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悠久的历史中,有着异常丰厚的优秀文化元素,我们完全有理由文化自信。“外国人说好就是好”的时代已成过去。

最近,著名的慕思家具被证监会追问,广告上那个端着烟斗的外国老头是什么人?是不是企业在广告里说的睡眠专家?如果不是,就不再继续审查慕思家具的上市文件了。其实呢,这位外国老人不过是模特而已,慕思家具压根就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企业。

企业用外国模特做广告,是企业自己的事情,也无可厚非。但是如果有大量中国企业宁可用外国模特也不用中国模特,并且通过外国模特来表现一种对西方生活方式的向往甚至崇拜,那就涉及到文化不自信的问题,政府当然要出手管一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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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本土企业用外国名字、外国模特,把自己打造成舶来品,这种现象过去司空见惯。在改革开放之初,我们国家的工业水平还很低,无论制造业还是消费者,都感觉外国的月亮更圆,这也是一个特殊历史时期无法回避的现实。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走在大街上、走到商场里,看到的品牌名称、新建的商品房小区名称,有许多是外国名字。有些商家甚至连汉字都不写,招牌上就是外文。还有些商家因为不懂英文,随便找了几个单词就写到灯箱上、印到衣服上,结果闹了笑话、出了洋相。

实际上,真正的外国品牌在进入中国的时候,往往非常重视品牌概念的本土化。比如可口可乐、奔驰汽车、宜家之类国际大牌,都一定要起一个非常中国化的名字。这也体现了成功国际企业的国际化经验,如果不能融入当地文化,迟早是被排斥的。

然而我们本土的很多企业,哪怕是产品质量很好、企业实力很强,在文化自信这个问题上,也还是转不过弯来。这次慕思家具的问题,就是个很典型的例子。网友们可能都看见过慕思家具在各种楼宇里的广告,对这个抽烟斗的外国老头很熟悉了。这种形象,无非是想告诉大家,自己的产品很优秀、很讲究,所以应该卖得很贵。

好东西卖高价是应该的,华为的手机现在越来越贵,还是照样有人抢着买。但是如今,“好东西”和“洋货”已经不应该划等号了。我们国家的工业实力、产品质量,已经达到世界领先程度,虽然在尖端产业上还有所落后,比如说集成电路、航空发动机、高端仪器设备方面,但是在家电、家具和家居这类产品,我们在技术上早就把外国竞争对手甩到后面去了。只是那些少见的西洋风格对我们的家用产品设计还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我们中国人喜欢的所谓西洋风格,实际上是文艺复兴以后才出现的。在中世纪,欧洲在艺术设计上水平很低。文艺复兴之后出现了不少流派,什么巴洛克式、哥特式、洛可可式之类,主要是服务于极少数皇室和贵族,老百姓是享用不到的,它体现的是社会不平等,普通老百姓也比较反感。所以现代西方国家的家具和家居产品,多数都是倾向于简约和实用风格,如果走在欧洲的大街上,几乎不可能看到慕思家具这样的广告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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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企业要是到了今天,还把早年欧洲贵族的生活方式作为一种文化元素,拿来推销给中国的老百姓,的确不太恰当,往深里说是一种缺乏文化自信的表现。中国有5000年的文明历史,要论起文化积淀,我们比欧洲要强得多,对国外历史文化中的优秀元素,采取拿来主义的态度是完全可以的,但是自信心一定要有。

当然,这家企业做的家具还是挺漂亮的,如果有人认为它们外观好看、质量很好、用着舒服,花大价钱买回去用,那也是正常的市场行为。但是,“外国人说好的就是好”,这种思想,早就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