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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选一项巴菲特历来最成功的投资,有几家公司都可以列入候选名单:可口可乐?华盛顿邮报?富国银行?还是苹果?

多年来,这些精明的投资为巴菲特和伯克希尔带来巨额股息收入。但在巴菲特的一众投资中,GEICO毫无疑问是他的首选。巴菲特曾向 《福布斯》表示:“我最喜欢、也能体现这个理念的投资就是GEICO,我是在20岁时初次认识这家公司。”

GEICO全称为政府雇员保险公司,现在由伯克希尔全资拥有,但原本并非如此。事实上,巴菲特与GEICO的关系可追溯至1950年代,当时巴菲特就读于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跟随教授也是他的未来雇主本杰明·格雷厄姆(Benjamin Graham)学习。

在1951年的某个星期六,巴菲特来到GEICO的办事处。当天唯一来上班的职员就是Lorimer “Davy”Davidson,也是公司后来的行政总裁。Davidson接见了巴菲特,更大方地为他讲解保险行业及GEICO的独有竞争优势。GEICO是一家以独特方式成立的保险公司,不经过传统经纪,而是直接向消费者销售保险。此外,GEICO以高质素的车主为目标客户,例如政府官员和教授。由于公司有明确的目标市场,加上无需支付经纪佣金,就算其车险收费远低于其他保险公司,GEICO的毛利率仍相当高。

巴菲特被这家公司深深吸引,还将身家净值的一半用来买入GEICO股票,短短一年便赚了50%回报。他其后卖出GEICO的持股,用所赚资金买入另一只较便宜的股票。这却是错误的一步,因为GEICO的价值在此后20年进一步上涨了近100倍。巴菲特在1995年致股东的一封信中表示:“这教会我卖掉一家显然很棒的公司绝不明智。”

然而,巴菲特在25年后再得到买入GEICO的机会,这次他透过其控股公司伯克希尔投资GEICO的股票,而这笔交易往后将成为巴菲特历来最赚钱的投资。

GEICO几乎破产

GEICO的发展后来出现意想不到的转变,这家具备竞争优势的公司竟于1976年濒临破产。当时Davidson已经退休,而新上任的管理层大大低估了GEICO因通胀而需承受的索偿亏损。公司尝试透过推高增长解决问题,包括放宽保费与盈余比率,即与权益相关的保费金额,并冲出高质素车主这个小众市场,但结果却令问题恶化。

GEICO的亏损很快便进一步扩大,到1976年更濒临破产边缘。当时,巴菲特已取代Jerry Newman加入GEICO董事会,Jerry Newman是GEICO主要投资者Graham-Newman公司的合伙人。

巴菲特帮助GEICO招聘了保险界精英Jack Byrne出任行政总裁,为公司收拾残局。基于对Byrne的能力具有信心,加上深信GEICO的主要竞争优势仍在,巴菲特抓紧其股价低迷的机会,买入总值410万美元的GEICO普通股,以及1940万美元的可转换优先股。

奇迹大逆转

Byrne上任后马上采取应急措施,将公司超过一半员工裁掉、撤出不赚钱的市场,以及调高保费。这些措施很快见效,GEICO在之后一年已扭亏为盈,让巴菲特的投资回报自此一飞冲天。在1977年底,巴菲特持有的普通股上升了150%,而且连优先股也涨近一倍。巴菲特在此后四年进一步增持GEICO,截至1980年总共投资了4570万美元于这家公司,占其约33.3%股权。

随着GEICO重拾昔日风光,以及保持低成本的优势,公司于1980年代一直维持增长势头,并持续回购股份,令伯克希尔持有的GEICO股权增至50%,所以巴菲特再没有需要买入更多股份。伯克希尔其后于1995年底以23亿美元买入余下的49%GEICO股权。

这意味着伯克希尔最初4570万美元投资的价值在1995年底交易完成之前已涨至23.93亿美元的惊人水平,即仅15年就创下5136%的夸张升幅。若由巴菲特于1980年买下公司股权起计,这项投资的年化率回报达到30%以上,若由1976年起计,回报还要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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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ICO在收归伯克希尔旗下之后持续增长

当然,就算伯克希尔于1996年初买断GEICO的股权,也不代表这家公司对巴菲特再没有更多好处。假如用来计算GEICO市值的估值比率与计算巴菲特47亿美元买断价的比率相同,按3.082亿美元的税前盈利计,公司市盈率为15.2倍,而市销率则为1.54倍。根据GEICO的2018年业绩数据,其收益为336.3亿美元,而税前收入为24.49亿美元,按此计算GEICO现时应该值372亿美元至517亿美元。

若取平均数,假设GEICO今天的市值为440亿美元,即是由伯克希尔于1996年全权拥有GEICO起计的22年间,巴菲特持股的价值升了近10倍。实际上,巴菲特买下整家公司只需付出23.5亿美元,意味投资于GEICO为他赚了416亿美元 的巨大财富,而且这还未计入1976年至1995年的股息收入。如果单看他于1980年之前所作的457亿美元初期投资,巴菲特赚了近220亿美元,总回报率达到令人叹为观止的48,000%。若再看他最先于1976年投资的2350万美元,回报更为庞大。

不过GEICO为伯克希尔创造的财务效益远不止这个水平,公司每年都为伯克希尔带来数十亿美元的保险浮存金(保费) 。GEICO的保险业务庞大,其浮存金可供巴菲特及他的投资团队拿来投资,这变相为伯克希尔提供了零成本的保证金贷款。巴菲特自伯克希尔成立以来的投资回报高于20%,GEICO每年贡献的“浮存金”可以为其带来巨大增值,金额甚至可超过公司的保险承销利润。

历来最佳投资

以其惊人的回报加上额外带来的保险浮存金,毫无疑问地,GEICO将永远是巴菲特的“投资初恋”,以及他历来最赚钱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