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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病情太严重了,属于陈旧性骨折,你们来太晚了。”短短一句话,让我意识到儿子小兴可能残疾了。看着孩子懵懂的眼神,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个残忍的事实,更不知道等会儿回到家,要怎么把这个噩耗告诉伤心欲绝的妻子。带儿子回到家,我连叫了几声妻子的名字,发现无人应答,我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衣柜,发现妻子的衣服不在了,我四处寻找妻子的身影,发现早已人去楼空。“爸爸,你在找什么?”我抱住儿子,瘫坐在地上,我知道妻子迟早会离开我们,但没想到会那么快。

我叫包禹富,是云南曲靖人。2011年7月,我和妻子生下了儿子包志兴。那时候家里全靠我在矿山上打工赚钱生活,妻子在家负责照顾老人小孩,虽然家里没多少钱但日子也算过得去。可没想到,就在儿子三岁时,矿山上突然发生了爆炸事故,我的耳朵被炸伤后失聪了,老板给了我一笔补偿,让我回家休养。从此我过上了戴助听器的日子,后来我也曾试着找工作,但都吃了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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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几年四处碰壁的日子里,儿子稚嫩的笑容和奶声奶气的“爸爸”,成为了我生活唯一的希望。既然没办法找到工作,我就回老家好好种地,就算一辈子当个农民,也要养活全家。可没想到,儿子6岁的时候,老天爷再次给了我致命一击。(图为包禹富在医院照顾儿子。)

妻子告诉我,她发现儿子走路的模样很怪,经常一瘸一拐,而且有时候睡觉时会在梦里喊疼。听完妻子的话我也开始留了心眼,发现儿子走路的确很吃力。在我的追问下,孩子终于说了实话。原来在几个月前,他骑自行车摔倒了,害怕我和妻子担心一直没说实话。看着儿子自责的眼神,我心疼地摸着他的双腿,似乎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就没太在意,却不想,因为这一次疏忽,造成了我们全家终身的遗憾。(图为小兴需要靠拐杖行走。)

没过几个月,我发现孩子走路越来越困难,腰部开始出现可怕的变形。妻子看到后担心不已,一直觉得是她没好好照顾儿子才导致的,看着她整日以泪洗面,我只能安慰道:“没事,等过了年我就带孩子去看病。”于是,在2018年刚过完元宵节,我就立刻带着儿子去医院检查,没想到孩子竟被诊断为右下肢严重畸形加腰椎后凸,只能通过手术进行治疗,光做手术的费用就需要十几万。(图为小兴弯曲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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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去哪儿了?”妻子离开家走后,小兴总是哭着找妈妈。我没想到因为一个摔跤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我更没想到妻子会因此离我们而去。每天晚上,我都会抱着儿子哄他入睡。儿子常常会因为腿部疼痛惊醒过来,看着他满头大汗,我恨不得疼在我身上,但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停帮孩子按摩双脚,每次他疼得大喊时,我都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攒够钱,带孩子去治病。(图为包禹富在整理儿子的医疗资料。)

为了给儿子凑钱治病,我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不仅四处找亲戚借钱,还一直打听有没有医院有相关补贴。就在我带着儿子不停求医的路上,我眼睁睁地看着小兴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已经快十岁的孩子,身高却宛如4岁男童,腰部变形也愈发厉害,离开拐杖他根本无法走路,这让我绝望不已。老天爷真的很残忍,我已经残疾了,为什么连我唯一的儿子也不放过!

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2021年8月,我听说昆明有一家医院有政策补贴,可以治疗儿子的病。我立即带着小兴来到昆明医院,可仅前期的检查费就花光了我所有的钱。按照医生的建议,小兴要先做一段时间的康复治疗才可以进行手术,就算有医疗补助,我们自己也得拿一部分治疗费。听完医生的话,我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灭了。这些年为了给儿子治病我倾尽所有,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在我闭眼前看到儿子可以正常走路,可没想到治疗费成为了无法跨越的鸿沟。(图为包禹富在医生诊室外等待。)

“爸爸我不治了,我们回去吧。”儿子的话把我拉回现实,看着他蜡黄的小脸,我陷入深深的自责。都是我的错,怪我没有用,无法给妻子安全感,才让她离家出走,要不是因为我,儿子也不可能拖了4年还得不到系统治疗。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补贴的医院,难道真的要我放弃这个机会吗?我不甘心,但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救我可怜的儿子?(编辑/苏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