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辅助他们的成长,因为你没法引领他们的成长,只能指出哪个方向更好,让他们野蛮生长,最后会开出不一样的花。”谈及自己在“华语原创音乐剧孵化计划”的作用,孵化导师马达这样说道。
12月2日晚,由上海文化广场剧院管理有限公司主办、海笑文化协办的2021“华语原创音乐剧孵化计划”,在黄浦剧场迎来年终汇报——两部脱颖而出的新作《有关于你的日记》《我听到了》在历经四个月的打磨后,以工作坊形式迎来舞台上的首次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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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你的日记》剧照

《我听到了》剧照

《我听到了》的故事,发生在向生的少女和向死的少年之间。21名选手在山地马拉松赛遇难,少女党朵回到七天之前,“魂穿”患有心脏病的少年东东,希望能阻止惨剧发生。党朵灵魂的出现破坏了东东的自杀计划,在嬉闹与危机之间,两人对生命有了更深刻的领悟,悄然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两部作品都是魔幻+治愈,所以今年的质感跟去年、前年不太一样,会更温暖。”孵化评审王海笑说。
有意思的是,两部作品都是复投作品。《有关于你的日记》去年还没有音乐,孵化评审们发现了适合它的作曲家,向主创推荐,将它从C类升成了A类。《我听到了》曾止步于去年的第二轮遴选,几番打磨再次投稿,成功走到了今年的工作坊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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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你的日记》剧照

“创作者们一直在想办法尽善尽美,不惜推翻原有的设计,这是最打动我的地方,我愿意陪伴他们继续冒险和努力。”早在去年,孵化导师马达就和《我听到了》结缘了,此番排演,“我几乎都不插手,因为两个导演是无法工作的,我更尊重他们的想法。”马达坚持,孵化导师要提供辅助,让他们野蛮生长,最后会开出不一样的花,“他们只要有了自己的方向、想法,到了市场上就会有个人的主张、风格。”
相比那些“短平快”的急躁之作,进入“孵化计划”的作品,从最初的创意到最后的问世,往往有一个更为漫长的创作周期。
“国外的音乐剧在创作出来前有很多步骤,有前期预读、正式读本,有音乐工作坊、剧本工作坊等各种不同工作坊,这些工作坊就是让大家确定每一步有没有走错,因为快速地完成一部作品,方向上很容易错,我们可以通过一步一步探测,摸着石头过河。”

《我听到了》剧照

王海笑说,《有关于你的日记》《我听到了》至少有三年以上的创作周期,而这才是音乐剧正常的创作周期,“就像孵化一个蛋,需要时间,要有合适的温度、合适的条件,让它慢慢成长,最后破壳而出。”
在另一位孵化评审陶辛观察看来,如今音乐剧的创作机制已经有了很大转变,很多制作公司愿意慢慢孵,即便作品还不太成熟,也愿意等。
那么,孵化最关键的是什么?陶辛认为,是创意本身,而《南唐后主》就是最好的例子。
《南唐后主》同样从“孵化计划”里脱颖而出,今年11月登台上海大剧院首演时,一票难求。这部音乐剧以国风美学,演绎南唐末代君主、词人李煜的生命绝唱。李煜身上一直交织着双重身份,一个是亡国之君,一个是千古词帝,《南唐后主》在再现这个人物时,巧妙地用两个演员同台,探究他的一生。
“这应该是最火也最玄的一部戏。它的主创完全是素人,而且中间一直在换搭档、换作曲,但新奇的是每次改动都‘脱胎换骨’,进入制作阶段后还在改动,这可能就是孵化的真正意义所在。”陶辛说。
不断为演出市场培育、输送诚意新作的同时,“孵化计划”也在关注人在作品中的成长、在机制内的发展。
“策划之初,我们就坚持这样的理念——不仅要孵化作品,也要孵化人才,有了优秀的创作者,一切后续才能发展起来。”王海笑观察,“孵化计划”投稿的人员构成十分多样,除了各大院校的老师,还有不知名的学生、素人,从“孵化计划”走出去后,有一部分人已经成为职业的音乐剧从业者,在各个剧组承担着或多或少的职责,“扩大了从业者的数量和范围,这也是我们最开心看到的。”
走过三届,“孵化计划”的成效明显。《生死签》《南唐后主》《对不起,我忘了》先后在中国大戏院、上海大剧院、上剧场完成首轮演出,票房与口碑不俗,《南墙计划》《无法访问》被制作公司认标后,也开启了舞台制作,并将剧场首演提上日程。
“未来,我们将在自由投稿的孵化遴选机制上,增加定向孵化,包括为戏剧IP或音乐IP提供定制孵化扶持,希望吸纳更多艺术领域的创作者,打开原创作品以及孵化平台的发展潜力。”“孵化计划”发起人费元洪说。
12月中旬,上汽·上海文化广场将在“2022上海国际音乐剧节”开幕式上公布第四届“华语原创音乐剧孵化计划”全新的评审、导师团队,以及升级的募集、孵化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