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断发生的虐待动物风波,观众和网友的指责声也越来越强烈。归根揭底还是国内没有成立相关的法律法规。罗翔曾在一档综艺节目里说过,法律是对人最低的道德标准,但对动物的保护却连基本的道德标准都未能完善。

综合自 |法制晚报、新周刊等

11月初,于正新剧《当家主母》开播,这部讲述晚清时期女性意识觉醒的剧自开播以来就收获了不少关注。

或许是想复制前几年的爆款剧《延禧攻略》中“电视剧+非遗”的成功经验一样,这部剧不仅以织锦文化做背景,剧里用多个镜头详细的展现了刺绣、昆曲、缂丝、等多项非物质文化遗产。

但很可惜,这部剧自开播以来,并没有像《延禧攻略》一样成为今年欢娱的爆款剧,尽管请来了蒋勤勤、杨蓉、惠英红等“老戏骨”挑大梁,但豆瓣评分一直都在5分打转。

直到上周,这部剧终于引起了大家的讨论,但似乎并不是于正想要的那种。

1.

/剧组为拍戏毒死小猫咪?/

11月26日,有网友在追剧时发现《当家主母》第32集中,一段小猫被毒死的镜头疑似真的毒死了小猫。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剧里,幺娘正在院子里教姑娘们学习礼仪,身后一只小猫咪因为偷吃摆在桌长的点心被当场毒死。

这个本是推进剧情的一个镜头,因为小猫咪从桌上滑落时僵硬的身体、还在挣扎的四肢、嘴角淌出的鲜血过于逼真,不少网友质疑该剧在拍摄时是否真的毒死了一只小猫咪。

舆论发酵后,有不少网友参与讨论,单#当家主母 猫#这一个话题就有4.1亿阅读,9.1万人参与讨论。

随后当家主母官方微博做出回应,称小猫嘴边的“血迹”为可使用血浆,而挣扎的四肢则是通过绳子牵引完成。并放出了其他角度拍摄的镜头,和CG处理对比,以证真实性。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但网友对此并不买账,不少网友在这条微博底下纷纷评论让剧组放出猫咪现在的视频,或者开直播。

也有网友拍摄用绳子牵引自家猫咪的视频,视频中猫咪对牵引的绳子极不配合,网友以此证明剧组在撒谎。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更有视频解说博主用视频剪辑软件将@电视剧当家主母发布的视频进行逐帧分析,认为视频疑似PS,视频中猫咪舔血的舌头更像是P上去的。

11月29日,@电视剧当家主母再次发布一条视频并配文,“好消息,咪咪回家了。”并将其置顶。

在视频中,猫主人抱着一只白色猫咪说咪咪从剧组接回来时还挺胖,大概意思是说剧组伙食不错。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网友还是能发现其他疑点:视频中猫主人寻找咪咪的照片并不是从相册中寻找,而是从聊天记录中查找;视频中的猫咪疑似公猫,而剧中猫咪则是母猫。

28日,一条抖音评论更是将这场“剧组杀猫”事件推向高潮:一位抖音网友声称自己的该剧群演,并表示猫咪在拍摄时就死了,因为剧组用电击刺激他条件反射最后被电死,当天就埋了。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29日凌晨,@电视剧当家主母发布声明称,针对该网友言论,剧组已经报警。

29日中午,微博上又出现了一个微博用户@我是口米口米,疑似是剧中猫咪。

剧组为了证明猫咪还活着算是用尽了各种方法,剧中演员也先后在各个平台回应猫咪还活着。

但网友提出的最简单也是可以直接打消“杀猫”疑虑的诉求:提供该片段拍摄后猫咪依旧活蹦乱跳的视频。

可惜剧组迟迟没有回应。

2.

/ 为求真实不该是借口 /

剧组不回应,网友的质疑始终也无法打消。

尽管无法证明剧组是不是真的毒死一只小猫咪,但这部剧还是受到了不少影响。事件发酵后,在豆瓣本就不高的评分,直接跌至2.8,相关分类里还出现了“猫”。

随后又有网友扒出2018年的爆剧《延禧攻略》中,曾淹死一只和尚鹦鹉。

实际上,影视剧拍摄时伤害动物演员的情况并非个例。

1993年,一部讲述抗日题材的电影《犬王》中,有一个桥段是名为海龙的军犬为了拯救全村人的姓名,咬着炸弹向村外跑去,因此壮烈牺牲。

当时导演为了拍摄的真实性,找了一只立过战功的老军犬,让他咬住真正的炸弹,当然,最后的牺牲镜头也是真的。

2009年,高希希导演执拍摄的电视剧《三国》时也曾传出疑似剧组“虐马”。

起因在一次专访中高希希透露,为达到逼真的战争场面,剧组都是使用真马拍摄:

“我们的马在拍戏中一共牺牲了六匹,疯了八匹,连马都受不住了,你想想大概是什么样的一个战争场面吧。”

尽管事后高希希对此作出了澄清,自己当初只是想表达的是拍摄艰苦,至于“牺牲了六匹,疯了八匹”的言论,则是被他人别有用心的传播。

或许是因为早年间技术不成熟而不得不使用动物直接拍摄,可近年来也有影视作品传出虐待动物的传闻。

2018年《疯狂外星人》上映期间,有网友对剧组在拍摄时将狗狗困在笼子中吊起、打转、坠入河流。随后片方发表声明,承认是因为限位装置效果不佳导致狗狗落水,对此表示歉意并删掉相关片段。

2020年,《狼殿下》播出时因为剧中肖战肩上的蹲着一只老鹰,因为镜头里的鹰太过真实被网友质疑使用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那么,拍摄动物片段就一定要用真动物做道具吗?其实也不见得。

国内宫斗天花板《甄嬛传》在拍摄时,使用了不少真猫,但拍摄一些猫咪扑向孕妇桥段时,为防止拍摄时猫咪抓伤演员,也避免猫咪受伤,剧组则是选择用CG形式呈现。

剧中主演孙俪在影片杀青后,因为担心拍摄时的猫咪没人照顾而特意将猫咪带回上海寻找主人。

2019年上映的电影《宠爱》分别有六位专业动物演员参与演出,导演在拍摄时聘请了专业的动物训练师,完善剧组提供的医疗饮食。在拍戏时,也经常开会来研究该如何保护动物演员。

尽管我们无法用这种标准去衡量一部剧的好坏,但至少,我们可以感受到剧组的用心,以及他们平等地对待每一条生命。

3.

/ 动物生命也是生命 /

对于不断发生的虐待动物风波,观众和网友的指责声也越来越强烈,归根结底还是国内没有成立相关的法律法规。

以在影视作品中大量使用动物演员的好莱坞为例,绝大多数作品最后都会注明一句“没有动物受到伤害”的声明。

这样的声明并不是制片方可以随意标注的,而是需要经过美国人道主义协会的认证。

美国人道主义协会是业内唯一官方认可的负责监督动物演员在影视剧拍摄过程中是否受到虐待的组织。组织内部有一套全面的评分系统,而想要得到该协会出具的“没有动物受到伤害”的认证并不容易。

2008年上映的迪士尼电影《雪狗兄弟》中有五只年幼的金毛犬演员,他们有许多在雪地里拉雪橇的镜头。然而在电影拍摄完毕后,它们相继因为生病和劳累死去。

尽管迪士尼方面称并不知道它们生病,但按照美国影视界通用的《安全使用动物细则》的规定,用于电影拍摄的狗必须年龄满八个月。因此迪士尼利用未成年的幼犬拍戏被观众痛批指责。

不止美国,1937年英国颁布《电影拍摄法案》,禁止在拍摄电影时伤害动物有表现残害动物的镜头。英国电影分级委员会有权对电影中出现的伤害动物的镜头进行删减。

在澳大利亚,影视剧拍摄时须有一名合格的兽医监督,如果发现影视剧组虐待动物,可依据动物保护法进行起诉。

反观国内,在2002年2月1日起施行的《电影管理条例》以及2004年10月20日起施行的《电视剧审查管理规定》中,并没有任何有关保护动物演员的规定。

11月初,网友在网上呼吁成立《动物保护法》,而这部法案曾在2009年有消息称正在起草,10年过去了,法案依旧没有出台。

罗翔曾在一档综艺节目里说过,法律是对人最低的道德标准,但对动物的保护却连基本的道德标准都未能完善。

或许正式因为没有相关法律的支持,剧组才迟迟不回应网友的争议,避重就轻的回复无关痛痒的问题,网友的质疑才从未停止。

每一个剧组虐杀小动物时间的背后都是剧组人员在强调为了呈现最好的影视效果,但在这个“效果”背后时常会有一个问题被讨论:艺术和生命到底谁价更高?

尽管无法衡量,但艺术的成就不应该是以牺牲一个生命为代价。

尊重生命才应该是成就艺术的根本。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