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幕 地当台

面楼而颂 向水而歌

特约记者 陈景波/文 本报记者 王翠/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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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兰德湖畔,绿柳蓬下的红色路面,漫步着三三两两的游人。

“百灵鸟从蓝天飞过……”一声高音女花腔穿过柳林,越过湖面,向四周的楼区飞去。

啊!笔者一惊,不由自主地循声而去。

湖东拱桥北,一处开阔的休闲广场,东侧典雅气派的半圆围廊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一个乐队。

笔者惊讶地发现,在这处长50米、宽10米的空间内,端坐40多人,仔细一看,都是老年人。弦乐、管乐、键盘乐、打击乐一应俱全。指挥、演奏,听起来高低有致,层次分明,曲调悠扬奔放,令人陶醉。

于是,见缝插针进行了采访。

百对百 笑浪高

手握麦克的主持人叫娄银燕,省水利厅防洪工程管理处退休干部。

“我们这些老人,为什么要自发办一场‘音乐会’?”娄银燕做起介绍。

“庆祝,释放,颂扬。”她说了音乐会六字主题。

庆祝。岁岁重阳,今又重阳。在重阳节即将到来之际,平日里经常一起吹拉弹唱的老伙伴儿们又约到一处,庆祝重阳佳节,共享美好时光。

释放。说到老年人,娄女士说了几组数据。一是在市区内,仅老人们自发组织的艺术小团队,少说也得有八九十个,器乐、声乐、舞蹈、模特……种类众多,一般一个团三五十人,有的广场舞团队甚至多达三四百人。老年人为啥动起来了?释放,把心中的欢乐,通过表演释放出来,愉悦身心,享受生活。

颂扬。娄女士说,她从出生到现在,经历了祖国的发展、崛起到强大,尤其是这两年,中国抗疫成果显著,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老年人喜逢盛世,生活满足,用什么向党和国家表达感恩之情?唯有放歌颂扬,唱个痛快。哈哈……说着说着,她笑了起来。

“百湖之城,百个艺术团,百对百,喜事来。哈哈……”笔者也大笑起来。

“我们就是好这口儿。”一句大实话,引出一串儿故事。

房延成:来一手

72岁的房延成,从庆安农村来到大庆。

2013年,他喜迁香逸茗苑新居。漫步在兰德公园,听见凉亭里有胡琴声,便走过去。一唠,拉胡琴的是70多岁的老臧。那胡琴是女婿花400块钱给他买的生日礼物。

老臧虽然拉得认真,可听着不太对味儿。尽管如此,老房还是听入了迷,因为他好这口儿。

“你拉一个。”老藏看老房那样痴迷,以为他会拉,把二胡递过来。

“不会,我就是好这口儿。”老房说。

“玩儿吧,买一把。”老房真拎着二胡过来,隔了两天又来个老刘。他们几个在兰德公园北侧那个小亭子里,吱吱嘎嘎地拉起来。这一吱嘎不要紧,刘元福来了,小宋也来了,高亚军虽然没退休,也买把二胡,说是等退休来算一个。

就这样,兰德公园的亭子间里,从臧老一把二胡拉起来,到房老来一手,再到刘老……一株文艺奇葩扎根了。

张志红:五技在身

74岁的张志红,银发艳妆依然光彩照人,在乐队中她的司柳琴属高音部。

“我从小就好这口儿。”张老说。

她出生在小镇大同。从上学到师范毕业都是学校的文艺骨干。

住楼了,退休了,张老又学起葫芦丝。

那天,兰德凉亭传来一阵二胡声,她拿上葫芦丝凑过去,老房、老臧非常热情,几个人合了半天,就是不合调。

“我得练练电子琴,那玩意音域宽。”张老刚叨咕出来,儿媳妇就把娘家的电子琴给她带来了。这回再去,几个人有电子琴定调,基本合上了。后来,孙女上大学走时,留在家里一台杨琴,她接过来一顿敲,成手了。再后来年岁大,那杨琴搬起来很吃力,就学弹阮和柳琴。算上演唱,张老是身怀五技的文艺人。

柳洪武:九把口琴

“我15岁时拉京胡,瞎拉。就是好这口儿。”老柳说。

2013年,柳洪武搬进香逸茗苑,在广场溜达时遇见房大哥。两人一唠都喜欢音乐。房大哥拉胡琴柳洪武吹口琴,两个人在亭子里,各起各的调,全是“二重奏”。

“不对,胡琴拉的是G调,口琴是C调,怎么能合一块?”这时,来了一位女士,经指导,他俩这才知道调式的区分。

二胡可以变调,口琴是“死调”,这怎么办?

买。柳洪武买了9把口琴,能吹9个调。儿子看他痴迷成这样,又给他买了把二胡。这回是宜吹就吹,宜拉就拉,成了行家里手。

包天佐:国强民自乐

一身蒙族装,一首《狼图腾》,一句:与雄鹰一起飞翔……让人们闻之一震,眼前一亮。

这位64岁的蒙族农民,已经照顾他患脑出血的爱人12年了,投奔儿女住在湖滨教师花园。参加这个团也有两年多了,来去几公里的路都骑自行车。

“相比较,你的生活不算富裕。”笔者说。

“国强民安乐,我也没觉得怎么难。还觉得随着这个团,唱一唱抒发一下心情,无比快乐。”包天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