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战争时期,彭总是第一野战军的统帅,1959年彭总遭到庐山会议和军委扩大会议的双重批判,对他落井下石的人不少。第一野战军中几乎没有人敢公开为彭总辩驳,毕竟在当时的情况下,不说彭总的坏话就已经很难得了。有且只有一位官职不高的原一野干部,曾在北京召开的军委扩大会议上为彭总仗义执言,此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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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干部名叫高克恭。说他官职不高,是因为此人并非传统的“武将”出身。解放战争中高克恭历任西北野战军和第一野战军的司令部管理科长,这个职务实际就是负责后勤采购和司令部日常事务的后勤科长。到了1959年军委扩大会议时,他已经晋升为解放军总干部管理部行政处长。不过论职务级别,仍然不能和一些常年带兵打仗、立功较多的将军们相比。职务高低和品行胆量未必完全挂钩,高克恭当年在会场上挺身而出维护彭总的一幕,令许多人感叹不已。

1959年,第一野战军出身的将领普遍不敢出面维护彭总。当时贺老总和彭总就大跃进的看法是相反的,贺老总是最早在庐山上反对彭总意见的人之一,而庐山会议上彭总又因此遭到了明确的批判。第一野战军的前身很大一部分是八路军的120师,再往前追溯则是贺老总指挥下的红二方面军、红二军团,因此很多将领对贺老总的感情要超过彭老总。在如此严肃特殊的会场环境下,大多数人或主动或被迫地选择站队,即便内心比较认同彭总的看法也不敢在会上讲出来,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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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背景下,军委扩大会议上发生了比较特别的一幕:原第一野战军的第3军副军长唐金龙,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轮到他批判彭总时说了一段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话,有人分析他是为了争功、表现自己,也有人说他的观点只是隔靴搔痒,避开了彭总的主要问题,实际上是在“明批暗保”。但不管怎样,唐金龙在会上拿出了一段“彭总借分黄瓜做自我批评”的往事,指出彭总夸大其词,假装自己品德高尚。

原来1947年西北野战军的一次干部会议时,彭总把后勤人员买给他的20根黄瓜分给了与会将领,表示这样贵的黄瓜自己是不能自己吃的,并且批评了相关人员的铺张浪费行为。因为当时每根黄瓜价值2000边币,按照彭总的生活习惯,自然不会要求买这样贵的蔬菜。他下令把这些黄瓜改善参会干部的伙食,唐金龙却对此产生了不同的看法,不认同彭总的做法,认为是在“做秀”。

高克恭当时负责后勤事务,深知此事的来龙去脉。他感到唐金龙的发言是在贬低彭总的人品,怒火中烧。因为彭总确实是一位生活朴素的首长,当年做自我批评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克恭站起来说:“彭总的黄瓜是我买来的,当时的花费比较高,彭总很不满意,私下严肃批评了我,他在会上却替我做了检讨!彭总是真性情的首长,并不是你说的那样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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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高克恭的仗义执言,使得彭总从唐金龙发言的尴尬氛围中解脱出来,现场的将领们也都有了自己的判断,对于高克恭为老首长挺身而出的行为,普遍比较欣赏。第一野战军名将众多,在59年彭总最需要力挺的特殊场合,能主动为他站起来说上一两句公道话的,除了高克恭外没有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