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绝”二字浅显易懂,自然就是指当世最顶尖的五位高手,自《射雕英雄传》中提到顶尖高手以华山论剑的方式一决高下之后,世间便有了这一称号,直至《神雕侠侣》书末的第三次华山论剑决出新一代五绝,金庸笔下一共是有两代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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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杨过剧照)

《神雕侠侣》的故事紧接《射雕英雄传》,相对而言,《神雕侠侣》时代武林高手的整体水平是略高于《射雕》时代的,毕竟老一辈黄药师、一灯大师等高手还未退场,他们的武功随着习武年岁的增长而提升,新一代的郭靖、杨过经历种种奇遇,后生可畏,所以就整体实力而言,《神雕》五绝的实力相较《射雕》五绝理所应当是更强的,那么《神雕》五绝在《天龙八部》时代,又算是几流高手呢?

一、跨书论武的合理性

有人说不同作品中的人物不适合被拿来比较,这话对,也不全对,要分情况。

(五绝剧照)

若你拿金庸笔下的人物去与古龙笔下的人物进行对比,那自然不可取,作者不同,武侠世界观也不同,如何比较?而金庸笔下的人物都是由金庸创作出来,只要他们身处同一个武侠体系中,自然就可以拿来比较,因为同一个世界观,金庸赋予他们的文字描述强弱是肉眼可见的。

而要证明金庸各部作品处于同一个世界观里也并非难事。

如《越女剑》中提到越女阿青使用的越女剑法一直流传到后世,《射雕英雄传》中韩小莹与郭靖都继承了这门武功,但有人要说了,阿青的越女剑法近乎无解,韩小莹和郭靖的越女剑法却不算精妙,真是一门武功吗?

到新修版《射雕英雄传》中金庸给出答案,的确是一门武功,他还编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说是这剑法在唐末时期被浙江的一位剑术名家修改过,才会变得后来那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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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段誉、虚竹剧照)

除了越女剑法的传承之外,诸如新修版《射雕英雄传》中提到降龙十八掌是由前辈高人萧峰、虚竹传下,再有《神雕侠侣》、《笑傲江湖》、《鹿鼎记》中都提到独孤求败这名字都能看出金庸笔下的各部作品是互相关联的,是处于同一个武侠体系中的。

二、《天龙八部》时代的整体水平

《天龙八部》中武林整体水平如何?有人说这是个武学末世,这倒不假,书中之人也是这么说的。

比如原著道:“本因道:‘依这六脉神剑的本意,该是一人同使六脉剑气,但当此末世,武学衰微,已无人能修聚到如此强劲浑厚的内力,咱们只好六人分使六脉剑气。’”

天龙寺本因大师的确是提到了这个时代武学衰微,是末世,但多数人忽略了一个事实,《天龙》时代是末世,只是相对于北宋哲宗时代之前的时代,即便后来《倚天屠龙记》中提到元末明初时期武林兴盛,那也只是相对于“双雕”时期而已。

至于“双雕”时期的整体水平如何,其实从书中设定来看,与《天龙》时代可是差远了。

比如《天龙八部》中有“一僧、二挂、三老、四绝”的说法,这十人算是书中最顶尖的一批高手,当然,严格来说扫地僧是独一档的,与另外九人差距也十分明显,整体而言,二挂、三老、四绝是能够代表这个时代的一流水平。

而金庸在书末后记中就提到了与这几位高手有关的描述。

原著道:“《天龙》中的人物个性与武功本领,有很多夸张或事实上不可能的地方,如‘六脉神剑’、‘火焰刀’、‘北冥神功’、无崖子传功、童姥返老还童等等。请读者们想一下现代派绘画中超现实主义、象征主义的画风,例如一幅画中一个女人有朝左朝右两个头之类,在艺术上,脱离现实的表现方式是容许的。”

(天山童姥剧照)

拿段誉能练成六脉神剑,而后世的段智兴只会一阳指对比,那都是老生常谈了,而真正能体现《天龙》时代整体水平的莫过于“童姥返老还童”的设定,用金庸自己的话说,这便是达到了魔幻的程度。

你看“双雕”时代的高手是如何看待这种神奇的事情的?

三、中顽童周伯通无法理解的神功

文章开篇提到过《神雕》五绝的整体水平是在《射雕》五绝之上的,而《神雕》五绝中,最有资格竞争“天下第一”这一头衔的人莫过于老顽童周伯通,而他在原著中就发表过一番感慨。

原著道:“周伯通一听,不由得当真有些担忧,呆呆出神,不再言语。其实世间岂真有返老还童之事,只因他生性朴实,一生无忧无虑,内功又深,兼之在山中采食首乌、茯苓、玉蜂蜜浆等大补之物,须发竟至转色。即是不谙内功之人,老齿落后重生,筋骨愈老愈健之事,亦在所多有。周伯通虽非道士,却深得道家冲虚养生要旨,因此年逾九十,仍精神矍铄,这一大半可说是天性使然。”

(周伯通剧照)

返老还童这事的确是扯淡,至少在周伯通看来是不可能实现的事,然而在《天龙八部》时代却是实实在在有人实现了,童姥不就成功返老还童了吗?

由此可见,《天龙》时代的整体水平远在“双雕”之上,两代五绝在《天龙》时代别说去争“天下第一”的头衔,只怕是连一流高手都算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