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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家有家法,行有行规”,无论什么事都要有规矩可言,这才能保证家族或者是行业能够有秩序地延续下去,即使是看似蛮横的土匪也会慢慢形成很多不成文的规矩,做土匪这一行,拜了山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了解规矩,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这些规矩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遵守。战乱时期,土匪横行,没想到土匪也有被村民“反杀”的时候。1926年,河南村民劫杀土匪,土匪头子知道这个消息后说:得财不伤主,你们过分了!看似大快人心的事情,这其中又藏着怎样的猫腻呢?

家道中落,落草为寇

郑复礼出生在一个富裕家庭之中,以他的条件在民国时期应该能有着不错的前程,即使没有前程也不至于沦落到成为土匪的地步。只是父亲早亡,家道中落,母亲只能带他投奔到之前的家中的佣工那里。父母有恩于那个佣工,佣工后来成土匪,之后又由黑洗白被收编到正式的部队中,有了些势力,看到他们母子的到来,给了他们很好的安排。

郑复礼在这人的照顾下读到了初中,在当时来讲已经是高学历之人。佣工看他已经长大就告诉他了实情,原来他的父亲当年是被人害死的,本来想在读书考个功名的他知道想起后立誓要为父亲报仇,于是这个小书生变卖家产组织起了自己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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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郑复礼打听到了仇人的下落,拉着这一干人马报了杀父之仇,之后为了避免官府追捕他就干脆选择了落草为寇。郑复礼有学问,头脑非常聪明,在他的管理下队伍很快壮大成形,手里有枪有炮,上千的人马,在河南豫西一带都是很少见的强大土匪势力。

兄弟劫财,路过被杀

距离郑复礼这个土匪窝点附近有个磨头寨,那个时期社会治疗混乱,村民们为求自保,在乡绅的组织下拥有一支“自卫”队伍,寨子里也是荷枪实弹,就是怕土匪来抢劫,万一土匪来抢劫,他们就关上寨门防守,一般的土匪无法攻进村寨。平时郑复礼和这个磨头寨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1926年的一天,郑复礼手下的四五个兄弟出去打家劫舍,之后满载而归,路过磨头寨的时候,寨子里冲出来一帮村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土匪们顿时就愣住了:“想要打劫土匪?”事实证明他们想得没错,十几个村民上去就把他们一顿群殴,杀了土匪的小头目,劫了赃物返回村中。

剩下的几个土匪侥幸生存,见对方人多势众又杀了他们的小头目,就四下逃跑,最后逃回到土匪窝中。本来兄弟们还想庆贺一番,未成想素日打雁今天却被雁啄瞎了眼,急忙把这事情告诉了他们的老大郑复礼。

无视战书,民匪对峙

郑复礼刚听到还不相信,但确实少了一个兄弟,就派兄弟下山细细打探,结果真有此事,并且还拿回来参与打劫村民的名单。郑复礼这下就意难平了,出于江湖道义,他正儿八经地给磨头寨的寨主王清太下了战书,并附上了参与抢劫村民的名单,意思是说,如果不把这些人交出来,立马派人攻打村寨。

这王清太能组织起这么大场面的人也是有几分能力的,看到名单上还有自己儿子的名字,他自然不会交出,作为一个寨主他也不能轻易示弱,更何况手里也有很多枪支弹药能够与其抗衡,于是回信:“要钱可以给,要命没有。如果来攻打村寨,村民恭候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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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复礼自从当上土匪头子以后还从没受过如此的挑衅与侮辱,一气之下带着一千多人把村寨围了起来。王清太也不甘示弱,叫村民们关闭寨门严加防守,结果这一围一防就对峙了半个月。郑复礼之所以没有冒然攻打,他也知道磨头寨的军事实力,或许能打下来,但是他自己的伤亡与损失也会不少,他想尽可能减少损失,毕竟他也很珍惜自己好不容易带起的人马。

校长调停,直言过分

郑复礼与王清太在洛宁城附近僵持不下时,河南嵩县那边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来孙殿英想壮大自己的势力,听说了郑复礼的名号就有心收编,但是收编这事得找个中间人,恰好这时洛宁高小的校长苗培萌来到此地办事,由朋友引荐与孙殿英见了一面。

当苗校长知道了孙殿英的意思就答应下来做这个中间人,他与郑复礼上学时是同窗,这点人情面子还是会给的,于是孙殿英给了他一匹好马,让他到洛宁去找郑复礼协商。苗校长走了三天的路程到了洛宁,结果听到了郑复礼围攻王清太的事,这事谁也不敢插手,热心的苗校长心里想着答应孙殿英的事情,只好先去找王清太调停。

苗校长不愧是校长,说话也是句句说中要害,开始王清太还表示不服,后来听到苗校长说郑复礼准备收割他们的大秋时就乱了心思。村民毕竟还要靠粮食生活,一直围下去,村民无法出去收割,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郑复礼,于是就答应了谈判的要求。

说服完这边苗校长又找到了郑复礼,郑复礼知道苗校长的来意后,气愤不平地说:“土匪行为都是越理犯法的,但他们有规矩,得财不伤主!现在,王清太的人拦路抢劫,得财杀人,就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后来还是同意了苗校长出面的调停,磨头村寨赔偿郑复礼1000大洋,同时还返还抢来的财物,这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不过投靠孙殿英一事还是被郑复礼拒绝了,他听说了孙殿英的人品不怎么样,之后郑复礼带人归附了刘镇华,担任团长一职。

小结

以前常听江湖上的一句话,道儿上人有道上的规矩,想吃土匪这碗饭也得守着规矩,郑复礼是土匪,但他的规矩是得财不伤主,可是村民既抢了财又杀了人,看起来比土匪还要恶劣。但是在当时战乱的环境下,村民也是被钱财所诱惑,做了杀人抢劫的不耻勾当,就连土匪都说过分了。

这件事中苗校长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当时不管乡绅村民也好,还是土匪头子也好,都非常顾及苗校长的身份,说明那个时期对待有知识、有文化的人都比较看重,给对方尊重还给自己颜面,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避免了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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