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城:初冬再探十字街,城关考略旧街巷

城关旧街巷,已知最早记载见于明代嘉靖年间官修《南畿志》,记有二街五巷。万历《庐州府志》记仅五巷、无街,同时期的《舒城县志》(下称“万历志”)则未见记载。清代康熙《庐州府志》原书难寻,但从嘉庆志转引内容来看,与万历志相差无几;巧合的是,清代初期的三部县志同时缺失了“城池”部分。

相较完整的是嘉庆与光绪两朝的府县志,其中两部《庐州府志》均记有四街十二巷,嘉庆《舒城县志》(下称“嘉庆志”)则增至五街十五巷(大街二,四门俱有小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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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街旧貌(来源 | 资料图片)

光绪《续修舒城县志》(下称“光绪志”)值得着重介绍,除了数量上达到七街二十四巷,还对每条街巷的地理位置进行了描述,这是前所未有的,对于后世的舆地考证和地名工作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价值。

《南畿志》相关记载(来源 | 资料图片)

“南门大街,在南门内外”(光绪志)。清代嘉庆年间,与西门大街系城内两条“大街”。如《初探》所言,旧时的南门大街应包括码头,即南门(关)外大街。

民国时期,“码头大街”一名开始出现 ,且收录于正式出版物,如1943年《上海暨全国工商行名录》。当时的 码头大街,更像一座城郊新兴的“卫星城”,水运带来的繁荣商贸,不断延伸的街衢衖巷 ,在其四周还设有数座闸门,保卫着街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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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码头大街(摄影 | 杨清泉)

“古楼大街,在县治中,即十字街”(光绪志)。《初探》提出, “古楼大街”一名首见于清代光绪《续修舒城县志》 ,而早在明代嘉靖《南畿志》的“二街”中便有一曰“皷楼”,“皷”古同“鼓”,即鼓楼街

据王章《重修公署记》,洪武三年(1369),知县员义在“距(县)署东数十武中衢 ”建造一座谯楼,“重檐翚飞,钟鼓严肃”,乃鼓楼之始 。至于嘉靖年间所筑的“谯楼”,二者位置规模相当,可能系重建或修缮工程。

明代万历年间,舒城谯楼(来源 | 资料图片)

凤凰桥街,在古楼大街北”(光绪志)。明代万历志附录的《舒城县治之图》显示,丁字街口南侧曾设有牌楼一座。清代嘉庆年间,此街称为“北门街”。

在短暂经历“凤凰桥街”一名不久,逐渐并入古楼大街。民国时期,市民言谈亦有“北门街”或“北门大街”之说。

2018年,鼓楼街北段(摄影 | 束文杰)

丁字街,在北门内 ”(光绪志)。丁字街,东西连接永安(西北门)、熙春(大东门)二门,中段向北通往拱辰门(北门),向南以凤凰三桥与中心城区进行联系,从城防角度而言,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

民国十一年(1922)八月,大刀会数千人围城数日,大东门封闭;十五年(1926),为避大刀会攻城,遂将城门堵废。因此街形似磨担,后又得名“磨担街”,约在今玉带河路附近,这里也是人们常说的“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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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玉带河(摄影 | 束文杰)

云路街,在古楼大街西 ”(光绪志)。越来越多的信息表明,今日的“云露街”与旧时云路街应毫无关系。如其得名“平步青云”,兴修云路街也是文庙建设工程的重要内容,二者关系是密不可分的。

城关现在的云露街(来源 | 徐启海)

1931年《安徽建设月刊》刊发的《舒城县最近三个月建设计划》一文中,称此街为“文庙街”。至于是否正式更名,有待考证。

清代光绪年间,舒城县学宫图(来源 | 资料图片)

三里街,在南关外,龙津桥南” (光绪志)。在安合公路通车前,漫漫历史长河里,三里街和樊家大巷曾是古驿道上的重要节点

南溪缓缓流淌,走过龙津古桥,虽然稍逊河北码头,但也享受着航运“红利”,还吸引了学堂祠宇的进驻建设。

2018年,三里街(摄影 | 束文杰)

西门大街,在西关内 ”;“ 祝谢巷,在南关内,大街西 ”(光绪志)。

西门大街,又称西大街 。之所以将西门大街和祝谢巷摆在一起,原因二者有着微妙的关系。从清代光绪志的描述来看,似乎更像是今天的“XX东路”和“XX西路”,但是没有明显的划分。1948年《舒城县城关镇平面简图》显示,祝谢巷自南门口向西,至天主堂东侧拐了弯,进入西大街上。

但是在诸多文献之中,二者则是“又称”的关系,比如舒城大戏院,有称在西大街李家祠堂旧址,还有称在祝谢巷旧县卫生院,实际上是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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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地图上的西大街与祝谢巷(来源 | 资料图片)

祝谢巷,清代嘉庆年间曾称“竹丝巷” 。笔者原以为得名于祝、谢二家,“竹丝”系方言谐音,直到翻阅《舒城地名故事》,上刊《祝氏家谱》里的一段故事,解释了曾经的疑惑。明末,张献忠攻打舒城时,他的幼年恩师按照当年之约,让巷内居民插上竹丝,方才逃过一劫。先生姓祝,小巷得名“祝谢巷”,而祝家不久后则搬往春秋山麓。

故事情节与合肥“赵千户巷”(今群艺巷)传说略为相似,无非更换了主角和信物,无不反映出江淮人民对张献忠起义军大肆杀戮的恐惧和痛恨。

西大街(来源 | 资料图片)

甘蔗巷,在南关内,大街东 ”(光绪志)。关于甘蔗巷的由来,不知何时,本地流传着“清光绪二十三年(1897)有人在此巷口卖甘蔗”的说法。事实上,明代嘉靖《南畿志》已有了“甘蔗巷”的记录(城内五巷之一),按其刊印时间,比前者早了三百六十多年。万历《庐州府志》称“牛蔗巷”,疑为误记。

2011年,甘蔗巷(摄影 | 李俊)

小东门巷,在小东门内 ”(光绪志)。民国时期,此巷称为“万隆巷”,因巷内有万隆商号得名。据1995年版《舒城县志》记载,万隆系南京商贾,清代光绪年间在城关定居,经营杂货批发,资本约两万两白银,雇工近百人,年销售额达十四、五万银元。

至到如今的拆迁后,“万隆巷”巷名不复存在。

2011年,万隆巷(摄影 | 李俊)

梅花巷,在南门大街西;椿树巷,在梅花巷北 ”(光绪志)。梅花、椿树,均为常见花木,缀于地名并非新鲜,类似的还有桑园巷、双松巷等等。

至到中大街的拆迁改造后,“梅花巷”不复存在。

2021年,梅花巷与椿树巷交叉口(摄影 | 束文杰)

狮子巷,在南门大街东 ”(光绪志)。明代,城内五巷之一。有人曾称,因旧时文庙门前二石狮子得名,而此巷仅西口至文庙便有数百米远,强行附会都不能算是了。

2018年,狮子巷(摄影 | 束文杰)

三皇庙巷,在古楼大街东 ”(光绪志)。《初探》提出,三皇庙巷(街)与考棚巷应是历史传承的关系。当时将更名时间设定在1907~1935年间,近时发现几份1931年的文献已有“考棚巷”,其范围则进一步缩短至二十四年内。

三皇庙街与考棚巷相关资料(来源 | 资料图片)

王铁巷,在梅花巷西 ”(光绪志)。王铁巷,本地学者曾考证,这里“铁”指的是铁匠,即因巷内曾居住王姓铁匠或者开设铁匠铺而得名。

旧时,合肥城里便有一条“王箍桶巷”(今仁爱巷),与此情况类似。

2021年,合肥王箍桶巷(摄影 | 束文杰)

小巷消失较早,关于具体位置,文字描述简略,需要从其他角度入手。清代光绪志记载了巷内两处建筑——报功祠和大公馆

无独有偶,嘉庆《庐州府志》附录的《舒城县城图》则显示,有一条巷道自南门大街向西,先后经过报功祠、大公馆,临近城墙根折向南,通往西门大街,此即王铁巷和梅花巷。又据光绪志对“大公馆”的描述,本地学者曾考证在城关粮站址(今三拐塘综合市场内),而“馆后有塘,吕文节公殉难处”,很可能便是人们熟知的“三拐塘”。综上所述,巷址也就清晰明了了。

清代嘉庆年间,舒城县城图,附王铁巷位置(来源 | 资料图片)

胡知县巷,在县署前 ”(光绪志)。如查询唐代置县至清代中叶的历任知县,二百多年间,无一人姓胡。若问胡姓乡贤,明代倒是有一位——大呼“如恒去,舒于谁守”的翰林院编修胡守恒,虽非县官,却因死守县城,殉难故里。

1984年《安徽省舒城县地名录》,仍录有“胡知县巷”。此后不久改称“云露街”,肆意附会,不伦不类。

六安云“露”街,如今已更正(来源 | 网络图片)

观音寺巷,在观音寺前 ”(光绪志)。观音寺,在“县治西(隅)”,唐时“僧德怀建”。明代洪武元年重建,嘉靖十一年(1532)、嘉靖末两次重修。清代嘉庆年间,寺内“(设)有万寿宫”。民国二十年至三十五年间(1931~1946),曾迁往东隔壁建设新址(城隍庙进驻该寺旧址)。

新中国成立后,东西二址均为舒城茶厂宿舍。1997年,启德文化院开工建设,观音寺东址消失,西(旧)址保留至今。

2021年,观音寺旧址(摄影 | 束文杰)

查阅1938年军事测绘图及1967年卫星影像,我们可以发现:城西有条道路,自丁字街(永安门附近)向南,穿玉带河,经观音寺西,抵达云路街(今龙舒路),南接罗汉巷(正好符合位居“观音寺巷南”的描述),即观音寺巷(又称观音巷)。新中国成立后,小巷在舒城茶厂建设中湮没,又在观音寺东侧、沿池塘新辟了人行通道。

观音寺巷位置示意(来源 | 资料图片)

罗汉巷,在观音寺巷南 ”(光绪志)。罗汉巷,南北走向,北起云路街,南抵西大街(今至东门路)。巷内居民为熬碱曾在此搭棚,故又得名“碱棚”。而“罗汉”一名,经查巷内未立寺宇,可能与附近的观音寺有关。

2020年,罗汉巷(摄影 | 束文杰)

大洪水巷,在关帝庙西 ”(光绪志)。关帝庙,历代又称关王庙、关圣庙、武庙,始建年月无考。清代咸丰中毁,同治八年(1869)重建。遗址在今舒城宾馆东隅—建设局宿舍(原县建设局旧址)。参考清代的城池图,关帝庙与城隍庙相邻,而二者之间的巷道,便是大洪水巷。

此巷的传说故事,恐怕大家早有耳闻,这里就不作敷述了。关于它的得名,本地曾有学者提出“‘黉序’演变说”,苦于缺乏充足证据,仅作个人猜测,况且在嘉道以前,巷内未曾设立教育机构,在发现新线索前,暂时还是说不通的。

2012年,大黉水巷(来源 | 资料图片)

大洪水巷,南北走向,南起考棚巷(今龙舒路),经东凤凰桥,北原抵丁字街,后延至梅河路。1987年,大洪水巷拓宽改造,并更名大黉巷(或称大黉水巷)。今时不同往日,教育局、体育局、党校以及中小学校分布巷内,“黉序”一名正符现况。

2011年,舒城第二中学(摄影 | 李俊)

“小洪水巷,在新试院西”(光绪志)。新试院,如《城关十字街考略》所言,清代同治二年(1863),舒城人、凤台教谕高肇麟及孔祚馨孔昭文兄弟等“倡捐三皇庙街住房一所”。经过几次修复,光绪二十一年(1895),新试院建筑群南齐大街(即三皇庙街)、北齐走巷、东齐夫局(即关帝庙)、西齐小洪水巷。试院,俗称“考棚”,其遗址在今舒师附小南墙—舒城宾馆西隅(原招待所南门);而老三巷居民区与考棚遗址的交界处,应是小洪水巷的故址。

小洪水巷,南北走向,南起考棚巷(今云路街),北抵怀古巷。

2021年,老三巷居民区(摄影 | 束文杰)

薛家巷,在旧试院东;乌龙井巷,在旧试院西 ”(光绪志)。试院,始建于清代道光十五年(1835),旧在“学宫后”,咸丰初毁。首先,学宫旧址是清晰的,在粮食局宿舍,今尚存明伦堂一间;其次,《县志》仅记的城内二井——储清井、尚书井均位于儒学内;再者,清代的《学宫图》中,在学宫西侧标有“能由巷”,南北走向。笔者妄作猜测:乌龙井巷疑即“能由巷”,薛家、乌龙井二巷亦分列学宫两侧,并将旧试院与云路街(今龙舒路)相连,而薛家巷以东则为文昌宫。1993年,在乌龙井巷故址上,兴建乌龙井商贸街。

1993年,乌龙井商业街(来源 | 资料图片)

怀古巷,在凤凰桥街东 ”(光绪志)。怀古巷,东西走向,西起凤凰桥街(今鼓楼街),东抵大洪水巷,今存西段,系老三巷之一,东段故址在舒师附小内。

至于“怀”的是什么“古”?也许是与相连的大洪水巷与小洪水巷相关吧。

2021年,怀古巷(摄影 | 束文杰)

萧家巷,在凤凰桥街西”(光绪志)。上世纪五十年代,《第一批异体字整理表》和《汉字简化方案》颁布以后,很多人认为“萧”是“肖”的异体字,或认为“肖”是“萧”的简化字,为书写简便,普遍将“萧”写作“肖”。又,因“老红军肖绪才1951年10月迁入(巷内)居住”,“肖家巷”自此诞生

改名一事,并不妨碍萧(肖)家巷本身拥有的悠久历史,而巷口那张介绍牌应尊重史实,将萧家巷与肖家巷关系说明清楚。

2011年,肖家巷(摄影 | 李俊)

萧(肖)家巷 ,东西走向,东起凤凰桥街(今鼓楼街),西抵西凤凰桥,后缩至县医院东墙。事实上,抗战胜利后,曾任安徽省临时参议会副议长宋竹荪(中国科学院院士宋家树祖父)一度隐居巷内,而非介绍牌所称的“一片荒地”。

2018年,肖家巷(摄影 | 束文杰)

缺井巷,在小东门巷北”(光绪志)。缺井巷,南北走向,北起狮子巷,南原抵小东门巷(今东门路),后延至甘蔗巷。旧时,城关居民用水,依赖河水和井水,因此以“井”命名街巷并非新鲜。

早在明代,城内便有“井儿巷”,由于年代久远,址已无考。除了前文提到的乌龙井巷,其他还有人让井巷、井让人巷、横井巷、水井巷,等等。

2011年,缺井巷(摄影 | 李俊)

水巷口,在南关外大街南”(光绪志)。水巷口,并非“巷口”,而是一条小巷,按理说应称为“水巷”。此巷自码头街出,拐了个弯,南抵河岸圩埂,旧时为居民用水必经之地,这里的“水”不同于前文,而是来自南溪的涓涓流水。

2013年,水巷口(来源 | 资料图片)

一人巷,在南关外 ”(光绪志)。水巷口与码头街交叉口斜对面,便是一人巷了。一人巷,南起码头街,北抵南圩埂路,隔护城河与甘蔗巷相望(有小桥通行)。巷如其名,两壁之间,仅容一人通行。不知何时,巷内中段辟有空间,墙缘掘井一口。

2015年,一人巷(摄影 | 杨清泉)

螺蛳巷,在大东门外 ”(光绪志)。螺蛳巷,位居东门口(连接城内丁字街),亦是古驿道上重要节点,并与登云站、八蜡祠近在咫尺,交通往来,商贸而兴。旧时,城外池塘沟渠密布,这里正是螺蛳栖息之所,以河鲜命名,正说明此地盛产或多贸易。战争年代,大东门几经兴废,螺蛳巷亦如流星,风雨漂泊,稍纵即逝。多年以后,不知是否方言的缘故,它又以“螺丝巷”的身份重登时代舞台。

2020年,大东门附近(摄影 | 舒之韵)

乌家巷,在文昌阁北 ”(光绪志)。乌家巷,南北走向,北起码头街,南抵南溪河。旧有乌家巷渡,“为官道通津”,自“西迁于龙眠渡”后废。清代康熙二十五年(1686),奎星楼移建学宫东,“因尊经阁为之”易名文昌阁,不久移祀至“小东门文昌书院”,后废。综上,乌家巷是早废抑或易名?“小东门文昌书院”即乌家巷文昌阁与否?有待后续考证。

2018年,南溪河(摄影 | 束文杰)

五显巷,在上方庵东”(光绪志)。上方庵,在“县治西(隅)”,始建年月无考,庵后有西凤凰桥。至于“五显”,仅见明代万历志记,五显庙在“县新东门(即小东门)内”,与其关系不大。如此,上方庵、五显巷故址应在今鸿运花园—县中医院新区(原县医院址),即1948年《舒城县城关镇平面简图》所注“白家塘埂”的临河区域,而该巷走向、起迄待考。

2019年,玉带河(摄影 | 束文杰)

窑厂,在西关外 ”(光绪志)。值得注意的是,包括窑厂在内,与前文提到的五显巷、乌家巷、螺蛳巷、一人巷、水巷口、缺井巷,以及上篇的小东门巷、椿树巷等九巷是清代光绪志增加的,而它们出现的时间应在嘉光百年间。不知是何原因,作为地点的窑厂被编入“巷”一栏,又或如若“水巷口”,指的是通往窑厂的巷道?在史料空白的情况下,一切都是未知。民国时期,自西门桥起,西至回龙桥、石猴庙一带,兴起一条“西门(外)小大街”,也有资料称“西门外草市街”。

新中国成立后,街道仍然存在,直至2012年旧城改造消失。

2012年,西门小大街(摄影 | 张楠)

明代旧志所记, 三坊街、时家巷、史家巷 ,亦已无考。

以上,便是明清两代省、府、县旧志所载录的——舒城县城全部街巷了。历代城市建设,既造就了“七十二街巷”的繁华,生活着数辈舒邑市民,又担负着战火岁月的洗礼,在政权更迭中几度废兴,而这些充分地体现在地名文化之中。

2015年,夕阳下,轰鸣的挖掘机(摄影 | 胡圣玉)

新中国成立后,城区诸路街巷名称进行几轮更改,亦实现了拓展更新。改革开放以来,大建设浪潮骤起,部分街区逐渐退出历史舞台。2015年,一场拆迁轰鸣改变了南溪河北岸,以码头街、西大街、大牛集为核心的旧城区夷为平地。如今,行走城关老城,“古旧”无处难寻……

作者:束文杰 来源:出外龙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