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哥拉也曾多次进出黑人的家中,不管是在新兴的黑人聚焦地(从外省搬到罗安达的那些人在山坡上搭的小村落)、还是有几百年历史的村落里,我都曾进去过。

图一、罗安达附近的黑人小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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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安达附近新兴的村落里时我没有什么感觉,无非就是矮小的水泥袋围成的房子或是白铁皮围成的二三平米的小房,如图一中的那些小房子。我觉得世人都是为了生活而努力,所以在成功前苦点不算什么,有住的地就行了。

图二、黑人村子里有些历史的房子

我也曾到过有许多年历史的黑人村子,与新兴的村子不同的是这些村子都是依水而居、房子以树枝为骨干、外面用泥糊、上面再用茅草当房顶,见图二。当然现在随着科技的发展也有了砖盖的、房顶是石棉瓦或彩钢瓦的房子。见图三。

图三、黑人艺术家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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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对黑人某些事上有些偏见(比如有用枪顶着我太阳穴的劫匪、偷我衣服的小偷、黑人们都挺懒、整天光想着男女之事 ),但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黑人兄弟们的那种不管过去的生活有多少的遗憾、也不管现在的生活是不是有太多的糟糕、将来的生活是不是有太多的未知,他们都能快快乐乐的得过且过的混着日子,这种没有忧愁的精神让我感动(说假话好累哟)

我喜欢到有黑人那些年代的村子里去寻找黑人的历史,去读他们祖先的曾经,试图从他们先祖用过的腌菜缸、泡菜坛这些器皿中找到一些元青花呀、压泡菜的金元宝呀、蒸馒头的布是御赐的黄马褂呀什么的,如果能从小孩子玩的珠子中找到慈禧的夜明珠呀什么的肯定是极好的。

事实证明我确实是想瞎了心了,先不说这帮非洲黑人是不是会腌咸菜、做泡菜与蒸馒头,就当我接受黑人毕恭毕敬地邀请,弯腰进去到他们二三平米的小房子里,强忍着昏暗、潮湿、虱子乱蹦时,那浓烈的狐臭让我像进了三伏天暴晒了一天的露天厕所里一样顿时把我赶了出来(嗯,忘了安哥拉是在非洲,天天是三伏天太阳暴晒着这小房子)。

他们什么都没有,既没有先祖留下的工具,也没有先祖留下的宝贝,倒是有破锅与不少那种装水的黄色水桶。

后来打听着来到了一个手艺人家里(我觉得说是工作室更确切),看到满墙的画,更让人惊奇的是房顶上还挂着一个葫芦,葫芦上还画有犀牛与椰子树。见图三。

图四、买回来的葫芦

妥妥的艺术品,单独屋顶挂着的葫芦上那一层土就证明这葫芦有些年头了,仔细看上面的画,寥寥数笔勾勒出的是一副非洲原野的景象。嗯,是我喜欢的风格、是我寻求的民族特色。得,想办法拿下吧。

图五、买回来的小葫芦

经过讨价还价最终还没有买下房顶上那个脑袋大的葫芦,我觉得太大了放不到行李箱里,就买了两个拳头大小的葫芦,一个是画的鱼、一个画的猴子、食蚊兽什么的(见图四图五图六),都不算贵,500宽扎一个,相当于黑人在工地上工作五天的工资。我是当时是想的是他这个葫芦大约多长时间能做出来,也就是用几个工。我个人感觉他一天能做二三个甚至还多,结果黑人告诉我说他二天只能做一个,要价一千,这可不行,超标了,超过我心理价格了,经过友好并且亲善的勾肩搭背说中安人民是一里忙(兄弟)、是阿米古(朋友)。最后500宽扎一个、1000宽扎买了2个。

图六、买回来的小葫芦底部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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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浆还可以,葫芦已经受了人间烟炎不再是青皮了,一上手还挺圆滑,拿着来摇一摇能听到沙沙的响、感觉的出里面的葫芦籽还在。当我看着这葫芦像是有些年了。就问他这东西有几年了,他说有五年了,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只是葫芦上那根小绳子确实有点粉了(就是经太阳一晒那种一摸就掉渣的粉化)

翻过来看底,黑色里中间部位有补过一的痕迹,但我感觉这500宽扎的价格也值,不影响我的心情。只是不知道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我这葡萄牙语只是口语,并不认识文字,有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的吗?

图七、摆摊的木雕

与其它在街上出摊的黑人相比,这个做葫芦的黑人兄弟算是当地一个有名望的人,听说还是一个法师(就是那种与神沟通的人)?具体是不是就不知道了,但如果真是法师,那我给他讨价还价是不是会受到他的诅咒?好吓人呀,虽然我50多岁了,但是万一我受到了诅咒不长个了可怎么办?

在外工作的生活显得是那么枯燥无味,虽然一日三餐顿顿有肉也咀嚼如蜡吃着没味。黄昏海边孤影望乡夕阳照得凄凉映出一身疲惫,要不是怀揣挣它碎银几两照顾父母妻儿的梦想谁会远走他乡外出闯荡?加油,兄弟。狐仙2021.9.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