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马勇的作品,我们会不自觉地想起北宋《宣和画谱》在《花鸟叙论》一节中拿花鸟画与诗歌所做的对比:“诗人六义,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而律历四时亦记其荣枯语默之候,所以绘事之妙,多寓兴于此,与诗人相表里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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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勇的作品正是如此,鸟鸣虫唱,风过枝头,饱含大自然的诗情;其妙处,尤在静中寓动,动中摄情。无论是落墨为篇,还是赋彩成章,他的画总是生力弥满,清气回荡。观其笔下的没骨花鸟画,落墨为色,水逐趣灵,而色与墨交相辉映,生机勃发,正可谓“端庄杂流丽,刚健含婀娜”。这些作品以折枝取势,不根而生,然而枝条旁逸,花叶斜出,观之磊落逸势,不待炫奇而静静展放。

——吴永强(四川大学教授)

马勇:字平桥,1975年生于成都。四川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四川省中国画学会副秘书长,成都画院特聘画家,中国-东盟艺术学院美术与设计学院客座教授,成都市美术家协会花鸟画艺委会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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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画、养鸟、抚琴、骑马、遛狗……马勇继承了成都人爱玩又会玩的天性。静中寓动,动中摄情。人如此,作品亦如此,常年浸润在传统文化的沃土里,大量研习笔墨精神,促使其笔下没骨花鸟、草木虫鱼格调清雅、自然,在这滚滚红尘中,让人耳目一新。画面满纸坦荡内敛的气概,又回应着他对传统之于当代的思考。

成都人会玩,马勇那可是玩家中的玩家。工作室是马勇的收藏博物馆,展示着他的广泛爱好:烟斗、字画、鸟笼、书籍、古琴……这些爱好在潜移默化地修心养性,同时气通古人。马勇时常说,写字画画不必装深沉,画里的真,字里的意,老老实实展示出来就足够动人。

马勇笔下的绿叶、闲花、怪石、小虫,没有复杂氛围的烘托,没有过多的色彩修饰,只有淡淡的墨,在清雅中韵动,单纯画面却生趣满盈,这是靠长期观察、写生和领悟得来的。画面透出来的那股愉悦感和闲情逸致,是一种“与物为春”的处世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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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无物的背景、形单影只的虫豸,令观者顿生寂寥。庄子形容草木虫鱼的自然生息之态,说它们“诱然皆生,而不知其所以生;同焉皆得,而不知其所以得”。在马勇创作的没骨花鸟画中,我们就目睹了这样的状态。画中那些蕴藉的韵味,又透漏出了文人画的作风。

画面的简洁,处理手法越真实,越安静,越独立,其所达到的效果越吸引人。但越简单的画法对内心的驾驭越大,个中绘画节奏更需要经营。马勇的画于传统基础上寻求当代表现。

叶瑞琨(成都画院美术馆馆长):

当你在面对一幅画作时,就是你的直觉在对画家内心深层的寻访,你所得到的不管是喜悦或感伤,都会超出绘画的本身。因为一幅发自内心的创作,是画家思想的长久沉淀。这是我在观赏马勇画作时的一种莫名感受。他将一种古老的表述形式作的如此的清新。

没骨画法--作为中国绘画形态的一种,早在晋唐时期便已经形成了,而且从今天我们看到的实物,可以明确已经相当的成熟了,在今天的敦煌洞窟中就有大量这种表现手法。单幅的《秋苑鹿鸣》(唐代)更有其代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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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了宋代,理学的展开和文人画的风行,对这种以色彩为主的表现形式被一种单纯的文化理念所遗弃。慢慢的走向了颓势。至元明之季,便很难看到这样的画作了。原因是这种有一些匠人倾向的画风,没法进入到文人画的范畴。

当这种画法渐渐被遗忘的时候,清代一个画家恽寿平却剑出偏锋,创作了大量的没骨画。既继承了唐以前的画法,又没有那样的富丽色彩。以一种淡雅的面目出现。画中那些蕴籍的韵味,些许还透漏出了文人画的作风。

其实,恽寿平原本是一个正统的文人画山水画家。在清代初年,四王、吴、恽是画坛的领袖人物。当恽寿平放弃对山水画的创作,而画出大量这样的没骨画时,引起了画坛的振动。学习的人也日趋多矣。因而給当时的画界带来了一股清雅的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