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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问高小离需要哪种服务,高小离脑海里蓦地显现出第一次随苏黄去老鲁洗浴城的一幕。当时苏黄仗着酒醉,故意装糊涂当着他的面与按摩女行苟且之事,这件事就像刀刻在高小离的记忆里一样,再也抹不去他对苏黄的尊敬之情。

老鲁洗浴城的营生,高小离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现在开洗浴城的多,不弄点特色,生意还真难做得下去。可是弄了特色,公安那边又如狼似虎地盯着。大家都是聪明人,想要走钢丝赚钱,就不能独吞。于是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公安这边睁只眼闭只眼,老鲁这边装糊涂,任由底下的按摩女自己与客人苟且。但是,每月的进贡,老鲁是必不可少的。而且阎王小鬼一个都不能落下,得罪一个,生意就别想做了。

苏黄在老鲁的洗浴城肆无忌惮,就是因为他的这把大伞,一直替老鲁遮风避雨。

少妇问他需要什么服务,这还真让高小离一时回答不上来。主要是他来这样的场所不多,根本就不知道有些什么样的服务。于是试探着问:“都有哪些服务?”

少妇抿嘴笑道:“盐浴分三种,一种就是普通洗浴,洗过后按摩。价格180。第二种是半套服务,按摩用胸推了。第三种是顶级享受,价格也贵一些,要398块。先生,看你需要哪种了。”

高小离好奇地问:“顶级享受是种什么样的享受?你说说看。”

少妇笑道:“说是不好说的。先生你要这种服务,我做出来了,你就知道了。”说完,将嘴贴近高小离的耳边,低声说:“不过有一条底线,不可乱来。”

高小离随口问:“乱来是什么?”

少妇羞涩地说:“你们男人的乱来还有什么。”

高小离心想,不就洗个盐浴吗?还要弄得那么复杂干嘛?洗个澡,按个摩,解解疲乏就行了。至于什么顶级享受,还是留给苏黄去享受吧。

正想说话,少妇又低声道:“先生,你还是做第三种吧。”

高小离问:“为什么?”

“因为我提成高啊。”她毫不掩饰地说:“我们是没底薪的,就靠拿点提成。现在的生意也不是很好做,难死了。”

高小离便睁开眼,看到少妇满脸羞涩,含羞带娇的,模样挺动人。少妇是天生的尤物,比少女有风韵,比老妇有青春。天下男人,心里都装着一个少妇梦。比如林巧,就是个典型的少妇,她给高小离的温柔和体贴,严芳香与刘艺姗都没法做到。

他想起她刚才说的话,知道这顶级享受也是有底线的。于是将心一横道:“行,你就给我来个顶级享受。”

少妇高兴地答应,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转身出去浴室。

等她再进来时,高小离吓得差点要从水床上滚下来。

少妇已经身无寸缕,笑吟吟地正要往水床上爬。高小离赶紧阻止她道:“你干什么?”

她羞羞地说:“给你洗澡呀?”

“这样怎么洗?”

少妇莞尔一笑说:“你别管了,你就闭着眼享受吧。”

高小离的一颗心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了。这种激动超过他之前所有的惊艳感情。无论是与林巧的温存,还是与严芳香的奔放,都没有此刻让他紧张的心情。

他不敢去看她,只能眯着眼睛,偷偷地去打量。

她身材果真很好,凹凸有致。胸前的一对乳,颤颤巍巍的,却没半点下垂的意思。小腹平坦,如广袤的草原。小腹下一片丛林,恍如一座深不可测的森林,令人有种强烈想去窥探的欲望。

洗浴的具体过程略过不表。但有一点必须承认,高小离觉得取名顶级享受还真是名不虚传。

整个过程,高小离没再说一句话,也没敢仔细去看她。

洗过后,她拉着他下了水床,替他擦了身子,拥着他去床上按摩。两个人都赤条条的,彼此相对着,高小离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

躺在按摩床上,高小离才松了口气,问了少妇的名字,哪里人。少妇一一作答。他才知少妇不是衡岳本地人,离婚了,身边带着一个三岁的女儿,叫萧媚。

萧媚是不是假名,高小离没怎么在意。反正在这样的场所,没有一个女人会说自己的真名。不过他觉得,就算这是假名,也足见眼前的这个女人很用心。名字好听,他的好感上升了不少。

又听说女人是离婚的,他心里的负罪感也少了许多。

萧媚按摩手法很轻柔,就像在他身上放了一只蚂蚁在爬一样。他心痒难熬,却通体舒泰。

萧媚穿了衣服,高小离也穿回了裤头。尴尬就没有了之前那么强烈。两个人闲聊了一会,高小离得知萧媚的前夫是个赌鬼,将家产输光了外,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前夫不思悔改,常常对她家暴,她是在走投无路之后才恨着心与他离婚,带着女儿两个人不远千里迢迢跑来衡岳市讨生活。

高小离好奇地问:“你原来知道衡岳市吗?还是这里有熟人?”

萧媚摇摇头,苦笑着说:“我们娘俩出来后,身边没多少钱。当时把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买票,买到哪里算哪里,结果就买到衡岳市来了。”

高小离心里一动,好奇地问:“当时你想没想过,万一到了地头,身上没钱,又没找到工作,你们怎么办?”

萧媚咬着牙说:“要真走投无路了,我就带着女儿一起去投河。”

这句话一下戳中高小离的心,他不由去看了她几眼,叹道:“生命比什么都重要,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困难吗?我告诉你,任何人的一生都不可能是一帆风顺,总有坎坷起伏的。而且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呆在这样的场所。找个好点的工作去吧。”

萧媚笑了笑没作声,手指在他胸口轻轻抚弄,一张脸突然变得潮红起来。

高小离话说出去后,心里猛地跳出来一个声音骂他,高小离,你算个什么鸟?装道德婊吗?

萧媚来老鲁的洗浴城还不到三天,她那天下车后,牵着女儿漫无目的在街上走,偶然间就走到老鲁的洗浴城底下。女儿嚷着肚子饿,可是她身上再也找不出一块钱来给女儿哪怕买个面包。

面对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面孔,萧媚崩溃得蹲在地上抱着女儿哭起来。

恰好老鲁回来洗浴城,看到萧媚在哭,便过去问了问,得知是落魄的一对母女,顿时起了恻隐之心。老鲁本来就是个善良之人,当即掏钱给孩子买了面包和水。又看萧媚面目姣好,身上洋溢着女人的诱惑,便问萧媚愿不愿意去他的洗浴城上班。

萧媚起初拒绝,但看到身边狼吞虎咽的女儿,终究一颗心软了下来。生存比什么都重要,她可以饿死,女儿不能跟着她受苦啊。于是狠狠心答应了老鲁,成了老鲁洗浴城的一名新按摩女。

高小离听完,不觉感慨唏嘘。现实生活里,像萧媚这样遭遇的女人不知有多少。所有欢场中的女人,未必都是冲着荣华富贵而来,又有多少像萧媚这样的,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放下尊严。

他突发奇想地问:“萧媚,你什么学历?”

萧媚苦笑道:“学历有什么用?我没学历,就一小学还没毕业。”

高小离认真地说:“我觉得这门工作不适合你。”

萧媚认真地盯着他看,似笑非笑地说:“难道我还能去当个官呀?”

按完摩,高小离穿戴好衣服,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钱和手机,他让萧媚将他的电话记下,如果她愿意,就拿着这点钱先去租个房子,再去找一个好点的工作。

萧媚吃惊地看着他,笑道:“先生,难道你也想演一出古代的青楼赎身的故事出来?我与你素昧平生,这钱我不能要。”

高小离严肃地说:“拿着,有困难打我电话。”

说着,扔下愣住了的萧媚,拉开门大踏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