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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脚上的夹板什么时候能取掉,我什么时候才能走路,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可以跑来跑去……”儿子用满心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希望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我只能安慰他说:“快了,快了,只要我们坚持治疗,你就能变得和别人一样,可以走,可以跑,可以跳。”说着这些话,无尽的心酸涌入心头,为了不让孩子看到我眼里的泪水,我便找借口出去偷偷抹眼泪。

我叫李存兰,家住云南昆明一个小山村,我和丈夫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刚认识他的时候被他奇怪的手吓到了,后来才知道他在2岁时被大火烧伤,脸和手都受伤了,因为家庭穷,没有及时治疗,最终留下了伤疤,左手也残疾了。我们结婚后在2015年1月,生下了儿子杨封意,可万万没料到,儿子的出生竟是悲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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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刚出生时,因为缺氧造成脑出血,我和丈夫还没见到他的面,他就被送进了保温箱,我们的心一直悬着,儿子在保温箱里治疗了20多天才出院。出院前,医生嘱咐我们,隔两个月要带孩子到医院做一次核磁共振。就这样,儿子一出生就开始连续不断地做检查,我们以为随着孩子的长大,身体会逐渐好转,可孩子到了10个月大时,还不能坐,我们总觉得有些奇怪,我和丈夫便带他去昆明儿童医院检查,被确诊脑瘫加偏瘫。(图为李存兰的儿子小意。)

出乎意料的检查结果,让我和丈夫无法接受,我们不敢相信,小小的孩子竟然患上了这样可怕的病。医生还说,像小意这种情况,以后可能无法说话,不能自理。听完医生的话,我哭问着医生:“我儿子没救了吗?以后都不能走路?不会说话?”医生看我惊慌无措的样子,告诉我说:“只要坚持治疗,还是会好转的。”听了医生的话,我们夫妻俩像吃了定心丸,一致决定一定要给儿子治疗。(图为李存兰在出租房中洗衣服。)

我和丈夫开始带着儿子到昆明医院做康复治疗,还不到一岁的儿子开始了繁重的训练课程,他每天要做多项训练,还要做针灸,戴矫正器。那时,他因为疼痛经常哭得撕心裂肺,看着他哭,我在旁边也跟着他哭,我多么希望能帮他分担痛苦,让他好受些。在康复治疗期间,儿子又检查出患有脑积水,还出现了癫痫的症状,癫痫时不时会发作,发作的时候,他眼睛向上翻,四肢僵硬无比,这样的症状一下会持续十几秒。看着这么小的孩子,一下患上这么多病,我真希望得病的是我,我愿意替他承受任何痛苦。(图为李存兰在医院外的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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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这样的情况,医生建议入院观察,如果情况恶化,需要立即手术,还要通过吃药控制癫痫。儿子不得不上午在儿童医院治疗,下午去康复学校做理疗,前后治疗了21天,医药费花费了一万多。这样的治疗,我们持续了三年,无论刮风下雨,每天都要进行针灸、理疗、PT治疗,这些已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治疗了两年多,到了2018年,儿子还是无法站立、不能说话,癫痫和脑积水也愈发严重。无奈之下,只能先做癫痫手术和脑积水手术,不到3岁的儿子做了两个手术,换作大人,也是很大的挑战,两次手术花了十万元,好在手术后,儿子的症状有了明显的好转,但家里已经负债累累,经济压力巨大。从儿子开始治疗到做手术,已经花费了将近70 万,对于我们这样的困难家庭来说,早已不堪重负。(图为李存兰骑车带着儿子)

但孩子的康复训练不能停,为了准备更多的钱供小意治疗,身患残疾的丈夫外出打工,我带着儿子做康复训练。丈夫找了一份司机的工作,每个月有三千元的工资,支撑着一家人的开支,但仅靠丈夫微薄工资和政府补助,也难以支撑儿子的治疗费,家中还有常年患病需要人照顾的8旬老母,我和丈夫虽然很揪心,但我们经常相互鼓励。

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儿子的康复之路一晃就是6年,如今,小意终于能开口说话了,腿部的力量也增强了,带着矫正器能下地走一段路了,这些变化让我和丈夫很欣慰,看着他能一天天变好,是我们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有时候孩子会问我:“我是不是怪物,大家是不是都不喜欢我?”听着他的话,我心如刀绞,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治好儿子的病,让他能和正常人一样,不再遭受异样的眼光。今后的路再难也不能前功尽弃,就是砸锅卖铁、上街乞讨,也要治好儿子的病。(编辑/苏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