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马港真,一个悬疑小说爱好者。

今天说一个小说里的逆天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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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发生在1999年的香港。

一名戴着10克拉钻戒的女子按了铁门的门铃。

门开了,屋里站着一个男人,名叫陆条三,是一名高级督察。

他看到女子后一愣,“黄绮梦,你怎么来了?”

这两人是认识的,确切地说他们曾经是初恋,谈了好几年,最终还是分了手。

后来黄绮梦嫁给了一个富商,而陆条三寄情工作,他今年31岁,还是单身。

“我可以进屋说吗?”黄绮梦直接走了进来。

陆条三没拦,拦也拦不住,他从来就不会拒绝过黄绮梦提出的任何要求,哪怕是分手,也只能默默同意。

他们有三年多没见了。

这一次一见面,黄绮梦提了一个奇怪的要求,“你陪我去捉奸。”

“捉奸?”陆条三一愣。

“是。”

黄绮梦说,她得到消息,自己的丈夫现在正和某女开房,“我一个人不敢去,怕控制不住,你陪我吧?”

想来想去,这事她不知道该找谁,只能求助这个警察。

一来,陆条三大大小小的案件见了不少,抓个小三是容易的。二来,要是场面太乱发生了搏斗,陆条三有几下功夫能够控制场面。

陆条三心想,不行啊,我是个警察,怎么能干这种事。

黄绮梦哀求道,“我真的不知道找谁了,你帮帮我好吗?”

她那个眼神、那张脸,陆条三看着心就软了下来,他将配枪、警察证件都留在家中,以朋友的身份帮忙这事。

·

黄绮梦的车停在楼下,是一辆丰田商务车,有个司机。

“阿东,去别墅。”黄绮梦从后座俯身拍了拍阿东的肩,看得出她和阿东的关系不错。

“唔。”阿东发出“唔”地一声,而后开车。

“你知道他们在哪吗?”陆条三问。

“应该是在海边的别墅内。对着海景赤身L体,呕。”她突然“呕”了一声。

阿东有些紧张地回过头,又把头转回去。

“你没事吧?”车上有纸巾,陆条三递了一张过去。

“没事。”她说。

“你是怎么知道丈夫偷情的事的?”

“只要不是太笨的女人,都能觉察得出吧?”

“那你有什么打算,离婚?”

黄绮梦转了转无名指上那枚10克拉的戒指,“我要他身败名裂。”

当一个女人对爱情失望时,往往会做出不可控制的事。

·

商务车抵达海边别墅时,已是夜晚八点。

黄绮梦再次拍了拍司机阿东的肩,“留在车上等我。”

“唔”阿东回过头,又发出了“唔”的一声。

下车之后,黄绮梦告诉陆条三,她的这个司机阿东是个哑巴,小的时候被人贩子毒哑 了。

阿东很听黄绮梦的话,黄绮梦也很信任阿东。

别墅有三层,走到门口,黄绮梦停住脚,说,“陪我抽支烟吧。”

她看着三层别墅屋内发出暖黄色的灯光,坐在户外休憩区的铁椅上,掏出一支皱皱的香烟,愿望点燃,破灭如烟。

陆条三拍了拍烟雾,咳嗽了两声。

“你不是也会抽烟吗?”

“最近戒了。”陆条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鼻息式清凉油,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忽然三楼的阳台上发出几声“嚓嚓”的声响,而后从阳台上跳下一个小小的黑影,旁边是树,那黑影跳到一棵树上,又跳到另一棵更远一点的树上,爬下,朝着黑色山林跑去。

“cao,让那个贱人溜了!”黄绮梦一掐烟,开门进了别墅。

他们快步走上三楼的卧室,有一扇反锁的木门,黄绮梦敲了敲门,“邓世琨,你出来,我们谈谈。”

邓世琨正是黄绮梦的富商丈夫。

门内没有声响。

“邓世琨,我都知道了,老老实实的。”

门内依旧没有声响。

陆条三对着黄绮梦使了个眼色,朝后退两步,一脚踹开了门。

而后屋内的景象令陆条三瞳孔圆睁,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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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世琨赤身L体地躺在一张床上,手脚上戴着手铐,从屋顶上掉下一条红绸丝巾。这应该是之前在玩怪异的角色扮演之戏。

地上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黄瓜、香蕉、巧克力酱、蜂蜜糖。还有一个针头。

“邓世琨!”黄绮梦吼了声。

邓世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陆条三闻到在这个房间内弥漫着非常浓烈的香水味,是最新款的香水“致命诱惑”。

黄绮梦来到床边,双手摇着邓世琨的胳膊,重重地拍了几下,邓世琨的头一耷拉,口中吐出白沫。

黄绮梦伸手一摸鼻息,“死……死了!”

她吓得如触电般弹了一下,坐在地上,身体蜷缩并哆嗦着。

陆条三意识到这里已经成为一个凶杀案的案发现场,他掏出大哥大报警,而后快速地打量着这个房间,窗户打开了,风从外头灌进来,将窗帘吹起,刚才有人从这里逃了……

·

大约十五分钟后,警方赶到案发现场。

邓世琨已经死了,法医详细检验尸体后得出初步结论——

邓世琨是死于剧毒,在他的手臂上找到一个针眼,毒药就是从针眼中注射的。

在房间里找到一个针头,针头内有残留毒药,比对后发现:邓世琨可能就是死于这针内的剧毒。

这种毒发作很快,当场毙命。邓世琨的死亡时间是刚刚不久。

很快法医又有了个奇怪发现,邓世琨在死前是昏迷的,他被人下了大量迷药。

也就是说,邓世琨一早就昏在房间里,再被人注射毒针而死。

凶手一直留在屋中,很冷静,并且很有信心,似乎在“玩弄”着邓世琨,就像是个必死的猎物。

凶手究竟是谁?

法证部的同事在现场找到半根吃剩的香蕉、一些毛发带回去化验。

而陆条三与黄绮梦作为凶案目击证人被带回了警局。

·

陆条三是分管这个片区的,不过由于案件的特殊性,陆条三不能参与案件审理。

“陆哥,在案发现场你看到了什么?”负责审理案件的是陆条三的同事。

“在我进门前,看到有个黑影从楼上跳了下去。”

“跳下去?那可是三楼。你有看清楚是什么人,多高,长得什么样子吗?”

陆条三吸了口清凉油,闭着眼,仔细回忆着刚才见到的景象。

光线太暗,他只看见了一个黑影,身形卷成一团,移动得很快,可这身形确实是很瘦小,不到一米,他形容不出,觉得“黑影”如果是个人,可能只是个孩子。

那黑影从三楼跳到一棵树上,逃离黑夜。

“进屋之后呢?”

“进屋的时候我看见邓世琨躺在床上,一丝不挂,那时候他已经死了。现场很乱,地上摆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窗户是开着的,凶手应该就是从窗户逃走的。”

“除此之外?”

“其他的就没有什么特别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小的人?这么小的凶手?

忽然一个大胆地推测在陆条三心中形成,他对同事说,“凶手的性别不确定,但很有可能是一名侏儒。”

“侏儒?”

“对。”陆条三是知道邓世琨是干什么的。

他是一个动物商贩,专门从国外进口一些特殊动物卖给动物园、马戏团。而在马戏团里有一个特殊的职业人,他们就是侏儒。

侏儒个子很小,但是身手灵活,他们受过训练,能够快速跳跃、攀爬。

这就解释了陆条三刚刚看到的黑影为什么能从三楼跳下,跳到一棵树上,然后爬树逃走。

他对同事说,“你顺着这条线索查查,看看邓世琨和合作的马戏团的老板是不是有什么结怨。”

·

出了审讯室后,陆条三看见黄绮梦正坐在外头冰冷的长椅上,双手捂着胸前,颤颤发抖。

她抬起头,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猫。

离开警局,她的丰田商务车停在了门口,二人上了车,司机阿东转头看了黄绮梦一眼,回过头捏了捏方向盘,将车开回了家。

陆条三问黄绮梦,“你知道是谁杀了你丈夫吗?”

“不知道。但是今天有个叫做Linda的人发传呼信息给我。”

“Linda?”

“她说她会和我先生开房,狐狸精。”黄绮梦用手抓着头发。

“这件事和警察说了吗?”

“交代了。”

“那没事,如果有短信什么的,顺着传呼台能找到Linda,这些就让警方去办吧,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到了家后,黄绮梦提出请求,“你今晚别走,留下了陪陪我好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还在车上,阿东转过头,又将头转了回去。

陆条三一阵心软,同意了。毕竟这是他深爱过的女人,如今正承受着丧夫的不幸。

·

到了家。深夜。

黄绮梦躺在床中没有睡意,眼睛就这样睁着,看着天花板。

陆条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床头柜边有一张盖着的照片,打开一看,是邓世琨的照片,是在外国境内拍摄的,他的身后是一座野生动物基地。

“这些动物大多是从菲律宾进口过来的吧?”

“嗯,进一些猕猴,蛇,蜥蜴,灵猫,犀鸟,野兔,等,有些宠物店或者小型主题动物园会和他采购,一翻几十倍的卖,非常赚钱。”

这么高利润,陆条三皱了皱眉,问,“你喜欢动物吗?”

“我不喜欢,臭死了,邓世琨的身上老有那一种味儿,商人的铜臭味。”

“那关动物的货仓在哪呢?”

“就在云石荒郊,那里靠海近。”

当黄绮梦说到云石荒郊的时候,陆条三的心头有一丝莫名的疑问。

云石荒郊离案发的别墅并不远,黄绮梦为什么会说云石荒郊,而不是简单地说,诺,就在那别墅附近。

也可能是陆条三多疑了。

“说来挺可笑的,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邓世琨死了,我是很想难过的,可是我又一点也难过不起来,我是很恨他的,恨他背着我偷腥,不过他死了,那恨又像是消失了。但我心里又像是背负上一块厚重的石头,陆条三,我该怎么办。”

在黑暗中黄绮梦抓着陆条三的手,用力地掐出了淤痕,她对于未来一无所知,只是在熬过一秒秒至无尽的夜半噩梦。

·

第二天一早,亲戚们都来了。场面哭哭闹闹的。

陆条三看没什么事了,就回到警局。

此时法证部那边发来了一个消息,在案发现场,找到一些毛发,这些毛发不是属于人体的,可能是某种动物的。

动物?陆条三思索,什么动物?

他看着案发现场的照片,有张照片里有一个针头、一根咬了一半的香蕉。

香蕉,难道是猴子吗?

他突然有了这样的猜测,难道凶手,不,在案发现场的是一只猴子,而不是侏儒?

猴子通人性,受过专业训练。

假设凶手在暗中训练了猴子,那么凶手就可以不在案发现场。

凶手和邓世琨是认识的,而且比较熟。

凶手事先把邓世琨在别墅内迷晕,擦了指纹,之后离开,躲在暗处。等时间一到,对着猴子发出指令,怎么发指令?可以在猴子身上绑一个信号器,有某种音频的声音。

猴子听到音频,就拿出针,给邓世琨的手臂上打了一针,邓世琨就死了。

之后猴子从阳台跳出去逃离,当细细回忆起案发时夜色中的那个黑影,好像更小,侏儒不可能这么小,真的有可能是猴子。

而后陆条三将推论告知同事,同事让法证部的人朝这方面去化验。

两日之后有了结果,还真的可能是一只猴子。

同时随着案件的深入调查,有了更多发现。

先说说那个叫Linda的女人,案发前她通过传呼台发了一条信息给黄绮梦,说自己和邓世琨偷情。

她用的传呼号是匿名的,查不到联系人。

再说邓世琨这人不简单,表面上是个动物商贩,实际上,他私下有做别的生意,藏毒。

他利用动物的身体藏毒,将海洛因、药丸用油纸塑料袋包着,塞入或者直接缝入动物体内,以此获得暴利。

既然牵扯到黑色交易,那可疑犯人的范围就很大了。

有可能是某个社团大佬,也有可能是他得罪的人。

但其实这个案件有一个最奇怪的点,Linda究竟是谁,她为什么要发送短信给黄绮梦?

黄绮梦一到,邓世琨就死了。

难道说,这个Linda想将邓世琨的死嫁祸给黄绮梦?

“陆哥,关于案件的更多情况,我可能不能透露更多信息给你了。”警局的同事面露难色。

陆条三已经猜到了原因。

同事说,“这宗案件,有凶手,可能不止一个。”

同事的意思是,这案件有可能还有帮凶,至于这个帮凶是谁,黄绮梦被列入了怀疑对象。

邓世琨的资产数千万,而邓世琨一死,黄绮梦就成为最大的受益人。

在陆条三的心中虽然不愿相信、但也隐隐地怀疑着黄绮梦,三年多不见的前女友,一见面就喊着去捉奸,这还不可疑吗?

不!他还是不愿相信。他要查出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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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出来,陆条三去了黄绮梦的家。

门是开着的,进门时候看到那个司机阿东也在,阿东留下了一包药,还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婴儿。

他笑着将照片递给黄绮梦,黄绮梦一见陆条三来了,把照片塞进沙发的缝里。

她对着阿东挥挥手,阿东走了。

屋内只剩下陆条三和黄绮梦。

“你怀孕了?”陆条三问。

“你怎么知道的?”黄绮梦很吃惊。

陆条三心想,好歹我也是个警察,第一次见面时黄绮梦就“呕”了一声,现在桌面上有一包药,写着叶酸。

“是啊,三个月了。”她摸摸肚子,眼睛望向窗外,而后双手掩面。

陆条三观察着黄绮梦这一系列细微的反应,她有事隐瞒,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神会不自觉转移视线。

“你和阿东的关系不只是老板和员工这么简单吧?”

陆条三注意到,黄绮梦的眼皮眨了一下。

“其实我们不过都是邓世琨养的两条狗罢了。他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要干什么。你想不到吧,其实邓世琨真正赚钱的生意是毒品。”

“你也帮贩毒?”陆条三不敢相信,“我的意思是,你是他老婆,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我没帮他贩毒。”黄绮梦转过头,“我陪他的客人睡觉。”

眼泪顺着她的面颊绝望落下,“有次他把我和一个黑人客人锁在一个房间内,之后他就买了一枚十克拉的钻戒给我。”

“禽兽!畜生。”陆条三摇着黄绮梦,“你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逃?”

“我不能报警,邓世琨手上大部分文件是用我的名字签的,只要报警,我也会被抓。这就是我这个老婆的作用,陪人睡觉,签文件,然后他送我钻石。”

其实黄绮梦可以逃,只不过她害怕的是一无所有。

她看着陆条三问,“你可以答应我,不把这事告诉警察吗?”

陆条三犹豫着,他是警察,可——算了,这事先放下吧。

黄绮梦继续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阿东陪着我,他懂我,照顾我,我们分享秘密,去了大海和山顶,抛下漂流瓶或仰望星空,虽然阿东不会说话,但他确是一个很好的秘密树洞。”

“是包括,你们还有了孩子?”

黄绮梦的瞳孔放大,很快眨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的?”

陆条三从沙发中抽出那张婴儿照片,这是一张电脑合成的照片,这种照片最近很火,情侣间把自己的照片输入电脑,能够分析得到一张未来孩子长什么样子的照片,照片上还有商家的Logo。

这张照片是刚才阿东给黄绮梦的。

陆条三从警多年,还做过卧底,他有着敏锐的观察能力。

黄绮梦用力抓住陆条三的手,“其实,我准备去深圳做手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

“我。”她红着脸看着陆条三,“我不喜欢阿东,那天真的只是意外。”

她承认,自己和阿东只是有一天喝醉了,有了一夜情,事后她很懊恼。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不要骗我。”陆条三说。他也分不清此时是清醒理智的,或是带着醋意。

“什么?”

“邓世琨是不是你杀的?”

“怎么可能?”她瞪大了眼,看着陆条三,“你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怎么会杀他!”

“那你知道可能是谁杀了邓世琨吗?”

“不知道。”

黄绮梦在说这两句话的时候,神情都是正常的,并无可疑,陆条三相信了黄绮梦。

“我会帮你找出凶手的。”陆条三起身,准备离去。

就在此时,他看到柜子里有一堆书,其中一本,他看到了书名。

“陆条三,你可以陪陪我吗?我,我现在需要你。”黄绮梦看着他。

就和从前一样,陆条三无法拒绝,他知道自己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黄绮梦。

他陪着黄绮梦去逛街、吃饭、看电影。

黄绮梦虽然很不开心,但是和陆条三在一起,却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将手拉着陆条三,路边走来一对吃着甜筒的情侣,就像是他们从前。

看电影的时候,黄绮梦将头靠在陆条三的肩上呼呼睡着了,陆条三看着银幕上演的爱恨情仇,若有所思。

·

大约过了一周,这个案子就破了。

凶手是司机阿东。

警察一直在暗中跟踪阿东,找到了那只猴子,这只猴子是阿东养的。

这并不意外。

阿东一直都很讨厌邓世琨,当他得知邓世琨让黄绮梦陪客人睡觉的事情后,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

而他一直痴恋着黄绮梦,与她一夜,得知有了孩子,孩子还是自己的时候,他就动了杀邓世琨的心。

他认为,只要邓世琨一死,自己就能真正的黄绮梦在一起了。

于是他训练了一只猴子,教猴子如何打针。

他了解邓世琨的行踪,知道邓世琨每周三都会去别墅,那里藏着他的账本和钱,邓世琨每周都会在别墅对账。

阿东在送邓世琨去别墅的时候,在一瓶水里下了药。邓世琨喝完就晕了。

阿东将邓世琨拖进别墅3楼的房间,制造很多假象——手铐、红绸丝巾、香水。

他还带来了猴子,猴子脖子上挂着一个音频发声器。

之后他用匿名传呼以Linda的名义发了一条信息给黄绮梦,让黄绮梦去捉奸。

他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第一,让黄绮梦彻底对邓世琨死了心,这男人到死都在偷情,死有余辜。

让黄绮梦成为时间证人,黄绮梦能证明他不在案发现场,黄绮梦也能看到猴子从别墅逃出,为他作证。

当黄绮梦上去捉奸时,阿东在车里按动了远程控制的音频器,猴子收到指令,给邓世琨打了毒针,之后邓世琨死亡。

之后所有的事情就和黄绮梦看到的那样,夜色中,一团小小的黑影从别墅逃出。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黄绮梦居然找了警察陆条三来捉奸。

而正是陆条三看到阿东对黄绮梦的“特殊感情”,推理出这一切,才将案件破了。

阿东用笔交代了案发经过,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被警方收押,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

案件结束后,黄绮梦去深圳做手术。

回来之后休息了一周,一天,陆条三打电话来约她吃饭。

二人去了曾经常去的那家茶餐厅,陆条三一直闷闷不乐。

黄绮梦用手比了一个“拍照”的姿势,“看着镜头,笑一笑。”她说。

陆条三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你就和过去一样,什么都不和我说,有事就放在心里,当年我还真以为你是个混混呢。”黄绮梦说。

在早期,陆条三曾干过一段时间卧底,跟了个老大。这事他在那时没对黄绮梦提起,二人闹着分了手。

“你说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黄绮梦看着陆条三,他没有回答,只是喝了一口水。

出了餐厅,这时路边出现了一对情侣,两人在吵架,女的恨恨地脱下戒指摔在地上,“分手!”

陆条三想到什么问,“你还记得当初你也是这么脱了戒指,甩给我的吗?你一直都是一个当机立断的人。”

“是吗?”黄绮梦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二人在街上走了一会儿,陆条三送黄绮梦回家。

到家后,看到沙发上摆着行李,陆条三问,“你要去旅行?”

“想去巴黎散散心,对了。”她问,“你有假期吗?可以陪我一起吗?”

其实,黄绮梦一早就定好了机票,而陆条三也早就从航空公司那里查到了信息。

“就带这些东西吗?”

“整理得差不多了,就这些。”

陆条三走到书柜前,从柜子里取了一本书,放在旅行袋上,“把这本书带上,路上解解闷。”

这是一本《心理学》的书籍,书已经被翻得有些烂了,这本书,上次陆条三来时就放在柜子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黄绮梦不解地一问,迷茫地看着陆条三。

“你一直都在研究心理学,你抓住了阿东的弱点,一步步诱导他。”

其实当阿东定罪之后,陆条三一直都在搜集证据,这件事绝不可能是一个人干的,需要两个凶手,而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有了。

陆条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所以,你也是凶手之一吧?”

·

这次黄绮梦停顿了数秒,而后争辩 ,“你说什么?”

“案发当天,你在楼下抽了一根烟。”

“一根烟能说明什么?”

“你是为了故意拖延作案时间。不对!所有的一切,你要我出现在那个地方,都是安排好的,你故意给了我各种各样的诱导,什么情人Linda,根本就没这人。”

陆条三继续说,“你指着窗外的黑影说让那个贱人跑了,你故意暗示我那个从阳台跳下的黑影是人,而其实是只猴子。屋内喷了很重的香水,是用来掩盖猴子身上的体味的。”

那些碎片在陆条三的脑中快速的串联,就好像一件织好的毛衣,露出一根线头,而后拉着那根线头,就解开了所有的结。

“我成了你的证人。”他认真地看着黄绮梦。

“不,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这所有的事都是司机阿东做的,我不知道。”

“你当然知道,其实阿东只是你的一颗棋子,你利用阿东的感情,让他来帮你杀邓世琨。”

陆条三从口袋里掏出一叠资料丢在沙发上,这纸上的资料记录着黄绮梦上周去深圳的行程,她只是在旅馆住了一夜,她没去医院,她根本就没怀孕。

“你怀疑我,查我?”她颤颤地说。

“我是在帮你。”陆条三看着黄绮梦,“我陪你去自首吧。”

如今假怀孕的事情暴露了,该怎么办?

“你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没有怀孕,可是。”她停顿了一下,脑中组织着说词,“可是你也看到了,人是阿东杀的,是猴子杀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人是你杀的。”

这一点陆条三想了很久很久,猴子怎么可能杀人,这是要经过多少次训练,都不可能办到的。

猴子杀人只是理论上成立,但是真相,只有一个。

“我怎么可能杀人,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她大叫。

“黄绮梦!到了现在你还要隐瞒吗?”陆条三说,“你还记得刚刚我们在路上看到的那对情侣吗?两人一分手,女的就把戒指脱了,丢在地上。你的性格也和那女的一样,当你恨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戴着他送给你的戒指。十克拉的戒指。”

刚才那对情侣也是陆条三安排的,他一直都在给黄绮梦自首、良心发现的机会。

戒指?她为什么要戴这个戒指?这个戒指是邓世琨 送给她的,她应该很讨厌才是。

“我,我只是忘了脱。”她的眼睛眨了一下。

“你敢不敢把那枚十克拉的戒指交给我。”陆条三伸出手。

那枚戒指她没丢,就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十克拉,她舍不得,黄绮梦开始颤抖。

“猴子、香蕉、针,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障眼法,邓世琨是你杀的,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不,不是。”

“那枚戒指你是一定要戴着,因为戒指里藏了一根细细的毒针。”

是戒指!

那枚十克拉的戒指上暗藏了一个开关,只要轻微转动,就能弹出一根有毒的、细细的针。

在案发当日,当陆条三和黄绮梦破门捉奸的那刻,邓世琨还没死,他只是处于昏迷状态,躺在了床上。

而黄绮梦在抓着邓世琨拍打他胳膊的时候,转动开关,将戒指上的“毒针”插进了邓世琨的体内。

就当着陆条三的面,杀死了邓世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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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整件事的真相,黄绮梦不甘于当邓世琨的傀儡,她想将钱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开始研究《心理学》,假意献身司机阿东,假意怀孕,一步步提醒、引诱阿东帮她完成杀人计划。

眼下,所有的事是藏不住了。

黄绮梦哭了,她泪眼汪汪地看着陆条三,“我真的没得选,他对我实在太坏了。陆条三,陆条三。”她抓着陆条三的手臂,“你是爱我的对吧,我也是爱你的,一直都是,我们当初就是因为误会分手的,我一直都没有忘了你,我现在有钱了,有好几千万,你也别干警察了,和我一起去巴黎,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如果是在过去,陆条三是无法拒绝的。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实在太细思极恐了。

陆条三眼中满是绝望,“你所有的一切都是骗我的,因为我也是案件里你的一颗棋子。”

细细回想起来,黄绮梦为什么要找陆条三来当时间证人?

因为她知道陆条三心中还有她,如果事情暴露,那么她会第一个知道,她有信心让陆条三为她“变节”。

其实邓世琨根本就没有逼她签那些假文件,她将这事告诉陆条三,是想求证一件事,如果自己有罪,陆条三会不会为自己隐瞒。

那次她说了这事后,陆条三没有报警、没劝她自首,她认为自己成功了。

现在,她继续用着从《心理学》中学来的技巧,哀求陆条三,“我。。我真的是爱你的。你相信我,你怎么忍心看着送我去坐牢。”

可惜没用了。

陆条三从腰间拔出手铐,靠在黄绮梦的手上,咬咬牙说,“对不起,我是一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