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米粒妈
写稿累了，米粒妈就想看会儿综艺放松放松，摆好吃的喝的，敷上面膜，舒服的躺在沙发里。
本来是导演和评论员掐架的轻松娱乐，我竟然把它看成教育片了，开始思考对家长的教育意义。
我也是没想到啊，看个综艺，竟然又有了写篇稿子的冲动。趁着热乎劲赶紧码字，我真是个敬业的码字人，快来夸夸我。
猜出来我看的是什么综艺了吧？咱们今天不聊综艺，就说孩子！
孩子被打，不道歉会导致低自尊？
米粒说的教育片，其实是个十几分钟的短片《借光》。因为孩子在学校被打，中年夫妻来到打人的孩子家里，想讨个公道。
他们的诉求也很简单，就想要一个道歉仪式。
孩子是在学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被打，所以希望打人的孩子能在全班面前给孩子道歉，要一个郑重的道歉仪式。
但他们的诉求并没有得到打人孩子爷爷的认可。
爷爷觉得孩子打架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情，理应让孩子们解决，家长不用跟着掺和。
妈妈非常强硬的说，没有道歉仪式，会影响孩子长大后的自尊心，道歉仪式对孩子非常重要。
孩子犯错，赔礼道歉是应该的。
通过所谓的道歉仪式，让受伤害的孩子得到安慰，让犯错的孩子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本该是两全其美的一件事。
理想很丰满，现实往往很骨感，有时候道歉并不能起到预想的作用。
米粒班有个小霸王，从一年级就经常打人，调皮捣蛋扰乱课堂秩序，还一度被老师安排在讲台旁边的雅座儿上。
不过，就算在老师眼皮底下，他还是天天惹祸，稍有不慎就有人遭殃，班级群里也经常有家长呼叫“XXX家长，联系我一下”。
每次这个同学打了人，老师会要求他在全班同学面前赔礼道歉，这样的道歉仪式几乎每天都有。
好在没出过什么大乱子，时间久了，大家也习惯了这个“问题户”的存在。
班里有个坐第一排的男生，跟小霸王的雅座儿离得很近，经常被小霸王欺负。
刚开始他会告诉老师告诉家长，后来也很少说了。妈妈看到他手上的淤青，问同学问老师才知道他被打了。
再到后来，这个男生开始跟妈妈“吹牛”，“XXX打我，我踢了他一脚”，“XXX想抢我的书，我把书甩在他脸上了”。
妈妈听到孩子还手之后很开心，表扬孩子就应该这样反抗，可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辗转问老师问同学问家长，才发现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儿。
孩子还是会被小霸王打，因为个子小他不敢还手，回家跟妈妈吹嘘说他打回去了，是不想让妈妈担心，也不想又是找老师又是找家长的“讨公道”。
挨个打，疼一下就过去了，大张旗鼓找老师找家长，接受道歉，这样的折腾让他觉得更受伤。
孩子的自尊在哪里？
我举米粒同学的例子，不是说道歉没用，不该道歉。道歉，本该是让犯错的人认识到错误，让受伤害的人得到弥补。
可如果道歉成了形式，犯错的人没意识到错误，道完歉还是我行我素，被伤害的人还要承受二次伤害，这样的道歉，就真的只剩个仪式了。
就像米粒班里的小霸王，道歉仪式对他来说，不过是犯错后的惩罚之一，他早就轻车熟路了。被他打过的男孩，也早看透了这一切。
对被打的孩子来说，他想要的未必是家长执着的道歉仪式，他可能更希望得到理解：理解他被欺负时的无助，体谅他没有还手的无奈。
那个好面子吹牛的小男孩，是很多小男孩的缩影，他们不想成为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对象。
就像输了球的米粒，不想让我把他输球的消息公布于众，这也是男孩的小小自尊。
米粒妈在《小学生被同学家长冲进教室打耳光：3年才还回去的耳光，到底是谁的执念？》里写过“问题”男孩蔡汉伟的故事。
蔡汉伟是台湾作家吴晓乐在做家教期间遇到的学生。蔡汉伟的妈妈非常重视孩子的教育。
蔡汉伟成为问题男孩，源于他在学校的一次意外受伤。
跟同学玩的时候，他不小心碰到头，有点头晕恶心，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但没什么大碍。
妈妈觉得这是一次很严重的事故。她直接带蔡汉伟冲进教室，把跟他一起玩过的同学叫出来站在操场上，挨个打电话通知他们的家长。
操场上的妈妈，激动地指责老师没看好学生，指责家长没教好孩子。
妈妈的这一通操作，在她看来是替儿子讨回公道，在蔡汉伟看来，却是毁灭的开始。
类似的事情在中学也发生过一次，蔡汉伟成了学校的名人，没有人敢跟他一起玩，他彻底被孤立。
他说，我父母是毁掉孩子的天才，他们生了我，再想尽办法毁掉我。
蔡汉伟的自尊，是在哪个环节被伤害的呢？是妈妈一次又一次的讨公道，是自己被迫成为学校的“名人”。
蔡汉伟妈妈的做法确实有些极端，但她的初衷，跟要求道歉仪式的父母是一样的。
他们都想给被欺负的孩子讨个说法，不希望这些伤害给孩子留下阴影，影响孩子的自尊。
只是，伤害孩子自尊的行为，远不止被伤害那一次，还可能有后续的讨公道，甚至道歉本身。
教孩子不能教条，要遵从本心
孩子被打，家长是又心疼又生气。心疼孩子受委屈，气孩子不懂还手，没有保护好自己。
对父母来说，只有孩子打回去了，才算是个结局。所以，米粒班的小男孩，会夸张地跟父母描述自己的英雄事迹，说自己打了小霸王。
短片的后半部分，面对一直兴师问罪的中年夫妻，爷爷问了个问题，我孙子为什么要打你儿子？
妈妈支支吾吾说不下去了。原来是学校每周要换一次座位，被打的孩子因为不想离开挨着窗户的座位，所以拒绝换座。
按照规则本该换到窗边的孩子，才对他大打出手。
按照妈妈的理论，动手打人就是不对，这也是他们明知道前因后果，依然要道歉仪式的依据。
在孩子发生争执时，很多家长也会像短片里的妈妈一样，不管前因后果，谁先动手谁就是不对。
可是啊，孩子真的能做到，不管别人如何挑衅，都能保持冷静不动手吗？
短片里的父亲，在跟爷爷谈起法律条款时头头是道，是个成熟稳重的事业型男人。
可这个成熟的男性，在跟爷爷谈判未果后，一拳打在爷爷脸上，把爷爷的嘴角打出了血。
不管怎样打人就是不对，话说的很在理。可成年人一言不合都动手打人，又怎么能要求年幼的孩子格外冷静呢？
米粒妈是觉得啊，作为父母，我们应该让孩子意识到，动手或许是解决的问题方式之一，但不是唯一。
我曾经问过米粒，”如果你被XXX打了，你会怎么办？“
米粒有点漫不经心地说，“上次他抢我书，我踢了他一脚，他就跑了”。
看到我真诚又担忧的眼神，他也认真了，”如果他真的打我，我会打回去。我虽然力气不如他大，但我速度快，打完我就跑。“
米粒妈追问了一句，“那你希望他在全班面前向你道歉吗？”
米粒又表现出看破一切的样子说，“他道歉根本就不诚心。而且道歉也不管用，他天天道歉还是天天打人。”
我也是没想到，米粒真跟小霸王打了一架，还是“英雄救美”《听说儿子在学校打架，我第一反应是……》！
这件事情的出发点，应该是遵从孩子的内心，而不是家长咽不下这口气。
最后，米粒妈想说，道歉不应该仅仅执着于仪式。
道歉应该是真心诚意的，犯错的孩子真正意识到错误，发自内心地说对不起。被伤害的孩子，可以说“没关系”，也可以听从自己的内心选择不原谅。
这才是真正的道歉，也是孩子需要的道歉。
作者简介：@米粒妈爱分享（欢迎关注哦），美国海归，海淀家长，当当新书总榜第一名《影响孩子一生的亲子英文书》作者。专注于0-5岁宝贝的科学养育、学习启蒙，以及全世界的新奇好物推荐，欢迎关注！（5-12岁宝妈请关注：@米粒妈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