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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也MINI专辑《朝圣者 The Dreamer》,从封面设计开始就已然显现出不同。偶像属性的新生代歌手,他们的专辑封面通常是热烈的,张扬的。而这里,是暗沉的色调,以及,内敛的情绪。封面里非常清晰地展示出刘也的舞蹈属性,但却也不是我们所熟悉的那类劲舞,艺术和深邃,才是你能立刻感受到的重点。

由此类种种可以推断出,此番刘也作品选择了突破常规。

这点在音乐层面的直观体现即是,专辑以《也性》作为INTRO。按照常理,一张收录5首正式歌曲的MINI专辑其实没有必要专门设置一首纯音乐作品来作为开场曲目,此处的这般设计必然有其深意。

《也性》值得仔细品味,它可以视作是在为整张作品进行概念架构,从中我们可以听出门道。“也性”是专属于刘也的个性,关键词是颠覆。浓烈的工业氛围,弥漫的科幻气息,逼真的异域景象,这分明是在呼应着废土破败,创建新世界的感觉。也就是说,刘也绝对不会盲目贴靠既定套路,他意图创造出完全不同的音乐体验。从这一刻起,作为听者的我们可以清空脑中各样流行歌曲的刻板印象,试着来领略全新的音乐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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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我们认知里的抒情歌曲,在这里就有了不一样的呈示形式。由刘也原创词曲的《灯牌》,倾情送给歌迷“椰汁”们。它有着各位所熟悉的温情,以Piano Ballad的范式进行着亲密讲述。但同时,它确实相当特别,5分20秒的时长,这完全突破了流行歌曲的体量。这说明,《灯牌》在充分表达对于歌迷的感谢的基础之上,还诉求着探试。具体是探试抒情歌曲的样态,本质上《灯牌》有着绵长的叙事线条,它已经不是单纯在表情达意,更多是在制造仪式感,让他与他们之间的情感关系充分严肃化,甚至是神圣化。同时也是在营造沉浸感,超长时长会带来彻底的沉浸,这其中交织着过往的回忆点滴,由点成线,再由线成面,最终汇聚成完整的图景。简单讲,《灯牌》如闪回般让所有过往片段联结成画面。

无论是从情感角度还是从音乐角度来评判,歌曲《灯牌》都可谓优质。要是来到整体MINI专辑,我觉得最成功的地方在于,将刘也的“也性”发挥到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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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需要再次提及特殊之处,通过张扬手法来彰显个性是最容易想到的思路。但在《朝圣者The Dreamer》中,刘也的“也性”是非张扬化的,他选择的是深度。深度的重要体现即是文本意象,诸如《煤气灯》和《戈多的微笑》两首歌曲,均是拥有鲜明的思想根基。《煤气灯》借助心理学中的“煤气灯”效应作为表达支点,来讨论关系中的自我怀疑状态,以及,人生中的至暗时刻。《戈多的微笑》就更为清楚,灵感自然是来自著名的《等待戈多》,歌曲开场更是直接采样了剧目中两位主角的对话。借由此,歌曲内里表达出“爱是戈多的微笑,答案无人知晓”的要义。

歌曲所涉及到主题或许如常,但表达出的方式则是有独到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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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应的,歌曲《煤气灯》和《戈多的微笑》同样会带来非凡的听感,前者里有Hard Trap的撕裂感跟暗沉感,形象模拟出内心的矛盾和挣扎。后者则是在清新R&B跟深沉弦乐的融叠中形成了富有张力的戏剧感。由这两首歌曲总结出的“也性”的特点:内容讲求深意,形式追求新意。这就直接决定了作品的分量。它们不会出现类似刻意制造入耳度却最终反而“听后即忘”的问题,在这样的歌曲里存在真正意义上直抵内心的触动,和,耐久不散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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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讲究的是,除在音乐方面的极尽思考,在舞蹈方面,刘也的优长有同步发挥。极力推荐各位观赏《煤气灯》的舞蹈版视频。在其中,你会明白什么叫做利用形体诠释音乐,简单用“唱跳”来定义是一种低估,我看到的是刘也在通过肢体“描声”,舞蹈在表现的,一方面是对于音乐的实时反馈,另一方面是对于内容的生动叙事。通常,我们见到更多的是前者,那是对于舞者最基本的素养要求。而后者则是跃越式的拔升,不仅是能力的加强,更有意识超前,跟格局的拓展。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说,这个阶段的刘也已然让我们见识到各方面的拔群表现。“也性”绝对不是一个单薄的标签,它表明着刘也音乐中丰富的可能性。至少,听赏MINI专辑《朝圣者 The Dreamer》不会出现“不过如此”的乏味感,我认为这张作品区别于流水线上的标准化产品,在专业团队的支持下,它尽最大可能做到了差异化。

正如歌曲《在黑暗中舞》,虽为情歌但创作想法有所不同,由担任专辑A&R企划制作统筹的流水纪老师作词,歌词文本可谓是为刘也量身定制。结合其出色的舞者身份,将感情互动关系至于舞蹈的语境中,“在黑暗中舞/像疯子坠落/太执迷不悟/灰飞烟灭当成救赎”,“黑暗中舞者的悲哀/有些爱注定像灰尘”,诸如此类歌词精准真切地阐释出深渊般爱情关系中的痛和伤。如此立意的好处在于,可以借抒情实现更为深远的表意,也就是说,《在黑暗中舞》当然是在讲述爱情故事,不过同样可以是在讲述生活故事:每个人在人生中总会遭遇黑暗,学会“在黑暗中舞”是度过艰难时刻的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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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现实,或许就是MINI专辑《朝圣者 The Dreamer》的内核,“也性”是直面世界的赤诚跟勇气。由此可以说,整张作品的真正魅力在于与现实积极的交互,而不是脱离现实的娱乐跟浮夸。专辑同名曲《朝圣者The Dreamer》的编曲有着充足电影感,听觉效果拉满。但这不是空洞的阵仗,从“困兽犹斗/谁敢后退”这样的歌词中你应该可以领会到,整首歌曲本质上在塑造一场基于“丛林法则”的生存大戏,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而奋斗。在这里,“也性”等同于“野性”,刘也时刻保持着战斗姿态。这点实质上从他的演唱状态中就可以明显感受到,歌曲《朝圣者The Dreamer》中,他的人声是张力十足的,无论是演唱还是说唱,都施展出充足韧性,将力量与控制融合到最佳。

单纯从歌手的角度来考量,这首歌曲里他的表现力可以得满分。其实,综合整张作品,他在演唱维度都是可圈可点。“也性”的彰显有扎实能力作为支撑。

MINI专辑《朝圣者 The Dreamer》不是一张短视的作品,它向我们展示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刘也所能企及的高度。诉求艺术跟深度,并且能够呼应现实,“也性”即是音乐性和人文性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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