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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确诊后,因为迟迟凑不齐“保腿”的费用,为了保命父亲小心翼翼地跟我说:“闺女,咱不保腿了,截肢吧,以后爸当你的腿。”然后,他一个大男人哭得不能自已,那是从小到大,我第一次看他在我面前落泪。直到临进手术室,我也一直止不住地在哭,我不想成为残疾人,尽管我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我明白父亲也很无奈。他本是农民,靠着打零工和种地为生,我们能怎么办,只能这样妥协。这正应了《我不是药神》中最经典的一句台词:这世上只有一种病治不好,那就是穷病。

我叫王佳,出生于2000年12月16日,来自河南省安皋镇,生长在一普普通通的农村家庭。母亲仵玉杰身体不好,患有高血压、冠心病,家里就靠父亲种地及打零工为生,由于家境不好,我便早早的辍学打工,日子原本过得安静而又平凡,直到一次意外腿疼,我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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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我的左大腿肿胀疼痛,本以为是普通的疼痛,谁知第二天大腿足足粗了一圈,腿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紧急之下,我便在南阳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经过活检、CT等检查,我被确诊为骨肉瘤,由于病情严重,2020年7月20日,我转往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经过相关检查和专家会诊后,医生说可以选择保腿治疗,然后,我便开始了保腿治疗。4个痛苦的化疗后,家里不仅耗光了全部积蓄,还负债累累。

最后,由于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父亲便小心翼翼地说:“闺女,咱不保腿了,截肢吧。”听闻父亲这样说,我和父亲都哭了。为了保命,我不得不舍弃我的左腿。在我的万般不舍中,我被推进了手术室。经过8个多小时的手术,我的截肢手术很成功,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从正常人变成高位截瘫的残疾人。

可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为了彻底把癌细胞打下去,手术后我又开始一次次的化疗,口腔溃烂,严重的脱发变成光头,激素类化疗药物的副作用让我的体重从100斤飙升到了130多斤,以前圆圆的鹅蛋脸变成现在又丑又胖。我顾不得那么多,因为光是活着就用尽了我的全部力气,可即便是这样,老天还是没有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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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16日,我的化疗结束后,显示血象不太好,当时我们也没太在意。直到7月10日再次入院,经过骨穿腰穿等检查,我又被确诊为再生障碍性贫血,这无疑于晴天霹雳又一次劈向了我。医生说,再生障碍性贫血是人体造血系统出了问题,这种病有两种治疗方案,一种是保守治疗定期地输血和血小板,加中西药维持,另外一种可以彻底治愈,则需要进行骨髓移植,费用需要几十万元。

听到这一消息,父亲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他喃喃自语地说道:“为什么要让孩子遭受这样的罪?有什么冲着我去就好了,我已经活了半辈子,一切都值了。”父亲哭着对我说:“闺女,以前爸没能力帮你保腿,这一次,爸连你的命也没办法留下来啊。”我帮父亲擦了擦眼泪,说:“没事,咱回家吧,我已经把咱这个家拖垮了,以后不能孝敬您二老了,这辈子欠您的,下一辈子我还做您的女儿,报答您。”说完这些话,我和父亲抱头痛哭。

这世间让人揪心的事,莫过于明明希望就在眼前,而你却无法抓住。对于我来说,有希望的是病情还有得治,可没有钱,就是没有希望。现在,我除了要不定期地去医院输血小板和全血,还需要吃靶向药。从确诊到现在我已经花了30多万。家里为了我的病,该卖的都卖了。即便没有腿,我也想活下去,我活着爸妈就还有女儿,我们也就还是一个完整的家,我不怕死,只是不舍,不舍年迈体弱多病的母亲,不舍为了我四处欠债,到处奔走借款的父亲。