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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现场,可怜女孩身怀六甲惨遭杀害!
乌江、长江的一条重要支流,贵州省第一大河,沿河两岸的自然风光独特宜人。
思南县位于乌江中游,是一座风景秀丽的小县城,家住这里的何琳非常喜欢沿着江岸看风景。
这一天,何琳在闲逛到乌江白果坨段时,意外发现了一幕让她惊悚不已的场景。
发现是一具未知名的那个女尸,大约也就是在十八、九岁的人左右的样子。
据赶到现场的民警推测,这具尸体很可能是从上游顺着水流漂过来的。
经过初步勘验,民警发现死者的颈部有明显的伤痕,颈部有非常明显的一个创口,
而且边缘也是非常整齐的。她的气管什么都是断的,初步判断是一种锐器所伤。
依照当时的尸体来看,被杀的时间应该就是说在十天左右。
由于无法确定尸体在江面上漂浮的具体天数,民警没办法准确推算出死者遇害的地点。
此外,在死者的脸上,民警还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眼睛周围有创口,是锐器创口。
警方推测,这应该是被害人死后,嫌疑人再次对她下了狠手,嫌疑人和被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怨?此时无法得知。在勘验中,民警还发现除了颈部的伤痕,在死者的膝盖处也有类似淤血的痕迹。
死者膝关节处的伤痕应该是在遭受侵害后身体下坠的过程中产生的。
除此之外,民警在死者的身上并没有发现其他明显的抵抗伤口。
因此觉得死者很可能是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持刀杀害的。
此时警方迫切地想要知道这名死者究竟是谁。
负责现场勘验的民警对死者的外部特征进行了仔细的检查。
此时女孩裤子上的一些细节引起了民警的注意,
它从河面上来的时候,它的前面和后面厚厚的浮了一层黄泥,
死者是顺着乌江漂过来的,经过水流的冲刷和长时间的浸泡,这些泥土还能在死者的裤子上留下清晰的印记,这说明这些泥土曾经和死者的衣服反复接触。
除了死者穿着在外边的衣服,更多的疑问也随之而来。
民警猜测,女孩应该是在睡梦中被人叫起,慌乱之中没有换掉睡裤、
只穿好外衣,正要出门的时候却被人突然给杀害了。
从女孩的装扮上来看,民警觉得她应该不是思南本地人。
二零零八年的时候,正是思南这个石林电站修建的时候,当时有大量的外来务工人员,
当时人比较多,比较复杂。
河南的、山东的、杭州的都有,内蒙古的也有。
民警提到的森林水电站位于乌江上,距离发现尸体的地方有七、八十公里,按照死者的死亡时间以及水流的速度,女孩在水电站附近遭遇伤害的可能性很大。
因此思南警方将第一波排查的重点放在了从外地来思南打工的女子身上,
特别是在水电站附近务工的女子,以及和水电站的男性建设者有过密切接触的女子。
二零零八年,水电站的建设正处于最关键的收尾阶段,在那里务工的人员多达数千人。
警方经过全面排查、逐一走访,在水电站的务工人员中,没有发现和死者外貌特征相符的人员,为了找出死者的身份,思南警方扩大了查找范围,
但是在周边的县、市里同样没有发现与死者特征相符的失踪人员。
案件侦破似乎陷入了死胡同,该从哪里突破呢?
参与案件侦办的刑侦技术人员相信,死者身上一定还有他们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案件的突破口很可能就隐藏在这些细节里。
从饮食习惯上看,死者很可能就是生活在贵州的人。
而乌江作为贵州省的第一大河,流经的市、县,有很多警方决定进一步扩大查找范围。
民警从发现死者的地方出发,沿着乌江两岸将所有的村庄都划定在了走访排查的范围内。
终于在走访了六、七千人之后,有村民反映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
说是有一个村民带了一个女孩回来,是四川的,后来那个女孩就不见了。
在对死者进行尸检时,刑侦技术人员还意外地发现死者怀有身孕。
按照民警的推测,胎儿的亲生父亲哪怕不是凶手,也会对死者的社会关系有所了解。
也就是说如果能够找到孩子的亲生父亲,那对案件的侦破也能提供很大的帮助。
然而从这个方向展开侦查,民警依然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转眼很多年过去了,思南县公安局换了两任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也换了三任刑侦大队长,
但没有一个人忘记这个案件相关的侦查工作也一直都在开展。
终于在二零一八年年初,身在广东的一个名叫袁达的男子进入了思南警方的视线,
他就是胎儿生物学父亲,民警了解到袁达是重庆人,十六岁时就独自一人去了广东打工。
袁达有过两次婚姻,二零零八年思南警方在乌江边发现女尸的时候,他还和第一任妻子在一起生活。
让民警起疑的是他们调查后发现袁达在二零零八年前后经常隐藏自己的行踪,
他身边的朋友很多都还有印象,觉得他那时的行为有些反常。
零八年那段时间经常的往来全国各地,主要是广东、重庆跟河南,还有陕西。
跟那些女性接触过,特别是零七年、零八年的时候,这期间需要彻底展开调研。
民警觉得袁达的作案嫌疑非常大,于是决定去正面接触一下。
袁达向民警坦承自己的私生活确实有点乱,但矢口否认曾经杀过人。
据袁达回忆,他在二零零七年时的确认识过一位贵州籍女子,
他是通过一个名叫邓超的老乡结识的,邓超当时委托他帮着给那名女孩找份工作。
他还记得那名女孩长得很清秀,应该是叫谢芳。
根据袁达提供的线索,民警找遍了贵州省内所有名叫谢芳的女孩,终于在织金县找到了一个特征相符的。
经过袁达的辨认,这个谢芳正是和他交往过的那名女孩。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名叫谢芳的女孩很可能就是死者。
为了进一步确认该线索,侦办民警立即行动去查找谢芳的家人。
很快民警通过电话联系了正在浙江某地打工的谢芳的父亲谢刚,
谢刚他不相信,也不去民警办事处。
对于谢芳父亲的反应,民警觉得很意外,通过跟谢芳的父亲交流,
民警觉得谢芳的父亲对于女儿失踪这件事情似乎不太敢确定,
难道死者不是谢芳,还是说谢芳的父亲有一些无法开口的隐情呢?
思南警方决定连夜派民警,赶赴浙江找到谢芳的父亲,当面了解情况。
赶赴浙江的民警很快找到了谢刚,然而面对民警,谢刚却说他的确很久没有见过女儿谢芳了,他认为女儿很可能是死于二零零八年的汶川大地震。
经过了解,民警得知谢刚本人并没有去四川核实过,也没有见到过女儿谢芳的尸体。
谢刚告诉民警,女儿谢芳常年在外地打工,很少回家。
二零零八年一月份曾回家参加过亲戚的婚礼,并和他一起过了春节。
谢刚说,女儿告诉她去广东机会会更多一些,更好挣钱,让他也去广东。
在女儿的劝说中,谢刚跟着女儿来到了广东。
当时有个粗壮且矮的人来接他们,谢刚告诉民警,他之前并不认识这个姓张的男子,只知道这个人似乎和女儿关系还不错。
谢刚说,他当时急于找工作,并没有留意张姓男子具体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等信息。
后来在该张姓男子的介绍下,谢刚找到了一份在建筑工地干活的工作。
谢刚没有想到他和女儿的这次分别竟会成为永别。
谢刚说,他离开广东后,不知道女儿是否还跟这名张姓男子在一起,
后来女儿失踪后,她还打电话问过这名张姓男子,该男子说他没有跟谢芳在一起。
应该是在去四川找男朋友的途中遭遇了地震才会失踪的。
以后的日子里,谢刚还问过很多人寻找女儿的下落,但一直都没有准确的音讯。
如今民警告诉他,女儿谢芳很可能是被人给杀害了,谢刚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经过基因比对,思南警方确认,二零零八年五月七日在乌江边发现了那具女尸,正是谢刚的女儿谢芳。
尸源确定了,但同时谢芳的母亲吴雪也一起失踪了!
接下来侦办民警开始围绕谢芳的社会关系展开细致排查,就在警方展开相关工作之后,
谢刚向民警提出了一个意外的请求,她的前妻是和女儿一起失踪的,
如今女儿已经被证实遇害了,他希望警方能够帮他找到妻子吴雪的下落。
谢刚的这个请求让办案民警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此时民警并不知道关于吴雪的任何信息。
谢刚告诉民警,妻子吴雪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两人婚后的感情一直很好。
他们并不富裕的小家庭也被吴雪打理得干净、整洁。
可谢刚没想到,吴雪的妹妹后来跟谢刚的兄弟好上了,这件事让吴雪很不满意,
谢刚和吴雪的关系也随之跌入了冰点。
两人的感情虽然出现了裂痕,但他们并没有办理离婚手续。
从那以后,吴雪也离开了贵州。外出打工去了。
虽然两人没有了联系,但谢刚从老乡们的口中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关于吴雪的消息,
但她并有和家里有过联系。
谢刚告诉民警,他对妻子吴雪是又爱、又恨、又气,所以也就一直没有主动联系过吴雪。
直到二零零八年一月份,妻子吴雪同样也赶回来参加亲戚的婚礼,两个人才有机会见了面。
据谢刚说,吴雪参加完婚礼没有在家过春节就离开了。
之后谢刚就很少再有吴雪的消息了。
这么多年里,他只是偶然听亲戚说过,吴雪很可能去了重庆。
思南警方根据相关线索,迅速安排民警赶往重庆。
通过查找,民警并没找到吴雪。
不过民警发现有一个名叫吴英的女子跟吴雪的体貌特征非常相似。
民警找到了吴英之前的一名男友,这名男子如今已经成家,再次回忆起吴英,他仍旧是感慨万千。
吴英的男朋友告诉民警,他一直想和吴英结婚,可吴英总是用各种借口来敷衍他,
他在吴英身上耗费了几年的光阴,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
让民警感到意外的是,吴英的这名男友名叫邓超,正是之前提到过的介绍谢芳和袁达认识的那个人,
也就是说邓超还认识谢芳,那谢芳的母亲吴雪很可能就是邓超的女友吴英。
经过邓超的辨认民警最终证实吴英就是吴雪。
邓超告诉民警,他和吴英是在二零零四年认识的,之后没多久就开始同居了,
期间两个人在重庆打过工,也一起去过广东打工。
邓超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知道吴英的真名叫吴雪,只知道他总是会在某个特殊时期离开一段时间。
邓超说,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吴雪究竟有没有为她生下孩子,
而他最后一次见到吴雪是二零零八年春节期间,春节过后吴雪就离开了,之后他们再也没有相见过。
按照邓超的说法,吴雪自二零零四年离开家之后,就化名吴英和他生活在一起。
二零零八年春节之后,吴雪自己离开了,也就是说在那之后吴雪就失踪了。
这也和谢刚说的最后一次见吴雪的时间对得上。
现在警方虽然证实了二零零八年五月七日他们在乌江边发现的那具女尸就是谢芳。
但是新情况的出现,让民警丝毫不敢松懈。
母亲吴雪也遇害了,被抛尸于一个小山洞里。
周世飞是思南县公安局主抓刑侦工作的副局长,从今以来曾参与破获了众多大大小小的刑事案件。
在找吴雪行踪的过程中,他的脑子里回想起了很多件自己曾参与侦办的类似案件,
忽然一起发生在二零零九年的悬案,进入了他的脑海里。
二零零九年,刚刚从派出所调到刑侦大队接任大要案中队中队长的周世飞上任后接到了第一起案件。发生在一个山洞里,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是二零零九年的一月七日。
就在这个黑暗的山洞里,一位村民发现了一具被装进袋子里的尸体。
他就用刀把它划开时就看到有只脚。
根据现场情况,民警推测该中年女性已经死亡了十个月,到一年左右的时间。
也就是说,死者被害于二零零八年的上半年。
上身穿了一件背心,穿了一个短的内衣,下身就只穿了一个短裤。
根据死者的穿着、体貌等细节特征,警方推测,死者很可能是在距离山洞不远的地方遇害的。
同时,民警还认定死者应该不是本地人。
通过观察周围的地势,民警发现藏尸的这个山洞位置十分隐蔽。
民警决定以山洞为中心,走访附近的村庄,查找外来人员或当地的失踪人员。
就在一组民警对案发现场周边展开走访的同时,刑侦技术人员也对现场出现的每一件物品进行了仔细勘验。
刑侦技术人员认为,装尸体的这个袋应该是村民自己缝制好,用来装粮食的。
由此,警方猜测凶手应该是临时起意杀害了死者。
之后随手用家里的袋子装了尸体,运送到山洞里,藏匿了起来。
种种线索表明,凶手很可能就是周边的村民,
但是思南警方走遍了周围所有的村寨,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虽然也有一些村民提供了线索,但是经过核查,这些线索最后都中断了。
慢慢地,这起案件成为了一起悬案。
也成为了当初主办民警周世飞的一个心结。
直到二零一八年,已经是副局长的周世飞在办理谢芳被害一案时,
忽然想到这起案件会不会和山洞里的那起悬案有着某种联系。
正是这个想法,为案件的侦破工作打开了新的局面。
乌江女尸一案被害人的身份信息确定之后,警方围绕死者谢芳的社会关系展开了细致的排查。
看着一摞又一摞送来的案卷,周世飞突然觉得死者谢芳似乎和马仔洞里发现了那具无名女尸有着某种联系。
这个村庄里的村民大部分都姓张,这一点同样引起了民警的高度关注。
因为民警想到了当初在询问死者谢芳的父亲谢刚时。谢刚好几次都提到过一名姓张的男子。
谢刚告诉民警,他当时觉得这名张姓男子是谢芳的男朋友,但由于谢芳没有正式给他介绍,
他也只能悄悄的打听这名男子的情况,最终得知这名张姓男子是贵州人,后来谢芳失踪后,
谢刚还联系过这名张姓男子。
谢刚说,他当初之所以认为女儿是死在了汶川地震中,就是因为听信了这名张姓男子的说法。
根据谢刚的描述,民警初步刻画出了这名张姓男子的特征。
在二零零八年前后,思南县的一些沿江村庄大多依靠坐船来进出。
民警决定对这些村庄展开重点排查,寻找与谢刚描述的情况相符合的张姓男子。
在这次排查中,一名船夫给民警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这名船夫告诉民警,带着两名外地女性回家的男子名叫张斌,他的家距离马仔洞只有几百米远。而他的体貌特征与谢刚描述的情况极为相似。
经过谢刚的辨认,这个张斌正是和谢刚认识的那名张姓男子。
显然,张斌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二零一八年八月二十日,嫌疑人张斌被警方捉拿归案。
警方调查后确认,马仔洞里的那具女尸确实是吴雪。
综合种种证据线索,民警推测,吴雪和谢芳母女二人跟着张斌来到了思南县,
一开始见到张斌之后,一切都还算正常,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
母女二人和张斌发生了冲突。
按照谢刚的描述,张斌很可能是谢芳的男朋友,而谢芳怀的却是袁达的孩子。
那会不会是因为张斌知道了谢芳怀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从而痛下杀手的?
罪犯捉拿归案,只因她屡次逼迫威胁帮其还债,痛下杀手。
虽然案发的那一天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直到现在,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张斌说,一切都像噩梦一样。
在审讯中,张斌告诉了民警一个惊人的秘密。他的女朋友不是谢芳,而是谢芳的母亲。
她也是直到被捕之后才知道这个女人的真实姓名是吴雪。
张斌说,他在二零零六年的下半年与吴雪相识于广东的一家理发店内。当时吴雪化名吴英。
离婚后的张斌曾经对生活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不过在认识了吴雪之后,
吴雪的勤快和能说会道,深深地吸引了张斌。
两人很快就生活在了一起。当时张斌并不知道吴雪其实没有离婚。
按照警方调查的情况来看,吴雪在拿到张斌的钱之后,应该是去重庆找邓超了。
和邓超生活一段时间后又返回广东,回到了张斌身边。
而这一切,张斌并不知道。
张斌说,为了能满足吴雪的生活需求,他拼命挣钱,虽然很苦很累,但他丝毫都没有怨言。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二零零八年一月,吴雪向张斌提出了一个要求。
张斌说,自己的父母对于吴雪的到来很是欢喜,还给了他几千块钱当见面礼。可吴雪只停留了一天。就提出要回自己的老家过春节,于是张斌只好陪着又去了重庆。
据张斌回忆,拿到这笔钱后,吴雪带着他就去了商场。随后,吴雪给自己和家里的老人、孩子都买了几件衣服。也给张斌挑了一套。就在试衣期间,吴雪竟悄悄的离开了。
张斌说,他当时找遍了商场的每个角落,也没有发现吴雪的身影,
更让张斌没有想到的是,他拨打吴雪的手机,发现手机也处于了关机状态。
沮丧的张斌带着疑问和愤怒,从重庆回到了思南老家,和父母在一起,过了一个不舒心的春节。
过完春节,张斌立即离开了老家,再次去往广东打工,
让张斌没想到的是,之前突然消失的吴雪,此时竟然给他打了个电话。
吴雪以手机没电,无意间走失的解释,暂时安抚了张斌。张斌太想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他最终选择和吴雪再次生活在一起。
可是后来,来的这个女孩就是谢芳。张斌告诉警方,知道被抓她都不知道吴雪和谢芳是母女关系,也没有人告诉她。谢芳已经怀孕。
二零零八年四月的一天,张斌在打工的地方结算了一部分工资后,带着吴雪和谢芳两人从广东回到了思南老家。
张斌和父母一起招待了吴雪和谢芳。
吃完晚饭,吴雪就和张斌回到房间休息。谢芳则和张斌的母亲在另一间屋子里睡觉。
张斌说,自己当时再三保证以后有钱了,一定帮吴雪还钱,吴雪这才答应了,让他睡觉。
可就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吴雪又把他叫了起来。
张斌回忆说,自己的这番解释非但没有让吴雪满意,反而让她越发的生气。
张斌告诉民警,吴雪当时随口说出了一些狠话,把他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吴雪的绝情让张斌感到非常愤怒,他说,他立刻想到了几个月前的那段被欺骗、被羞辱的往事。
张斌说,他当时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随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把水果刀,狠狠地划向了吴雪的脖子。
此时,吴雪已经没有了气息。
匆匆赶来的谢芳和张斌的母亲看到这一切后,吓得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而张斌的父亲则甩手离开了家。
在母亲李畅的帮助下,张斌将吴雪的尸体装进了粮食袋子里,搬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山洞内,
隐藏并将家中的血迹处理干净。
随后,张斌把吴雪的所有东西都装进了背包,叫上被吓得一直哭的谢芳准备离开。
在带着谢芳离开的途中,谢芳说你杀了我姨娘,我要去告你,去公安机关那里举报你。
此时张斌心里更加愤怒,直接将刀割向她的喉咙,并且将其眼睛挖掉!谢芳死了。
随后,张斌将谢芳的尸体以及随身物品全部扔进了乌江。
这悲剧的发生,是否真如张斌所讲,是因为跟吴雪因钱生恨,
现在已经无法证实了。而张斌说,日后的那些年他的内心里始终都在承受着无尽的煎熬。
两起扑朔迷离的血案,在警方的努力下最终得以侦破。
然而,这两起案件带来的影响并没有因嫌疑人张斌的落网而彻底消散。
案发后,张斌的父亲悲愤交加,没几年就去世了。如今,张斌的母亲李畅因涉嫌包庇被警方逮捕。
两尸三命如此惨重的后果,无论张斌有什么样的理由,他都必须要为自己的残暴承担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