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20多年前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时工作机会不像现在遍地都是。贾梅离婚后找不到工作,进入舞厅挣扎求生,最终她趟过愤怒的河水,走上一条有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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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婷和二老板是一个村子里的年轻人。

他们两人从小就在一块玩,上学也在一个班级。侯婷小时候长得又瘦又小,手欠,嘴好骂人,她经常被人揍哭。

但只要二老板在侯婷身边,侯婷挨揍的次数就少点。因为二老板会帮侯婷打回去。

两人有时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不敢回家,就坐在大树上望着夕阳,讲一些可笑的对于将来的憧憬和愿望。

二老板喜欢侯婷。侯婷呢,她似乎只把二老板当哥哥。

小村闭塞,贫穷,女孩子念书到初中的,就算是文化程度最高的了。年纪稍微大一点,媒婆就上门了,张罗给女孩子介绍婆家。

女孩子出嫁是要向婆家要彩礼的,父母用这笔彩礼给家里的儿子娶媳妇。

二老板家穷,拿不出彩礼。他家穷成什么样呢?

二老板的爸爸打鱼为生,二老板的妈妈在二老板很小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家里因为给妈妈治病,欠下一屁股饥荒。

打鱼的人靠天吃饭,靠水吃饭,收成没有个定数,能养活一家人就很不错了。

二老板家没有女孩子,他只有一个弟弟。二老板的父亲能养活两个儿子吃饭念书,但没有钱给两个儿子娶亲的。父亲老早就告诉他们,靠老子养的不是好汉,江山都是靠自己闯出来的。

二老板那时就想去外面闯一闯。但他要等侯婷,因为侯婷还没有决定跟他一起出去闯世界。

侯婷家里除了她,还有两个弟弟。家里给儿子说亲,就全靠把侯婷嫁出去,用要来的彩礼给儿子说媳妇。

十八岁,媒婆把侯婷说给东山坡的一户人家,那家的儿子有点傻里傻气,但父亲承包了一个砖厂,成了村子里的第一个万元户,给侯婷家的彩礼很丰厚。侯婷的妈妈不忍心把女儿嫁给一个傻子,但侯婷的父亲却私下里接受了这笔彩礼,就等着良辰吉日,请个唢呐班子,请几桌酒席,就把侯婷嫁过去。

侯婷跟父亲恳求没有用,跟父亲争吵更没有用。在婚礼举行的前一天夜里,侯婷知道没有一点希望了,她偷偷地拿了家里一点钱,跟着二老板离开了小村子,连夜跑了几十里山路,来到镇子上,搭乘长途汽车,来到县城。

在县城的火车站,侯婷和二老板住在火车站附近的旅馆里,半夜,旅馆的客人竟然钻进侯婷的房间里,侯婷吓得尖叫,二老板将那个客人暴揍了一顿。

两个人开始找工作,侯婷到饭馆当服务员,二老板蹬着三轮车,给各个饭店送酒水。

侯婷越长越漂亮,但她的漂亮却总是给她带来灾祸。她被饭店老板惦记上了,总是吃侯婷豆腐,有一次他将侯婷堵在房间里要欺负她,这时候老板娘恰好回来了。

侯婷以为得救了,不料,老板却反咬一口,诬陷侯婷勾引他。

侯婷被老板娘打了一顿,险些给她破了相。

回到租住的小屋,二老板看到侯婷被打得浑身是伤,就揣着刀子出去了,他想给饭店老板放点血。

那夜,二老板来到饭馆时,饭店已经打烊了,服务员也都下班了,饭馆老板和老板娘正在算账数钱,二老板就拿出刀子将两人扎伤,抢了钱离开。

县城不能待下去了,侯婷跟着二老板,又换了一个城市。

在这个城市里,两人过了一段相对安稳的日子。白天两人出去打工,夜晚回到租住的小房。对外,两人称夫妻。

但好景不长,侯婷又被一个小混子缠上了,要跟她好。但侯婷性格倔强,拒绝了这个混子。

混子就耍手段,引诱二老板到麻将馆去玩,让二老板欠了一笔赌债,二老板还不上钱,就只能把侯婷卖到洗浴中心卖身,要不然,就把侯婷让给这个混子。

那晚下大雨,二老板买回一些酒菜,和侯婷喝起来。

深夜,雨下得越发大了,混子来到两人租住的小屋,二老板就马上出去了,他把被他灌醉的侯婷留在了房间里,留给了混子。

侯婷虽然喝醉了,但她还有意识,她跟混子挣扎,拼命地喊二老板救她。

二老板受不了侯婷的哭声,拿着刀子闯进房间,将混子扎伤……

雨夜,二老板带着侯婷再一次出逃。

我所居住的小城,不知道是二老板和侯婷逃亡的第几个城市了。不过,这个城市是两人住得最长的城市。

侯婷一开始在凤凰大酒店当服务员。老八经常带着客人去凤凰大酒店玩,侯婷就成了老八的舞伴。有一次,一个色鬼灌醉了侯婷,对侯婷动手动脚,侯婷就用啤酒瓶子将这个色鬼打伤了。

这个色鬼当晚就带着一伙打手要灭了侯婷。那晚老八也去凤凰大酒店跳舞,那个色鬼曾经是四哥的一个客户,老八当了说和人,这事就算过去了。侯婷从此对老八一往情深。

也因为这件事,侯婷不能在凤凰酒店干下去了,就来到新世界舞厅。

新世界舞厅的大老板是位在职的官员,他到凤凰大酒店玩,发现二老板敢打敢杀,就将二老板收到自己的门下,帮自己经营新世界舞厅。

在新世界,二老板将侯婷派给了常来这里喝酒跳舞的四哥。他和侯婷不知道,老八是四哥的手下。当侯婷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老八就不再跟侯婷跳舞了。

剩下的事,我就都知道了。

那时,我来到新世界舞厅,我看到侯婷坐在四哥的身边,却总是与老八暗送秋波,侯婷还在桌子下用脚踢老八的脚。侯婷还在酒醉后抱住老八。还有,侯婷因为我跟老八跳舞,她用方便面泼我,甚至将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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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天侯婷被陈老板带走,老八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的紧张,他冒险去救侯婷。在陈老板郊区的房子里,侯婷看到老八挨打,她对那些打手又抓又咬,后来陈老板放了我们,老八搀扶着侯婷出来,侯婷在车门口抱住老八痛哭……

侯婷是深爱着老八的!

老八呢,也一定是深爱着侯婷的,要不然他不会冒险去救侯婷。只不过老八因为四哥,所以才刻意和侯婷拉开距离。

我呢,我的出现,正好成了老八避开侯婷的挡箭牌,所以老八跟我跳舞,带我出去喝酒,还将我带到他的车库,又故意让四哥看到。四哥又把这件事告诉了侯婷。

侯婷看到老八对她无意,老八又成了我的“铁子”,她伤透了心,那一夜,她就跟四哥走了。

只是,四哥并不是看重她,四哥只是喜欢她的脸蛋。当四哥把侯婷弄到手之后,就不再珍惜她,只拿她当一件漂亮的摆设,一个好用的玩物。

侯婷被老八救回来的第二天,四哥请侯婷吃饭,我也被请之列。饭后,老八开车带着四哥侯婷和我一起来到附近的一家大型的洗浴中心。四哥要了两个房间,他和侯婷进了一个房间,让我和老八去隔壁的房间。

不久,我就听到隔壁房间传出男女欢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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