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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2位荷兰女孩,21岁的克莉丝·克里莫斯(Kris Kremers)和22岁的丽珊·福伦(Lisanne Froon)是一对好朋友,当时刚毕业的她们结伴到巴拿马旅行,打算学习西班牙文、在当地做志愿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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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和丽珊从阿姆斯特丹机场出发前往巴拿马

在欧美国家,许多年轻学子在毕业后会安排出国,进行长途旅行、学习语言,或是志工服务,丽珊和克莉丝也不例外。

为了这趟预计6周的旅行,她们特地为了这场旅行打工6个月来存旅费。

3月15日时她们从阿姆斯特丹机场出发,抵达巴拿马后,她们先是在市区观光了2周,3月29日时前往另一座小镇Boquete进行志愿教育,居住在当地人家里。

然而在4月1日,丽珊和克莉丝带着寄宿家庭的狗狗到山里健行后,却再也没有回来。

两人将入山健行的照片PO上了Facebook,但当天稍晚,被丽珊和克莉丝带出门的狗狗独自回到了家,两个女孩却始终没有出现。而此时她们的家人也渐渐感到不对劲。

原先,每天女孩们都会透过WhatsApp和家人互传讯息报平安,但讯息在两人入山后不久便断了。

原先两人在4月2日预定和当地向导碰面,然而她们迟迟未出现,行李也都放在寄宿家庭。向导辗转联络上了两人就读的语言学校,并向当地警方求助。

隔天,当地政府单位和居民进入丛林搜寻两人的下落。几天后丽珊和克莉丝的家人跟着荷兰警方、特种部队和警犬队到达巴拿马,一同加入搜救。两家人甚至开出了3万美元的悬赏金,却始终一无所获。

曾经载送女孩们到山下的出租车司机、也是最后一名目击者向警方表示,自己在当日下午1点多将女孩们载到山下。

直到两个多月后,一名当地农妇捡到了一个背包交给警方。背包后来被证实是丽珊所有,发现地点离她和克莉丝失踪的地点大约有半天的路程。

拾获的农妇信誓旦旦的说,她是在河岸边的稻田里发现背包,而且她很确定前天她到田里时,背包并没有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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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在背包里找到了丽珊和克莉丝的太阳眼镜、两件贴身衣物、丽珊的护照、以及最重要的——两人的手机和一台相机,全都未曾受损,也没有浸水的迹象。

有了手机和相机,就能还原追踪她们失踪后的行踪。然而在还原这些资料的过程中,事情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从照片记录中可以发现两个女孩的确进入了山区,多数照片都是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的出游照。

然而手机通联记录显示,两人从失踪当日接近傍晚开始,多次拨打求救电话给荷兰和巴拿马的紧急救助单位,三天内次数多达6次。

在这张照片拍摄后2个小时,两人便拨打了求助电话

既然会求助,表示两人应该是遇到了麻烦,但除了4月3日的其中一通,其他求救电话都因为讯号不良而未曾接通。

而唯一接通的那通电话,却只接通了1秒左右便断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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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显现出的纪录则更为诡异。有少部分照片在这之前已被删除,但大部分都成功还原。

前半部分都是在4月1日两人失踪当天所拍摄,看上去都是正常的出游照,从中可以看见她们渐渐离开小径深入山林。

办案人员原先猜测,这些照片可能是两位女孩失踪后为了记录走过的路径所拍。

但在她们失踪后一周,也就是4月8日时丽珊的相机再度启动,拍摄了大量匪夷所思的照片,其中有多达90张的照片是在凌晨1点到4点间,以每2分钟一张的频率快速拍摄。

更诡异的是,这些照片完全看不出拍摄的为何物,90张照片中的87张近乎全黑,只能透过后制软件调整,勉强辨识出地点在山林中、可能邻近一条溪流或河谷,大部分的照片黑暗难以辨认,充满大量白色光点,还多次拍到类似光球的奇怪发光体。

少数比较清晰的照片,是黑暗中的树枝,绑着红色塑料布一类材质的碎片,还有一些散落在石头上的糖果纸、卫生纸。

其中更有一张,拍的是长着凌乱红发、有着细小伤口的后脑勺。

后来鉴识人员认为这是克莉丝的背影,因为发色和后来伤口都和后来的鉴定一致——那么问题来了,当时克莉丝还活着吗?拍摄这些照片的是丽珊吗?还是另有其人?

从手机的活动记录看来,两支手机曾经多次试图和基地台连线,但都无果。

丽珊的手机在4月5日耗尽电力后彻底关机;而克莉丝的手机在隔天曾经两度开启,却因为开机密码错误而无法正常使用。

一直到4月11日,也就是上面的诡异照片拍摄后3天,都还有人试图解锁克莉丝的手机,只是一直因为密码错误而失败。

这些问题始终没有得到解答。在找到背包后不久,搜救队伍改换路线再次出动。

这次,两位当地人在发现被包地点外数公里远的河岸,发现一件牛仔短裤,被摺得整整齐齐地放在石头上。

又过了两个月,有人在石头不远的树后发现了一块盆骨和一只仍穿着运动鞋的脚掌。

沿着河岸,调查人员最后找到了33块遗骨,藉由DNA比对确认是失踪的克莉丝和丽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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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由荷兰和巴拿马共同组成的调查队伍再也没有发现更多关于两位女孩生前的足迹或事证,只留下了大量谜团和疑点。

克莉丝和丽珊在山中迷路是毋庸置疑的,但这失踪的10天里,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跟随她们出门的狗狗抛下她们毫发无伤的回家了?多次试图解锁克莉莎的手机的人是谁?

有人认为,她们在登山的过程中失温或飢饿致死,遗体是被野兽所肢解散落,绑在树枝上的红色碎布是为了记录走过的路线。

克莉莎可能先遭遇不测或失去意识,丽珊才试图使用她的手机,却不清楚密码。

可是,当时两人都穿着轻装、也没有携带任何登山装备、更没有准备任何过夜的物资,为何会偏离适合游客的大路进入浓密的丛林?丽珊又为什么要拍摄克莉丝的后脑?背包又是怎么到达离当地人居处不远的田边?

比较可能的是被河流冲到下游,但鉴识人员清楚表示,背包和里面的物品并没有浸水的迹象。

而且调查人员发现,第一次发现的盆骨有被漂白过的迹象,这不可能是野兽所为。

也有人认为,她们可能是遭遇到了当地黑帮绑架杀害,碎布和岩石上刻下的记号是犯罪分子的暗语。

这个说法的其中一个佐证,是载送女孩们的出租车司机,在事件发生好几个月后,离奇溺死在湖中。

而他的说法也和物证不同,还原后的照片显示丽珊和克莉莎最晚在早上11点便已经进入山区,整整比司机说的早了三个小时,很可能是为了掩盖犯行。

但这也充满疑点,既然要毁尸灭迹,为何在第一批物证(背包)被发现后许久,又在不远处弃尸,弃置在山中难道不是更神不知鬼不觉?又为何要留下手机和相机这些高价又容易被追踪的物证,还丢弃在距离人迹不远的地方,直接带走或销毁,不是更容易伪装成意外?

这些问题过了6年仍然没有得到解答,唯一能确定的是,两个女孩再也回不来了。她们生前迷路的起点,被竖立了危险勿入的告示牌。

然而这个警告来得太晚,也没能阻止更多游客在此失踪、丧命——在这起事件后,至少有近20名外籍游客在巴拿马雨林中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