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当我们环顾当今世界，我们不能说暴行的幽灵已经过去。”10月15日，美国总统拜登在美国康涅狄格大学多德人权中心落成典礼上发表讲话，他随后除了提到罗兴亚人在缅甸军政府统治下的遭遇，还妄称新疆维吾尔族人“遭受压迫和强迫劳动”。
多德人权中心是以美国前参议员托马斯•多德的名字命名。二战后，托马斯•多德曾在纽伦堡审判中起诉纳粹战犯。而在讲话中，拜登竟把中国的新疆政策与此相提并论。
“拜登发出美国政府将人权视为外交政策首要任务的最新信号。”《南华早报》对此评论说。
美国总统冲到攻击中国人权的第一线
在18日的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中国日报》记者就拜登此次讲话内容提问。深圳卫视直新闻记者注意到，这是拜登政府上台以来，罕有的中国媒体在外交部记者会的提问中，直接点名美国总统的涉疆负面言论。
发言人赵立坚在回答中没有点名拜登，但措辞颇为严厉。“事实一再证明，美国自封的所谓‘民主灯塔’早已崩塌，根本不配当什么人权卫道士，更没有资格充当颐指气使的教师爷。”赵立坚强调。
事实上，在指责中国的新疆政策方面，美国政府官员发声的层级也在逐步提高。特朗普政府时期，冲在前线的是时任国务卿蓬佩奥，他妄言中国新疆存在所谓“种族灭绝”，遭到中国的强烈反对，新华社将其批为“反华急先锋”。拜登上台后，新任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也多次对中国新疆表达“关切”，所谓“强迫劳动”“集中营”“种族灭绝”等抹黑言论层出不穷。
如今，美国总统拜登也亲自下场，冲到攻击中国人权的第一线。选择的时间点与背后的意图值得关注。
在拜登发表讲话的前一天，10月14日，联合国大会选举美国等18个国家为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成员，各国将从明年1月1日开始为期三年的任期。
对于美国来说，此次当选也是一种“重返”——2018年6月，特朗普政府宣布美国退出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三年半后，高举人权旗号的拜登政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国际舞台。
拜登在多德人权中心的讲话中还声称，他从上任第一天，“就将人权置于外交政策的中心，并重申美国在全球舞台上的道德领导地位”。
外交政策、领导地位，或许这才是拜登的“人权”主张背后的核心词。
自从美国今年初以观察员身份重回人权理事会以来，“美国基本上只聚焦于一件事，那就是中国。”日内瓦智库“环球人权团体”执行董事利蒙直言。
香港《南华早报》指出，“美国退出后，人权理事会发生了很大变化”。传统上，中国在人权理事会上处于辩护位置。但近年来，北京更多地转向反击，增加了外交官的数量和质量，并与志同道合的国家一起反击西方的指责。此外，北京还加大了对招待会等的投入，包括举行新疆宣讲活动。
“拜登表述要把美国的外交政策回归到以人权为中心，这毫不令人意外，”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美国研究所副研究员贾春阳对深圳卫视直新闻记者分析，“民主、人权”一直是民主党传统重视的议题，拜登在竞选期间也作过有关承诺。
在外交政策上，拜登政府把“人权”置于中心，意味着与中国的战略竞争中，“人权”会是拜登政府攻击中国的重点议题。而与中国竞争的结果，关乎美国的全球领导地位。
法新社10月14日报道称，“在戏剧性退出三年半之后，美国重返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中国抓住了这个时间来坚定维护自己更广泛的影响力。当美国在拜登的领导下回归时，将面对一个更有信心的中国，中国在美国缺席期间展示了自己的力量。”
中国两手应对
值得注意的是，在18日的外交部记者会上，还有两个涉及人权的话题。
一个是近日举办的纪念《中国的人权状况》白皮书发表30年座谈会；一个是深圳卫视直新闻记者提问的，美国白人警官对非洲裔流浪汉的暴力执法。
这两个话题也折射了中方在面对美国人权攻击时“两手抓”的回击方式，即一方面做好自己的事，一步步推动中国人权事业发展；另一方面，撕开美国“人权卫道士”的假面，在揭批美国自身的人权问题时，发言人不惜笔墨。
赵立坚在回答深圳卫视直新闻记者提问时表示：日前，美国刚刚再度当选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成员，希望美方以此为契机，摒弃双重标准，停止将人权问题政治化，首先正视和纠正自身存在的暴力执法和侵犯人权问题，严惩施暴者，让饱受严重系统性种族歧视侵害的少数族裔不再生活在恐惧之中，让“弗洛伊德式的悲剧”不再上演。
“虽然中美关系最近有缓和迹象，双方领导人也通了电话，但拜登政府没有放弃在人权问题上对中国的抹黑和污蔑，毕竟，打‘人权牌’成本低，但破坏性大，极大损害中国的国际形象，同时反衬美国‘讲国际道义’，美国干惯了这种事。”贾春阳指出。
就在6月底，美国众议院审议了“确保美国全球领导地位与接触法案”，旨在提高美国与中国的竞争力并在人权方面施压中国。
而在“人权方面施压中国”上，美方的最大动作将是在12月举办的“民主峰会”。评论普遍认为，拜登政府将借此平台打造所谓“民主联盟”来对华施压。贾春阳分析，拜登政府善于联合盟友，壮大声势。下一步打“人权牌”，美方重点还是涉疆、涉藏、涉港等议题，可能会在冬奥会等敏感时间节点出招。
作者：唐萍，深圳卫视直新闻驻京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