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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州市琅琊山醉翁亭宝宋斋内有一个稀世珍品——欧文苏字《醉翁亭记》碑,滁人也称之为“双绝碑”。此碑为欧阳修撰,苏轼书。欧文苏字,珠联璧合。

明代冯若愚云:“宋碑文字最著者莫如欧公滁二碑。”滁州也因此而成为瞻仰欧苏的一个胜地。

苏轼之所以留墨滁州,与其老师欧阳修有莫大的关系。

庆历五年秋,新政失败之后,河北都转运按察使,北宋文坛巨擘欧阳修由京官被贬降为滁州的地方官。

当时的滁州,水陆交通不畅,地僻幽静,民风淳朴,因此官闲事简。虽然这里山不高但秀美,水不深却甘甜,城不大,但因东晋琅琊王司马睿寓居于此后,得受皇帝冠而名声著。痛失爱女,未老先衰两鬓沧桑的欧阳修到这地幽民安之地,一颗饱经国难家忧折磨的心得到了很好的抚慰。

在欧阳修执政滁城的三年期间,出于对滁州这片土地的热爱,他创作出歌咏诗文百篇左右,并将这些诗文寄赠给远方的朋友门生们,邀请他们来滁,和他一起分享自己在滁州发现感受到的一切美好。他还主持开发了琅琊山上的丰乐亭、幽谷泉、醒心亭、醉翁亭等。

琅琊山上的寺僧智仙倾慕这位文章太守的气度,招工匠在让泉之上数十步处依山构亭。亭子建好后不知道该取何名,欧阳修自称“醉翁”,便命人拿来纸笔,挥毫泼墨写下了“醉翁亭”三个字。他还用文人独特的感谢方式,为此亭写下了一篇天人合一的不朽奇文~《醉翁亭记》。在文中,他全方位立体式地推荐滁州秀美的山水,香醇的美酒和甘甜的山泉水。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 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 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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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翁亭记由全景到特写,由远及近层次叠出,把琅琊山的四时不同之景描画了出来。给每个读它的人展现出一幅清幽雅致、“不施粉黛自娉婷”的滁州写意山水画。

醉翁亭记一出,名动天下,引得九州四海的文人墨客们热烈的唱和。梅尧臣、苏舜钦、蔡襄、曾巩、王安石、韩维、苏轼等都写过歌咏滁州、酬唱欧公的作品。在北宋文坛掀起了如火如荼的“滁州文化热”。此后的历代名士也颇受吸引,如过江之鲫般前来游赏,并纷纷留下墨宝和碑刻。

那时的北宋文坛有三大文人集团薪火相传着文脉,钱幕,欧门和苏门。苏轼是欧门最为杰出的代表。也是欧阳修之后的北宋文坛领袖人物。

苏轼的诗词以内容广阔,风格多样,以豪放为主。他笔力纵横,穷极变幻,具有浪漫主义的色彩,加之他诙谐幽默的人格魅力,吸引汇聚了一大群文人墨客在其门下。先有以黄庭坚为首的苏门六君子,后又有,李格非(李清照的父亲)等苏门四学士。

钢笔圆珠笔都是几百年后的物事,当时的人们都是用毛笔写字。在人人都用毛笔的年代里,能以书法让世人推崇,那真是除了写得特好确实好公推的好那千古华山一条道之外,余路没有!苏轼的字以用墨丰腴著称,他擅长行书和楷书,与黄庭坚、米芾、蔡襄被称为最能代表宋代书法成就的书法家,合称为“宋四家”。苏轼的《黄州寒食诗帖》是最为精彩的代表作,被后世誉为“天下第三行书”。黄庭坚在《山谷集》里说:“本朝善书者,自当推(苏)为第一。”

苏轼未到过滁州,但他在诗中表达过对滁州的向往,我们从《次韵王滁州见寄》得窥一见。

丈夫自重贵难售,两翁今与青山久。
后来太守更风流,要伴前人作诗瘦。
我倦承明苦求出,到处遗踪寻六一。
凭君试与问琅琊,许我来游莫难色。

欧阳修获晋升离滁后,日久,醉翁亭寂寥无闻,琅琊山名声虽著,渐以圮废。在其逝世十九年之后,当时的滁州太守王诏就辗转请托刘季孙,找苏轼给《醉翁亭记》写碑记。于苏轼而言,欧阳修是发现他才华的伯乐,是恩师,苏轼深怀思念,于元佑六年十一月已末的颍州书写。

明代的王世贞评价苏轼的《醉翁亭记》:“结法遒美、气韵生动,极有旭素屋漏痕意。”

据说,苏轼受邀,当时一共写了两篇《醉翁亭记》,一篇是楷书,交由刘季孙交于王诏;另一篇则是应刘季孙请,在酒酣耳热之后,以真、行、草间用字体写成的草书《醉翁亭记》,送于刘季孙私藏。刘季孙死后,该长卷辗转流落民间,后音讯渺然,不知归处。

赵孟頫曾评这篇《醉翁亭记》:“余观此篇潇洒纵横,虽肥而无墨猪之状,外柔内刚,棉里裹铁也!”

此后,欧文苏字伴着风水福地滁州,一同流芳千古。

来源:亭城读书会,作者:云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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