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谍战片的人都知道,中统是陈立夫管的特务机关,军统是戴笠管的特务机关。这些特务在电视剧里通常都是心狠手辣、老谋深算的形象。可是在民族大义面前,有些看上去是蒋汪特务的人,实际上可能是我方的地下情报人员,也叫红色特工。比如《潜伏》的余则成,《风筝》里的六哥。1929年的上海滩,一个小混混拿着机密文件想卖个好价钱,没想到最后命都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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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里的余则成】

1929年5月的一天,上海英租界巡捕房华人帮办谭绍良,突然打电话给一个姓杨的好友,并在电话里说,可能有地下党的线索。谭绍良找的这个人叫杨登瀛,本名叫鲍君甫。

【鲍君甫】

他表面上是蒋军调查科的人,实际上是一个红色特工。他所在的调查科,实际上就是中统的前身。之前,谭绍良在租界闹了些不愉快,是杨登瀛出面摆平的,因此一旦有什么关于地下党的消息,谭绍良总是第一个通知杨登瀛。杨登瀛和谭绍良约好在上海的一品香饭店见面,没想到那个所谓的关键人物,竟然是一个街头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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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来人20出头的样子,穿个中式短衫,故意戴了顶黑色礼帽,想必是来大饭店,才临时戴上的,典型的一副混混装扮。谭绍良给杨登瀛介绍了小伙子的名字,叫王松生。杨登瀛礼貌性的点点头,表面上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心里很疑惑,这样一个混混能知道什么机密?又怎么会知道地下党的消息呢?王松生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两眼直放光,结果谭绍良根本没打算让他坐下,说了几句圆场的话之后就赶他走了。王松生本来还期待杨登瀛能为他说话,不过杨登瀛打心里就看不起这种街头流氓,自然也就没说什么。王松生只好感恩戴德了几句,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谁知,后面有了戏剧性的变化。几天后,王松生主动找到了杨登瀛,还带来了一个神秘的布包。这个布包裹得很严实,仿佛生怕谁看得见里面的东西。自从上次见过面之后,杨登瀛也没有想过从这个混混身上得到什么信息,所以也就很随意请王松生先坐下。谁知道,王松生一走进屋子里,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布包,邀功似的拿出里面的东西来。

杨登瀛定睛一看,这份文件不是普通的文件,而是封皮上写着“华字通报”的文件。如果不是内行,自然看不出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杨登瀛是谁?上海中统里的红人,自然一下子就知道这份文件的份量了。其实,封皮上写着这四个字的文件,都是“中央通告”,属于上海地下组织的机密文件。王松生一看找到“肥羊”了,马上问要不要这个文件,杨登瀛二话没说,转头就拿出10块大洋。

王松生接过大洋的时候笑得十分谄媚,多嘴问了一句:“杨先生,如果有更多的这种文件,你还要吗?”杨登瀛笑了,心想这背后恐怕能扯出一个叛徒团伙,马上点头。王松生立马承诺下次多给杨登瀛搞点“好货”。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杨登瀛装作不经意地问起了文件的来源,王松生这时候早就被钱蒙了眼睛,自然也就供出了背后的同伙,是一个叫陈慰年的发小,现在就在地下党之中。

杨登瀛面不改色将王松生送了出去,立刻通知陈赓这个重大消息,抽空将机密文件送回到陈赓手里。陈赓表示十分感谢,并说一定尽快找到叛徒。经过大家的努力,陈慰年这个叛徒终于被找到了,就在上海沪西区委的一个秘密机关里。虽然人找到了,可是想要抓到他出卖组织的证据却很难。第一,他只负责偷出文件,并不负责找买家。第二,只要经手人不供出他,那么就算抓到了经手人,也不好处理,因为经手人并不属于地下组织,拿什么规矩去定罪呢?第三,经过调查,这个叛徒竟然是将文件复印了才拿出去的,所以说这样子更难定罪了。

为了尽快收拾叛徒,陈赓找到了杨登瀛,制定了一个引蛇出洞的锄奸行动!1929年6月的一天,王松生又拿了一些文件来,杨登瀛说着说着要请王、陈二人去五芳斋吃糕点,那个时候能吃上五芳斋的糕点,可以说是上等人的待遇了,王松生一听就眉开眼笑,直夸杨先生是活菩萨。第二天下午,三人在指定时间来到了五芳斋的包间,酒足饭饱之后,早就埋伏在街上的两个特科队员等着信号,杨登瀛从窗子往下看给了两人信号。

于是,当王、陈二人走到一个漆黑的弄堂里的时候,2个跟在后面的特科队员立即用手枪抵住了这两人的脑袋。随着“砰、砰”两声,王、松二人倒在了地上。2个特科队员也顺利完成了任务,马上离开了这里。得知行动成功,陈赓十分高兴,并转告了总理,总理表示,这次得谢谢“杨先生”,不然还不知道陈慰年已经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