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外媒11月24日报道,科学家日前发出警告称,一种携带“极其大量”突变的新冠病毒变异毒株“悄然出现”,在多国疫情“再现高峰”之际,这样一种新变异毒株的出现或将“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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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1.529毒株共有32处刺突蛋白突变

令科学家震惊

首次两种突变同时出现在一个毒株中

尽管基因组测序显示,迄今为止全球仅有3个国家和地区的共10个病例被确认感染了这种名为B.1.1.529的毒株,但它已经引起了科学家的“严重担忧”,因为这个新变异毒株出现了32处刺突蛋白突变,且其中的一些突变有助于病毒逃避免疫。

刺突蛋白是病毒的关键部分,新冠病毒通过它识别人体ACE2蛋白进入人体细胞,与此同时,现有的大部分新冠疫苗也是通过训练人体免疫细胞识别刺突蛋白对病毒进行攻击。刺突蛋白突变会影响病毒感染细胞和传播的能力,但也会使免疫细胞更难攻击病原体。

令科学家震惊的是,B.1.1.529新冠病毒变体包含了两个弗林蛋白酶切位点突变—— P681H(在Alpha、Mu、一些Gamma、 B.1.1.318变异毒株中曾出现过),以及N679K(在C.1.2中曾看到)。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的病毒学家汤姆·皮科克博士在推特上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两种突变同时出现在一个毒株中。

他指出,这一新变异毒株的突变情况“非常可怕”,有可能“比此前所有新冠变异毒株都要可怕”,包括目前在全球范围内占主导地位的德尔塔(Delta)毒株。相较之下,德尔塔毒株的刺突蛋白突变为16处。

据报道,B.1.1.529感染于11月11日第一次在博茨瓦纳被采集,该国目前已有3个相关确诊病例。3天后,11月14日,南非记录了全球首个B.1.1.529感染病例,另有5人已在南非确诊。此外,香港也发现了1例。一名前往南非旅游的36岁男子,于10月22日至11月11日在南非逗留,返回香港时检测为阴性,但在11月13日隔离期间检测为阳性。

科学家表示,香港的单一病例刚从南非旅行返回,这引发了人们对更多病毒可能已经通过国际旅行传播的担忧。皮科克博士写道:“对亚洲的输出意味着,感染可能比目前基因序列检测得到的结果更为普遍。”

此外,他还表示:“极其长的分支长度和难以置信的、惊人数量的刺突蛋白突变表明,B.1.1.529可能是真正的担忧(预测从大多数已知单克隆抗体逃逸)。”

▲B.1.1.529毒株已引起科学家的“严重担忧”

或从艾滋病患者体内进化而来

印证了此前科学家的担忧

剑桥大学临床微生物学教授拉维·古普塔表示,B.1.1.529上的两种突变增加了传染性,降低了抗体识别能力。从目前的突变来看,这确实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不过他表示,这种病毒的一个关键特性尚不清楚,那就是它的传染性,因为这才是导致德尔塔变种占据主导地位的关键原因,“免疫逃逸只是可能发生的情况的一部分”。

科学家们称,将密切关注这一新变种,观察它是否有积聚势头,或是更广泛传播的迹象。而一些病毒学家已经开始对南非的情况感到深深的担忧。他们表示,目前南非的B.1.1.529感染病例都来自豪登省,而当地近日的病例出现了激增,这很可能是由一种新的变异毒株驱动,因为新增病例在非常局部的地区突然上升。不仅如此,在南非现有病例中,其中一名病患是尚未满周岁的女婴,这意味着已出现了家庭传播。

伦敦大学学院遗传学研究所所长弗朗索瓦·巴洛克斯教授表示,B.1.1.529变异毒株中的大量突变,显然是在一次“单一爆发”中累积起来的,这表明它可能是在免疫系统较弱的人,如未经治疗的艾滋病毒/艾滋病(HIV)患者慢性感染期间进化而来的。他说:“我肯定认为,通过中和相对于阿尔法或德尔塔的抗体,它很难被识别。”

巴洛克斯的说法,印证了科学家此前的担忧或已成为现实,即艾滋病毒和新冠病毒的“碰撞”可能会使根除新冠大流行的努力复杂化,晚期艾滋病患者可能成为新冠病毒突变的一个来源,甚至“成为全世界变异病毒的工厂”。

据红星新闻此前报道,在216天的时间里,一名患有晚期HIV的南非女性体内的新冠病毒发生了32次突变,其中包括13次关键的刺突蛋白突变。当时,科学家便指出,南非纳塔尔省新冠病毒新变种频繁出现和该地区艾滋病的高流行之间可能存在着联系,该地区超过四分之一的成年人是HIV阳性。

不过巴洛克斯教授表示,目前很难预测B.1.1.529毒株的传播程度。皮科克博士也表示,如今的形势并不明朗,应该严密监控它,“希望它只是一个不太容易传播的奇怪毒簇”。

延伸阅读:

德尔塔毒株在日本神秘消退,遗传学家推测:发生变异灭绝

据今日俄罗斯电视台(RT)报道,日本的第五波新冠疫情几乎消失了,以至于一些科学家对其消退的原因感到困惑。一个研究小组猜测,这种高度传染性的德尔塔毒株在这个岛国发生了某种变异而导致其走向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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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横滨的新冠病房

8月中旬,日本经历了一段新冠病毒感染高峰期,单日新增病例超过2.3万。如今,这一数字仅为170左右,本月单日死亡病例人数大多保持在个位数。

许多人将这种病例数下降归因于高疫苗接种率、公众对口罩的接受程度以及其他因素,但一些研究人员说,与其他具有类似情况的国家相比,日本的这种下降现象是显著而独特的。

日本国立遗传学研究所的遗传学家井上逸朗(Ituro Inoue)认为,日本很幸运地见证了德尔塔毒株在根除其他新冠病毒变体之后大体上自我消亡。

报道称,一段时间以来,井上逸朗和他的同事们一直在研究新冠病毒的变异,以及它们是如何被一种名为“nsp14”的酶影响的,这种酶对病毒的繁殖至关重要。

按照这个研究团队的说法,像新冠病毒这类RNA病毒,往往有非常高的突变率,这有助于它们迅速适应环境的变化。然而,这为发生所谓的“错误灾难”打开了大门,当不断累积错误突变最终将导致某种毒株走向完全灭绝时,“nsp14”酶似乎提供了一种“错误校对”,帮助病毒基因保持在“错误灾难”的阈值以下。

井上逸朗认为,在日本第五波疫情扩散之际,根据对6月至10月收集样本的遗传学研究,德尔塔毒株的“nsp14”酶未能完成这项工作。与其团队的预期相反,出现了遗传多样性缺乏,而许多样本在称为A394V的位点有许多遗传变化,该位点与这种纠错酶有关。

井上逸朗表示,“看到这些发现时,我们简直惊呆了,日本的德尔塔变体具有高度的传播性,并且‘正在’阻止其他变体,但是随着突变的累积,我们认为它最终成为一种有问题的病毒,无法完成自我复制。”

报道称,即使自然灭绝理论得到证实,它充其量也只是对日本疫情的暂时“缓刑”。井上逸朗认为,尽管隔离措施和入境控制可能会延迟新变体在日本出现,但新的、更成功的毒株仍有可能会进入日本。

与此同时,日本正准备迎接今年冬天的新一波疫情,并准备“与病毒共存”。据报道,日本政府计划放松旅行限制,将每天允许入境的人数从3500人增加到500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