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许世友一生中有三男四女一共七个子女,在所有的子女中,许世友更加喜欢女儿。尤其是无论是从性格上还是从样貌上都与许世友颇为相似的三女儿许华山,从出生后就一直在许世友身边长大,深受许世友的喜爱,即使是子女们长大后来南京看望自己的父亲时,许世友总是不闻不问,但是只要是知道许华山来看自己,他一定会让秘书从车站把她接到家里,这一点就让哥哥姐姐妹妹们十分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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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华山和父亲

许华山小时候由于在自己父亲身边长大,所以经常缠着父亲给她讲述当年自己打仗的故事。

许世友自幼贫苦,八岁的时候就被一名武僧带到少林寺习武,不过在女儿的面前仿佛不愿意提及那段时光,每一次讲到这里总是沉思片刻之后,轻轻地叹口气说:“那个时候真的很苦,非常苦啊!”然后就和女儿娓娓讲述当年的在少林寺习武的那些日子:

“那个时候,每天天不亮我就被师父拎起来,吊在高高的杆子上,双脚紧紧地被捆在杆子上,双手撑着冰冷的石板地上练习倒立,身体不能有一点晃动,到最后师父让我用单手支撑地面,身体依然不能有丝毫晃动。有的时候师父把我绑结实了,就自己回去睡觉了,然后等到太阳升起之后再从屋子里出来把我从高杆上放下来。”

许华山天真地问父亲:“爸爸,你真傻,师父不再看着你,你就不会偷懒吗?”

许世友严肃地看着女儿说:“那怎么行?练功如做人,怎么可以欺瞒?而且师父得很厉害,他看我一眼就知道我练没练功。如果让师父知道我偷懒,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许华山晚年回忆说:“如果我和父亲走在楼道里,我走在楼板上会发出嘎吱的响声,而体重大的父亲脚步却很轻盈,可以让楼板不发出一丝声响。”

尽管许世友很喜爱自己的三女儿许华山,但是对她的生活和学习要求也是十分严格,放学之后必须按时回家,出门必须和家长讲清缘由。

许世友经常趁着女儿上学的时候偷偷走进她的房间,翻她的东西,然后等着女儿回家之后批评她:“你买那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

虽然小的时候因为家庭贫困没有读过太多书,但是许世友对于自己女儿学习十分看重,曾经给女儿列了一个长长的书单,其中包括《东周列国志》、《三国演义》、《封神演义》自己喜欢的书籍让女儿看,但是作为一个女生,许华山并不喜欢这些,他喜欢看莫泊桑、巴尔扎克的著作,也喜欢看《格林童话》和侦探悬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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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家的时候,许华山总是一目十行,草草的翻着父亲给自己列出的那些书籍,但是父亲一走她马上换成了巴尔扎克的名著《人间喜剧》,有一次她正在看这本书的时候,许世友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看了二十多分钟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许华山虚惊一场。

可是当她读安徒生的《青蛙王子》的时候,被自己父亲抓包了,父亲把她的书要走翻看了一会儿后,气呼呼地推开房间门,说:“你真没出息,每天看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迟早把你的思想看坏了!赶紧拿到楼下锅炉房烧掉。”

许华山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在自己面前如此愤怒,于是被吓出眼泪的她,按照父亲的要求把书拿到锅炉房里烧得一干二净,因为此事她还难过了好几天。

众所周知,许世友起初十分不喜欢清代小说家曹雪芹的名著《红楼梦》因为他认为这本书里过多地描写了情情爱爱的东西,说这本书是“吊膀子”的书,毛主席知道后和许世友说:“你这样的观点是不对的,读《红楼梦》这本书要读五遍之后才有发言权。”后来毛主席送给许世友一套《红楼梦》,让他仔细读读,可是由于他工作繁忙,没有时间完成这项任务,一直到退休之后,有了时间许世友真的静下心来在秘书的帮助下真的把《红楼梦》读了五遍。

除了读《红楼梦》,许华山在看望父亲的时候竟然发现他再读《鲁迅全集》,这一点让许华山十分惊讶:“鲁迅的书那么尖锐,父亲每天还抽出时间看一看。”

许华山的课余时间和同学们不大一样,除了和父亲下乡了解农民真实的生活外,就是带她去南京军区的苏联顾问格尼哥柯中将家里做客。

格尼哥柯中将是许世友的好朋友,他的胡子很特别,所以大家都叫他“胡子顾问”,而许华山调皮地叫格尼哥柯中将为“胡子叔叔”。

在“胡子叔叔”格尼哥柯家做客的时候,许华山第一次吃到了俄式西餐,格尼哥柯也给许华山讲述二战故事,她在父亲和“胡子叔叔”的影响下逐渐对二战史和中国革命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1963年,许华山考入了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读书,她的同桌日后中国著名的语言学家高友铭回忆起许华山说:“当时的华山聪明,有悟性,学东西很快,歌唱的也好,身材也好,她下楼梯的时候,从来不用走的,她总是往楼梯扶手上一靠,单腿一跨,哧溜一下就滑了下去,然后脚蹬在扶手上停住。”

中学期间,许世友总是告诫许华山:“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要留有余地”许华山也是早早地遵循父亲的教诲,为人处世很有分寸。

但是,也有让许华山难以接受的时候,一次同桌高友铭说了许华山几句,她有点接受不了,回到家里向自己的父亲倾诉,许世友认真地说道:“华山,我们作为军队的高级干部,终免不了有人阿谀奉承,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能直面批评你的人反而可以结交,这样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离开你,你们会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的。”

后来,果不其然,当许华山再次找到高友铭的时候,把父亲的话复述给她,两个人真的成为了几十年的亲密好友。

一位神秘的客人邀请许世友去上海

1967年春天,许世友从南京迁居到了无锡,在无锡的日子里,许世友身体情况很不好,心绞痛、神经性呕吐的老毛病也复发了,经过申请,许世友得以去大别山区的南京军区野战医院里休养。那个时候学校早已停课,所以许世友把自己的女儿许华山和高友铭一起带到了大别山。

在大别山的那些日子里,许世友每天除了阅读看报之外最大的乐趣就是教警卫班的战士们少林功夫。身材不高的他,但是很壮实,从炊事班食堂里借来一条长凳,在空地上当着战士们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有种刀枪不入的感觉。每当这个时候,许世友总是十分高兴,仿佛一切不愉快都伴随着飞舞的长凳被扫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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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之后,许华山和高友铭回到了南京,无家可归的她借宿在父亲的秘书家里,许世友在大别山的消息虽然是严格保密的,但是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也不知道被谁透露回了南京,街头上贴出了许世友在大别山的“大字报”许华山日常出行也被不怀好意的人悄悄跟踪着。

在南京的时候,许华山偷偷地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许世友和女儿说:“华山,你没事吧,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许华山说:“爸爸,我没事,我在南京挺好的,你在那里也要保重身体。”

简短的话语,牵动着父女俩的心,许华山挂掉电话之后,大哭了一场,然后没过多久就离开了南京,去上海投奔自己的母亲。

1967年8月17日,一通电话打到了大别山南京军区野战医院,打电话的人是时任中国人民解放军代总参谋长杨成武。杨成武说:“许司令,我正陪着‘客人’在上海,‘客人’要见你。”

一向很敏感的许世友知道,杨成武口中的“客人”非同一般,于是他立即前往上海,在上海许世友终于知道“客人”就是毛主席。

毛主席笑着说:“许世友同志,来我们聊聊天。”

于是他们两个人从下午两点一直到将近六点,最后毛主席握着许世友的手说:“世友同志,南京军区是可以信任的,你回去和他们说,这是我说的。”

1967年的冬天,许世友正在院子里津津有味地看着战士们练拳,突然一阵电话响起,秘书李文卿迅速地接起电话问:“您好,你找谁?”

让李文卿始料未及的是,电话的那一头竟然是周总理,他用熟悉的淮安口音的普通话问:“请问一下,许世友同志在吗?”

李文卿回道:“总理,我现在就去叫首长过来。”话音刚落,李文卿立即跑到楼下和许世友耳语了几句,然后许世友飞快地跑到办公室抄起电话:“总理您好,我是许世友。”

周总理先是询问了许世友最近的身体情况,然后说:“世友同志,毛主席和我说,如果你身体允许的话,毛主席想邀请你来北京参加国庆庆典,来了北京之后,你就住在中南海毛主席这里。”

许世友一听是毛主席邀请自己去北京,而且是住在中南海,他激动地说:“总理,我一定去。”

第二天,许世友带着女儿许华山和自己的随行人员乘坐空军派来的直升机飞到合肥,然后换乘民航的专机飞到北京。

让许世友没有想到的是,飞机降落在北京机场的时候,老战友陈锡联、杨成武等人早已在机场迎接他,他一走下舷梯,老战友就迎了上来,许世友紧紧地握着老战友的手说:“我们又见面了,又见面了。”

一旁的许华山看着父亲的眼中此刻充满了热泪。

出了机场,许世友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前往中南海,在路上,许世友知道了这次毛主席把他安排到了丰泽园的南面不远的一个大院子里,和周总理的西花厅距离不远。

在中南海居住期间,许世友不止一次被邀请到毛主席住所进行谈话聊天。

结束北京的短暂居住后,当许世友再次回到南京这座熟悉的城市时,一路上都是夹道欢迎的人群,许世友和身边的女儿说:“毛主席救了我两次,一次是1933年,一次就是这一次,毛主席对我的恩情,我许世友永世不忘。”

几十年后,许世友身边的参谋长贾若愚和许华山说:“你别以为你父亲是个粗人,他是粗中有细,别人不容易看透,有些人看上去很精明,但是在具体的事情和人上,和你父亲比起来,不在一个档次上。”

许华山参军,许世友只说了三句话

到了1968年的春天,在一次空军招收女飞行员的考试上,她陪同学去另外一个城市接受体检,没想到在体检中,同学体检不合格,与梦想失之交臂。

当她陪着同学从检查室出来的时候,听到院长问负责体检的医生:“今天情况怎么样,选上了几个?”

医生叹了一口气说:“一个都没有。”

院长失望地说:“怎么回事,一个合格的都没有?”话音刚落,正好看到了许华山和同学的背影,和医生说:“这两个女生也是参加招飞体检的吗?”

医生说:“一个是,但是体检不合格”

院长连忙问:“那另一个个子高的女生呢?”

许华山听到院长的话说:“不好意思大夫,我是陪她参加体检的。”

院长看着许华山笑着说:“我看你身体条件不错,想不想顺便检查一下,万一通过体检当一名女飞行员,那多光荣啊!”

许华山本来就没有这个想法,但是架不住同学的鼓励:“华山你就去查一查,万一你过了呢?”

经过一番检查,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许华山竟然全部合格,院长高兴地把许华山邀请到自己办公室,拿出笔帮她登记相关信息。

当许华山说出自己父亲是许世友的时候,院长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生,问道:“你父亲是许世友?南京军区司令员?”

许华山点了点头。

院长立马问道:“那许司令知道你来么?”

许华山如实回答:“我确实是陪同学来的,爸爸根本不知道我今天的事情。”

院长思考了一会儿说:“孩子,你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啊,你赶紧回家和许司令说,他决定你来你就来。”

当天晚上, 许华山和同学回到了南京。

回到家里之后,许世友得知这一情况后严肃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许华山说:“是真的,爸爸”

许世友沉默了一会儿,依然严肃地看着女儿说:“既然你体检通过了,那就去部队锻炼锻炼吧,但是我送你三句话,第一,要服从党和部队的命令;第二,要努力学习,完成学业,做一名普通的士兵;第三,进了军校就得要敢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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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许华山在1968年春天,成为了一名哈尔滨空军第一飞行学院的学员。

这是在许华山人生中一段难忘的日子,在飞行学院里,紧急集合哨经常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吹响,每当哨声响起,学员们必须要在十分钟之内要穿好衣服,打好背包,在操场集合,然后就是三公里的负重行军。

许华山经常跟不上队伍,每次回来她都会遭到队长的批评。不过,见过大风大浪的许华山和其他女生唯一不同的就是,无论多么严厉的批评都不会哭,因为当初遭受的磨难比现在还要严重。

但是,一场更大的漩涡正在悄悄靠近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在这场漩涡中,许华山已经感到无比的艰难,曾经将自己的遭遇含蓄地在信中向父亲许世友倾诉,她希望父亲利用自己的关系把自己退回地方,哪怕是回到大别山做一名赤脚医生也心甘情愿。

平时很少写亲笔信的许世友收到女儿的信之后用红蓝铅笔在信纸上写了一句话:“既然到了军校,你就要坚持到底,如果你觉得活不到毕业的那一天,那你就要准备是,争取活。”信中的语气就和他说话一样斩钉截铁,而且每个字都很大,最后却署上了秘书李文卿的名字。

收到信的许华山,首先感到震惊,然后就是深深的痛苦,但是信封里的另外的一封信让许华山得到了少有的温情。

这封信是许世友的秘书李文卿写给许华山的,信里说:“华山,其实你的爸爸非常想念你,你小时候带着绒帽,手指花朵的那张照片从你走后就一直放在司令的床头,每天早晨一睁眼就会看到。”

信中还给许华山讲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许华山三岁的时候,许世友当时是山东军区司令员,有一次带她去威海视察部队,晚上就留宿在部队的招待所里,许华山就睡在自己父亲的旁边,天气奇热难耐,再加上那个地方臭虫很多,把小华山咬得哇哇大哭。

一旁的许世友在部队忙了一天,就用扇子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两下,说:“哭不哭了!”

许华山被父亲的举动给吓到了,一下子就不哭了。这也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挨父亲的打。

当许华山离家之后,有一天许世友在秘书李文卿的陪伴下在楼下散步,许世友说:“当年在威海,我打了华山,她长这么大我就打了她这一次,现在想想我真后悔。”

收到李文卿的这封信,许华山感到父亲这样说是要让自己坚强起来,不断磨砺自己。

后来许华山也做到了这一点,经过四年的学习,1972年春天,许华山从航校毕业后被分配到了空三十四师,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女飞行员。许华山在部队里,从来没有以许世友的女儿自居,反而低调内敛,言行谨慎,没多久就和战友们打成一片,真正地做到了父亲提到的要做一名普通士兵的要求。

许华山回答朋友问题:毛主席的境界我们体会不到

可是在1973年的一次会议上许世友在毛主席面前发了一些牢骚,但是毛主席用他宽广的胸怀再一次地包容了他。

三十多年以后,许华山的朋友私下里问她:“为什么毛主席始终信任你父亲?”

许华山坦率地说:“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毛主席的境界,岂能是我们能够体会得到的?”

20世纪70年代末期,许世友在结束了南疆战事后,以身体原因辞去广州军区司令员的职务,回到南京过上了深居简出的生活。

在许世友回到南京之后,32岁的许华山也从部队转业到了民航,与部队的紧张忙碌相比,来到民航之后,许华山也有更多的时间陪伴自己的父亲了。每次回南京探亲,许世友总是乐呵呵地拉着女儿的手带他看自己养的兔子和亲手腌制的大缸菜。

在那段时光里,许世友除了撰写回忆录之外更多的时间用来怀念过去,尤其是怀念和毛主席、周总理在一起的那些场景。

周总理去世的时候,许世友十分悲伤,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拉着放假在家女儿的手说:“华山,总理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走了?他走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啊!”

没过多久,毛主席去世的噩耗传到了许世友耳中,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如同感到了晴天霹雳,自己陷入了痛苦当中。

许世友把自己再一次关进了小屋子里,墙壁四周贴满了毛主席的画像。在许世友的心里对他有过两次救命之恩的毛主席是永远不会离开人世的,他躺在床上,嘴里念叨着:“毛主席怎么也走了,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一定是有人暗害毛主席!”

于是他从床上突然起身把自己的秘书叫来,说:“走,马上将军区党委委员召集到一起,我要开会!”

在会上,许世友连发三条命令安顿好军区的事务后,拿着从解放战争时从一位国民党军长手里缴获来的美国五星左轮手枪,直接乘坐飞机来到了北京,带着这把他十分心爱的配枪走进了人民大会堂毛主席的灵堂内。

许世友也是唯一一个带着配枪为毛主席守灵的开国将领。

这样的场景许华山晚年回忆道:“我看着父亲如此悲伤的次数不多,第一次是奶奶去世,第二次就是周总理去世,第三次就是毛主席去世,还有一次就是父亲送自己最心爱的部队去华北。”

许华山陪伴许世友的最后岁月

1985年春节后,许世友被查出了肝癌晚期,女儿许华山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工作赶回南京探望父亲,病床上的许世友看到自己的女儿来了,微笑着说:“华山,爸爸有新情况了,爸爸快死了。”

一旁的许华山早已泪流满面,紧紧地握着父亲地说:“他们一定会治好爸爸的!”

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许世友看着女儿说道:“这次和之前不一样,爸爸有感觉,我很快就要见马克思了!”

在不久之后,许世友的病情进一步恶化,细心的护士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在病房的沙发下偷偷地藏了半瓶酒,于是加强了对他的“监管”。没过几天,医护人员又在卫生间里发现了“疑点”,一件军大衣怎么会出现在卫生间,于是打开军大衣一看,口袋里又藏着一瓶酒,而且已经喝了不少了。

许世友病重的消息传出后,昔日的老战友、老部下纷纷前来探视,但是根据医院的规定只能隔着病房看一眼,此时的许世友已经不能和当年一样见到老战友后用力地握手了,他现在只能在床上靠着呼吸机来维持生命。

1985年的10月22日16时57分,许世友走完了他80载波澜壮阔,荡气回肠的一生,许世友在去世前和心爱的女儿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学习,好好工作。”

后记

2015年的一个晚上,许华山在美国朋友家做客的时候,大家谈起了自己的父辈们,一聊天才知道那天参加聚会的客人中,不少人的父亲参加了二战,这也引发了许华山的共鸣。

那个晚上,大家聊了很多关于父辈的故事,回到家里之后,许华山决定在父亲去世30周年之际为自己的父亲写一本书。

2018年,许华山经过三年的努力,这本书终于出版了,她在结尾的时候,用父亲生前最喜欢的一句话作为了这本书的结尾,这也是苏联元帅朱可夫回忆录中的一句名言:人民需要我,而我永远有负于人民。如果考虑到人生的意义,这是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