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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声音是一种什么感觉?闵国惠无数次用棉花、用耳塞堵住耳朵,想知道患有极重度耳聋的女儿焦子溪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那一刻她发现世界一刹那静音了,像一部无声电影,马路是安静的,外面的雨也是安静的。当闵国惠拿下棉花重新听到声音后泪流满面。图为闵国惠耳朵里塞上棉花感受女儿无声的世界。

图为女儿小溪。

宝宝出生后听不见任何声音

2018年1月23日,焦子溪出生在云南曲靖的一个普通农村家庭。出生时小溪做新生儿听力筛查没有通过,彼时刚21岁的妈妈闵国惠初为人母,没有任何经验,她听到医生说女儿听不见声音的时候,完全慌了神。“我女儿为什么听不到声音?以后能好吗?”面对突如其来的噩耗,她着急地询问医生。医生告诉闵国惠孩子现在太小无法确定是什么原因,要等42天后再来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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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小溪,我是妈妈,妈妈在这里。”回家后的闵国惠站在女儿床边说话,可是小溪完全听不见妈妈的呼喊,眼睛动也不动,根本不往她这边看。闵国惠看着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女儿,无数次在深夜痛哭不已。在小溪42天的时候,闵国惠怀着忐忑的心带着女儿来到医院复查,遗憾的是小溪耳聋的原因还是没有查出,也没有任何治疗办法。图为闵国惠教女儿说话。

一直期盼着这次检查能让女儿听见声音的闵国惠希望落空了,她抱着女儿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周围人声鼎沸,可是怀里的女儿却什么都听不见,安静地熟睡,闵国惠忍不住流下泪来。一旁的丈夫焦保瑞轻着妻子的肩膀安慰她说道:“没准就是咱们女儿发育得晚呢,过不久就突然能听见了也说不定。”他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夫妻俩都知道这样的奇迹基本不可能发生。图为闵国惠抱着女儿在医院。

小溪3个月的时候,闵国惠带着女儿来到了更大更专业的昆明儿童医院,可是依旧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不幸还远不止这些,回到家后,闵国惠发现女儿不只听不见声音,还不会翻身不会爬,给她东西不知道接,塞到她手上也拿不住,闵国惠心中越发不安。

图为闵国惠喂女儿吃饭。

极重度耳聋后又添重病,妈妈崩溃

在小溪7个月的时候,闵国惠带着女儿再次来到昆明儿童医院检查,期望这次可以等来奇迹,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更大的噩耗。经过检查,小溪被确诊为先天性极重度耳聋和脑回畸形。女儿不仅听力有问题,脑袋也有毛病,双重打击下的闵国惠双手颤抖,嘴唇抖动着说不出来话,幸亏丈夫在一旁扶着,她才勉强没有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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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惩罚我。有什么冲我来,就不能放过我的女儿吗?”闵国惠趴在丈夫肩头泣不成声。焦保瑞心中悲痛至极,可他还是勉强稳定了一下情绪安慰妻子:“别怕,有我在呢。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会治好女儿的。”医者仁心,待到夫妻俩情绪稍微平缓,医生安慰他们说:“马上开始做康复治疗,孩子还有一线救治的机会,不能再耽搁了。”图为小溪在做康复治疗。

就像抓住了最后救命的稻草,闵国惠心里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焰。她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女儿还在等着她救呢,即使再不愿面对也要接受现实。振作起来的闵国惠开始带着女儿在儿童医院做康复训练。夫妻俩知道女儿的治疗时间久,费用昂贵,为了不耽误女儿治疗,夫妻俩决定丈夫在家务农筹钱和照顾腰间盘突出严重的老人,闵国惠一个人带着女儿在医院治疗。图为小溪的样子很可爱。

接下来的日子里,闵国惠除了每天陪女儿做感统、认知、语言等康复项目外,在每天早上起床时和晚上睡觉前,她还会为女儿做拉伸和按摩,教女儿说话。“妈妈,妈妈。”闵国惠张大嘴巴对着小溪说道,可是小溪看到妈妈夸张的表情,只会咧开了嘴笑。1岁的小溪长相像妈妈,大眼睛白皮肤非常漂亮,尤其是笑起来后十分可爱。可是看着女儿无声的笑容,闵国惠心中却只有难过。图为闵国惠和医生一起在给女儿做康复。

康复持续了几个月,小溪的病情依旧没有明显地好转,积蓄却一点点在消耗,流水一般的治疗费很快拖垮了一家人。好在山穷水尽之时,闵国惠得知曲靖有一家康复医院有政策补助。2020年6月,闵国惠带着2岁的女儿小溪,开始在曲靖医院继续接受康复训练。

图为小溪在接受康复训练。

有望听见声音,却被天价手术费吓退

为了给女儿治疗,闵国惠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十平方大小的出租房,每天早上7点,她就起床做早饭,然后给小溪洗漱喂饭。8点半左右闵国惠抱着小溪前往医院,开始一天的康复。一天治疗结束回到出租屋天已经黑了,她却顾不上休息,等到女儿吃过晚饭,还要从医院学到的康复训练知识给女儿做按摩一直忙到深夜。如此日复一日,闵国惠不辞辛劳地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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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小溪到昆明儿童医院复查时,医生称小溪是先天性的耳聋,恢复是几乎不可能的,想听见的话可以做手术安装一个人工耳蜗,只是费用比较贵需要20万。听到医生说可以让女儿听见声音,闵国惠激动地攥紧了拳头,可是在听到需要20万的手术费时,她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家中本就不富裕,再加上女儿这两年生病四处求医问药,还有做康复治疗,家中已经是捉襟见肘。20万,对他们一家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天文数字。图为闵国惠给女儿擦手。

闵国惠在夜里辗转反侧,一闭眼眼前浮现的就是女儿听到声音后开心的画面,“女儿不能这辈子就这么听不见声音的过。”闵国惠下定决心要为女儿植入人工耳蜗。她回家跟亲戚朋友借钱,1万,3万,5万地挨家挨户地借,好不容易凑够了20万,医院为小溪做了人工耳蜗手术。

图为小溪的矫正器。

第一次听见声音被吓哭,妈妈却笑了

人工耳蜗开机的瞬间,第一次感知到各种声音讯号的小溪惊慌无措,因为受惊害怕而哭了起来。看到女儿哭了,闵国惠却笑了起来。她知道小溪能听见声音了,可是笑着笑着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溪。”闵国惠声音有些颤抖,小溪下意识地往出声的方向看去。看到女儿扭头看自己,闵国惠激动不已,女儿终于能听见自己说话了。确定女儿能听见后的一段时间里,闵国惠每天都要在女儿耳边说很长时间的话,仿佛要把这两年的遗憾都补回来。

能听见声音后的小溪做康复也变得顺利很多,今年的1月份时,小溪学会了站,在站了一段时间后也学会了走,只是因为肌张力高,走起路来膝盖是弯曲的,姿势十分怪异,而且一定要抓着扶手才能站起来走。为了纠正小溪的走路姿势,闵国惠每天晚上都会带着她在出租屋的楼梯间里走楼梯。图为康复医院里的母女俩。

图为出租房里,小溪和妈妈。

病情逐渐好转,谁知又遇难题

刚开始小溪不会迈步向上走,闵国惠就在背后扶着她,握着她的腿教她怎么用力。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段时间后小溪已经可以走十几个台阶了,如今更是已经可以自己扶着楼梯扶手走两层楼了。“虽然她现在还是不能自理,吃饭要人喂,出去大部分时间要抱着,也不会说话,但是只要她每天有一点点小进步,我就相信她总会有恢复的一天。”看着女儿一点点地好转,闵国惠原本冰冷绝望的心渐渐回暖。

康复看到了希望,可是意外也跟着接踵而至。为了植入人工耳蜗,闵国惠费尽辛苦借的20万已经消耗殆尽,之后小溪的康复费用都是她再去跟亲戚借的,不过家里的亲戚都不富裕,借过两次之后也没钱再借了。而丈夫在家务农靠天吃饭,一年到头也挣不到小溪两个月的治疗费,眼看着小溪的治疗要被迫中断,闵国惠心中焦虑不已。可是她要怎么做,该怎么做,她已经找不到方向了。图为小溪。原创作品,严禁任何形式转载,侵权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