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学同学群里闲聊,有人提到毕业7周年聚会,想回去母校看看,结果在本地发展的同学说,现在学校不让进去了。

有人问:“那报黄老师名字能不能进去?”那同学说,没有学生证,报谁的名字都不行。群里有人开玩笑说,要翻出过期的学生证。

我们慢慢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曾经培养过我们的母校,距离我们越来越远了。从物理距离的疏远,渐渐到心理距离的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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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疫情防控,学校严管

因为受到疫情的影响,学校有责任落实校园内的防控工作。

当前校园普遍的做法就是,再也不能够随便进出,而是学生要凭学生证,教职工要凭工作证,出示给门卫才能进出。很多大学已经安装了门控系统,学生和老师也是凭证刷卡进出,方便学校管理。

我曾经去一家师范大学的打印店去打印标书,以前是可以直接进去的,如今出入口都有保安守卫着,要我出示本校证件。我没有证件,问保安登记来访信息行不行?保安说不行,只有本校的师生才能够进出。

我说进去打印资料很快就出来,保安还是不肯放行,无奈之下我只好联系打印店老板出来。我把U盘交给老板,告诉他要打印的文件名称,让他打印好又拿出来给我。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和那个拦我下来的保安闲聊。他跟我抱怨在这里干工资低,吐槽物业承包商的苛刻,说他们放闲人进去不但要挨骂,被发现一个还要扣200块钱。我心里想,原来我也在“闲人”的范围之内。

学校对校园严管出入,大概害怕管不到位,有可能出现疫情传播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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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大学城里的大学,已成为一个个围城

2020年以前,广州大学城教学楼、生活区之间,基本是没有围墙的。

以前在大学城念过书的学子应该都知道,那时候,还是可以窜校听课的。如果你对其他大学的某一门课程感兴趣,很多人是可以跟着去听课的,绝不会有保安阻拦。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大学是真的开放的。

疫情发生之后,各个大学无论是生活区还是教学区,周围都建起了高墙,已经毕业的“闲人”想混进去,除非长了翅膀。各所大学都把自己的教学资源、体育场资源、图书馆资源用围墙围了起来,就像一座座围城一样。

外人从大学门前走过,只能够透过钢铁围栏,看看里面有什么建筑和场地。这里的大学,再也与“闲人”们无关。已经毕业的学子,没有获得特别的批准提前打好招呼,连母校的门都进不去。

1931年,时任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在演讲中说:大学之大,非大楼之大,乃大师之大。我隐约感觉到,如今的大学,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大”了,甚至于,毕业学子想回来再看看大楼的“大”,也不能够。

03

如何安放怀旧的青春?

对于母校,大家的情怀应该是差不多的。不想回来看望的人,永远不会回来。想回来的,都是对母校有一定的感情,对自己在这块土地上度过的几年青春,还有留恋。

严格说来,这种感情也是一种怀旧情怀,可以体验到故地重游的物是人非,然后看着校园里的活泼身影,感叹:岁月催人老。

这块被围起来的土地上,承载着我们莘莘学子的种种回忆,回忆起寒来暑往的上课,回忆起花前月下的恋爱,回忆起无忧无虑的单纯,回忆起无限美好的青春。

如今,由于物理距离的间隔,这种怀旧情怀也许再也无法抒发了。母校仿佛认不出我们已经毕业的学子,陌生得让人心生寒意。

一阵北风吹过,突然明白,原来母校和曾经的青春,只能留在我们脑海里的那一个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