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怕老婆又名惧内,气管炎,耙耳朵,文人的说法叫季常癖。

从房玄龄名垂千古的“惧内”轶事,到苏格拉底与哲学造诣其名的“妻管严”声名。

千百年来,古今中外,关于怕老婆的趣闻层出不穷。

一如彼时彼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某位不知名的可怜虫,正被老婆追打的无处逃遁,情急之下只得窘困的窝藏于床铺之下。

在被老婆穷追猛打并喝令“快给我滚出来”之际,蜷缩在床脚铺盖下的那位“勇士”竟还是嘴上不得饶人的说道:“男子汉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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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二十年间,关于“怕老婆”的文艺作品不绝于舞台与幕布之上。

我们耳熟能详的《火炬手》《实话实说》中的白云黑土,国产贺岁片《手机》中丑态百出的严守一,费墨,无一不是老婆一声吼,丈夫膝盖就发软的角色。

然而,在各类作品和史实之中,这种出尽男人洋相,为女人赢得无限风光的故事情节为何能屡屡博得观众心理的一致认可,获得他们的一片片笑声,这其实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在传统男权社会的固有概念中“怕老婆”是一件羞于启齿且可笑的事。

其次,这种事本身无关痛痒,常言道“好男不跟女斗”,事实上很多男人甚至将这桩难言之隐自诩为某种雅癖。

因此,惧内这一现象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聊天开涮,影视作品中博君一粲的底料。

至于女人怕丈夫,在传统“夫为妻纲”的观念之中是被认作天经地义的事。

表现出来,不仅不令人发笑,反倒倍感沉重。

而过分悍妻到给丈夫戴上有色帽子,则是对婚姻关系的严重侵犯,与上述“妻管严”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故而这两型的“惧内”远没有男人怕老婆来的喜剧效果拔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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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老婆尽管是喜剧中炽手可热的题材,但无论是在影视作品中还是现实生活里,对于那些令丈夫抱头鼠窜的悍妻,舆论大多持否定态度。

这点我们从《疗妒羹》《狮吼功》等戏剧作品中悍妻终遭天谴的下场中可以寻得一二。

除此之外,女人于婚姻中的嫉妒也是不合妇德的。

作为古代男人休妻的七出之一,即使对于丈夫的出轨,传统伦理也是女子不得有妒忌之心。

《红楼梦》中骄横恣意的薛蟠于外杀人不眨眼,于内却是被自己动辄寻死觅活的“贤内”折腾的无可奈何,始终不敢受用美妾。

作为表兄弟的贾宝玉,并未觉得薛蟠纳妾有悖忠贞,反倒是寻了一名道士为薛蟠出谋划策,消弭夏金桂的妒忌之心

《金瓶梅》里西门庆的正妻吴月娘始终信守“船多不碍港车多不碍路”的准则,独守空闺终日念经,从不流露妒意,相较于妒火中烧的小妾潘金莲,她的结局明显算的上善终。

当然随着女性意识的普遍觉醒,中国女性的择偶标准于近几十年间发生了水涨船高的变化。

“女强人”“富婆”“款姐”“小鲜肉”的相继出现,说明了无论是经济地位还是家庭地位上,男性的强势地位已在逐步消解。

在此态势之下,很多男人已经很难在自己妻子面前硬气起来,“怕老婆”这点事,虽非“滔滔者天下皆是也”,但也可以称得上与日俱增病相凶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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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相关的是,中国当下的影视文学也不再一味的将女性当做弱者,予以过量同情。

客观呈现亦或艺术加工女子劣根性的桥段也开始在市面浮现。

女子角色反倒成为了令人望而生畏避而远之的角色,男人则博得了观众的一致同情。

男性生存处境之窘迫,精神负荷之艰辛普遍让人感同身受,这种情形下的“惧内”也因此带上了沉重的的现实因素,着实让人不再能够笑的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