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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联邦共和国(英语:the Republic of the Union of Myanmar),简称缅甸。是东南亚的一个国家,也是东南亚国家联盟的成员国。西南临安达曼海,西北与印度和孟加拉国为邻,东北靠中国,东南接泰国与老挝,首都为内比都。————引用自头条百科

对于从闭塞的内乱国度蜕变成为门户大开的旅游胜地这件事,缅甸已渐渐习惯了。

就在一个习以为常的傍晚,外国游客一边在蒲甘的江边餐厅欣赏落日余晖,一边享用只需30美元一份的高档晚餐。朗姆酒的香气和冰淇淋的甜味混在一起,摇曳的灯光复原了西式的优雅,夜幕缓缓落下。

同样是在这个习以为常的傍晚,北部克钦的某座山上本已漆黑一片,却又分布着许多光点,它们像一只没有纪律的军队,在山间四处移动着——这是当地的缅甸挖玉工。

他们打着赤膊,趁着夜色,借手电筒光寻找峭壁中的翡翠——忽然,某处传来一声惊呼,下一个瞬间,大地下陷,散布的光点瞬间被黑暗淹没,整座玉矿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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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区又出事了的消息像鸟一般飞过整个国度,它飞翔至千塔蒲甘的上空,看见高低不一的寺庙和佛塔沉睡在矮小的树丛间。天还没亮,雾色正浓,一切都显得不真切,佛塔周围似乎氤氲着一片朦胧的佛光,又像是一层薄薄的尘土,看起来既圣洁,又浑浊。

直到次日清晨的阳光照亮每一座寺庙的尖顶,如同纺锤的长针焕发金光,只余硕大的庙身隐却在阴影之中,游客们需得凑近去看那上面的纹路——原来,宝石之上,金光之下,那些模糊不清的,其实是匍匐生活的缅甸人的群像。

一、缅甸:宝石之国

1.自然馈赠

缅甸无疑是幸运的,这份运气源自于远古时期欧亚大陆与印度洋板块的一次碰撞:那场火花四射的造山运动将一部分大陆推挤而出,使它向着海洋绵长地伸展而去。

数千万年中,印度洋的海浪与湿热的暖风鼓荡着这块土地的山川和平原,在地面孕育出富饶的森林和牧场,在地底铸造着璀璨的玉石和矿藏。

夏季,雨水增多,发源于中国西藏的独龙江途经云南,与起源于缅甸北部山区的迈立开江汇合,形成伊诺瓦底江,一路奔腾向南。

这条母亲河滋养着整片缅甸国土:在北部山区,郁郁葱葱的树木张开一片广袤的原始森林,花梨、红木、柚木等名贵木材成群地在其中生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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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部平原,河流与湿润的土地编织起一座巨型粮仓,这里每年有成千上万吨大米、西红柿、鱼以及鲜藕从水上浮田往外运输,向全国各地提供食物供给,当江水下退,草场显现,便又是牧民驱赶牲畜奔赴长膘季的时节。

再往南去,蒲甘、茵莱、仰光等文化古城向外释放着传统佛教和自然山水的魅力。

至此,农、林、牧、渔成为了缅甸长久以来的支柱产业,同时给这个国度镀上一层田园诗意的纱。

2. 探宝时代

自然赋予的财富既为缅甸人创造了悠闲自在的丘山,同时也使他们坠入大悲大喜的尘网:宝石生意。

作为世界上最好的红宝石、蓝宝石以及翡翠的产地,缅甸平均每年向全球贡献约95%的翡翠及树化玉。这些石头的价钱远远超过农作物或自然风光的价值,在巅峰时期甚至能够创造超过30%的财政收益,是缅甸真正的国家宝藏。

曼德勒是缅甸的第二大城市,亦是缅甸最繁华的商品贸易中心之一。每天凌晨三点多,曼德勒的玉石毛料市场人头攒动,灯光闪烁。

北部山里的采玉人刚刚赶到这里,他们将前日采集的货物如数陈列在地上,或是与现场买家就玉石的品质讨价还价,或是打开手机直播面向大洋彼方的客户介绍新鲜的产品。一片黑暗中,各式翡翠在各色光源的照耀下显露出温润的神秘感。

对于买卖原石的双方来说,这场生意就是悬在刀上的赌博。千挑万选后,买定不离手,锋利的切割刀将原石切开,一刀穷,一刀富,刀落后露出百分之一的切涨机会和百分之九十九的蹬地(行话,即一文不值)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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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贪的欲望渗入翡翠中,眼中所见的翡翠光辉也变了颜色,无数人在这场赌博里经历了命运的大起大落。

由于全球对优质玉石的需求只增不减,这其中的门道越发地复杂化、系统化,一条完整的宝石供应链已形成许久:有资本的中小型个体从政府处拍卖土地,缴纳税费,获得开采权,运用机械设备进行现代化的开采活动。

同时,随着政府对大型开采的限制逐渐加强,大批鉴玉专家或玉石商人成为中间商,面向民间雇佣挖玉工的队伍。挖玉工凭借纯人工的力量在矿山中寻找玉石,将收获分一半予他们的老板或中间商。

3.福祸相依

四年前,在曼德勒的玛伦尼巴丹街,工人们正在扩建街区的道路。傍晚6点左右,工地之中忽然掀起一阵骚动:他们竟然挖到了大量质地上乘的翡翠原石。这些石头在百十年前因质地不佳被玉石商人丢弃,在被掩埋数个春秋之后,竟显得越发通透和华润了。

报纸和媒体迅速扩散了这一消息,一段时间内,全民探宝忽然成了缅甸新闻的头条,使原本屡见不鲜的挖玉工作,以一种戏剧性的效果出现在人们眼中:这世上还有一种发财致富的方式,它或许就埋藏在你我居住的街道之中。

事实上,从清朝开始,缅甸工人就在雾露河为清王朝的达官显贵挖掘翡翠石块,这一命运一直持续至今:平均四个缅甸人中,就有一人曾从事挖玉的工作。

这是一项极为危险的工作,一方面,为了更确切地分辨石头的品质,挖玉需在夜晚进行;另一方面,玉石大多分布在陡峭的山间,挖玉工人需一边寻找合适的石头,一边留意陡峭的山形。

然而,常年的过度开采早已让山区生态极度恶化,塌方已是常态,在矿山中,摔死或被掩埋总是常见的。

除此之外,挖玉的工作极其消耗体力和精力,同时还考验着人性,在文化程度整体偏低的挖玉工当中,海洛因成了他们解压的利器,而随着毒品注射器被相互借用,艾滋病也在这些贫穷的工人中间悄然滋生,使他们陷入贫穷复贫穷的陷阱。

简而言之,大多数挖玉工其实还未见过真正能够带来“一夜暴富”的美玉,但依然幻想着通过这样的方式改变自己的一生,这显然是一项冒险的行当,但他们仍愿拿命去赌。

这或许和我们的认知产生了巨大的偏差:通常来说,只有穷凶极恶之人,才会做出用命换财的选择,可是,缅甸养育着一群信奉佛教的国民,坐拥着大量富饶肥沃的资源,这片土地上究竟何来极凶极恶、极苦极穷?个中缘由,或许需要追溯至整个缅甸社会,才能说得清了。

二、迷路的经济

羸弱的国民经济始终将生存的压力丢回给它的人民。缅甸在独立后的数十年间没能追赶上快速奔跑的世界经济,制造业跟不上,新产业接近于零,旅游业的收益都归入外来商人或国际旅游连锁巨头的囊中,它一边需要忍痛出口大量自然资源才能换来外汇。

而另一边,国内连日常消费品都还依赖进口。

当可选择的领域不断被他人捷足先登,在较长一段时期内,缅甸倚重于技术门槛低、浮动收益高的玉石行业,试图寻找国家收入的突破口。

玉矿收益少则绰有余裕,多则盆满钵盈,但几番折腾后,终究还是没能遮盖住极度落后的国家经济现状,反倒为恶性循环的脆弱产业链所拖累。由于迟迟萌生不了新的推动力,缅甸经济陷入盈满之咎、坐吃山空的古怪困境。

1. 游客的时光机

对于外来的游客来说,在缅甸游玩其实是种有趣的体验。

和大多数现代化都市相比,在缅甸,除了各处的金塔,已开发的地区如仰光、曼德勒等城市始终维持着低矮的外形,上班族穿梭在水泥堆砌的老式大楼中,大街上人们多以摩托代步,使人想起早期港片对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国的描述。

在偏远的未开发地区,茅草与竹席堆建的矮小房屋组成了村落,遍地尘土飞舞,一个十余人口的家族共用一口大铁锅,锅里熬煮着方才从棕榈树上采摘下来的树糖,散发出一种近乎原始的农牧生活的气息。

当夜幕降临,缅甸人的母亲河上,奢华的河轮彻夜亮着七彩的华灯,这是专为无法克服老旧陆路交通的游客而开发的。与河轮相比,国内的公路系统残破不堪,灰烟瘴气,除了首都高速外,普通的高速公路只有两条车道。

对于一般民众而言,省级城市之间的通行仍然以大巴为主,火车运行在殖民时期英国人修建的破旧铁路上,时速仅达每小时20-30公里,动辄就要坐上十至二十个小时。

除此之外,缅甸国家电力系统的缺陷也使人惊讶。在缅甸各地,断电是常发生的事情。官方无奈而坦然:这一方面源于电力技术的不足,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电路及电表过旧,导致漏电、偷电的状况频发,总是需要抢修和维护。

这是一个迟迟没有发育起来的国度。游客们在这里体会到一种时光倒流的奇妙感受,感受它的城市形态呈现出一种收缩和匍匐的姿态,感受到这里的建筑业和制造业余留着许多不知应如何比划的空白,感受到这里的车马很慢,物价低廉……但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感悟可言。

2.亦步亦趋的产业经济

在工业文明出现前,天下以农为大。作为曾经的农业强国,缅甸也曾凭借优质的稻米拥有过风光的时刻。然而,现如今,世界级的产业革命正给全球经济带来更频繁的更新换代,缅甸二、三、四产业的成绩单却写满生疏和斑驳。

这片质朴的土地需要灵活老练的经纪人。在国内局势稍微稳定后,游客的安全受到严格保护,经验丰富的外国商人闻风而来,迅速对缅甸的旅游资源进行整合和打造。

陈旧的人文景致搭配令人心动的传说和故事,复古的生活方式被赋予观光的商业价值,素丽又具格调的西式露天餐厅出现在冬季休牧的草场边,缅甸本地人驾驶着英国中世纪的香花马车出现在景区招揽生意,希尔顿酒店几乎能够包揽游客一整天的衣食住行。

在旅游业中,缅甸自身不具备先进的旅游管理理念,更未曾独立实践过旅游产品开发,它所贡献的,是最为纯粹的民间劳动力与传统手工艺——不论是蒲甘的古法漆艺,还是曼德勒的木雕和金箔,都是代代相传的严谨手艺,需要技巧娴熟的工匠亲手打造完成。

一般来说,制作一页薄如蝉翼的金箔需要工人手举3公斤以上的铁锤反复捶打装有金片的鹿皮袋子长达数个小时;制作一款合格的漆器需要耗时数月,经历晾、染、刻、画等十余道工序;制作一座精美的木雕至少需要许多年埋头苦干的练习——传统的工艺作坊需要的工人多,工序繁杂,耗时也长,是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

如同外来游客被缅甸当地的慢生活冲击,由外而内涌入的高速现代经济的概念同样反方向冲击着缅甸的传统产业。一个不容忽视的现实偶尔呈现在工匠们面前:标准化的工艺生产线亦可替代纯手工的一针一线,待到未来,在层层分工后,个体所得的收益不一定抵得上一块边角料的碎玉。

3.“师法自然”的正反面

缅甸是一个长期受佛教影响的虔诚国度,在佛教的思想中,万事万物里,师法自然造化。然而,世易时移,缅甸国土上曾经富饶的自然资源,正在以两种方式经历枯竭和衰败。

缅甸的矿山每年能够为这个国家带来上千亿的收入,这笔收益是诱人的,但其代价也是昂贵的。多年以来,缅甸的玉石矿藏始终处于过度开采的状态。资本家毫无节制地租买土地,使挖掘机夜以继日地在矿区间穿行,一方面荒废了耕地,另一方面对土壤结构及区域生态造成严重的破坏。

采矿加速着耕地的衰败,而耕地被侵占,又导致更多缅甸人为了养家糊口而被迫成为挖玉人,如此这般,循环往复。直到四年前,政府开始缩紧采矿方面的限制措施,但玉石的产量及品质已出现下降的趋势,业已被掏空的群山,不知可以拿什么来填补。

面临同样困境的,还有缅甸山区的原始森林。当秋季到来,年轻的伐木工和他的大象再次出现在原始森林中。日渐苍老的伐木象戴着铁链将树干接连拖拽至空地中央,它已经嗅出来了:现代伐木机器的轰鸣即将触及这片丛林最后的底线。

但骑在它身上向它发出号令的少年去年刚学会骑象,终于能够通过伐木的工作赚钱补贴家用了。这名少年是否能够闻到这座森林日渐衰败的气息?他是否知晓身下这头大象正遭受皮肤被铁链磨损、膝盖无法再承受重物的疼痛?大象甩甩耳朵,无从知晓。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缅甸的森林覆盖率高达66%,而如今却已不足50%。据缅甸资源与环境保护部统计,曾经让缅甸人引以为傲的高山密林正以平均每年40万公顷的速度急速减少,使缅甸跻身全球森林消失率最高的国家前三名。

这一数据的对面,是仍然依赖于柴火与木炭生存的70%的普通国民,是贪图名贵树材的盗采盗伐份子,以及尚未获得成效的国家森林补种计划。

三、失落的空城

七年前,缅甸政府军宣布与克钦独立军开战。克钦位于缅甸北部,是国内最重要的翡翠开采区之一,这次战事直接导致上千家矿场关门倒闭,无数挖玉人失去工作。这让人不得不好奇:在这个国家,到底是谁在关心贫民百姓的日常生计?

经济管理的缺位其实暴露了这个国家在政治治理上的缺陷。缅甸内政的神奇之处在于,它既表现出对冲突的厌恶和对统一的追求,同时却又不断制造出新的纷争与矛盾,这导致国民社会经济长期处于动乱之中。

社会底层的挖玉工所要承担的除了危险和贫穷,还有军政府统治留下的历史印记,以及烽火不休的内乱局势。

1.少数人的民族与异乡人的他乡

在19世纪接连遭遇三场英缅战争后,缅甸沦为英国的殖民地,在英国商人的带领下大量开采宝石和矿藏,迎来了短暂的现代化繁荣。

至二战时,缅甸又被日本占领,中途虽重新回到英国的管辖,但终究兜兜转转,于1948年宣布了独立。独立后的缅甸陆续经历吴奈温铁血的缅甸化同化政策和联邦共和国制度,激化了民地武、佤联军等少数民族武装力量的萌生,形成了延续至今的内乱格局。

缅甸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目前,五千三百万的人口中,有70%为缅族,剩下的为包括掸族、克伦族、克钦族、孟族等在内的少数民族。

除此之外,这里也有许多来自印度、孟加拉国以及中国的外来人口,其中华人甚至占据总居住人口3%,他们大多在这里进行餐饮、旅游或玉石生意,依靠智慧和技能积攒财富。

复杂的人口构成或许给中央政府带来了不安。2005年,缅甸高层忽然下令,将首都从仰光迁至内比都,多个政府机构与部门、大批公务员、大量办公设备陆续搬往中部山区。

这是一座斥巨资打造的全新都城,它位于整个缅甸的中心,拥有平坦而宽阔的柏油公路,整齐划一的街边绿化,恢弘的市政大楼,却没有繁华的街景和往来的人群。

出于中央集权掌控少数民族的需要,以及降低遭遇外来入侵风险的目的,内比都临危受命,既成为这个国家新的政治腹地,也成了一个既滑稽、又可悲的空城。当游客询问缅甸居民关于内比都的游览建议,当地人不屑地摇头:那儿花了那么多钱建造,如今却什么也没有。

2.佛系社会下的僧与兵

在缅甸,目之所及皆为佛塔,手之所指必有浮屠,民间更有“男人一辈子至少要当三天和尚”的习俗,佛教思想贯穿着缅甸人的生命。

诚然,令人敬佩的一方面在于,在缅甸历史上,僧人为了捍卫佛教的尊严,曾多次充当军人的角色。在十九世纪和二战期间,缅甸多次爆发大型的和尚起义反对英国及日本殖民,抗击基督教的入侵。

在军政府执政期间,僧人们再次聚集起来,在枪口之下念经,反抗军政府对佛教事业的管控和压迫。缅甸的红色僧袍,其实很像是忠诚的颜色。

然而,抛开宗教层面的虔诚,就经济发展的逻辑而言,这种长期习得的“佛系”信仰既验证了缅甸人不愿求变、固守传统的倾向,还印证了他们靠水吃水、坐吃山空的现状。

缅甸全国大约有二十多万僧尼,他们剃去头发,放下工作和生活,抛弃尘世牵挂,一心向佛。僧人集体午餐是缅甸一处别样的观光特色:四十度左右的天气里,托钵的僧人赤脚穿梭在大街小巷的露天砖面上,花费一整个上午,接受游客和居民的布施。

另一方面,缅甸的寺庙经常肩负着孤儿院、早教班乃至托儿所的身份,承担了大部分的初级教育。父母愿意花光积蓄将小孩送入寺庙修习,他们为孩子办理盛大的出家仪式,叫他们骑象入佛,学习礼仪和人生道理。

但是,寺庙无法给予缅甸的年轻人以合格的高等教育,更无法帮助他们习得这个国家迫切需要的工业技术、产业技能与科研能力。

直到今天,缅甸仍是全球童工现象最为严重的地区。大部分缅甸儿童到了一定年龄都会被父母寄养在餐厅、酒店、旅馆打工,一方面赚取自己的食宿,另一方面补贴家用。

等到再成熟一些,他们将继承父母的事业,要么去山中伐木,要么去矿里挖玉——佛光的普照万世长存,却没能改变贫穷的现状;生活的圈子在世代之间来回缠绕,成年后的他们终究去往同一个地方。

四、结语

但我们仍应抱有积极的期盼,因为新与旧的碰撞仍然每天都在发生:这个国家正在更郑重地管理它的采矿业和生态体系,并开始扶持新兴的信息技术产业;它将优秀的年轻人送往国外留学,也正更积极地参与国际经济组织的活动,试图更多地汲取旁国的成功经验……

佛塔的金顶日复一日被阳光照亮,这里的风光原本就是诗意的,当被人类放归山林的大象家族缓缓走过,丛林中湿漉漉的土地仍然散发出生的气息。

参考资料:

纪录片《挖玉石的人(Jade Miners)》

纪录片《睦邻·缅甸》

《2020年东南亚经济展望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