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11月30日,每年的这一天,对我来说都是一个颇具有意义的时间。在两年前的今天,我认识了她,真正地打开我的心扉,也让我尝尽了爱情的酸甜苦辣。如今两年过去了,我终于能够静下心神,稳稳思绪,把这段经历写了出来。
两年前的这一天,我独自一人背着包到外地去打工,前途迷茫,我自己也一路上惴惴不安。还记得那天我在挤火车,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人很多,大家都在排队安检进站。站在我前面的是一个比较瘦弱的女孩子,却大包小包提了很多的东西。也许是这些东西太沉了,她不时地放到地上,一会儿再拿起来后向前移动,很是吃力。在安检口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帮她搬了两个行李箱,她对我连连说着感谢的话,我趁机偷偷地瞄了下她的脸庞,看到她长得很是清秀。
我原本以为这就是一段偶然的相遇,一切转眼就会过去,没有想到坐到火车上才发现她竟然就是我身边的邻座。她见到我之后也很惊讶,一路上她还把自己的零食拿起来分给我吃。但是我这个人生性比较木讷,也不太善于言辞,虽然很想和这个女生多说一些话,却嘴笨得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尴尬地低头玩手机。
没想到又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和她竟然是相同的目的地。直到这时我才和她攀谈起来。知道她是一个大学生,今年快要毕业了,现在在外面实习。眼见这么漂亮的女生学历还比我高很多,我更加有些自卑,不敢和她多说些话。没想到的是,我们这趟列车原本是晚上到达的,却因为不知什么原因,晚点到了半夜。我和她都没有人来接站,在我们下了火车之后,都两眼一抹黑,还是她提出找一个附近的旅馆,先休息一下。
我帮她提着行李来到附近的一个旅馆,结果老板娘告诉我们,只剩下一间房,问我们住不住?我猜她可能会误会我们,慌忙地说,我们再换另外一家吧。没有想到,那个女生却拦住我,说现在太晚了,提的行李又重,就在这里睡下吧,反正是标间。
人家女生都不介意,我一个男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办完手续,我们走进房间,房间不大,确实有两张床,让我舒一口气。天气寒冷,屋里暖气似乎也没有什么温度,我们两个人简单洗漱一下,就各自躺到了自己的床上。说实在的,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同睡在一个屋子里。不知道自己内心到底在想什么,让我仿佛失眠了,过一会我听见那女生说你也睡不着吗?原来她也没睡,于是我嗯了一声。她接着说,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我有点害怕。
我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鬼使神差,我还是下了床,在她的身边躺下,胳膊不由自主地就搂住她的腰。她和我一样,都是合衣而睡的,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大胆,我感受到她的身体微微颤动起来。本来我们想多说一些话的,但是事到如今却似乎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我的手慢慢地向上移动,她也抖动得越来越厉害了,这一晚,确实让人终身难忘。
我们直到天已经亮了才结束,昏昏地睡去,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她躺在我的怀里,我还问我是不是觉得她很随便?我把她抱得更紧了,说当然不是。她抬起头,望着我的眼睛,说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看到我就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有安全感,明明头一天还是陌生人,但是第一次见面却又如此的熟悉。
我们两个人聊了很多自己的事情,我跟她说我高中毕业四处打工,做过维修工,做过厨师,还开过塔吊,见识过很多底层的生活,各种酸甜苦辣逗着她时哭时笑。她也告诉我自己出生在一个农村,家里从小重男轻女,自己考上大学后,是靠着自己勤工俭学的钱才把自己大学的学费交上,但是没有想到快要毕业的时候却被人骗了一笔钱,这才不得已打算提前实习,也算是给自己挣一点生活费。
她还说,自己曾经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很相爱的男朋友,但是那个男人最终只是喜欢她的美貌,而并不打算和她永远在一起,让她心灵倍受伤害,听到她的这段往事,我很替她难过,不由得把她更加紧紧的抱住住。
往后我们留了联系方式,在这座对彼此来说都很陌生的城市里,开始了各自的生活。我到了一家工厂工作,这里的工作枯燥而乏味,我每天就像一个工具人一样,重复着简单而繁重的动作,一天下来,让我的身体僵硬,似乎都神经麻木了。我不由得羡慕起她来,她是一个大学生,实习的时候也坐在高高的大楼里,穿着洁白的衣服,吹着空调,每天的工作有挑战又好玩,和自己的工作真是千差万别。想到这里,我又有些伤感,虽然我们发生一些事情,但更像是偶然,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我原本以为我们没有后续,却不曾想,一个月后的一天,她忽然给我微信上发消息说自己实习快要结束了,她想在这家公司继续干下去,想听听我的意见,见我一面。我下班之后赶紧脱下工服,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洗好脸,抹好发油去见她。我们两人的见面是在一家自助餐馆,我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多的肉了,吃得狼吞虎咽,逗得她哈哈大笑。吃完饭,她问我一会儿打算去哪,我说当然是回工厂加班,她拉着我的手说,能不能多陪她去走一走?我说可以,大不了我就不要500块钱全勤奖了!
这座城市华灯初上的时候,我们手挽着手,就像情侣一样,在街上压马路。身边的行人匆匆而过,汽车飞驰而过,城市的背景音乐里有各种嘈杂的音响,沸腾声混杂在一起,我却知道这些热闹都是他们的,从来不曾属于我。然而,此时我拥有我身边的女孩,我们走着走着,她忽然问我,你还要回去吗?我又搂一下她的腰,说今天晚上当然是陪你,她顿时羞红了脸。
这一晚,省略一万字。从此以后,我们的关系就像迈进了一步,每到周末不是她来找我,就是我去找她,而两个人白天出去玩了之后,晚上不免鱼水之欢。有意思的是,她从来没有说要当我的女朋友,而我也从来没有对她表白过。对我来说,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已经是对我的赏赐,我真的不敢奢望能够和她天长地久。
直到有一次我们两人折腾完之后,她忽然问我,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是不是女朋友?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我问愣住了。对啊,我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看我一时语塞,她忽然很不开心,推开我自己到卫生间里默默地抽泣。我很想去追她,安慰她,但是我能说些什么呢?我能鼓起勇气说你是我的女友,那么然后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者,没有钱,没有房,不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我凭什么她爱她,凭什么做呵护她的人呢?这一刻,我感到自己很可悲。
在这一晚之后,她和我的话忽然少了很多,联系也渐渐少了,有时候到周末,我鼓足勇气给她打电话,她却淡淡地告诉我,这周她要加班。渐渐的,我也明白,她开始冷落我,然而我却无可奈何,甚至想当然的认为这是必然的结果,也就死了心。
一年多以后,我与一位女工友相识并迅速恋爱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似乎是为了让自己处于一段感情而忘记她。我和自己的女友进展很快,甚至不到半年就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奇怪的是,每次看到身边的女友,我却脑海中始终想着她,甚至夜深人静的时候,女友就在身边,我却辗转反侧,想象的此刻是她在我的身边。
我知道这样很渣,但是这种感觉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终于明白自己内心是深深地爱她的,而我自己之前的怯懦不仅毁了自己的幸福,也伤害了她。我鼓足勇气告诉自己的未婚妻,其实我心中还有其他的一个女生。她给我一个耳光,说我是渣男,生气地离开了。
我抛开一切奔赴到他的公司,想去找到她,然而却得到一个晴天霹雳消息,她公司人说她已经在几个月前离职了。我这才明白,她其实并没有在这家公司上班,之前留在这个城市只是为了我!
然而此时她早已把我拉黑,电话号码也成了空号,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终究离开了这座我们相遇的城市,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吗,还是在一个新的城市重新开始?她在那个新的城市,会否还会遇到像我这样的人呢。最终我没有看清爱情的真相,最终我的自卑让自己失去了我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