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缓速度就是落后,而落后是要挨打的。”——1931年斯大林《论经济工作人员的任务》的演说

“落后就要挨打!”这是一句人人耳熟能详的名言,中国人更有切身的痛悟,近代以来,我们遭受的屈辱还记忆犹新。我想说的是,落后不仅要挨打,甚至还会灭亡,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在人类历史上早有先例——大洋洲塔斯马尼亚岛的黑人塔斯马尼亚人。

在澳大利亚东南约240公里处,有一处孤岛叫塔斯马尼亚岛,从冰河时期以后,这座孤岛与澳洲大陆隔绝,变成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生活在这座孤岛上的塔斯马尼亚人也仿佛被时间锁定了,一直停留在原始社会,文明再也没有丝毫进步。

在人种上,塔斯马尼亚人属于大洋洲黑人的一个分支,中等身材,黑皮肤,头发卷曲,鼻子宽阔,有着突出的嘴巴和较大的牙齿。

公元1642年,荷兰航海家塔斯曼发现了这座岛屿。此时,中国的明朝再有2年即将灭亡,西方的地理大发现进入高潮,欧洲的船队出现在世界各处的海洋上,寻找着新的贸易路线和贸易伙伴,以发展欧洲新生的资本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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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斯马尼亚人则像3岁的孩童一样,吃饱了光着屁股无忧无虑地穿梭在丛林和原野上嬉戏打闹,饿了像野兽一样四处寻找食物,内部还会因为争夺食物而发生争斗。1772年,一百多年过去了,清朝开始编纂《四库全书》,中国的大清王朝正处于康乾盛世,从英国发起的第一次工业革命密切加强了世界各地之间的联系,最终确立了资产阶级对世界的统治地位,西方开始超越东方,使用坚船利炮向全球扩张。

那一年,法国人弗利斯列率领一支法国探险队再次登上了该岛。西方人惊奇地发现,塔斯马尼亚人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停留在了原始社会的早期阶段,还过着采摘捕猎的生活,最先进的武器和工具只有木制的长矛、石头、投掷棒等。与澳洲大陆的原住民相比,他们甚至出现了退化。

据考古学家考古发现,塔斯马尼亚人大约在6.5万年前就登上了该岛,和我们一样都是智人,他们也曾和其他地方的智人一样,慢慢学会了制作工具、钻木取火、狩猎捕鱼、造屋制衣,然而,到了1772年,当澳洲土著居民都发展成游牧民族和原始部落时,塔斯马尼亚人不仅社会形态不再向前,就连曾经掌握的一些谋生技巧,过一段时间也会被遗忘。

纵观塔斯马尼亚人的历史可以发现,他们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忘记一些技能,例如周围丰富的海产资源本应是他们大力发展的方向,可惜的是考古证据却显示大约5000年前塔斯马尼亚人的捕鱼频率开始降低,3800年前停止了捕鱼活动,他们只会在海边捡一些贝壳为食。

但是塔斯马尼亚人却连最基础的制作工具的技能都丧失了,将石头绑在木棍上制作斧子这种简单的操作他们都不会。塔斯马尼亚人开始的技术水平是和澳洲土著是一个水平线的,他们拥有当时先进的捕鱼和狩猎技术,考古人员发现早期他们还会使用缝纫用的骨针,这证明了他们曾经是穿衣服来抵御寒冷的。

英国人来的时候塔斯马尼亚人却不知缝纫为何物,夏天身上不穿任何衣物,冬天用兽皮披在身上裸露的皮肤用动物的油脂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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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人最初到达塔斯马尼亚岛的时候,双方有过一段短暂的“友好”交往,塔斯马尼亚人对这些不速之客的一切都感到好奇,甚至掀起他们的衣服,只是为了看一看西方人的身体是否也是白色的,西方人送给塔斯马尼亚人一些东西,如缝纫的针,水手们为他们表演魔术,塔斯马尼亚人对“针”无法刺进肌肤感到不可思议,偷偷用针刺水手的肌肤一探究竟,疼得水手“哇哇大叫”,惹得所有人大笑起来。正如社会学家乔治·穆达克所形容的那样,塔斯马尼亚人是“天真而无远见的大自然的孩子”。

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总有一天会吃苦的,很多时候,大人家之间的利益纷争不会顾及孩子们的感受。

屠杀

1803年,世界霸主英国已经向全世界扩张,在全球建立殖民地,整个西方国家在世界各地进行激烈角逐,落后地区成为它们的猎场。1770年,英国航海家库克船长发现澳大利亚东海岸,将其命名为“新南威尔士”,并宣布这片土地属于英国。

之后,英国将澳大利亚作为囚犯的流放地,并在1788年1月18日将第一批736名囚犯流放在杰克逊港(今天的悉尼),以此为根据地,向内陆和四周扩张。1803年,英国人的殖民地扩张至塔斯马尼亚岛。

囚犯们对弱者从来没有什么同情心,他们手持火枪开始疯狂射杀塔斯马尼亚人,不分男女老幼,把“猎杀”塔斯马尼亚人当作一项娱乐活动。愤怒的塔斯马尼亚人奋起反抗,用假投降的方式靠近白人,只成功杀死了一名白人,之后只有被屠杀的份。

塔斯马尼亚人采用诡计来弥补自己武器的不足,一个塔斯马尼亚战士曾在遭遇白人时,把双手放在头上表示投降,却用脚趾一路拖着长矛朝敌人走去,趁敌人放下戒心的时候,他迅速把长矛踢到手里,向敌人猛掷过去,这是双发爆发战争以来第一个被塔斯马尼亚人杀死的白人。

曾有西方记者到塔斯马尼亚岛上旅行,亲眼目睹了一群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的塔斯马尼亚人被白人们围猎的场景:

“伤者被打碎了脑袋,婴儿被扔进火堆,刺刀插进颤抖的肉体,在黎明之前,土人们围着打盹的篝火就变成了他们的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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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根本不把他们当作人看待,侵夺他们的猎场,断绝他们的食物来源,袭击妇女,杀戮男人,就像猎杀草原上奔跑的袋鼠一样进行屠杀,或者将他们捉住,用铁链锁起来当做奴隶使用。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尽管塔斯马尼亚人的反抗显得软弱无力,悲壮惨烈,但是他们还是在不断进行着抗争。1828年11月,英国总督亚瑟为了彻底粉碎塔斯马尼亚人的反抗,将整个塔斯马尼亚岛划为戒严区域,并下达悬赏令:所有土著居民,无论死活,全部捉拿,捉到一个成年土著悬赏5英镑,一个未成年土著悬赏2英镑,并提议伦敦再增加2000名囚犯到塔斯马尼亚岛来执行这项任务。

在5千名白人士兵、警察围成的封锁线内(线内是塔斯马尼亚人所有的定居点),主要由囚犯们组成的白人“捉拿队伍”出发了,他们拿着火器和其他工具开始围捕塔斯马尼亚人,在兴奋和刺激的作用下,“活捉”变成了“屠杀”,最终,白人们只带出来了2个活着的塔斯马尼亚人,一个大人,一个小孩,还有一部分跑进了丛林得以幸免。

1831年,在传教士乔治·鲁滨逊的帮助下,塔斯马尼亚人(仅剩余203人)和殖民者达成了和解,他们同意迁徙到殖民者划定的居留地“佛林特斯岛”。一直到1835年,203个塔斯马尼亚人才全部完成迁徙。

然而,殖民者不再屠杀他们,病魔却没有饶恕他们,肺炎陆陆续续夺走了他们的生命。1847年,西方人将他们转移到新的居留地,但塔斯马尼亚人仅剩下40人,灭绝似乎已经不可避免。

1869年,最后一名纯血统的塔斯马尼亚男子死亡,1876年,最后一名纯血统的塔斯马尼亚妇女死亡,曾经和我们现代人一样同样属于远古人类分支的这么一支人类种族,就死在了西方人的手里。

结语

塔斯马尼亚人的灭绝是人类史上的悲剧,它们被世界遗忘停止进化,纵然历史悠久,但还是在“弱肉强食”的丛林世界里消失了。我心里不免感慨:殖民时代,这场“工业文明”战胜“原始野蛮”的屠杀,“文明”不是“文明”,“野蛮”不是“野蛮”,谁对谁错,都是强者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