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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70年代的冷战时期,英国最高情报组织里潜伏着俄国情报局派来的双面间谍,根据秘密情报指出,内贼就是组织四位高层「锅匠」、「裁缝」、「士兵」、「乞丐」其中之一。

为了揪出谁是奸细,组织找来退休情报员乔治(加里·奥德曼 饰)协助调查,于是一场谍对谍风暴,就在足智多谋、各怀鬼胎的情报员之间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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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要介绍的是改编自英国间谍小说家约翰·勒卡雷的作品,获2012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最佳改编剧本、最佳原创电影配乐3项提名的《锅匠,裁缝,士兵,间谍》。

由于原著约翰·勒卡雷曾从事间谍工作,在调性上《锅匠,裁缝,士兵,间谍》非常的真实。整部片不仅没有《特工绍特》般的动作场面,更连子弹都只是昙花一现。

相反地,在强大卡司阵容的加持下,《锅匠,裁缝,士兵,间谍》中的每个演员相当细腻的诠释每个角色的特质是科林·费斯(裁缝)的优雅,是托比·琼斯(锅匠)的狭隘,又或是加里·奥德曼的沉稳。藉由这些或迷人或讨厌的人格特质,让每个角色都在观众的心里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

在给出第一印象,让观众产生基本推论之后,《锅匠,裁缝,士兵,间谍》穿插回忆和查案的叙事手法让整个故事的氛围更是谍影重重,导演也贴心地用乔治换眼镜前后把回忆和现在作出区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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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用工作相处的回忆凸显出每个角色争功、附和、内敛、洒脱的工作态度之外,还穿插地加入了一段舞会的回忆。

随着舞会从同事间和乐融融的气氛逐渐变调,查案的故事线也依序丢出对四位高层不利的种种证据:刻意拖延任务,握有不该得知的情报,又或和敌营交涉。他们的动机到底是自私、爱国还是通敌?

在推理之外,电影也有着两条相对的动作线,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和汤姆·哈迪。虽然说是动作线,但《锅匠,裁缝,士兵,间谍》其实更像是在营造特工那种生死交关的窒息气氛。

是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动辄被冠上叛国帽子的秘密行动,是汤姆·哈迪身陷敌营又被自己人出卖得无助。除此之外还有马克·斯特朗身陷苏联囹圄的绝望和片头匈牙利服务生的斗大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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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是两大阵营表面和平却私下较劲的时代,这些看似平静但凶险程度不下枪林弹雨的情节,其实就是最精准的二战写照。

而在找出凶手的同时,其实全片非常隐晦地在讨论「爱」、「忠诚」、「自利」的概念。片中用科林·费斯、马克·斯特朗和本尼迪克特的小动作隐晦的传达不被当时社会认可(可能还是被现今社会隐性歧视)的同志情来强化「爱」的概念,正因为不被认可,这样的爱才更深刻和真心。

但真心的下场是什么?是被掐住把柄,是露出马脚。相反地,由托比·琼斯饰演的「自利」鬼,只要能为国家带来贡献,只要「忠诚」,无论人格上有再多缺陷,依然能平步青云。

和其他角色的立体对比,加里·奥德曼饰演的退休特工其实乍看之下相当平凡。但永远内敛的一号表情和偶尔突破心防的强烈情绪却是让这个角色无比立体,他「爱」他的老婆,却被发妻背叛;他对国家「忠诚」,却被上司怀疑;他掏心掏肺地争取潦倒时的俄国情报首脑「卡拉」投诚,却被反过来当作弱点利用。

在锋芒的招忌和堕落的诱惑下,这个一代神探悠然地在湖边和一众老人游泳。当他回归解决体制内的崩坏,不只是一种超然和对人性腐败的反讽,难得的情绪抒发也细腻的诠释了这位神探作为王牌情报员持恒如一的心理素质,更默默的在这个角色冷酷的专业加上了一丝人性。

虽然《锅匠,裁缝,士兵,间谍》相对的平静和缓慢,但却透过精湛的演技,老电影暗沉的色调和暗潮汹涌的细节勾勒出冷战下令人窒息的大时代氛围。

在剧情上说故事的手法也颠覆直觉性的叙事,而是非常细腻的将线索埋在性格和画面中,用不同的观点看这部非一般的《锅匠,裁缝,士兵,间谍》,并细细品味其中的细节,会是截然不同的间谍片观影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