵钧一个电话碎了她的梦。
是啊,再喜欢有什么用呢?她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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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下跌落到谷底,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是童话,她这儿只有现实的残酷。
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家境,她和易轩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婚礼结束之后,赵钧来接她们,车上,赵钧让文文帮忙劝一下俞漫搬到他那儿去住,反正也快举行婚礼了。
俞漫莫名红了眼眶,想到要和一个不爱的男人共度余生,心里酸涩得很。
那晚,她去文文家住的,文文笑她是个怪物,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儿,做着做着就来感觉了呗!
不,不是这样的,俞漫心里堵得慌,她后悔了,她不想和赵钧结婚了。
文文从床上弹起来吼她:“你疯了?日子都定了,酒店订了,你现在突然说你不想结婚了,你爸妈不得气吐血啊?”
俞漫垂着头没说话,心里是不甘的…
有些遇见,一辈子也许只有那么一次,她大概率不会再和那个叫易轩的男人见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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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漫的家庭很普通,爸妈都是那种思想很保守的人,把面子看得尤为重要。
他们要求俞漫20岁之前不能谈恋爱,又要求她毕业赶紧找个人结婚,似乎这件事比去菜市场买菜还简单。
23岁,俞漫谈了第一个男朋友,是大学校友,长得白净又高。
但俞漫爸妈嫌他心比天高,家里没钱非要贷款买套房,光外债都六十多万,嫁过去受苦吗?帮他家还债吗?
所以分了,其实不光是因为这个,还有床上那点事儿,俞漫搞不懂他为什么总爱伸舌头?
每次亲热到一半,她都跑去卫生间吐,搞得男友以为她有什么大病一样的。
第二个,经济条件各方面都不错,还是因为那些事儿,俞漫总觉得很脏,很恶心。
男人夹过烟、扣过油头脚趾的手,摸在她身上就像抹了狗屎一样难受,还有那些口水,黏糊糊像蜗牛的鼻涕…
男人问她小时候是不是被谁侵 犯过?
俞漫冷着脸骂了一句他全家被侵 犯过,结果两人不欢而散。
非常糟糕的回忆,俞漫不愿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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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俞漫和赵钧如期举行了婚礼。
婚后,公婆和善,父母脸上有光,赵钧对她也很好,除了那方面不太和谐。
同吃同住半个月了,从没有真刀实枪的来过一次,赵钧比谁都憋屈,委婉问俞漫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俞漫之前也一直觉得自己有病,还特意跑去看过心理医生。
可医生说她很正常,可能就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但这话她不敢说,说了肯定得吵架。
一次两次赵钧也就忍了,继续这样下去他得疯,想了想,他又把俞漫压在身下尝试。
结果被俞漫一脚踹下床,俩人都沉默了。
屋子里没开灯,看不清俞漫什么表情,只听见她小声说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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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很愧疚,满脑子都是易轩那张菱角分明的脸,白天、黑夜、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
赵钧说:“没事,改天我们先去把结婚证拿了。”
俞漫想立马逃走,她不想拿结婚证了,如果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这辈子怎么过?
很快,机会来了。
老板和老板娘散伙了,成都总店看似庞大,实则是个烫手山芋,经理亲自下店来问,谁愿意跟她去成都发展?
店里老人个个缩头缩脑,都在小县城懒散惯了,且都有家庭,每个月拿着稳定的工资悠哉悠哉,小日子别提多美了。
店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谁愿意去那儿吃苦受累呐?
俞漫举手示意:“经理,我愿意去。”
可是,她还在新婚燕尔啊?不备孕吗?她老公会同意吗?大家都带着这样疑惑的目光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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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经理斟酌一番之后,淡定问她:“你确定你想好了?”
是的,想好了,她无比确定。
回家后,她把这事跟赵钧说了,赵钧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他不同意。
“俞漫,我们才结婚多久?我爸妈还等着抱孙子呢?店里那么多人为什么指派你去成都守店?实在不行的话,你辞职别干了吧,我的工资又不是养不起你。”
养?她不需要,她想换个活法,坚持说要去成都。
赵钧发了火,问她还要不要过日子?如果过,那就不准去,踏踏实实在家待着,改天去把结婚证拿了。
如果不过,就把彩礼还了,并赔偿他家一切经济损失,反正俩人还没拿证,一拍两散就成,怕只怕到时候俞漫父母脸上无光。
他态度强硬,自以为拿捏住了俞漫的七寸,只是谁也没想到,一向乖巧的俞漫第二天收拾东西就走了。
从这儿到成都,走高速三个多小时,其实也不算太远,过日子的方式,不止守在家里这一条,凭什么要她作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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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到成都安营扎寨,文文电话就过来了,把她连讽带夸一顿:“行啊你,翅膀硬了?知不知道你前脚一走,你公婆就去你家闹啊?”
当然知道,这是必然的,她爸妈给她打了四十多通电话,她故意没接,消息没回,只想一个人静静。
赵钧也不过嘴巴厉害罢了,他三十岁的人了,再费时费力找个女人结婚真有那么容易吗?
俞漫抛开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埋头策划新方案,和店里的姑娘们打成一片,每个人都在为摇摇欲坠的店,而使出浑身解数。
前后不过半个月,赵钧便亲自跑来成都跟她求和,说他不该那么偏激,以后一定尊重俞漫的想法。
毕竟是办过婚礼,当着那么多人面娶进门的老婆,哪能赌气说不过就不过了?
何况赵钧至今为止,还没尝过俞漫的身子,他哪里甘心?
那晚他在俞漫那儿住下了,知道俞漫有洁癖,他把自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的,到了床上,准备好好缠绵一番。
俞漫推开他,别,她大姨妈来了。
一盆凉水泼下来,赵钧心都凉了半截,第二天就回去了,说工作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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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俞漫姨妈期一过,他又来了,算准了时间过来,这回俞漫躲不过了。
折腾半宿,俞漫始终过不了心里那关,关键赵钧一碰她,她就喊疼,两眼汪汪一点不肯配合,搞得赵钧败下阵来,气得牙痒痒。
“俞漫,你到底几个意思?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后半句赵钧没说出来,因为他知道俞漫还是个处 女,有野男人不现实,毕竟男人都是为性而生。
他只好又耐着性子哄:“是女人都要突破这一关的,我总不能娶个老婆放在家里当花瓶摆设吧?你忍忍就不疼了,行不行?”
俞漫始终沉默,裹紧被子缩在角落,眼神空洞。直到赵钧气呼呼走了,她才缓过神来。
经过两个月的努力,店内业绩慢慢回升,客人到店率也越来越高,姑娘们看到希望的曙光,工作起来自然更加卖力。
俞漫身为店长,被老板娘亲自夸奖,允诺她们一天假期,当晚,大伙聚在一起喝得飘飘然,住进了五星级酒店。
这是老板娘给的福利,不住白不住。
俞漫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再次见到易轩。
她落单了,姑娘们都上楼了,她才进电梯,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走进来一个男人,是易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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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漫只偷偷看了两眼,不可思议,欣喜若狂,心怦怦直跳。
他好像也喝飘了,但从头到尾没瞧过俞漫一眼。
电梯内就他们两个人,短短十几秒,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易轩出电梯那一刻,俞漫分明想抓住些什么,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
他没站稳,单膝跪在地上,俞漫心跳漏了一拍,手上动作似乎比脑子快,迅速按住电梯键走了出去。
她鼓起勇气拍了拍易轩的肩,问有没有事?
易轩没回答,伸手拽住了她的手重新站起来,声音低沉:“我房间在那儿。”
他指着走廊尽头,一只手顺势搭上俞漫的肩,这明显是让她扶过去的意思。
俞漫吸了口气,脸红红的,好吧…
上次只是远远一瞧,如今近距离接触,俞漫心神荡漾,他身上一股热气,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心里的欲望像野兽一样疯狂,想冲出来把他扑倒,想紧紧抱住他,想尝一尝他嘴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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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年来,她第一次有了这么强烈的欲望,哪怕她已经结了婚,有了一个名义上的“老公”。
她把易轩扶到大床旁,随着惯性一起倒了下去,压在易轩结实的胸膛之上,心头微颤。
日思夜想的脸近在咫尺,她多想吻下去啊,却撑着床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这样是不对的。
她弹起身子,想到了很多,想起爸妈两鬓微白,想起她和赵钧的那场婚礼,想起她已为人妻。
罪恶感油然而生,她转身要走,易轩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水…”
她又不舍了,留下来给易轩喂了水,拿热毛巾给他擦了脸,松了他脖子上的黑色领带。
本是一番好意,怕他被勒着不舒服,没想到易轩睁开眼睛抓住她的手,问:“你想干什么?”
她…她能干什么?她只是…只是…
“唔…”没机会解释了,易轩已经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嘴唇覆了上去。
俞漫顿时傻了,他的吻带着一股酒气,热乎软和的。
她被吻得天旋地转.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