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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大学生演一个死人,休息后被叫的时候才发现她冷:她真的死了。

当舞台上的聚光灯亮起时,坐在前排的顾却微微缺席。白光刺眼,就像校园里的正午阳光,给人莫名的焦虑感。她甚至能隐约听到剧院外蝉鸣穿墙而来,嘈杂刺耳。但这时,剧场里异常安静,安静到耳鸣开始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她转过头不看白光,但她的眼睛总是被白色占据。

就像昨天从舞台上掉下来的那一刻,我的眼睛里全是白色的聚光灯,刺眼。她微微动了一下,右脚踝的疼痛让她恢复了知觉。舞台上,聚光灯照在一座临时的长桥上,女主角胡缓缓走上桥。她在灯光下显得冷漠。她看着远方,眼里充满了悲伤。

“晚上已经过去了,但是你还没有出现。仅此而已。我不该来的。你放不下你美好的未来,我也断不了我的亲情。只是你把我带到了这个地步。

我能回到什么样的面孔?最好摆脱它。如果你真的有良心,明天在这座桥上给我打三次电话,我就能闭上眼睛。”说着,她抽泣了几声,拿出一条丝绸,擦了擦眼泪。然后,她踩上了桥的护栏。在剧院里,学生和观众都在叹息,一些女孩尖叫着自杀。

谷玮也轻轻叹了口气。“你没事吧?”坐在边上的辛子涵轻轻握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魏,要不要回去休息?”没什么?"谷玮对辛子涵笑了笑. "只是有点无聊。”辛子涵点点头,欲言又止。谷玮当然知道子涵想说什么。这时,站在舞台聚光灯下的女主角本该是她,但因为昨天彩排中的摔倒事故,她扭伤了脚踝。

虽然她没有受重伤,但在今天的正式演出中,她没能上台。让她坠落的,是舞台上三三三五四女主角胡踏桥自杀的一幕。在剧中,她没有成功投河,但昨天,在多次排练这一幕后,她真的从桥上滑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舞台上。她为这出戏准备了两个月,但由于意外,演出前一天就彻底毁了。这是S剧社这学期最大的一场演出。

以表演和创作为特色的s大学,每学期都在期待戏剧社的演出,这次的剧目更特别。一是迎接校园70周年;二是因为剧本—— 《镜中影》。《镜中影》是很多年前写的剧本。s里面有个传说,任何玩《镜中影》的人都会被恶魔诅咒。至于为什么恶魔会诅咒所有人,没人知道,当然也没人在乎。

每个人喜欢的,只是听着猎奇故事的刺激。因此,当话剧社社长刘书豪拿出《镜中影》的剧本时,在学生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让人兴奋又紧张的是,饰演女主的大四学生顾,在演出前一天的彩排中发生了坠楼事故。3354这时,舞台经历了混乱的高潮。女主角胡跳入河中的那一刻,她被一群家人带走了。

作为一个富家女,她原本同意落魄书生张黄昏时私奔,但她等待的却是带她回家的家人。胡由一个名叫的高年级女生扮演,她又高又漂亮。她原本是主角的候选人之一。经过几次排练,顾出演了这个角色。谷玮倒台后,她自然取代自己成为女主角。

这时,电视剧已经进行到了下一个场景,也就是电视剧——的高潮部分,女主角胡之死。胡独坐闺中梳妆,一言不发。她面对着一面铜镜,竖起眉毛,为自己涂上胭脂,仿佛要迎接某种盛大的仪式。梳完妆,拿起手边的一壶酒,倒了一杯喝了,忽然叫道:“张,你.你们.”,但她再也说不出来了。剧院里的所有学生都屏息以待地看着,似乎被女主角的悲惨经历所感动。

晚上胡欲言又止,眼泪滚了下来,一杯酒落了下来,仰头就是醉。最后,她哭了出来,感到悲伤和感动,现场的许多女孩开始默默地擦眼泪。Xi胡不停地喝酒,似乎浇灭了她的忧虑,但她喝酒时更难过,哭得更伤心。突然,她尖叫了一声,她的脸似乎因为内心的巨大痛苦而扭曲,身体微微抽搐,扑倒在梳妆柜上。而她的手,却依然不甘心地伸向空中,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但最终还是无力地落在了镜子上。

虽然大家都知道胡的结局,的生动演绎依然震撼人心,现场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不久,学者张来了。因胡父阻挠,未能按时赴约,但至香闺晚时,胡早已香消玉殒,张气疯。掌声雷动,帷幕缓缓落下。朱令表演得非常好谷玮小声说,“这一段没有台词。

我不能一直演好,但她做到了。”“如果你打,你肯定会比她强。”说着,辛子涵拍拍她的手背。谷玮没有回应。她看着前方的舞台,暗红色的幕布将她隔离。

剧院的灯突然亮了,标志着戏剧的结束。灯光照射在覆盖舞台的幕布上。暗红色的窗帘用了很多年,上面斑驳的纹理就像凝固的血液,隐藏在时间的痕迹里。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尖叫从窗帘后面传来,像闪电一样穿透黑夜,刺穿了每个人的耳朵。一个穿着湖绿色衣服的女孩从窗帘下出现,她尖叫着跳下舞台。

“朱令死了!朱令死了!”女孩哭了,声音嘶哑。什么事?饰演女主角的朱姐姐真的死在了舞台上?剧院突然安静了一会儿。“诅咒!这是古镜的诅咒!”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仿佛在人群中投下了一颗炸弹,整个剧场的尖叫声瞬间爆发。奥南诺到达S大学时,学生们都挤在校园西边的老剧场外,空气中充满了恐惧和莫名的兴奋。奥纳侧身挤进被警戒线隔离的剧场,几个同事正在台上处理现场。

正在拍照取证的年轻警官小野子小跑着过来说:“师傅,您来了!死者名叫朱令,今年22岁,是表演系的大四学生。”O 'Nano,听着,走到台上,远远就能看到法医正在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死者死于一场戏,因为她饰演的女主角也死于最后一场戏,所以直到最后大家才发现死者真的死了。”萧也的声音突然降低,说:“师父,我听说是.那是诅咒!”“真乱?”奥康瑙尔微微皱起眉头。“你能听到更有效的信息吗?”小叶子吐了吐舌头,俊脸微微一红。

他的名字叫叶予西,还是一名实习警员,这也是他第一次接触命案。走到舞台时,法医尹成正从尸体边上站起,迎面走来,喊了声,“欧队。”欧南诺问:“初查是什么情况?”尹成回到尸体边上,说:“目前来看,死者身上无明显外伤,也没有明显的中毒迹象,死因可能是……是心脏麻痹导致的窒息。但目前不清楚死者生前的病史,不好做判断,要等回去尸检后看结果。”“不排除他杀的可能。”

尹成又补充了一句。欧南诺点点头,他走近看了看尸体,那是一名很美丽的女生,五官柔和,一身淡蓝色的襦裙,宛如画卷中沉睡的古代女子,可惜被一层死亡的死灰色覆盖。从警十年来,欧南诺接触的命案不算少,但每次看到尸体时都会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仿佛尸体上那层肉眼可见的死灰色会通过空气爬到他身上蔓延一般。“尸体先运走吧,通知死者家属进行解剖。”欧南诺简单说了两句,在不适感更加强烈前挪开了视线。

尹成招呼了两个人抬着担架运走尸体。欧南诺巡视着舞台,舞台很简单地布置成一个闺房,最大的道具恐怕便是舞台中央的那台梳妆柜。“师父,死者就是趴在这镜子前死去的。”小叶子走到梳妆柜前说,“看上去像个古董。”确实,这面铜镜已经不知多少年岁了,镜面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浑浊,镜身与一台古老的榉木梳妆柜连在一起,柜身的雕花早已在时间的长河中层层脱落,辨认不出原有的形状。

“师父,听……听说……”“如果你还要说‘诅咒’之类的话,那现在就给我回去。”欧南诺打断他的话。小叶子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下去。欧南诺问:“目击者呢?”“整个剧场的学生都是目击者,大概有500号人。”欧南诺微微沉吟,说:“先把今天演出的人带过来,然后所有话剧社工作组、以及今天在场的学生名单都整理出来给我。”

“收到!”小叶子飞快地掏出随身笔记本记下,又看向欧南诺,等待着下一步指示。“叶予西,”欧南诺看向他,一字一句地说,“收到了就行动去,傻站着干吗?”小叶子微微一愣,喊了声“是”立马跑开了。——站在眼前的高个子男生名叫刘书昊,是导演系的大四学生,留着圆寸头,五官俊朗,只是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紧张。他是话剧社社长,也是话剧中男主角张子辰的扮演者。“朱灵的那场戏正好是独自饮酒,悲伤死去,接着一直到落幕都是以‘尸体’的形式趴在镜子前,一切都很顺利,她也没有任何异常。”

刘书昊回述着现场,他的目光低垂,长长的睫毛让眼睛看上去有些无神,“本来在落幕后大家要到幕前去谢幕,但朱灵迟迟没动静,扮演侍女的李静去喊她,才发现她身体冰凉,真的死了。”小叶子在一边飞快地记录着要点。“那她死前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吗?”刘书昊摇摇头,说:“她演最后一幕戏的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舞台。我虽然在后台候场,但一切都是照着剧本进行的,应该没有什么异常。”欧南诺点点头,说:“据说原定的女主角不是死者?”刘书昊说:“原女主是……是我女朋友,她因为昨天彩排时从舞台摔伤,今天没法出演,只好临时换角了。”

欧南诺朝小叶子使了个眼色,这次小叶子倒很机灵,转身跑开,不一会儿,带着两个女生走了过来。两个女生长得都很漂亮,尤其是左边的,一头披肩长发,五官清雅精致,散发着一种小家碧玉的美感。欧南诺让刘书昊在一边等候,朝左边的女生问:“顾采薇?”女生点了点头。“坐吧。”欧南诺指了指前面的凳子,又朝另一名女生说,“你先在边上等会儿。”

顾采薇半低着头坐着,不敢直视警官的眼睛。欧南诺说:“你别紧张,我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前一天,你是怎么受伤的?”顾采薇伸出肿胀的脚踝,说:“那场戏是女主角跳河不成功,因为道具桥架的栏杆松了,我脚一滑就摔下来了。”“朱灵是怎样一个人?”顾采薇思索片刻,说:“她平时不怎么爱说话,所以我们来往得不太多,但是她人也挺好的,在社团和大家相处也都挺融洽。”“原本你是女主角,为什么她可以临时接任,还演得那么好?”欧南诺似笑非笑地问。

“她原本也是女主角候选人之一,她……很想出演,虽然社团最后定了我,但她也一直在研究剧本,我偶尔请假时,也是由她暂代我排练。”欧南诺点点头,说:“她死的那幕戏,你给我讲讲。”“那一幕很简单,女主角因为一场误会伤心欲绝,在镜前化好妆后独自饮酒哭诉,最后因为悲伤过度在镜前死去。”“独自饮酒?”欧南诺心中一动,抬头看向顾采薇。边上的小叶子抢着说:“现场确实发现一个酒壶和酒杯,里面有残留的液体,已经交给法医去检验了。”

“酒壶里面装的是什么?”“应该是矿泉水。”顾采薇回答,“平时彩排都是空杯的,但正式演出因为考虑到效果,一般是用矿泉水代替。”“矿泉水和酒壶酒杯,都是哪里来的?”顾采薇想了想,说:“不太清楚。但矿泉水应该就是学校便利店买的,酒壶的话,就是社团里的道具,都是由道具组的同学准备的。”欧南诺微微点头,看了一眼另一个女生,问:“她是谁?”那名女生留着短发,穿着一件长袖T恤。

顾采薇也看了一眼女生,回头说:“她是我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叫辛子菡。这一次她主要负责服装。”“负责道具的人是谁?”“导演系一个大三的男生,叫楚立风。”顾采薇说,“不过他这几天请假了,道具的话一般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欧南诺轻轻用指尖敲打着座椅扶手,在心中飞快地处理着信息。

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了前方舞台那面铜镜上,古老的镜面浑浊不清,在剧场内白色灯光下泛着一团昏黄的光芒,仿佛被岁月的灰尘掩盖着什么。突然,他的心猛地一震,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顾采薇每一个进入S大的新生,都曾听到过学长学姐们,一脸神秘地讨论关于那台古镜的“诅咒”。只是每个人说出来的版本都有些不同,而学校对此事向来三缄其口,让这个“诅咒”越来越神秘。而昨天的剧场死亡事件,使“诅咒”成为每一个学生都绕不开的话题,几乎所有角落都充斥着关于诅咒的窃窃私语。

在校园BBS上,“诅咒派”和“他杀派”也吵得非常凶。而目前“诅咒”占了上风,一条名叫《关于古镜的诅咒,你想知道的都在这儿了》的帖子成为置顶热门,发帖ID叫“古镜女鬼”。帖子洋洋洒洒数千字,详细地说了诅咒的来龙去脉。诅咒和那面古董镜子有关。四十三年前,一位名叫张辰的学生偶然在剧场仓库那台古镜前睡了一觉,他做了个无比离奇的梦,便依照回忆将梦写成剧本《镜中影》。

诡异的是,出演了该剧的所有学生,都在不久之后离奇身亡,而张辰也在不久后精神崩溃成为疯子。据说剧中女主就是在镜前死去的,于是怨灵附身于镜中,托梦让张辰写成剧本,诅咒着每一个出演的人。这篇帖子发出来几个小时后阅读量就破万了,而楼主“古镜女鬼”也时不时回帖回答学生们的提问,一时闹得人心惶惶。当辛子菡的电话打过来时,顾采薇和刘书昊正在食堂讨论着这篇帖子。“采薇,一个小时后,到剧场来!”辛子菡喘着粗气,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最……最好带着刘书昊。”

“怎么了?”“等下到了再说。”辛子菡说完,匆匆挂断了电话。刘书昊看着顾采薇满脸疑惑的样子,问:“怎么了?”顾采薇看了看四周,低声说:“是子菡,她让我们一个小时后去剧场。”“剧场?”刘书昊吃了一惊,“那不是案发现场被封了吗?”顾采薇用食指做出个噤声的动作,小声说:“子菡不是得把演出的服装还回去吗,服装都扔在后台,不还的话钱哪里出?她刚才偷偷跑回去拿衣服了……是不是在剧场里面发现了什么?”“她没说看到什么吗?”刘书昊问。顾采薇摇了摇头,忽然,她的手机微微一震,有同学微信转来一条帖子——《凶手想杀的会不会是顾采薇?》。

这是一条“他杀派”的分析帖,并将一段文字标红加粗,“凶手应该是想杀顾采薇,而顾采薇很‘幸运’地摔伤了,朱灵就成了挡刀者。凶手未能得逞,肯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采薇学姐要小心了!”顾采薇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刘书昊将她的异样看在了眼里,一把夺过她的手机,看完帖子后,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从昨天案发起,他心中始终有种强烈的不安感,这阵不安与“诅咒”的传言无关,但他却始终找不到其来源。而这一段话,仿佛字字都敲打在他的心头——如果采薇没受伤,那么昨天死去的会不会是她?他将手机放下,双手紧紧抓住顾采薇冰凉的手,低声说:“采薇别怕,有我在。”

顾采薇看着他,点了点头,双眼有些湿润。——一个小时后,顾采薇在刘书昊的搀扶下来到了剧场的侧门,辛子菡已经站在门前等她们了。盛夏的午后阳光异常毒辣,再加上剧场刚发生命案,这边根本没有人路过。辛子菡穿着一件长袖衬衣,一脸紧张地看着两人。作为话剧社团的服装组负责人,辛子菡因为经常要出入剧场,所以配有剧场的钥匙。

侧门直接通入后台走廊,剧场内的灯关着,仅有窗户及门缝中投入的丝许光线,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子菡,到底怎么了?”顾采薇问,不知为什么,她感觉有点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我刚才到后台拿衣服,想着去舞台上看看。结果我发现那面镜子……”辛子菡忽然转头看向她,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孔,但双眼似乎透出无尽的恐惧,“真的有诅咒!”“别瞎说!”刘书昊沉声喝止。辛子菡不再多说,用手机打开闪光灯照明,穿过后台走向剧场中。

整个舞台都被荧光的警戒线圈了起来,辛子菡矮身穿过警戒线,站在舞台上等着他们。顾采薇犹豫了半晌,在刘书昊的扶持下走了过去。手机照明的范围很小,但依旧可以看到舞台中那台孤零零的梳妆台,古老的铜镜泛着微微的黄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穿破而出。顾采薇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向刘书昊靠紧,刘书昊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整个剧场安静得只剩下三个人的呼吸声。辛子菡轻轻将手机的光源抬起,照向那面铜镜。

顾采薇定睛看去,突然间,她猛地尖叫起来。那面铜镜上,居然出现了一个猩红的“死”字,死字似乎是用鲜血写就,在闪光灯的照耀下显得触目惊心。顾采薇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刘书昊紧紧握着她的手,但他自己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走……快走!”刘书昊扶着顾采薇,快步走下了舞台,顾采薇回头看去,辛子菡还呆呆地站在镜前,她的脸庞被古镜上反射的光芒照得有些发黄。这一幕太过诡异,顾采薇只觉得毛骨悚然。

“子菡,快走!”她大喊,辛子菡这才回过神来,两三步跨下了舞台。三人一言不发,快步穿过走廊,朝大门跑去,仿佛身后剧场舞台中的那面古镜中,有什么东西即将破镜而出。欧南诺欧南诺正准备去找尹成时,尹成已经拿着尸检报告过来了。“死者尸斑、肌肉组织和血液都呈鲜红色,消化道各段都有充血、水肿,胃部和十二指肠黏膜充血、部分糜烂,体内脏器有明显的窒息征象。”尹成双眼看着欧南诺,一字一顿地说,“死于氰化物中毒。”

“另外,”尹成不等欧南诺开口,继续说,“对酒壶酒杯中的液体残留检测,确实检测出了氰化钾。欧队,你又得忙了。”欧南诺接过尸检报告,仔细看了看,吐出两个字,“他杀。”尹成耸耸肩,说:“我的工作只是鉴定死因。我一夜没睡,现在只想去洗个澡睡个好觉。

兄弟,加油。”说完拍拍欧南诺的肩膀,快步离开了。“师父!”走廊的另一边,小叶子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喘着粗气说:“查清楚了,负责道具的楚立风,一直在追求朱灵,但朱灵没有答应他。所以,很可能是他得不到女神,就决定毒死她……”欧南诺看着眼前的年轻警员,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朱灵确实是死于毒杀,酒壶里有氰化物。但你的猜测漏洞太大,楚立风在演出前三天就请假了,而顾采薇是演出前一天事故受伤临时换角的,除非楚立风能确定顾采薇那天一定会出事故。”

“那……他是不是在道具桥架上做了手脚?”“以后做笔录时细心点。道具桥架检查过没有问题,顾采薇摔伤也确实是意外事故。也就是说……”欧南诺微微沉吟,小叶子恍然大悟,喊道:“也就是说,凶手要杀的人并不是朱灵,而是顾采薇。”欧南诺点点头。小叶子虽然做事不太靠谱,但头脑却并不笨。

“楚立风的家人联系上了吗?”小叶子点点说:“联系上了,但楚立风并没有回家,而且从他的身份证使用记录来看,他近期没有买过出行的票、也没入住过酒店。他很可能并没有离开过S市。“师父,那楚立风很可能就是凶手了,因为顾采薇抢了朱灵女主的角色,他提前在酒壶里下毒,同时假装请假离开,这样又有了不在场证明。”欧南诺心中微微一动——倘若楚立风真的是凶手,而他的目标确实是顾采薇的话,那顾采薇现在就像是一个猎物,而楚立风则是躲在暗处的猎杀者。那么,楚立风现在身在何处呢?“师父,还有!”小叶子打断了他的思绪,“你让我查的四十三年前S大的‘镜子谋杀案’,也找到案卷了。”

“哦?”欧南诺转头看向小叶子,小叶子伸手递过来一档厚厚的案卷。他接在手里,案卷沉甸甸的,不知为何,他心里也一阵发沉。顾采薇顾采薇发现自己钥匙找不到时,差点急得哭了出来。那不仅仅是寝室的钥匙,身为学生会骨干,她还有学校行政楼的门禁,如果被品行恶劣的学生捡到,后果不堪设想。刘书昊带着她将每个走过的角落都找了一遍,但除了几个硬币外,什么也没捡到。

“会不会是……”刘书昊看向她,缓缓吐出几个字,“昨天剧场丢的?”顾采薇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她心中早就有了这个念头,只是一直不敢开口。“那……要么就不要了吧……”想了许久,顾采薇才说。刘书昊闭唇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好一会儿才说:“不行。如果真的是丢在剧场的话,一定要去拿回来。”“为……为什么?”“那里已经是被警方封锁,按理说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的,万一警方回去勘察现场看到你丢的钥匙,那就麻烦了。”

刘书昊说出心中的顾虑,他看顾采薇面露难色,继续说,“我一个人去吧,帮你找到钥匙。”“不行!”顾采薇睁大双眼,眼眸中满是恐惧,“昨天那镜子……万一真的……”刘书昊笑出了声,说:“你不会真的信那什么诅咒吧?”“你昨天自己不也吓得半死么?”顾采薇轻轻推了他一下,“书昊,要去的话,我和你一起去。”刘书昊注视着她的面孔,只觉得心头一软,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说:“那就一起去吧,有我在,别怕。”顾采薇低下了头,脸颊微微泛红。——进入剧场后,阴暗而又阴冷的气息立即将两人包围,剧场和外面炎热的盛夏如同两个世界。

顾采薇的脚踝已经不似前两日那么严重,但走路依旧一瘸一拐。刘书昊紧紧握着她的手,两人的手心都开始出汗。进入走廊后,刘书昊打开特别准备好的手电筒,一束光芒瞬间将一片区域的黑暗驱散开来。他移动着地面上的光圈,不漏下昨天走过的任何一个角落。走廊里面什么都没有。

两人走进后台,刘书昊打开后台的室内灯,当灯光亮起后,两人都默默松了一口气,在黑暗空间的压迫感总算减轻了不少。“昨天我们没在后台逗留。”刘书昊简单地看了看地面,并没有看到顾采薇的钥匙串,“可能在舞台上。”顾采薇看了看通往舞台的那扇门,眼神中满是恐惧。刘书昊走到门前,回头看了她一眼,说:“没事的,要有事,昨天就出事了。”

说完,将门拉开。一片浓重的黑暗扑面而来,但被室内的灯光挡在了门前。顾采薇咬咬牙,走到了刘书昊身边。刘书昊将手电筒往舞台上照了照,舞台依旧空荡荡的,只有那台古老的铜镜孤零零地伫立在中央,仿佛随时会出现一个对镜梳妆的长发女人。“没事。”

刘书昊轻声说,也不知道在说给顾采薇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两人轻轻地走上了舞台,剧场内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两人脚步的回音。刘书昊站在舞台边缘,尽可能地用手电筒照亮远处的地面,忽然,在梳妆柜边上的地面,一串钥匙反射出金属的光泽。“我去捡。”刘书昊快步走向梳妆台,也不敢抬头去看那面镜子,直接蹲下去捡钥匙。

忽然,他的目光被钥匙边上的一点红色吸引住了,那是一滴凝固在地面的红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