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人比其他动物都要聪明,智力水平更高,背后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人到底有什么能力,是其他动物缺少的,或者不具备的。人的感官能力不是最强的,没有鹰的视觉和狗的嗅觉。人的大脑比其他动物更强大,还是人类有语言和文字,而其他动物没有呢?这些解释都有道理,但是都没有解释到根本,因为这些都是进化的结果,而根本的原因或许是人有一项能力,一开始比其他动物要好一些,随着数百万年的进化,这项能力的优势被不断放大,最终让人类得以脱颖而出,是什么能力呢?

是知觉的能力,为什么会是这样?

大家好,这里是小播读书,今天我们继续介绍英国经验主义哲学家约翰·洛克的哲学思想。我们继续分享《人类理解论》这本书。前面我们介绍了,观念是什么,观念是外界事物在大脑中的反应,以及所引起的反省。观念是思维的对象,观念是知识的材料。观念有两个来源:感觉和反省。

那为什么在我们心中能产生各种观念呢,而其他动物则没有呢?洛克认为,我们之所以能产生观念,是我们人类作为主体的一种能力,而观念则来自于物体的性质。比如颜色、形状、大小等等都是物体本身所具有的性质,而我们通过主体的感官能力,感觉和知觉到了这些性质,由此在我们心中形成了各种简单观念,那性质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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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物体的性质,洛克分为了三类。第一种是原始性质或者第一性质,比如凝性、广袤、形象、位置、运动、静止和数目,这些性质是事物固有的性质,和事物完全不能分离的性质,不论经过什么变化,外加什么力量,都永远会保持的性质,这些性质是感官可以直接感知到的。

这里要解释一下的是“凝性”,凝固的凝,凝性我们通过触觉就可以感觉到一种性质,但它也不同于凝固,洛克认为“凝性”是我们一切感觉观念的基础,也就是我们可以通过凝性,来直观地确认一个事物是存在,不一定是凝固的,也可能是半凝固的流体。而另外一个第一性质广袤,也就类似于广延,也就是一个物体会占有一定的空间的性质。

总之,凝性、广袤、形象、位置、运动、静止和数目都是物体的第一性质,是物体固有的。

物体的第二性质,我们称之为可感的性质,比如颜色、声音、气味、滋味等等,这些性质都不是物体本身固有的性质,而是和观察者和感觉主体相关的。这个比较好理解,比如同样的东西,有的人觉得辣,有的人觉得不辣。同样的花朵,在人类的眼睛里面五彩的,而在有的动物视野里则是灰色的或者黑白的。

物体的第三性质,也可以称之为能力或者作用,比如太阳能发出光和热的能力,火可以让冰融化的能力,食物具有充饥的作用等等,这种性质被称之为能力或者作用,但是实际上也是凭借第一或者第二性质产生的,只是比第一或者第二性质更不那么直观。

物体的第一性质,是物体固有的,但是第二和第三性质就是我们知觉产生的,比如我们触摸到一个柔弱的面料,会产生柔顺、舒服、丝滑等等观念,这些都是我们的知觉在感知到事物之后形成的观念,再比如火烧到我们手指,会产生痛的观念,也是由于知觉感知到火之后形成的观念。所以,我们可以说,知觉是我们最初的,简单的反省观念,因为我们一旦开始意识到自己感知到任何东西,那么其实就意味着有了知觉的概念,洛克说,要问什么是知觉,就是一个人反省自己在看时,在听时,在思时,在觉时,自身所经验到的东西。任何人只要一反省自己心中的经验,就会知道什么是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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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觉不仅是我们第一个反省观念,而是也是人和其他动物关键差异。每种动物都有不同程度的感觉和知觉能力,但是其他动物的知觉能力较少,或者说,它们由感觉引起的知觉是比较模糊的,人有强大的知觉能力,这是我们和其他物种区别开来的一个重要标志。看到天空的一轮圆月,不仅能感觉到它的光和淡黄的颜色,而且还能引发起我们的思乡之情,或者引发更多的情绪和观念。就感觉能力来看,人类不一定是最强的,我们没有狗的嗅觉,没有鹰的视觉,但是我们的知觉能力却是其他物种无法比拟的,知觉能力让我们有了更加丰富的简单观念。

好了,介绍了事物的性质,以及简单观念的由来,接下来我们来看,由简单观念组成的复杂观念。简单观念是通过感觉和知觉而来的,可以说这两种简单观念都是被动产生的。而复杂观念更多是主动产生的,是人心把自己的能力,以简单观念为材料和基础构建出来的,复杂的观念有三种:

第一种复杂观念是由简单的观念复合而成的,比如把苹果这个复杂观念,就是由很多简单观念复合而成的,比如颜色、大小、形状、味道等等。

第二种复杂观念称之为“关系观念”,就是把简单观念并列联系起来,比如“父子”的观念,就是把父亲和儿子的观念连接形成的观念。

第三种复杂观念称之为“抽象的观念”或者“概况的观念”,比如我们把一个人在各个时间段上的经历,经过概况和抽象,就形成了“人生”的观念。比如我们把苹果、香蕉、葡萄概括成为“水果”的观念。

总之,复杂观念就是由不同的简单观念构成,然后我们在心中可以把它们视为一个整体,并给它们命名,形成一个全新的观念。从分类上说,复杂观念也可以分为:实体、情状和关系三类。实体的复杂观念,是一些独立自存的事物,比如人、水果、水、天空的等等观念就是实体的复杂观念;而情状的复杂观念是一些实体的附属性质,比如三角形、感激、爱情、欲望等等观念就是复杂的情状观念,这些观念必须依附在某些实体上使用,比如,金字塔这个实体观念中,就包含了三角形的情状观念。

而复杂的关系观念则比较好理解,就是我们关联或者比较各种观念而产生的观念,比如“父子”就是一个复杂的关系观念。在所有关系观念里面,最基本的是时间和空间的关系,这是各种普遍关系的基础。另外,还有一种关系观念是比较特殊的,那就是因果的观念。

因果的观念是如何产生的呢?洛克认为,我们最初的因果观念,来自于对事物变化的经验观察。比如我们观察到冰遇到阳光会融化成水,我说阳光是冰融化的原因,水是阳光的结果。比如我们把火烧木头变成了灰,我们会认为火是灰的原因,灰是火的结果。总之,因果关系也是来自于我们的经验。我们的感官可以发现各种物体间相互作用,并得到因果关系的观念,所谓因就是能使别的事物开始存在的,所谓果就是由别的事物开始存在的。

好了,今天我们介绍了简单观念产生的来源,事物的三种性质,固有的第一性质,可感的第二性质,以及作用和能力的第三性质。也就是说,由简单观念构成的三种类型的复杂观念:实体、情状和关系的复杂观念。而有了这些观念,还不是知识,前面我们说,观念是知识的材料,那观念是如何产生知识的呢?下一篇文章接着聊。如果喜欢我的文章,请点赞收藏,并关注“小播读书”,我们下一篇文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