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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小说家孔尚任在《桃花扇》中有个千古名句:“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现在用来形容因严重现金不足而导致周转失灵的中国房地产巨兽——中国恒大集团,真是恰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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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大的命运在周四的最后期限到来和结束后仍然悬而未决,该公司没有就其是否计划向债券持有人支付近8400万美元的利息提供最新消息。投资者可能需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知道恒大是否会拖欠巨额债务,首次债券支付时有长达30天的宽限期,但下周将需要再次支付4750万美元的另一笔债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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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因素是决策层是否将不得已进行干预(大到不能倒?)以限制中国最大的房地产集团倒闭所造成的连锁影响。房地产及相关产业约占中国GDP的30%,这让决策层有些头痛,似乎没有什么好的选择。决策层希望保护成千上万购买了未完工期房的老百姓(该公司已售出约200000套尚未交付给买家的住房)、做工的建筑工人、供应商和小投资者,并避免其他房地产公司受连累而倒闭的风险。过去至少一年以来决策层一直在努力控制房地产开发商过度借贷,但许家印的恒大还是引爆了巨雷。

决策层的其中一个选择就是将恒大分割重组,变成国有企业,该计划将把恒大拆分为三个独立的实体,重组可能会在几天内宣布,但恒大和监管机构都没有出面证实或反驳。

最简单的方式是决策层透过国有企业向恒大注资,以便它可以继续建设,然后出售住宅物业以获得现金偿还债务。如果决策层投入资本够多,恒大很可能成为国企,或者成为某个国企的一部分。

如果是这样,这对恒大、金融市场和经济来说都是好消息。恒大在总负债约1.97万亿人民币的重压下不堪重负,一些分析师担心,没有秩序的倒闭可能会对金融体系和经济造成冲击,从而引发中国版”雷曼兄弟事件“。

决策层接手将会大大「缓解公司的近期流动性压力」,同时更容易与国内外债券持有人进行债务重组协商。此外,这也将使决策层对庞大的房地产市场拥有更大的控制权。中国前10名房地产开发商中有6家是国有企业或由国家投资支持,恒大或将成为第七。

不过也有消息指出决策层正指示地方为恒大倒闭的可能性做准备,暗示决策层不愿出手救助这家负债累累的房地产开发商,同时已在为该公司困境可能造成的经济和社会影响做准备。当然需要担心的不仅仅只有恒大,新冠肺炎零容忍带来的经济管制问题,环保和缺水缺电的问题,美中的持续对抗和摩擦等等,这些都有够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