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关于「初心」的电影,在别人的故事中追寻自我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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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诈制片家》中,无论是为了保有顶级剧本而要杀人赚钱的制片,还是为了梦想舍弃爱情的过气牛仔,又或者是欢喜借甘愿欠的黑帮老大、纯朴只想拍片的外甥、看老牛仔电影长大的女导演,他们都即将被牵连其中,展开一场要命的拍摄,究竟这场一开始就图谋不轨的拍摄活动能不能否极泰来?

拍电影能赚钱吗?事实上,除非是为了洗钱,想靠电影发大财基本是痴人说梦,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哪部片会大卖,更别说:如果你像制片麦斯跟他的可怜外甥华特一部接一部烂片拍下去,从来没有他们公司名称里的「奇迹」发生的话,光是生存就已经费尽力气。

更别说如果他们还脑洞大开拍了一部让修女穿抢钱的电影,天晓得麦斯怎么会觉得这会是个好主意,让观众现在连电影院都进不了,为什么?

更糟的是票房不好就算了,这笔钱还是跟黑道雷吉借的。这个黑人帮派老大和他手下一群精壮小伙会在愤怒教徒找到麦斯前,就把麦斯悄无声息地处理掉。幸运的是以前在麦斯手下工作,现在成为大老板的小伙要花大钱跟他买那个名为「天堂」的顶级剧本,不只可以解决他的人身安全问题,还能让他跟侄子华特玩闹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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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太好了!」华特很开心,而麦特却哭皱了脸。

但终究麦斯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只好口头答应对方提议,但却始终怀疑对方的能力以及对方找的主演,是否有能力驾驭戏中那个有丰富心理层次还有无穷痛苦的主角。

直到隔天,在一次片场探视中,对方的主角意外从高楼上掉了下去,而本来忧郁的麦斯高兴地跑到刚死的对方楼下手舞足蹈,因为这表示自己的剧本不会被拍烂。之后,他甚至发现只要找个演员给他投保,然后让他「不小心」在拍片中挂掉,就可以爽赚一大笔钱。

麦斯第一次知道,原来拍电影真的可以赚钱,而他也决定瞒着侄子华特,跟雷吉再借一笔钱,用这个计划:发大财。

虽然有三位大咖:劳勃?狄尼洛、汤米?李?琼斯、摩根?费里曼,而且涉及很沉重的议题,无论是陨落的西部片,或者是电影人的落魄,还是曾经错过的爱情,这些对老人而言都只能是睡不着时掬一把眼泪的回忆,那些不甘心与愤恨,却在电影的喜剧类型里转化成刻薄且机智的话语。

劳勃狄尼洛自然是不用说,就跟去年《阿公当家》一样,晚年的他已经掌握了各种狡诈老人的嘴脸,同时又可以狡诈的不让人觉得讨厌,片中饰演「制骗」麦斯的他名言是「制片说谎就像吃饭」,也精准地讽刺了这一职位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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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梦想如此遥远地在天上,而制片就是那个四处找梯子能让大家爬上去的人。而为了找到梯子他必须不择手段,没有钱说成钱还没到,有了钱说成还有更多在路上,还必须去说服各种不看好电影的人掏钱出来,甚至必须说服对人生感到绝望的老牛仔杜克蒙大拿对人生重燃希望。

当然最终目的仍然是把他踹回棺材去。

于是我们会发现一方面来看他可真恶毒,但另一方面他做这些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其实仍然是为了让自己的梦想不蒙尘,为了一部未来可能会出现的伟大电影,他必须亲手毁掉自己这部电影。比如骗到能控制马的词语,要让老牛仔直接死在火中,又或者是半夜去锯桥要让老牛仔摔到低谷,甚至还弄来凶猛疯牛要他撞死老牛仔、尝试连他的拖车和他一起炸掉。他试了一次又一次,没弄死老牛仔,反而把自己伤得越来越深,并让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甚至有点心虚。

当他看到胶卷上的电影时,他马上起身试图阻止对方死在拖车里。

作为本片反派,摩根费里曼饰演的黑帮老大雷吉其实也是一个冤大头,每句话都不离经典电影典故的他,如果不是喜欢电影,怎么会一次又一次把钱借给拍烂片出了名的麦斯?而麦斯一句句唬弄他的话,最终导致他必须亲自出马:干掉麦斯,干掉蒙大拿杜克,即便后者是他的偶像。要这样做的时候他也哽咽了,他一次次相信梦想,梦想却一次次背叛他。

然而他最终看到了大银幕,大银幕上的电影让他放下了枪。

电影的魔力,就是如此神奇,特别是对于喜欢电影的人,总是能在他们身心俱疲,要跟现实妥协时,提醒他们梦想的美好,原来真正联系天空上的梦想与大地上的现实的不只是钱,更是作为电影人的自己。

因此当戏中戏的蒙大拿饰演的老牛仔找到自己的原住民血统,他也知道了自己是谁,该做什么,在片中迷失的三个老人同样也是如此。他们最终都发现自己无法背叛自己的电影血统,黑暗中他们能看见梦想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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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制片家》是一部简单的电影,听着那勾人回忆与精力的配乐,看着爆笑脱线的种种谋财害命情节,其所诉说的其实只是人如何面对自己的初心,只是这样却能带给人一种淡淡的疗愈感。

因为人生实在太长,以致于我们拼命地走,往往不知道自己早已迷失其中,或许这也是为何电影在老人院那边放入了许多渴望再次参与电影演出的老人们,他们都想透过电影来重温昔日时光。在那里有最自信且对人生尚有无限希望的他们,如同片中麦斯的侄子华特因过于年轻难以理解麦斯时日无多的纠结,还有女导演梅根诚挚的话语何以打动蒙大拿。

此时再来看文章开头提到的问题,事实上也是围绕着电影一直展开的主题,拍电影能赚钱吗?我想在《诈制片家》中,我们已经寻找到答案,也追逐到那一份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