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几年前,他们曾是中国乡村里最令人尊重的一群人,他们把无数农村孩子送出大山,把大半辈子奉献给了乡村,给了无数农村人摆脱贫困的希望,他们就是乡村教育的主力军——乡村代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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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群乡村教师们似乎变成了边缘人群,给无数农村人摆脱贫穷的希望的他们,却无法让自己摆脱困境,社会地位大不如从前。很多乡村教师乡村代课几十年,却由于地方政策的不同以及年龄的限制与编制无缘,拿着每个月一千出头的工资还不足以养家糊口,但他们却在条件艰苦的农村里坚守着,哪怕只有一个学生......

大多数乡村教师教龄偏长,很多教龄达到几十年,他们从十几岁便开始扎根乡村教育,但他们几乎都是无编制的合同工,有些老师甚至连五险一金都不齐全,面临着随时被解聘抛弃的风险,这些曾经乡村教育最中坚的力量,开始逐渐被人们淡忘。农村条件艰苦,师资条件匮乏,留不住老师,大量优秀在编的老师不愿来到这些偏僻的穷乡村教书,不得不使用大量代课老师来解决农村孩子的教育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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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很多学生开始进城上学,农村里学生越来越少,但还有一部分学生依然选择留在农村上学,而留下来这部分学生大多是留守儿童,他们不具备进城读书的物质条件,租不起城里的房子,爷爷奶奶随着一起带孩子上学,干不了农活,蔬菜粮油全靠买,生活开支大大增加。虽然学生少了,但留下来的孩子们依然需要乡村教师们的坚守。他们爱自己的学生胜过爱自己的孩子,拿着一千出头的工资不足以养家糊口,不齐全的社保让工作没有保障,随时面临着下岗失业的风险,在中国广大农村苦苦坚持着......

今年,江西省婺源县撤销了近95%的乡村学校,大量乡村老师下岗。而今年是江东弟老师代课的第25年,她曾说:“我对得起我所教的学生,甚至比我自己的孩子看得还重,但我不是一个好母亲。”由于此前一直在偏远乡村代课,对女儿的关心照顾欠佳,女儿经常向她抱怨自己不是她女儿,眼里只有她的学生。早上天没亮江老师便起床洗衣服,洗完衣服便急匆匆地骑着电动车赶往十公里外的乡村小学。起初江老师并不会骑电动车,每天靠打摩托车来回于家与学校之间,每个月大半部分工资都花在了坐车上,后来才硬着头皮学会了骑车。

而江老师毕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来得及圆儿子的梦,儿子却不幸去世了。儿子曾经常问江老师:“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到镇上来教书,这样就可以和妈妈一起生活了。”江老师回答道:“等你读四年级了,妈妈就回来带你。”可就儿子在十一岁那年因溺水不幸去世,江老师来镇上教了两三年后,依然选择了回到农村教书,她表示,来镇上教书是为了履行对儿子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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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年,当地撤销了近百分之九十的农村教学点,她也随之失业下岗,由于校方给交的不完备的社会保险,下岗后的她没有得到任何补偿,生活得不到保障。“教了那么多年书,突然被告知要下岗,没什么准备,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来糊口。”江老师说道。

江盛开老师今年53岁,是位独臂残疾教师,今年上半年还在江西省上饶市婺源县长尧村小学任教。由于残疾的,他和母亲是村里的贫困户。1995年,他开始教书,带着76岁的母亲过着漂泊的生活,长尧村小学的教室成了母子二人的家,母亲的床由凳子拼成,他睡课桌。每月工资1200元出头,不及公务员一半工资,每学期发一次工资不得不让他借钱生活,等学期结束发了工资再还上,他却依然坚持要教书,声称要教一辈子,但今年也下岗了。

长尧村小学的简陋教室是江盛开老师的临时住所,用学生凳给搭个床刚好适合,冬天,教室里变得冰冷。江盛开老师的母经常调侃道:“有点冷,还算过得去。”1995年,经人介绍,他到当地最偏僻的沾港村代课,自此踏上了自己的教书生涯。极低的工资困扰着这对母子的生活,每个月一千四百多扣除七七八八的费用到手只有一千二百元出头,等学期结束发了工资再还上,他们甚至都不敢生病。

下岗后的江盛开依然没有离开学校,因为在外面他没有地方可住,只能临时住在村中的学校里,而只有一只手臂的他很多事情完全做不了,加之教书二十几年,也没学其他手艺就单纯的教书匠,下岗后没有工作,他和老母亲的生活难以维持。他正在积极想办法求上面赏口饭吃,几经波折下来也是无奈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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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有很多这样的乡村教师我们没有发现,他们的精神深深地打动着我们。为乡村教育事业不断输出自己的力量,但这些拥有几十年教龄的合同工老师们的切身利益却无法得到保障,随时都有可能下岗,甚至生活都难以得到保障。

很多教书教了一辈子的老前辈们被迫下岗后开始回归农民一线;一些被迫下岗的老师们找不到工作;在岗的老师们没有完备的社会保险,将来的养老、医疗都成了问题。我们很多人都来自于农村,都接受过乡村老师们的教育,上过他们的课,希望社会各界能够持续关注乡村代课老师这个群体,关怀这些曾让山里的孩子走出大山而自己却坚守大山的“合同工”,记住他们为乡村教育事业作出的伟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