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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北上广”的升级版,是一帮青年来到三四线城市后,带火一座城的故事。

我们曾探访了三个城市——台州、泉州和宁波

在这儿,有人从北京逃离,情愿在台州继续996,也称之为“滋养的日子”;

有人把“乡土”的宁波话写成歌,成了新生代乐队中的翘楚;

还有一帮文创青年,把古城泉州带入人们的视野,摇身一变成当下最火的文青据点。

他们留在家乡或来到小城镇不是为了避难或躺平,是为了找到心中理想的生活,甚至带来了对这些三四线城镇翻天覆地的印象的转变。

做的事或许都不赚钱,但都打心里认可这事儿有价值,“反正还年轻,不如试试看”。

来听听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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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作者谭伊白,转载自微信公众号:一条(id:yitiaotv),每天一条原创短视频,每天讲述一个动人的故事,每天精选人间美物,每天来和我一起过美好的生活。

在台州继续996

在浙江台州,有一群年轻人退出了大城市的激烈竞争,又不愿过按部就班的日子,他们走出了一条“中间路线”。

有人剑桥毕业,放弃千万年薪回家乡开图书馆;有人一年只休息10天,抢救老城的非物质文化;有人白天在医院上班,晚上办剧团。他们有的从大城市来,有的本就是台州人。

格叔

住在台州临海的80后格叔一天要打两份工。

早上他是一名摄影师,七点按时去单位上班,这份工作他已经做了11年了,不图升职加薪,图的是稳定的收入之外,那点自由的时间。

傍晚5点他准时下班,赶去永安路的小院里工作到11点。他在这里创立的文化公司“五月”,如今已成为台州最有名的推广本地文化的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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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叔和紫阳街的老人家聊天

过去的一年,他只休息了10天。每周工作7天,每天睡5个钟头、喝6杯咖啡,头顶日渐稀疏,语速和脚步一样飞快。

除了做公众号,他要办艺术节、组织城市活动,还要联动其他小城的文化组织。

“何止996,老婆都找不到我。不过她很放心,知道我肯定在忙。”

书店老板然羽

小镇里这么忙的不止格叔一个。就在几条街开外,有一家书店名叫“再望”。书店老板然羽、书店的义工老五、陈十八都在同时打两份工

然羽在2017年书店开起来的时候,正怀着二胎,开书店就是为了“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书架上以艺术、摄影和文学类图书为主,虽然卖得不太好,但是不妨碍她乐在其中。

书店周末的读诗会

老五是做医药器械的,但他一有空就往书店跑,每天至少花2小时翻书,看到好的就联系出版社给书店进书。

他还在书店创建了一个剧团,做《李尔王》《枕头人》读剧会,也会自己写剧本自己导。

陈十八的本职工作是银行职员,业余时间写诗。周末他在书店办分享会,介绍双雪涛和杨超越(他是铁粉),他还办了有且只有一届的“台州匿名小说家比赛”。

台州经济发达,“2020年城市GDP百强榜”中,台州位列第43位。

本地人讲究日子要过得“需佛(舒服)”,这里的小餐馆,过了饭点就关门,绝不为了多赚钱而耽误自己的生活。

这些996的年轻人,在这里仿佛是个异类。到了小镇还这么忙,他们图什么?

2.0版逃离北上广

格叔因为一次招聘的机会来到了台州临海,一年十几万的收入,在这里足够花,工作内容轻松没压力。

他喜欢上了小城的“慢慢悠悠、野生和包容”,决定落脚下来。

过了几年,在北京做外企的女朋友也搬了过来,他们在这里成家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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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叔为手艺人拍的照片

镇上有好多手艺人,身为摄影师的格叔,开始在业余时间给这些手艺人们拍照片——编草编蒲扇的、弹棉花的、制杆秤的、做棕绷床的

他把他们的故事传到网上,聚拢了第一波年轻人,加入他的文化公司“五月”。

章瑾

一小时开外的台州三门县,有一间“有为图书馆”,是一个80后剑桥毕业生创办的。

她叫章瑾,三门人,30岁之前的人生轨迹堪称小镇青年的完美范本:读本地最好的高中,通过高考离开小城,读了剑桥,在顶级金融公司做IR(投资者关系)。

用三门人的话来讲,“章家的独生女,是替老板去买油田的,有出息。”

在她的金融精英圈子里,多数人计划着35岁之前实现财富自由,年薪达到2000万,可以的话买一架私人飞机。

有为图书馆三门老馆

如今40岁的章瑾,月工资为0,辞掉原本的工作,也不拿图书馆的薪水。她想证明,年轻人做微小的行动也可以撬动一个地方,有自己的价值。

她办这个图书馆的首要目标是解决“小镇做题家”的困境:如何寻找自己的兴趣,大学该选什么专业,课外可以有哪些阅读来拓展视野,社会和职业市场上有哪些最新的信息。

图书馆逐渐发展成三门市民的一个公共空间,2012年至今,图书馆累计阅览人数23万,而三门人口不到40万。

图书馆的孩子们

最早来图书馆看书的三门孩子李晨,受到念人文学科的志愿者的鼓励,最后选择去俄罗斯圣彼得堡攻读社会学专业,假期就回来做志愿者。

她妈妈来得更勤,活跃在图书馆的妈妈们组建的女性互助小组,最近在乡下做幼童的性侵保护。

“五月”和“有为”团队在紫阳街见面,
临海和三门的年轻人时常互相串门

小城给予了更多成长的时间

格叔最早来临海的时候,当地话一句也听不懂,别人骂他也笑脸相迎。

如今他自称临海人,还呼朋唤友引进新人。他前几周刚把自己的发小一家从山西喊来临海买房定居。

在这之前,他邀请纪录片导演张迪生,把精酿酒吧开到“五月”的院子里,名字叫“重逢”。张迪生一来,一帮搞电影的朋友也来了。

但很多年轻人也待不下去,还是会走。外地来的官员,多数呆两年左右就会提辞职,格叔团队里的人也是,呆满一年就算老员工。

老员工老胡在做分享会

但老员工老胡已经在这工作五年了,她小时候是留守儿童,现在仍然内向,敏感。

但临海的人们很温柔,给她耐心,让她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团队核心。

这五年,老胡所积累的人脉和视野,是在大城市的一个常规工作岗位难以想象的。

“别人跟我说,因为我做的事让她感觉在临海的生活有变化。我听了好开心,自己有创造新的东西,不是杯水车薪的。”

晚霞中的泉州开元寺双塔

2021年7月,福建小城泉州全城申遗。

对于游客来说,这里除了美景和美食,还和独具特色的文艺氛围息息相关。这或许归功于当地一帮“文创青年”

麒麒商店门面

爱创业的泉州人

麒麒商店在7月刚过了三周年庆,它门口挂着艺术家莫瑞吉奥·卡特兰(Maurizio Cattelan)的那根著名的香蕉,“等待喝多”的灯箱在夜里亮起,每每会触发“文艺青年”们的会心一笑。

老板麒麒

麒麒并不介意被贴上“文青老板”的标签,泉州像他这样的年轻人不少,大家都喜欢阅读、音乐、电影。

麒麒是泉州本地人,除了在宁波念了四年大学,他大部分的人生都在这座古老富庶的福建小城度过,大学毕业后他直接回到了家乡,“对这有强烈的归属感。”

后来,随着父亲过世、弟妹相继离开泉州求学工作,他顺理成章地留在了家中,方便照顾母亲。

之后几年里,他做过杂志、广告,最终发现自己无法忍受广告公司的加班压力,决定开起自己的空间

周年庆当天来了很多麒麒的朋友,某种程度上,他们代表了泉州这座城市里许多年轻人的一种面貌——文艺,却酷爱创业,彼此之间有紧密的联结

麒麒解释说,可能和泉州的重商传统有关。

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到了现代,泉州的市场主体数二十年来仍然是全省第一。

换句话说,泉州人酷爱创业。

麒麒镜头下的泉州

这帮青年之间的帮衬和熟悉,也是这座城市的独特生态——泉州的老城区面积大约只有6平方公里,青年人之间的往来极其频繁便捷。“有时候,一晚上换三个地方,三次可以遇到同一波人”。

此外,这里的创业成本相对低,租金也低,麒麒商店作为复合空间,上上下下的面积加起来有700平,月租也不过一万余元,“放在大城市,估计要翻好几倍都不止”。

亚三和阿梅

文青夫妻的“乡镇计划”

麒麒的朋友亚三经营着一间叫巴浪鱼的咖啡馆,是很多游客认识泉州、来到泉州旅游的理由。

咖啡馆的一楼是女主人阿梅管理的“赤子空间”,兼具买手店和小型美术馆。

店内的种种细节都看得到两人的用心和强烈的本土性:船木来自石狮海边,石材则来自惠安石雕厂。

阿梅在“赤子”做过不少尝试,比如办过摄影展,拍摄的对象就是街坊四邻——花生汤的老铺、开了七十年的理发店、邻家炸油条的女孩

幼儿园放学回来的阿诗和油条阿芙佳朵

这场摄影展甚至促成了一些奇妙的缘分。

巴浪鱼的一道招牌“油条阿芙佳朵”灵感来自对面的油条铺,许多客人也因此熟识了油条铺扎羊角辫的小女孩阿诗。

近来,阿诗上了小学,油条铺也搬了家,但仍然在巷子里,在这里,变化都是缓慢发生的。

巴浪鱼的“流动咖啡馆”在惠安县崇武古城

阿梅把外面的世界带到了赤子来,亚三则把咖啡从巴浪鱼带了出去。

他这些年陆陆续续地在泉州的大小庙宇做着“流动咖啡馆”的活动,给那些原本可能接触不到咖啡的人。

巴浪鱼的阅读区

乡镇现在的空心化趋势非常严重,青年人都去了城市,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幼童或老人。我和阿梅都是从乡镇走出的,把咖啡带去乡镇倒不是为了真的培养什么消费习惯,只希望那些老人喝过咖啡,可以打开和晚辈的一个话题,这就够了。”

亚三这样解释自己的“乡镇计划”。

比起大城市的焦虑和“卷”,这里的年轻人正在建造属于自己的乌托邦。

美好生活小酒馆

乌托邦也有寂寞

第三位青年,是我们在芥子书屋见到的虫虫。

这个瘦高温柔的女生开创了文化品牌“美好生活”,旗下有小酒馆、沙茶面店、茶馆、书店、民宿等等业务,虫虫在西街上也得了个“西街一姐”的名号。

美好生活小酒馆一度是泉州的文青据点,比如墙上挂着“一条鲈鳗来路不正”的书法,就来自“顶楼马戏团”的主唱陆晨。

图源《风味人间2》

这里还有最接地气的传统食物。在《风味人间2》的第三集,主题讲“酱料”,美好生活的沙茶面馆就出镜了

虫虫

虫虫是80后,从厦门大学油画系毕业后,回到家乡泉州先当了几年老师,但她自己颇为苦闷:读油画系时的艺术热情在这种人生轨道里,似乎看不到什么出口。

2009年,她从轨道里跳出来,开始做一些策展类的工作。

“那时候,泉州的文创环境和现在还完全不一样,那时候甚至都不太有人提及这个概念,所以就想做一些新鲜的事试试看。”

在当时的虫虫看来,泉州是文化产业的富矿,但当时更偏向传统,她想要学习北上等大城市的空间经验(“类似于798”),构建一个泉州本土的文化空间。

于是应一老板邀约,开了183艺术空间,这在当时的泉州算得上很新潮,可以承办沙龙、live演出,也可以做当代展览。

“我也去北漂过几个月,但在北京的时候觉得自己特别渺小,而大城市又感觉特别冷漠,对当时的我来说蛮难适应的,于是还是回到泉州了。”

之后,这些尝试几经变化,虫虫进驻到西街,这才有了后来的“美好生活”,内容也更趋于实体业务

麒麒与亚三在巴浪鱼

看似美好的泉州生活,很容易被人羡慕。“我也想开一家这样的店”,来到这的游客常有这样的想法。

麒麒每每都会回应说,只要你能够耐得住贫穷和寂寞就可以

泉州西街

泉州的城市生态滋养了这群人,让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但也未尝不是一种限制。

“过去是节奏太慢,但这几年又好像变得太快了。”

在虫虫原本的计划中,“美好生活”入驻西街,可能需要起码十年的时间来沉淀和发展——她骨子里有泉州人的慢节奏和耐心。到了今年,差不多刚好十年,环境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

阿梅和亚三留守泉州,但每年都会花很多时间去更大的城市或是其他国家游历,学习的范围也不仅限于咖啡这一项事业,他们逛美术馆、家居店、复合艺术空间,“还是要保持一个开放的心态”。

这种向外打开的姿态不是单向的,随着泉州文旅的发展和咖啡文化的流行,近来找到巴浪鱼的客人,许多都来自北上广深这样的大城市。

他们彼此之间的密切联系,也让他们的关系相对独立又能共同成长。

冲咖啡的手艺、器皿挑选的眼光、对于书本和音乐的品味、调酒的配方,这些东西甚至不需要刻意交流,天长日久,他们都看到彼此的成长。

西街标志性的钟楼

重要的是,他们都对这座小城有一种深刻的爱意。亚三和阿梅夫妇现在每天都要带着新生的女儿小渔出门遛弯,足迹从承天寺一路到文庙广场再到关帝庙,阿梅拍下泉州大小“角头”的照片放到网上。

很多人都说,因此喜欢上了泉州。

还潮是一个25岁的宁波人,写了三张宁波话的专辑,这些歌描写再普通不过的小人物:面馆的阿叔,桥下的情侣,跳交谊舞的中年……却自发地流传开,和无数南方年轻人产生共鸣,在音乐平台走红。

宁波这个濒临东海的浙江老城,曾11次入选“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还潮大学时离乡,去年辞职回家,和宁波当地的几位乐手组成乐队。

96年生的还潮,形容自己的家乡,像一个“失落的贵族”。

“从前宁波比杭州经济更发达,当时所有人自豪感都非常强,觉得‘走遍天下不如宁波江厦’,反映到另一面,就是排外。”

宁波慈城,晚饭后的交谊舞

对故乡一边依恋,一边嘲讽这种依恋,还潮写的就是这些。

歌词都是宁波方言,有普通话表达不出的鲜活。

宁波大食堂

“每当变幻的辰光,我愈加忖侬”,用普通话说“每当季节改变的时候,我更加想你”,就很馊气。

宁波人讲话嗓门大声,硬又干脆,有名的“石骨铁硬”。“但有一天看到宁波方言字典,发现很多字词用文字写出来,特别美。”

“中午”是“昼过”,“迟到”是“晏到”,老一辈记时辰一般不说下午几点,而是讲三江口涨潮、退潮时间到了。

再比如螃蟹是每个宁波人爱吃的,它便出现在各种比喻中,“阿叔的股票亏了,像人家菜场里拣了半日拣来只死蟹。”

还潮和乐队成员

市井生活的流水账

还潮2018年大四时开始写歌,最早是在寝室里写,“乐器只有一把电吉他,其他的编曲配器都是电脑里做的”,到现在写出了三张专辑。

刚开始是“逮啥写啥”,写身边的同学朋友、亲戚家的孩子。

一年国庆回家,他和几个很久没见的高中同学聚会,“聊的东西突然跟以前不太一样……

当时觉得很梦幻, 每个人好像都有愤愤不安的,很郁闷的或者亢奋的情绪。” 他把聚会的场景老实白描一遍,就是《迷失在府桥街》。

好几次,还潮想带女朋友回家见父母,但父母不同意,面都不想见,因为她是外地人,《独子的悲歌》、《皖人的离去》都跟宁波父母的排外有关。

“亚芬儿子出走啦,胸股头闷牢一口气,聚头勒七年勿同意,佢拉阿姆讴佢去相亲”(亚芬儿子出走了,胸口堵着一口气,在一起七年不同意,他的妈妈喊他去相亲),很多人都认识这样一位“亚芬”。

宁波慈城的钓鱼阿叔

他的歌里,还经常描写八十年代。

他认识一个住在隔壁小区的叔叔,念初一开始两人就一起在老年活动室打兵乓球,一打十多年。叔叔会跟还潮讲一些八九十年代的故事,讲得很真实。

“《永无尽头的约会》这首歌,是那天叔叔突然拍我的肩,他说‘你知道吧,我以前有个女朋友,叫毛妮卡’,他念Monica那个词的时候特别好笑,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女生,最后没在一起。”

还潮说,很少有中年人会跟你讲这种情感类的东西

宁波中山公园,阿姨阿叔聚集唱戏下棋

终究回到宁波

“宁波年轻人多半是这样,毕业分两种,一种毕业后乖乖回来,一种待个两年以后乖乖回来,很少有极优秀的同龄人能够在北京、上海、深圳待很久。”

还潮毕业后去杭州上了班,他形容杭州的生活是“除了上班就是上班,下了班在电脑前发呆,想做什么又没有力气去做。”

鼓手(左),贝斯手(右)

当时还潮的歌在宁波人的朋友圈小范围扩散,因此认识了现在乐队的成员。

贝斯手菊哥第一次听到还潮,是晚上12点多,“看到是宁波话的歌,就听了一下,之后就睡不着了,真的像每天吃完饭去江边散步,能闻到江水的味道”。

鼓手车逼逼从菊哥的分享里听到还潮,“方言一般都是土土的,还潮把宁波话写得特别浪漫”。

两个土生土长的宁波人在还潮的歌里,认识到一个新的城市,既有很熟悉的,也有很多陌生的成分,因此觉得迷人。

如今,还潮在宁波开着一家咖啡店,勉力维持收支平衡。

鼓手是宁波本土一个服装设计品牌的主理人,贝斯手做着国际物流的工作,吉他手晚上在酒吧做乐手,白天兼职文案。

宁波月湖公园

去年4月,因为疫情人们才刚刚开始可以出门,宁波的月湖公园,有一个很市井气的茶馆,游人可以用很便宜的价格喝茶,看湖上的春柳和鸭子船

还潮注意到一对中年夫妻,阿姨拍拍叔叔,指着春天的风景说,你看呐这边,你看呐那边……太阳慢慢落进对面石浦大酒店的牌子后头。

他就把这片刻的美好感受写进《春风不改月湖》,开头反复着那句温柔的“你看呐”。

在对自己音乐的评论中,还潮很开心看到这类留言——说自己是在外地的宁波人,听到一些歌就很想回家。这让还潮感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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