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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普浩城在8个月大的时候被确诊为脑瘫。从那时起,他每天的睡眠时间越来越少,治疗到现在每天最多也只是睡两三个小时。因为睡眠不足,城城很难受,每天都在哭闹,只有抱一抱他才能缓解。晚上的我也只能先把他哄入眠,我才能眯上一会,这样的日子已经快三年了。图为我在医院电梯里抱着儿子城城。

我叫韩丽,今年39岁,来自云南楚雄市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早年,我外出打工,和丈夫普云华相识并于2015年结婚。婚后两年,我们有了儿子普浩城。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我们一家的生活会被才出生的儿子改变。图为在医院陪护儿子的我准备给丈夫拨打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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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记得,当时在经历了一番痛苦的分娩后,我并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而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医生的话:“孩子缺氧脑出血,先送去抢救。”我忍着剧痛想要起来看孩子一眼,却只看到了医生匆忙的背影。随后,城城被转院送到昆明市儿童医院抢救了10多天。10天的时间度日如年,当我终于见到我的孩子时,看到的城城已经是眉眼间舒展开的他,我的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图为我在给城城喂水喝。

本来以为孩子抢救回来就不会有事,可以平安地长大,没成想,城城8个月大时还是没有力气抬头,也不会坐。我带着他到儿童医院检查,医生说孩子患的是脑间隙增宽。面对这个陌生的名词,我根本就不理解,我追问医生:“孩子得这个病能治好吗?这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就是脑瘫,坚持做康复治疗,孩子会有好起来的可能性。”医生的话给了我一丝希望。图为城城在医院做检查的各种报告单。

可是,当我问起要怎么给孩子治疗,需要花费多少钱时,医生的回答让我的心沉入了谷底。“康复治疗半个月就要2万多,哪怕不做全治疗也得近1万,这是一个长期的项目,需要常年做。”一个月1到2万!我傻了眼。但是看着怀中还不到一岁的儿子,想到他的未来,我咬咬牙,打遍了手机里联系人的电话,总算借到了一小笔钱。图为在我怀抱中的城城总会不由自主地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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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儿子办理了住院手续,开始治疗。每天,不到一岁的城城要经历5、6个治疗项目,理疗、针灸、PT等。看着他因为治疗感到不适而嚎啕大哭,无能为力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治疗1个月后,高额的治疗费还是让我们撑不下去了,我只能抱着城城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看着儿子头向后仰着,叫他也没有意识,我的心都在滴血,是我这个当妈的没能耐,救不了自己的儿子!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儿子的健康。图为医生在给城城做康复治疗。

回到家后,我没有放弃城城。我一边四处打听哪里能更好地治疗儿子的病,一边向当地的赤脚医生学习康复治疗的按摩手法,之后,我每天都给城城按摩,虽然作用微乎其微,但我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治好儿子的可能性。

直到2019年5月,我终于等来了救城城的机会,村里通知,说有政策可以给孩子继续在康复医院治疗。对于这次机会,我格外珍惜,赶紧收拾了一下就带孩子赶往了医院,而医院则给我们免除了部分费用。图为城城经常服用的药物。

在医院,我每天除了带城城做安排的针灸、PT、OT等治疗,还会早起一个小时给儿子做按摩,晚上还会教他认字。然而,此时的城城病情已经恶化得非常厉害,受病情影响,每天睡眠的时间越来越短。城城两岁时,每天的睡眠已经不足2小时,经常半夜12点左右睡着,2点左右就会醒,不会表达痛苦的他只会哇哇大哭,而且脸色蜡黄,眼睛也布满血丝。

医生告诉我:“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孩子智力会退化得越来越厉害,严重还会致命。”医生的话像是一把刀深深地刺进了我的心里,我害怕极了,如果儿子真的离我而去,我无法想象以后的日子将会是什么样。图为我抱着城城教他认图识字。

虽然医院给免了一部分费用,可是需要付费的项目还有每天的生活费仍在逐渐压垮这个家。丈夫平时在工地上打零工,自从孩子生病后,为了多挣钱,凡是有夜班他不论忙到几点都坚持到最后,丈夫的身体也因为常年的体力劳动变得疾病缠身。即便如此,丈夫一个月赚来的钱也仅够维持我们的生活费和很少一部分治疗费用而已。图为我和城城在治疗室外候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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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期待着奇迹的到来。幸运的是,在坚持了近半年后,城城的病情终于有所好转,每天的睡眠时间增加到了3个小时,身体也慢慢不再僵硬,气色越来越好,我终于看到了希望。医生告诉我,只要坚持治疗下去,孩子会恢复得越来越好,但想给孩子更好的治疗还是要做全面的治疗项目,不能只是选几个去做。可是,负债累累的我们走到现在已是山穷水尽,面对后续的治疗费用再也没有一点办法。图为躺在床上的城城。大河乡土原创作品,未经授权禁止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