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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在乾隆三十一年四月的时候,在一个叫陆家庄的小村子里,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当时村里有几个孩子,有一天在外玩耍,一直到天黑才回家。可不知是怎么了,这几个孩子回到家之后就开始变得病怏怏的,也不吃晚饭,躺下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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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看着这几个孩子,压根儿就不知道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尽管是急得焦头烂额,可也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几个孩子苦苦挨了六七天,一个接着一个的都死了。

这件怪事很快传到了外村,那些外村人听说这事儿之后也都议论不休,大家纷纷猜测这几个孩子是得了什么怪病。可猜来猜去也说不出个结果来。

直到后来,这事儿传到了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耳朵里,老太太张着早就没了牙的嘴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几个孩子怕不是被人偷了魂吧!”

赶巧儿,就在这事儿刚出没多久,也就大概一个月之后吧,有个叫崔显的老道打北面过来,路过了这个萧山县的陆家庄。

这崔老道一路南下走到这儿,身上的那点儿盘缠早就花光了,如今是穷得叮当直响,浑身上下摸不出一个大子儿来,每天吃糠咽菜也是有上顿愁下顿。

而且这附近又没什么飞禽走兽可以打来吃,所以自从到了江浙地区,这崔老道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那十里八村的村民见了他,就好像看见了臭虫,躲得远远的,别说给点儿饭了,就连烂菜叶也没有啊。一天天吃不上饭,把崔老道饿得是整天眼珠子发绿,就差没去要饭了。

最后,不得已,崔老道只得拾起了早些年的营生——到村里给人修剪头发。他也不要钱,只要给口饭吃就行。

这崔老道路过一个村子,就给村里的人修修头发,讨口饭吃,好歹是没饿死。

如今路过了陆家庄,崔老道又扛着他的布幡走在街上,他瞪着瓦绿的眼珠子四处张望,看有没有需要剃头的,他好整口吃食。

崔老道正在四处打量,忽听身边一个小孩儿念出了自己幡上的字,不由吃了一惊,他微笑着看向那孩子:“咦,没想到小官人你还识得字!你若是多学几年,本道料你能学有所成,定可谋上一官半职。”

只见那小孩儿把小脸一扬,颇有傲气道:“我们学堂里的先生也这么说!”

崔老道有意逗他,哈哈笑道:“不知小官人尊姓大名?他日若你真做了高官,可别忘了贫道。”

崔老道之所以这说,一是看这小孩儿伶俐,想逗他一逗,二是琢磨着这孩子的父母若是在这附近,听我这么说,必然欣喜,说不定会施舍于我,给我口吃食。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便是这么一句话,就给自己招来了大祸。

他们将崔老道围在中央,指着他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崔老道被激愤的村民围在中间,是心慌意乱、百口莫辩,想用些道法脱身,却又害怕伤了无辜,一时间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再说这些陆家庄的村民,围在崔老道身边是越说越气愤,最后有人怒不可遏,竟然动起手来。

他们将崔老道给绑了,布幡扔到一旁,又将崔老道的身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搜了一通。

这一搜,可就搜到了包袱里的剃刀了。

当即有愤怒的村民大吼道:“你若不是妖人,带个剃刀干什么?”

“对啊!对啊!哪有道士身上带剃刀的!”

崔老道张张嘴,想出言辩解,可看到眼前一张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孔,他知道此刻不论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只得深深好叹了口气,无奈地低下了头。

“我听说,有的妖人就是剪下小孩儿的一绺头发,然后下咒偷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这般说道。

村民们听了刚刚那人的话,立马再次骚乱起来。有性子暴躁的,竟然直接上手开始殴打崔老道。

驿站的小官儿听说了崔老道可能是偷魂的妖人,不敢随随便便的就定案,当天就派人将崔老道送到了当地的县衙门。

在萧山县的县衙里,崔老道是怎么也不承认自己就是偷魂的术士,只说那剃刀是自己用来讨饭吃的。

可萧山县的冯县令早已先入为主,认为他就是偷魂的妖道,见他拒不认罪,就下令严刑拷打。

随后一通严刑拷打下来,崔老道被打得奄奄一息,却也硬是没有认罪。

此时此刻的崔老道已经被折磨得不似人形,身上各处大穴血流不止。由于失血过多,两眼朦胧,就算睁眼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然而就在此时,心下悲戚的崔老道竟在恍恍惚惚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师父。只见师父正望着自己深深叹气,崔老道心下委屈,不由得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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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师父出声道:“莫要哭了!你命中该有这一劫,如今为师教你一法,助你渡劫。你将这狱中地上的蒿草拼成人形,以你的血液浇灌,九九八十一滴之后,便可将魂魄寄托在草人身上,免去一死。”

说完,崔老道师父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可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那冯县令吃过了晚饭回到县衙,命人再次提审崔老道,可牢头到牢里一看,发现崔老道已经死了!

冯县令接到回报,大吃一惊,心道不好,忙亲自到狱中去查看。

他发现崔老道果然如牢头所说,浑身是血,既没进气儿也没出气儿,明显是已经死了。

这冯县令心道:这人还没在罪状上签字画押就死了,上面若是追究起来也是个麻烦!亏我还想将他定为白莲余孽,得些封赏!唉,这下全泡汤了!

冯县令旋即就派人将崔老道的尸体和那血色草人装进了一个铁皮箱子,趁着天黑扔进了县东边的大河里。

可怜崔老道本想在草人里吸纳日月精华天地灵气,等稍稍有些精气可以行动,便离开此处。可谁想,这阴毒的师爷想出了沉河这么个阴损的办法,将他沉入了十数丈深的大河中,再难有天地灵气可取。

在风水一说中,河水有阻隔气的作用,也就是说,任何的精气、元气、灵气,都难以透过河水的阻隔。

如此一来,崔老道的魂魄寄居在草人之中,吸纳不到精气,就只能在暗无天日的河底苦苦等待着有人能将他解救出来了。

等到那时,却不知又会是何年何月了!

2

过了两年,州府里下了文书,说是要在萧山县东面的这条大河上建座桥。

却也不知为何,县里衙门下令,让工人们日夜赶工,加急建桥。这可苦了负责监督打桥桩的卢石匠和他手下的一帮子弟兄。

这个卢石匠带着手下的一帮人在河边打桥桩,县衙里每天都会派遣差役前来督促。使得这群打桩的整日累得是精疲力尽。

数日下来,一个个都脸色青白,身上再没有丝毫生气可言。可县里依旧督促他们加紧打桩,更有甚者,衙门里还下达了文书,称,若是一月之内打不好桥桩,工人连带监工,统统问罪。

这让卢石匠是苦不堪言,整日愁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玩命干吧,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手下的兄弟们累死呢!可是不干,又要问罪,这该如何是好!

而且打桥桩这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干的,所以一时是找不到帮手的!可真要这么一直干下去,他手下的那些弟兄一定会有人累死!

话说这天,卢石匠正愁眉苦脸地一边琢磨着这事儿一边往家走。

走到半道上,突然从道边的树丛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脖子。

心不在焉的卢石匠被这只手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大叫了一声,猛地向后一蹦。然后瞪着眼向地上看去,结果发现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乞丐趴在树丛子里。

那乞丐艰难地向着卢石匠伸伸手,可没等抬多高,就又“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卢石匠忙蹲下身子去看那乞丐,发现他脸色发黄,嘴唇干裂,两个眼睛的眼珠子混沌无神,便知道他这是饿的,就把随身带的馒头掰碎了,就着水喂给那乞丐吃了。

那乞丐吃了卢石匠喂给他的馒头和水,趴在地上缓了一会,终于能勉强说出话来了。

他对卢石匠千恩万谢,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果以后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他一定报答。

卢石匠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乞丐,苦笑道:“你能帮上我什么忙。我救你也就是随手,也算给我那些兄弟积点德。”

乞丐看卢石匠话里有话,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道:“大哥救我一命,若今有什么难事,一定要说给小弟来听,保不齐小弟就能帮上忙,如果能帮到大哥,小弟就算死也会相帮的。”

卢石匠叹了口气,心想,正好这事儿憋在心里不舒坦,跟他说说也解解心烦。

于是卢石匠便将县里逼着赶工造桥,他手下兄弟日夜打桩的事给乞丐说了,岂料那乞丐听罢便“咯喽咯喽”地直笑。

卢石匠心中恼怒,喝道:“这正是我心上的烦事,你这家伙笑什么!”

乞丐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原来只是这般微不足道的小事!”

卢石匠心下大奇道:“兄弟你莫不是有什么办法?快来告诉为兄!”

乞丐这会儿体力已经缓回来了一些,他在地上换了个姿势,开口道:“出主意倒是可以,可要是有人问起,你可千万别说这主意是我给你出的。”

卢石匠有些奇怪这乞丐为何说出这样一番话,可苦于自己也没有办法,只好点头说好。

乞丐又道:“不是小弟信不过大哥,只是这实在事关重大,你要赌咒发誓,我才敢告诉你!”

听到乞丐此刻要纸笔,便当即拿了出来。

乞丐没想到他还真有,接过纸来,用笔蘸水,闭目在纸上写了些东西。

卢石匠不识字,也不知道这乞丐到底在纸上写了些啥。只见那乞丐写完,把纸撕成了八个小块儿,郑重地交给卢石匠,告诉他,日后再往河里打桩的时候,将这纸放在桩上,一个桩放上一块纸就好,保证再打桩的时候不再费力。

卢石匠将信将疑地接过八块纸片,张口刚要问。

乞丐一抬手制止他道:“休要多问,真假一试便知。切记,如果有人问起你,一定不要说是我教你的方法!”

卢石匠谢过了乞丐,也不再回家,转身往河边去了。

到了河边,他见手下的那些弟兄都累得瘫的瘫,倒的倒,一个个躺在河沿上喘着粗气。

卢石匠有心试试乞丐的法子中不中用,就拿出一张纸片用糯米饭粘在在桥桩上,举起大锤猛敲了一记。结果这一锤子下去,不但没有感觉到累,反倒像是从锤上得了力,浑身一阵舒坦。

卢石匠瞪大眼睛,不信邪,又敲了一锤,仍是如此,而且突然感觉浑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欣喜的卢石匠忙招呼他那些手下的兄弟起来打桩,那些人本不愿起身,却被他一个个强拉起来。

一众人按卢石匠所说的试过之后,都惊喜地发现身上的疲劳竟然缓解了一些,都抢着问卢石匠是在哪里得来的仙符,卢石匠摇头不说,只是催促抓紧干活。

没有了身体上的劳累,一帮子工人热火朝天地干起活来,桥桩入水的速度就这么快了起来!

3

就在萧山县东河造桥,卢石匠得神符打桩的这个时候,咱们再说说这陆家庄,又出事儿了!

就在东河造桥没多久,陆家庄里有八个村民开始出现体虚气短的症状。这一次,陆家庄村民在找了郎中后,又立马派人驾着驴车到临县将一个有名的先生也请来了。

郎中来到陆家庄,看了八个人的症状后,大惊之下说这八人是五脏皆虚,气血微薄。看了几眼之后,他连连摇头,说道:“还是准备后事吧。”

而先生来了一看,脸色也当即阴沉下来,以为肯定道:“这八个人被偷了魂了!”

只是说话之间,那八个人的脸色便愈加晦暗。

他们的家人忙跪求先生救救这八个人。

那先生沉吟片刻,掐指一算,几息之后,浑身便虚弱不堪,他道:“这是石匠偷魂,要尽快找到这人,不然,他们八个性命难保!我道行有限,只能算到这么多,你们快速速去寻吧!”

那八人的家人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先生,开始求全村人出去找石匠。

卢石匠不知道陆家庄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在东河边上是一锤接着一锤地打桩,只觉得两膀子有使不完的力气。

打着打着,就又有一跟桥桩被打入了河底,而卢石匠满面红光地又给这桥桩补上一锤,可这一锤下去之后,卢石匠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因为这一锤竟然砸得有些费力。

卢石匠心里嘀咕:嗯?咋回事?是我的错觉?

想着他又砸了两锤,可锤锤都有些费力。

卢石匠暗道不好,可能是失效了。为了看看是不是出了问题,他又从手下兄弟那里拿来了另外一张乞丐给的纸,盖在桥桩上,巨锤狠狠地打了下去,结果仍旧是颇为费力。

河上面,卢石匠和一帮弟兄围着这个桥桩皱眉不已。

河下面,崔老道在铁皮箱子里可是高兴坏了,因为他在这大河地下竟然吸纳到了纯纯的精气!这精气是一股接一股钻进铁皮箱子,统统被他吸入草人体内,如今他已经能控制着草人动了!不仅能动,他还能开眼透过箱子看到外面河里的情形:只见一个桥桩子压在箱子上面,那一股股精气正是从桥桩子上传过来的!

“再来点!再来点!”崔老道在铁箱子不住念叨着。

嘿,那桥桩子上面果然又传来了几缕精气。

崔老道“嘿嘿”一笑,“贫道有救了!”

快速吸纳了这几股精气后,只见崔老道默念法决,使那铁皮箱子瞬间破了个洞,而后他控制着这草人就从河底飘上了河面。

再说另一面,陆家庄的人四处找石匠,自然很快就找到了东河边打桩的卢石匠。

且说卢石匠等人围着那压住了铁箱的桩子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因为所以,索性也就不再理会,转过头又去打别的桩了,一个个大锤轮得是虎虎生风。

陆家庄的人很快找上门来,有眼尖的村民一眼看到那些桩子上贴的纸片,当即大叫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在偷魂!”

村里修桥后,8个小伙患上怪病,不久村民在桥桩下发现蹊跷。

之所以看到纸片就喊,是因为阴阳先生临走前对他们说,有一种妖法,是在脑海里想这个人的形貌特征,然后再将他的名字写在纸上,用锤子敲打,便可以偷得这个人的魂魄精气。

但是这个敲打的人必须要是石匠铁匠,因为石匠铁匠常年敲击物件,能震散魂魄,因此他们的锤子又叫震命锤。这要是换成旁的人,可就不成了。

如今,陆家庄的人一见卢石匠等人大锤抡得飞起,一个个像玩儿似的,当即便知道肯定就是这帮人偷了村里人的魂。

于是,一群人将这帮石匠推搡着送到了县衙。

陆家庄的人一顿哭诉,这冯知县才算明白到底发生了些啥。

他喝问卢石匠:“说,妖苻是哪里来的!”

卢石匠不愿出卖那乞丐,便只说是路上捡的。

师爷在冯知县身边阴阴一笑,“老爷,这明显是撒谎,依我看,不用刑是不行了!”

冯知县当即喝道:“大刑伺候,我看你说不说!”

夹棍夹在卢石匠身上,直疼得他豆大的汗珠子往外蹦,可他硬是咬着牙没说,最后,直挺挺地昏厥了过去。

4

咱们再说崔老道逃出生天,那心下是激动不已。

他操纵着草人找了一处大地生气团聚之地,修炼了一会,只觉得神清气爽,仿佛道行都跟着高深了几分。

这老道想起前两年在萧山县县衙里受的苦难,心里不禁有气,就想着回去整治整治那混蛋知县和阴损师爷。于是他一路飞到了县衙,正巧看到卢石匠被审问。

躲在衙门牌匾上听了一会,崔老道大致知道了自己是因何得以脱困的,想来这卢石匠也算他的恩人,心道,无论如何,这卢石匠,他也是要救上一救。

崔老道又掐指算了算,大致算出了是一个貌似乞丐的人给了卢石匠偷魂的法子。

于是,崔老道用传音之法在冯知县和师爷耳边暴喝一声道:“混账!净胡乱审案!”

冯知县和师爷凭空听到耳边有人说话,而四周旁人又都好像没有听到这声音,当即吓得是双腿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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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在说话!”冯知县抬着脑袋四处张望,颤抖着声音问道。

“哼,本神在此,还不跪下!上次老道偷魂的案子你就是胡审一气,还把他打死了扔进河里!当本神不知?这次又是滥用刑罚,你这般无耻之徒,定要摘了你的顶戴花翎!”

冯知县一听这话,心道老道的事儿根本就没人知道,这回可是真神显圣了,忙跪地磕头求饶。

“哼,如果再有下次,定不饶你!这些石匠无罪,速速放了他们去,然后在县里找一个外乡口音的乞丐,那乞丐应该是会写字,你到乞丐堆里打听谁会写字,一找便有!他才是会偷魂的妖人!”崔老道没好气地喝道。

“好好好!”冯知县连连磕头。

随后,在一群人不明所以的震惊目光中遣散了堂上众人,转而命人全城去捉拿乞丐。

5

很快,在崔老道的暗中帮助下,冯知县抓住了那个乞丐。

在一番大刑之后,这乞丐便交代了一切,他自称姓李,小名叫土狗。

上个月他们路过陆家庄,陆家庄的人见他们可怜,就给了他们好多吃的。那时候他们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冷不丁看到这么多吃食,当即拼命地往肚子里塞,吃完后又趁着村里人不注意偷了两只鸡,而后就不声不响地急匆匆跑离了陆家庄。

出了村子没多远,这三人就把鸡烤了吃了,吃完在林子里倒头便睡。结果你想啊,空腹暴食,又吃了烧鸡这么油腻的东西,李土狗的两个同乡当晚就撑死了。这个李土狗虽然命大没死,但半夜起来也是一阵呕吐,将吃的东西原原本本又都吐了出去。

这李土狗猜想这群村民定是在给他们的饭菜里下了毒,想要药死他们再去领赏。

于是怀恨在心,一直琢磨着想要报复,可经过这么个事儿之后,他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村里要饭了,就这么着,差点没饿死在路上。直到后来遇到了卢石匠,卢石匠用碎馒头蘸水救了他一命。

他见卢石匠像是有些本事的人,就想借报恩的说辞跟着卢石匠混口饭吃,可不曾想卢石匠压根没有收留他的意思。

他颇为恼怒,却又听说了卢石匠的烦恼,心下一动,便交给了卢石匠这么个打桩偷魂的妖法。

他把在陆家庄听到的名字写在那纸上,交给卢石匠,使得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偷了八人的魂。

李土狗心想,就算衙门查出来有人偷魂,也有卢石匠扛着,怎么也查不到他一个乞丐的身上。

这么一来,既整治了这卢石匠,也报了陆家庄下毒之仇,一石二鸟!

可谁曾想世上多有机缘巧合,恰恰卢石匠偷魂打桩救出了崔老道,崔老道又以德报怨帮助陆家庄村民算出了真凶,以至于李土狗直接被捕,再也不能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