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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皇帝溥仪,是中国历史上极为罕见、极具研究价值的皇帝。

他生于人民觉醒的时代浪潮中,被民主思想所启蒙的革命先辈们推翻,又因特殊身份在日军侵华时成为日本人掌控的傀儡皇帝,最终成为了新中国的一个普通公民,度过了坎坷的一生。

新中国成立后,大批曾经效忠溥仪的人有了发声渠道,开始把曾经讳莫如深的溥仪皇室生活揭秘给大众看,我们才得以一窥几千年来都笼罩在迷雾中的宫廷生态。

摘掉了“天子”“皇帝”完美无缺的面具后,我们看到了许多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秘闻。

比如溥仪曾经为了获得生育能力,日日不断地注射男性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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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结过五次婚,没留下任何子嗣

近代拍摄的历史题材电视剧,多见满清宫廷戏,戏中的清朝后宫嫔妃成百上千,为了争得皇帝的一次宠幸而勾心斗角,乃至痛下杀手。

这样的剧本看多了,便会留下清朝皇帝尽享齐人之福的印象。

但在溥仪身上,我们看不到这样的幸福。

溥仪继承皇位时,大清帝国早已风雨飘摇,朝廷对各地的掌控力大不如鼎盛时期,也没有能力维持庞大的后宫开支。

因此溥仪一生并无万千后宫嫔妃,只与五位女性有过男女之情。

第一位是婉容,她是溥仪选中的大清国“皇后”。

婉容的父亲荣源是内务府大臣,婉容自小便因容貌出众而在皇室圈子里颇有名气。

1922年,溥仪传旨将婉容立为皇后,从此婉容开始了与溥仪的夫妻生活。

二人新婚之初关系还颇为融洽,但日子一长,溥仪与婉容便多有矛盾。

后来婉容疑与他人私通而怀有身孕,还染上了吸食鸦片的恶习,溥仪自此与她势同水火。

最后,婉容跟着溥仪在战乱中辗转,因毒瘾发作而去世。

第二位文绣的命运便好得多。

在溥仪选皇后时,文绣原本是第一个被选中的,只是由于文绣长相平凡、家境贫寒,最终溥仪改选了婉容做皇后。

可溥仪之前已经在文绣的相片上画了圈,“皇命不可改”,文绣便不得不成为溥仪的妃子。

二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结婚,自然没有感情,文绣后来接受了先进的现代思想,主动与溥仪离婚,展露了新时代女性的独立自主,逃出了那片无情的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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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位谭玉龄,是溥仪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谭玉龄长相甜美,17岁还在念书时被溥仪看中,选为妃子。

婚后二人感情甚笃,过了五年甜蜜生活,直到谭玉龄22岁时因伤寒去世。

溥仪一生都随身带着谭玉龄的照片,至死不渝,可见二人感情,不过即便有如此甜美的爱情,谭玉龄却依然没能为溥仪生下一儿半女。

第四位李玉琴记载不多,只是在谭玉龄死后,她作为替代者才被选入宫中与溥仪成婚,还一度被溥仪当作日本人派来的奸细。

新中国建国后,李玉琴与溥仪离婚,与一位工程师成婚,婚后生活还算幸福。值得注意的是,李玉琴在再婚后不久便生下两个儿子,可在之前与溥仪的多年婚姻生活中,李玉琴没有怀孕过。

第五位李淑贤已经不算是妃子了,她是溥仪经过新中国思想改造后迎娶的妻子,陪伴溥仪度过了人生最后一段时光,给了溥仪临终前最后的温暖。

溥仪在人生的各个阶段都与不同的女性有夫妻关系,可是多年来始终没有留下子嗣。

五位妻子中只有婉容怀孕过,结果溥仪对此表现得极为震怒,完全不考虑孩子是自己后代的可能性,更像是打从心底里认定婉容出轨。

这一切表现都让我们不得不猜测:溥仪没有生育能力。

伪满洲国“皇子”:我每天为溥仪注射男性激素

溥仪过世后,他身边的不少人都写了回忆录来回忆这位末代皇帝的生活。

其中一位叫爱新觉罗·毓嵒的老者,亲口讲述了自己年轻时给溥仪注射男性激素的过往。

毓嵒是清朝宗室子弟,有“皇室血统”,是溥仪的堂侄。

溥仪在日本人的控制下建立了伪满洲国后,溥仪自己也知道日本人只把自己当作傀儡,所以很注意培养忠于自己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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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溥仪选了一批清朝宗室子弟成为伪满洲国帝宫内廷学员,教他们所谓的“为臣之道”,让他们帮忙“处理国事”, 毓嵒便是学员之一。

溥仪对毓嵒十分欣赏,根据溥仪自己所说,毓嵒是“最听话、最老实的一个”,非常符合溥仪对忠心仆人的要求。

1945年日本投降后,溥仪和毓嵒被苏联当做战俘带走。

等到1950年,苏联即将把溥仪移交给新中国时,溥仪自忖回国后性命难保,便在狱中“立嗣”,宣布立毓嵒为皇子,把想象中的“大清皇权”交到了毓嵒手上。

能被生性多疑的溥仪选为皇朝继承人,可见毓嵒当年有多得溥仪信任。

也正因为如此,毓嵒晚年所写的回忆录中记录的溥仪生活细节可信度非常高。

根据毓嵒所说,自从溥仪得知男性激素的存在之后,就一直要求自己为他进行注射。

在伪满洲国的皇宫里,毓嵒除了跟其他学员一起学习和处理溥仪要求的公务之外,还有一项额外工作,便是对注射器进行消毒。

消毒完毕之后,毓嵒每天晚上都要等待溥仪的召唤,在溥仪需要男性激素的时候进行注射。

一开始,溥仪要求注射的频率并不高。

或许是因为溥仪对于这样的西医手段还是有所顾虑,随着注射次数变多,溥仪也渐渐放下心来。

在谭玉龄死后,溥仪的性格变得更加偏激,迎娶李玉琴后对她也并不十分喜欢。

但据毓嵒所说,溥仪从李玉琴入宫之后开始迅速增加注射男性激素的次数

李玉琴入宫后的一天,溥仪就对毓嵒吩咐道:“毓嵒啊,今天你晚点睡,等我睡着你再睡。”

毓嵒恭敬地答应了,随后便坐在房里,丝毫不敢怠慢也不敢睡觉,等着溥仪回来。

一直等到半夜12点之后,溥仪才来到毓嵒的房间,那个时候他刚从李玉琴的房间离开,便过来让毓嵒打一针。

毓嵒打完针后,溥仪询问了注射剂量,略微思量了一下,随后穿好了衣服对毓嵒说:“从今天起,我估计得睡得更晚点儿,你也得完事以后再睡觉。”

毓嵒赶紧答应下来。

从那时候开始,溥仪睡得越来越晚,几乎每天都在半夜要求毓嵒注射男性激素。

毓嵒很多时候都撑不住,迷迷糊糊地听到溥仪回来的动静,就要赶紧打起精神进行注射。

毓嵒进入适婚年龄时,溥仪给他选了一门婚事。

毓嵒早已是惟圣命是从的忠臣,自然对溥仪指定的结婚对象没有丝毫不满,从订婚到结婚,一路都非常顺畅。

直到正式结婚之前,溥仪把毓嵒叫到自己面前,询问他:“你结婚,是准备回天津老家办吗?”

毓嵒老家在天津,按当年的规矩,应该是回老家办婚事。

可毓嵒并未如此选择,他意识溥仪问的并非是婚事,而是注射男性激素的问题——如果毓嵒要回老家举办婚礼,晚上谁来为溥仪打针呢?

于是毓嵒赶紧表示要留在北京结婚,不想回天津老家,溥仪听后便露出了笑容。

结婚之后,溥仪为了表彰毓嵒的忠心,也是为了体谅新婚夫妇,准许毓嵒在结婚前三天不用住在宫里,可以回家跟妻子好好温存三日,第四天再回宫里住。后来溥仪又“大发慈悲”,告诉毓嵒每个星期可以有两天回家跟妻子住,剩下的日子在宫里等着打针就行。

溥仪生于封建王朝的皇室中,从小接受封建迷信教育,即便在新时代接触了西方思想,骨子里也依然是一个封建帝王。

他最爱的谭玉龄重病缠身时,日本医生希望能够用导尿管为她导尿,溥仪思虑再三还是不答应。

以溥仪这样的思想,他能够接受当时颇为西式的注射男性激素手法,恐怕确实是在生育能力上已经束手无策,不得不接受外国医学了。

无生育能力的真相,众说纷纭

可是溥仪到底为什么没有生育能力?这是一个至今仍未解开的谜团。

解不开不是因为没有头绪,而是因为头绪太多了,各有各的主张。

溥仪在经过新中国思想改造之后,曾经以公民的身份写过一本回忆录——《我的前半生》,在这本书里,溥仪回忆了自己荒唐的皇帝生涯,其中提到过自己年幼时的事。

溥仪年纪尚小时,精力旺盛,夜晚经常闹腾不睡觉。

即便睡着了也会经常醒来要喝水或如厕,需要身边的太监伺候,很多太监晚上都无法睡觉。

而当时大清朝廷早已已经名存实亡,太监们大多沾染了赌博恶习,常常会趁着皇室成员不在,偷偷拿皇宫里的珠宝玉器去卖钱来赌。

夜晚对于他们来说既是偷盗的机会,也是赌博的时间。

可晚上溥仪一直闹腾不睡觉,太监们便无法行动,为求方便,他们想出一个办法——让宫女们去陪溥仪。

溥仪当时年纪不大,只是初懂男女之事,宫女们年纪比溥仪大些,又因为卖身进宫,无法像外面的姑娘一样嫁人。

于是一有机会便按照太监们的要求,来到溥仪的房间缠住溥仪。

长此以往,溥仪感觉到身体吃不消,便找太监要吃补药。

太监们找来不少补药给溥仪吃,但据说并非合格的中药,而是掺杂了一部分催情药。

目的是让溥仪继续沉溺于宫女,免得再来打扰太监们赌博偷盗。

在这样的环境下,溥仪艰难地长大,最后才发现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

这是流传最广的说法,也有溥仪自传的一部分佐证,可这样的方式究竟是否会让溥仪失去生育能力?

这还不能十分确凿地肯定,可以确定的是,成年后的溥仪确实无法与女性行夫妻之事。

溥仪成年不久,大臣们向溥仪的父亲载沣上书,要求扩充后宫以便留下龙脉。

载沣看上去“并不急切”,只是摇头,大臣们一再请求,载沣不得不暗示溥仪没有留下龙脉的能力。

大臣们领悟后,自此不再急于上书。

溥仪的侄子爱新觉罗·毓嶦说得更是直白,在他的回忆录里明确指出,溥仪无法留下子嗣的原因是“ED”,即Erection dysfunction,男性功能障碍。

与溥仪结婚的第五任妻子李淑贤也证明了这一点,她与溥仪结婚是经人介绍的,结婚的时候李淑贤37岁,溥仪已经56岁。

二人婚后度蜜月时,溥仪每晚都与李淑贤恪守礼仪。

李淑贤最初觉得溥仪或许还保留着皇家习惯,不对女性动手动脚,是个正人君子。

时间长了,溥仪依然没有对李淑贤有任何表示,尤其是新婚之夜后一个月的时间里,二人睡觉都是各盖各的被子。

李淑贤开始因此起疑,一天跟着溥仪来到医院,却意外发现了他在病房里打针。

仔细询问了溥仪原因,溥仪才不得不道出实情,称自己“有问题”。

李淑贤听后大为光火,认为介绍婚事的人拿了好处坑了自己。

溥仪不断请求她的原谅,说是因为自己太喜欢李淑贤了,结婚之前不敢说出真相,怕李淑贤离开自己。

这样看来,也怪不得溥仪当年每天晚上都需要注射男性激素——无论激素是否有用,在他看来都已经是拯救自己的唯一方法了,也顾不得科学与否,只能孤注一掷。

不过除此之外,中国最后一位太监孙耀庭也曾讲述过自己伺候溥仪的经历,其中提到了另一种看法。

孙耀庭在皇宫里当差,听到了无数风言风语,包括溥仪身前的当值太监都说,溥仪不能人道的原因并非是身体有问题,而是性取向的问题。

溥仪幼年的成长环境中除了宫女便是太监,太监的特殊生理构造导致了他们特殊的心理活动。

不少太监都有特别的癖好,溥仪久居宫中,多少也有些耳濡目染。

特别是溥仪的成长过程中缺乏长辈的指导,身为清朝皇帝又恰逢清朝覆灭的边缘,常年压力巨大又无处诉说,身边几个年纪相仿的俊美太监成了他的依靠。

这造成了他人格上的缺陷,表现为喜怒无常、经常打骂身边的下人。

也造成了他性取向的异常,表现为他有五任妻子却无任何子嗣的悲剧——非为不能,实为不想。

这种说法有一定的可能性,却无法解释溥仪对谭玉龄的感情。

溥仪身上一直有一张谭玉龄的照片,照片背后写着七个字——“我最亲爱的玉龄”。

如果说溥仪不喜男女之情,又怎么会带着这张照片直至去世呢。

肾癌去世,末代皇帝临终前最后的幸福

1962年,溥仪与李淑贤结婚,虽然事先隐瞒了生育能力的缺陷,李淑贤最终还是原谅了他,没有与他离婚,而是陪伴了他五年。

这五年的时间,在溥仪的回忆里是“生平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或许对于溥仪来说,这样不需要背负复兴皇朝的压力、不需要给日本人当汉奸,平平淡淡当个新中国公民的日子,是他这辈子过过的最好的日子。

然而好景不长,结婚两年之后,溥仪突然发现自己尿血,去医院检查的初步结果是前列腺炎。

溥仪也知道自己这方面很可能有问题,拿了些药便回家休养。

没想到休养不仅没能养好病,尿血反而更加严重,再次来到医院检查后,医生告诉溥仪,他的左肾上有两个肿瘤,是肾癌。

经过住院治疗和手术,溥仪摘除了左肾,元气大伤的同时也并未能完全治好病。

后面的三年时间里,溥仪一直奔波在回家和去医院的路上。

前列腺和两肾的病变,很难说是否跟溥仪年幼时遭受过的太监宫女们的摧残有关,又或者成年之后长期注射男性激素对他的体内器官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

至少在溥仪自己的回忆录和口述中我们可以发现,他对于自己的生育能力一直颇为在意。

这造成了他性格上的敏感和喜怒无常,也让他在感情生活中无法得到持久永恒的幸福,这些间接造成了他悲剧的人生。

与李淑贤的婚姻虽然维持到了溥仪去世,不过那也是李淑贤碍于介绍人的关系,没有执意与溥仪离婚而已。

二人的日常生活并不十分美满,随着溥仪病重,李淑贤要不断陪他看病买药,更是很难称得上幸福。

即便如此,溥仪还是十分珍惜这段感情,在他眼里,李淑贤的不离不弃已经是对他最大的爱了。

1967年10月17日,溥仪躺在北京协和医院的病床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的怀里放着一张照片,那是他最爱的玉龄留下的最后影像,是他在这辈子最有资格爱别人的时候,爱上过的最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